叶元倾抓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轻声说:“以前你没有,以后你就有了,我们成了婚,我娘亲会把我一半的疼爱都分给你,再加上我的疼爱,你就可以拥有一百分的爱了,到时候会有很多人羡慕你,非常羡慕你。”
他曾经缺失的东西,她会给他补回来。
“元倾!”他轻声叫她,把她搂的更紧了。
山顶的风景很美,两个人躺了很久,回到小院时已经深夜了。
卫知好像睡下了。
傅朝寻带着叶元倾进了屋,把蜡烛点上,倒了一杯温茶递给她。
叶元倾坐下来,喝了口茶,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张干净整洁的大床上,脑子里突然闪现出白天和他在一起的画面。
他解着衣衫,问她:“你还要洗洗吗?卫知应该睡了,我去给你烧水。”
她放下茶杯,忙道:“不用了,白天已经洗过了。”
他换了一件寝衣,寝衣洁白轻薄,勾勒出他好看的身形。
她从身后看着他,看着看着有些痴了,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
他把换掉的衣衫挂好,转过身来,正对上她炙热的目光。
她害羞地躲避了一下,一想到要一起睡觉,脸颊立马红了。
她小声说:“把灯灭了吧!”
灭了灯,再害羞也不觉得尴尬了。
他笑了笑,说:“不用灭,我喜欢看着你。”
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
叶元倾低头拢了一下头发,脸颊更红了。
他走上前把她扯起身,又习惯性地捏起她的下巴,说:“其实,我很想知道你那天许了什么愿望,吃饭时你说不方便说,到底是什么不方便说,我实在好奇。”
他个子很高,又总是捏她的下巴,她抬头看他,抬累了,还得踮起脚尖配合他。
她挺了挺脊背,抓着他的手腕,张了张唇,说:“待会在床上告诉你。”
第71章 “听话,才刚开始,别停……
前世两个人从成婚到去世,都没有敞开心扉地待在一起过,要么默不作声各做各的事,要么一句话说不好就开始生闷气,有时候她实在受不了就发泄发泄或者说他几句,而他只会笔挺地站着一言不发。
任何时候闹矛盾或者吵架,他都不会摔门而出,也不会说难听的话。
两个人就那样拧巴着过了七年,现在想想,短暂的人生里,他们竟然浪费了七年。
如今爱的深了,回头看看曾经那些别扭、冷战和争吵,多少有点幼稚了,那时候但凡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主动一点,勇敢一点,包容一点,也不会落一个悲惨的下场。
世上没有那么多重头再来的好事,他们现在真的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山间的空气很清新,房间里都是花草的味道,橙红的烛光熏陶着气氛。
叶元倾把话说完小脸更红了,一双杏眼亮闪闪的,整个人都在发光。
傅朝寻松开她,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到床边,先帮她脱掉鞋子,又把她的外衣脱掉,扯了被子搂着她躺下。
他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搓着她娇嫩的红唇,轻声问:“现在说说吧!到底许了什么愿望。”
叶元倾躺在他身前,抬眼看着他,一只手不自觉地摸上他的胸口,小声回道:“就是……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希望晚上睡觉的时候你都在身边搂着我,我不想过以前那种冷冷清清的夫妻生活。”
七年,那么多个日夜,她已经怕了,有时候想永远留在将军府里不成婚。
她轻声说着:“我们叶家人多,小时候都是在一个院子里生活,家里的兄弟姐妹关系都好,大家在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玩耍,被欺负了有人护,想吃什么都有人买,大雪天还可以一起打雪仗,那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会让我很开心很有安全感。我一直以为每个家庭都一样,但是当我嫁到亲王府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每个家庭是不一样的,亲王府就像一个偌大的牢笼,待在里面每天都要小心翼翼,每天都期盼着什么时候能飞出去,我很害怕,我很恐慌。那时候你又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总是坐在院子里,从清晨坐到傍晚,后来已经不知道快乐是什么了。”
她往他面前凑了凑,看着他好看的眼睛,又温声说:“那天许愿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若是还有机会,我一定还会嫁给你,我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我也希望再嫁给你以后,不再过那种凄凉的生活。”
“傅朝寻。”她很认真地问他:“我这个愿望会实现吗?”
她想多要点陪伴。
“当然能,一定能。”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也很认真地保证:“元倾!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再受那种委屈,等这次事情结束了我们就成婚,我们搬到侯府里,我也会每天陪着你。我也向你保证,此生绝不会纳妾,一生一世只要你一人。”
他说的很诚恳,还有点紧张。
她往他身前靠了靠,看着他闪动的眼眸,笑说:“我相信你,非常相信你。”
她说完,扯了一下他的衣领让他低一点头,倾身亲了上去。
二人气息交融,他的眼睫轻颤了几下,一个晚上都在忍耐的情愫一下被她激发出来了,好像血液将要冲破一寸寸肌肤,把他带到了难捱的欲望中去。
她这幅柔软娇小的身子实在太勾他了,就连温柔的气息都让他着迷。
她主动亲他时,一只手还在他胸口摸索,好似小小的身体里困着一头小野兽,想要霸占他,但是行动起来又温柔的不行。
他伸手钳住她的小脸,她整张脸都被他拖在掌心里,好像拖着一只软萌的小兔子,她微眯着眼睛去看他,见他眼睛里尽是浓浓欲、色,还带着极强的攻击性,禁不住吞咽了几下口水。
她瘫在他怀里,轻轻叫了一声“傅朝寻”。
他“嗯”了一声,修长手指碾了一下她微张的红唇,慢慢探入她的口中,开始一圈圈绕她的香舌。
他又用手指撩拨她,她有点抵抗不住,喘着气,轻含了下之后去咬他。
她咬得用力,他疼的皱了一下眉,仍旧轻绕着不出来,他看着她娇羞躲避的样子,整个身体都是亢奋的,耳朵,脸颊,脖颈,通红通红。
他垂眼,滚动了一下喉结,呢喃了一声:“再来。”
还来?
她轻摇了下头,嘴唇被他的手指霸占着,说不清话。
“灭……灭灯。”她努力说了一声,羞得实在不敢看他,以前觉得他发起瘾来不好控制,现在觉得不仅不好控制,精力还非常旺盛,不愧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她的舌尖被他修长的手指一圈圈绕着,好像没有灭灯的意思。
叶元倾缩了下身子想挪开,他低喃了句:“别躲。”
她停住没敢动,浑身烫的不行,额头开始流汗。
被他钳住的小脸有些酸了,眨眼去看他,希望他能放开。
他见她露出了无辜难耐的神色,终是收回了手,然后将她捞进怀里,开始亲她的脖颈,她的耳朵。
她被他亲的浑身酥麻,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白天折腾的太累了,晚上很想睡觉,但是一旦开了头,又很难控制住。
她仰起头,一头秀发垂下来如瀑一般,指尖不知不觉掐进他的皮肉里。
她往后撤身。
她想退缩。
他抵上她的额头,轻哄道:“听话,才刚开始,别停。”
不停她又要被他生吞了,她熬不过他。
最终,她在他温柔的攻势下妥协了,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睁眼看了看她,低低笑了声。
他又笑,她的脸更红了。
“元倾!”他轻轻叫了她一声。
随着他的呼喊声,她的身子一颤,细细应了声。
一个晚上,叶元倾几乎没有休息的机会,摊下去又被他捞上来,想逃跑又总是被他哄的控制不住。
生命力太强的人,精力也很旺盛。
她有点顶不住。
——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太师府一大早就迎来了一位贵宾。
叶宁直挺挺地愣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看着眼前一袭月色锦衣,身躯挺拔,眼神淡漠,矜贵而又高傲的傅呈延,感觉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她的娘亲看了好几眼傅呈延,都感觉自己方才听错了。
他说要约叶宁去玉湖划船?
他这样一个平时连面都见不到的贵公子,突然邀请叶宁去划船?
叶琛和叶绍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面,看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二人,唏嘘了好一会。
叶绍问叶琛:“傅呈延不会真的看上叶宁了吧!依他的性格,怎么也不会亲自跑一趟约人。”
京城里没有人知道,傅呈延很高傲,很神秘,就连他们的父亲太师大人都很难约得到他,何况一个小姑娘家。
叶琛思忖了一会道:“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我听说他之前去找过元倾,还打算迎娶元倾,元倾被傅朝寻带走以后,可能又打起了叶宁的主意。”
“他想干什么?”叶绍问。
“应该是想拉拢我们叶家人。只是,亲王府若想和叶家联姻,有傅朝寻和叶元倾就够了,何必还要再来找叶宁?”叶琛也有点猜不透。
“别管他什么目的了,总比让妹妹嫁给李二公子强,嫁给傅呈延或许还有救。”
今日的天气很好,暖风徐徐,晴空万里。
叶宁呆愣地看着傅呈延,总觉得不真实,她紧张地说:“你等我一会。”
她去换身衣服。
傅呈延应了一声,很有耐心地等着她。
叶宁回屋换了衣服就跟着他出了太师府。
二人上了马车,昏暗的马车里,叶宁偷偷看了傅呈延好几次,心里一直在打鼓,猜不透他为何突然来找她。
他一直沉默不言,她也不敢说话。
过了很久,傅呈延说:“我是来帮助你的,我们两个做个交易如何?”
帮助她?做交易?叶宁更迷惑了,她以前不是很了解傅呈延,只听说过他长相好,气质好,就是太高傲。
之前他们在皇宫里见过,确实和外人说的一样。
她直愣愣地看着他。
傅呈延瞥她一眼,放轻了点语气道:“李家二公子想娶你的事我听说了,他这个人不怎么样,你嫁给他不会有好下场,你不如嫁给我。”
嫁给他?这是来求亲吗?怎么说的那么霸道?跟个救世主似的。
叶宁眨了眨眼,许久说不出话来。
傅呈延冷眼看她,又道:“我们成了婚,你若是不想跟我,可以分开住,过个一年半载再和离,到时候你还想再嫁,我也可以帮你挑郎君,也不会让人议论你。”
叶宁懵懵的,问他:“你想干什么?”
傅呈延毫不隐瞒地回道:“我想让你们太师府帮我,但是我又不喜欢你,所以想先……”
不喜欢她?
“你不喜欢我你娶我干什么?”叶宁蓦地瞪了下眼,都没听他把话说完,拒绝道:“你别打我的主意,我不懂你们朝堂上的事,你想让太师府帮忙,你去找我父亲或者我兄长,你别来毁我。”
毁她?
傅呈延眉头皱的更紧了。
叶宁掀开车帘就喊:“停车,我要下去。”
傅呈延不想她是这样的反应,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冷声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不听。”叶宁甩他的手。
她现在因为李家的事情就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又来一个有毛病的,她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傅呈延猛地一扯,不想用力太大,竟把她甩到了地上。
“你……你……”叶宁气的怒瞪他。
傅呈延跟傅峥临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她要起身,傅呈延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低眸看着她,冷笑道:“我都没有嫌弃你,你还嫌弃我?我都说了我是来救你的,你别不知好歹。”
她不知好歹?
叶宁被他按着不能动,气的红了眼眶,愤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嫌弃我,你不喜欢我你来招惹我做什么?你这样和李二公子又有什么区别?”
亲王府这一家子,除了傅朝寻,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敢骂我?”傅呈延头一次被人骂,脸都气红了,止不住地冷笑。
以前他觉得叶元倾脾气够倔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更倔的。
叶宁冷哼一声:“你都能对我动手,我为何不能骂你?”
傅呈延气的一时语塞,松开了她。
叶宁爬起身,还想下马车,又被他一把拉住,傅呈延抬高了嗓门冷喝一声:“你给我安静些,别逼我再对你动手。”
“你还想动手?”叶宁使劲挣扎了几下,挣脱不了就坐了下来,把脸别到一旁,气的大喘着气。
傅呈延见她这幅样子,冷笑道:“但凡一个正常女子,深处险境时都会冷静思考思考,结果你连话都没听完就开始撒泼,简直幼稚至极。”
“我幼稚?”叶宁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么说,她又狠狠地甩了一下他的手想要下车,结果他力气太大,怎么也挣脱不了。
傅呈延被她挣扎的厌烦,沉沉叹了口气,手上又用了些力。以前他很少与女子接触,就算有接触也都是有能力又聪明还能为他办事的女子,今日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冲动又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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