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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不再来——礼也【完结】

时间:2025-01-09 14:38:33  作者:礼也【完结】
  姜苔从不受气,当场就要发作。
  看他快吃完了,她鼓着腮帮嚼薯条,把自己碗里没动的一大块猪扒夹过去:“我吃不下了,不要浪费。”
  桌上的其他几个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大概都在猜测他们关系到底有多亲近。不过看出姜苔不是在开玩笑,大家也识趣地没继续闹。
  反观沈凛看着餐盘里多出来的那块猪扒,本来要去放碗的他又拿起了叉子,低着头继续吃。
  他没有不快,也没有表露出半分不情愿,棱角凌厉的侧脸,整个人却格外沉静。认真吃着东西的模样,像一潭阒寂的水。
  就这样,姜苔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像是被无声地哄好了。
  气氛又恢复如常,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沈凛也终于吃完,看见姜苔别别扭扭地给他的水杯加满了水,一脸不在意似的推了过来。
  他温声接过:“谢谢。”
  姜苔轻哼了一声,注意力很快被应桐说的八卦给吸引。红艳的唇瓣湿漉漉地微张开,食指抵着下巴,笑得清纯又娇憨。
  眼前的这些人,他从来只是在她聊天时的嘴里听过名字,但现在似乎也加入了自己的生活圈里。
  沈凛不动声色地端起空餐盘离开。
  刚走到放置碗筷的地方,肩上被打了一下,是班里的学委,也是沈凛的同桌:“哎,新同学,我刚是不是看见你和姜苔坐一起了?”
  沈凛转过头朝刚才那张餐桌那边看,应桐和方好好已经走了,但他们的空位上又被几张陌生的面孔填补。
  姜苔吃东西很慢,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柠檬水,好像都没察觉到他早就不在旁边。
  她的世界人潮拥挤,看不见谁都合情合理。
  学委见他没说话,自认为好心地提醒道:“你盯着她干嘛?可别也去追她啊,她脾气臭着呢。”
  沈凛收回目光,淡漠又审视地看向他:“你和她很熟?”
  学委挠头:“没啊,我认识她,她又不认识我。”
  沈凛:“那就闭上嘴。”
第6章 大小姐给的殊荣
  姜苔想学的专业和美术有关,因此选修课也是选的视觉艺术,要单独上写生绘画课,放学时间经常不太准。
  但今天不一样。
  她想起沈凛现在和自己同校,就在出教室前给张叔发了个信息:【沈凛上车了吗?】
  张叔:【他说要去做兼职,放学不和我们一块儿了。】
  姜苔撇撇嘴,百无聊赖地收起了手机,拎起地上的画架。
  等她课程结束,出校门时,张叔已经在车上多等了近一个小时:“今天很辛苦啊,画了这么久。”
  姜苔挺着背坐这么久已经精疲力尽。一上车,就像只猫似的侧身躺着蜷起来,抱着靠枕:“嗯,一直控不好水,重新画了好多次。”
  “瞧你累的,张叔开快点,好回去吃晚饭。”
  他笑着刚转动车钥匙,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接完,突然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姜苔。
  姜苔正好瞥到这道奇怪的视线:“怎么了?”
  张叔磕巴了声,转移话题:“没,没怎么,该走了。”
  “我爸的电话吧?”姜苔看向他手里的手机,下巴轻昂,“他说什么了?”
  “只是问我们多久到家。”
  “他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什么时候回家了?不会又带了女人进家里吧。”
  “……”
  张叔在姜家也待了十几年,斟酌再三:“其实姜总一个人这么些年也难受,你也不能要他人还没过半百,就孤单一辈子啊。”
  “我知道您觉得我反应过大,但我也没有不让他谈。我就两个要求:1.别带进家。那是我妈咪和他的婚房。2.不准领证和生孩子。”姜苔慢悠悠说完,又反问,“普通家庭的小孩都不愿意要后妈,何况我呢?”
  她这两项要求虽然没直接跟姜霆提过,但港城的外祖父母都有为姜苔谋算,旁敲侧击地提醒过这个女婿。
  “有后妈就会有后爸,说不定还会有继弟,我爸现在跟我保证说不会再要小孩。但再过几年,他年纪大了,还会记住这份保证吗?”
  “您在我家也做了很多年了,应该清楚我爸的发家史,离不开我妈咪和外祖父那边的帮助。”姜苔稚气未脱,说不出漂亮体面话,表达也直白,“反正我可不允许其他人来瓜分我妈咪留给我的东西。”
  张叔对她说出的这番话有些惊讶,毕竟没怎么见小孩对这些事上心。但转念一想她都十七岁了,外祖又是赫赫有名的霍家,怎么会不懂要圈紧自身利益。
  他们国际部的孩子家境好,对私生子、父亲续弦争家产这些不摆在明面上的腌臜事儿也司空见惯。
  就算是家庭和睦的独生子女,每天乐呵呵,但保不齐父亲在外都生了好几个小的,离婚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张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懂得要,懂得守,当然是好事。”
  张叔叹口气,又提醒道:“但也别总和你爸对着干,毕竟你们是唯一的血亲。他前几年才查出来高血压。”
  姜苔转头看向外面,白皙小巧的侧脸印在车窗玻璃上:“我知道。”
  -
  车一到家门口,张叔还没把车往车库里开,姜苔已经喊着要下车。
  她才背着书包下来,就碰上姜霆拿着车钥匙走出别墅大门。彼此对上眼,姜霆有些吃惊:“这么快就到家了?”
  显然,他神色慌乱。
  姜苔不动声色地捕捉:“嗯,你要上哪儿去?”
  他挡着她回屋的路,好像屋子里还有人似的:“我想着回公司一趟儿。”
  姜苔也没急着要进门,立定在那,不赞同道:“又要忙工作吗?爹地,你是不是忘记容医生的医嘱了?”
  从霍槿瑜离世后,她这几年难得对着他能心平气和,更别说还是用这种小时候喊“爹地”的语气。
  看着女儿担心自己,姜霆也有些动容:“没忘。不会熬很晚,只是想起一份合同忘了签。”
  “不要紧的话就明天再签。”姜苔眼珠子一转,拉住他手,“不如我们去打高尔夫吧,好久没玩了。”
  姜霆猝不及防地被她拉着走:“这个点去?苔苔,你刚放学还没吃晚饭。”
  “我现在不饿,玩会儿球说不定就饿了。”
  别墅区的高尔夫球场在后花园方向,平时站在楼顶能看见这一片碧绿草坪和湖泊。周末聚餐时,小区里常有人携家带口过来玩。
  6点半到达场地时,没其他人在。
  草坪上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他们坐着球场去往场地。已经有球童在那等着了,但又被姜苔打发走。
  姜苔提出的规则是打“大流氓”,意思是球停在哪就从哪开始,不用回到起点挥杆,因此一整个草坪都成了比赛区域。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每一杆都挥得很远,以至于姜霆得跟着她横跨大半个草坪,追着球跑。
  男人到底不是正当青年的时期了,又上了一天班,指不定还干了点费体力的其他事儿,很快就气力不足。
  姜苔给了他休息时间。
  父女俩坐在那喝水,姜苔给他递了毛巾擦汗,语气天真无邪:“爹地,你是不是坐在办公室太久啦?”
  “是有段时间没运动了。”姜霆笑笑,望着路灯下的一块静谧草坪,感慨道,“等爹地老了,还和苔苔一起生活行吗?再买个大点的别墅,跟陶渊明一样过隐居的闲日子。”
  姜苔摇头:“陶渊明才不闲,他自耕自种为生,大半的田全用来种酒槽、酿酒喝。那一点点用来种地的田还是他妻子苦苦央求后才拿出来种地,一家人跟着他吃了上顿没下顿。”
  姜霆对她的较真表示无奈:“你就欺负爹地没文化,我们家可不会吃不起饭。”
  她没再说话。
  这一场高尔夫打下来,后来也没再计分。回家时已经太晚,姜霆累得进房间倒头就睡。
  家里空荡荡的,姜苔洗过澡下楼,才发现焦莱也已经睡了。但她细心,在桌上留了字条,说姜苔要是饿了就把她喊醒。
  客厅静悄悄又黑,姜苔没打算去叫她,正琢磨着要不要自己去冰箱里弄点吃的,就听见楼梯下那间杂物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穿着睡裙还站在阶梯上的她,就乍然和还没睡的沈凛面面相觑。
  房间橙黄的灯光从门口斜了一方出来,沈凛还没睡,短发微潮,身上那件条纹T恤被打湿后襟。
  直肩阔背的,漂亮骨骼和肌肉线条都一览无余。
  在他之前,姜苔身边最亲近的同辈异性只有小自己一岁的堂弟姜译元。但或许是知道沈凛会打拳赛的缘故,她总觉得他身量格外峭拔有力,棱骨立挺。
  就像此刻,他甚至没站直,都有股顶天立地的安全感。
  黑暗里透出一丝光亮,她低眸,看向他手里空掉的水杯:“喝水?”
  “嗯。”沈凛看不清她面色,只缓声问,“饿了?我听张叔说你晚上没吃饭就去打球了。”
  姜苔蹬蹬地下楼,走到他跟前,懒洋洋地点头:“好饿,但是焦姨睡了,你会不会煮宵夜?”
  他错身而过:“坐那等会儿。”
  餐桌离厨房不远,隔着一道敞开的推拉门。
  少年人肩宽腰窄,熟练地在电磁炉那热菜。他天生一张寡情的脸,冷峻也少言,像是很多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姜苔无事可做地坐在椅子上,也没带手机下来,只撑着下巴看他那道背影发呆。
  沈凛把焦莱留下的饭菜热了几道,又给她道了杯温牛奶。
  他动作已经尽可能快,但端着汤碗出来时,还是看见姜苔昏昏欲睡的脑袋往下一点、又一点的。
  她累坏了,在学校上了一天课,回家还要和亲爹斗智斗勇。洗过澡,透亮肌肤都散着香,头发吹得也囫囵,实在不怎么会亲手照顾自己。
  沈凛抿着薄唇瞧她,神情认真又小心翼翼。
  姜苔那双带着点孩子气的乌眸在他紧盯着看时,突然睁开了,还带着困劲地喊他名字:“沈凛,好了吗?”
  他手一惊,不小心将那杯带着牛奶的杯子摔在地上。
  她也下意识被惊得抬高了脚,嘴里脱口而出地咕哝一句:“哇,碎碎平安。”
  杯子摔得七零八碎,在安静的大客厅显得像道噪声。沈凛打开了灯,蹙着眉头,急忙去看她脚踝:“抱歉,我没拿稳。”
  或许摔了个杯子这件事对他来说很大。
  但姜苔并不在意地开口:“没关系啊。你先把勺子给我,我要吃饭了。”
  她稍稍提了下被溅湿的裙摆,在喝汤时又觉得好笑,倏地说:“沈凛,我的裙子上有一股牛奶味。”
  沈凛扫完碎玻璃垃圾,转过头:“要脱下来吗?我现在去洗。”
  “不用啦,明天换下来给焦姨收拾。”她打着哈欠吃饭,拍了拍旁边位置,“你饿吗?坐下来一起吃吧。”
  他想拒绝,但看着她耷拉着眼睛又没说出口,只好盛了汤坐在她边上。
  姜苔吃了几口,又问:“沈凛,你早上在哪儿吃的饭?”
  “街边,早餐店。”
  “以后吃早饭也一起吧,你要坐在我边上吃,我喜欢有人陪我一起吃饭。”姜苔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你不会吧唧嘴。”
  他敛着眉喝汤,心想这是不是大小姐给的殊荣。
第7章 确实被哄到了
  已经是初秋,但城市暑气不减。校园里叫嚣了一整个夏天的蝉倒是都入土为安,也令上学的日子在平淡中多着一丝清静的无聊。
  国际部教学楼偏远,姜苔平时也不怎么往普高部走,但总能从应桐这个“百晓生”那听到全校的大、小八卦。
  毕竟他可是表白墙皮下管理层的骨干。
  其中八卦里,自然包括初来乍到却很受欢迎的沈凛。
  “你都不知道,我一登录那个号,一天下来能有三、四条都是投稿他的。说他乐于助人、拾金不昧;说他讲题水平堪比老师;还有说他长得很帅,拒绝人的时候都很有礼貌……”
  应桐靠在B班教室的后门那,侃侃而谈:“而且你别说,沈凛那小子不声不响的,居然还挺有好人缘,人气都快超过小柯成为年级第二了。”
  姜苔纳闷:“年级第二?第一是谁?”
  应桐拍拍胸口:“这儿,你桐哥。”
  “……滚啊!”
  不过对于沈凛受欢迎,姜苔不太意外:“沈凛是这样的啊,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看着有点高冷。但其实脾气很好,有求必应的,人也很有耐心。”
  她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沈凛的个性和她算是完全相反,也互补。
  “他有耐心?”应桐想起当时去拳击俱乐部报名团课,让沈凛陪练的情景。摇摇头,“我和你认识的可能不是同一个沈凛。”
  姜苔扭过脸看他,话锋一转:“表白墙最近没人提我吗?”
  “有啊。”应桐嘴角一歪,笑着滑动屏幕,“这有一个抓拍你的,哎哟怎么把我们姜大小姐拍得这么难看啊!投稿来问你书包挂件的链接呢……这还有一个,指名道姓骂你的,说你辩论课上嗓门大——”
  姜苔听得满头黑线,作势要抢他手机:“别说了!我早晚炸掉你们这个助纣为虐的破墙!”
  “你玩不起啊?”
  应桐回身一闪,灵活地躲开她的手。
  正好上课铃响,男生飞快跑回自己班上。姜苔“戚”了声,回到位置上。
  老师还没来,倒是卢娜跑过来喊她:“苔苔,我跟你说个事儿!下周你们学生会要选新闻部部长了,你记得给我投票啊。”
  国际部的学生会内部根据选修课程分了好几个部门。
  像姜苔选的绘画课,属于视觉艺术部。卢娜打算读的专业是传媒,因此是新闻部,平时会负责校报刊登和给校园官网拟稿。
  朗御私高学生会的权限很大,包括但不限于使用公共班费举办校园活动、号召学生投票选择任课老师的课程安排,甚至调动教师岗位。
  担任“官职”,也能在申请大学的文书CV里成为锦上添花的一笔。
  但因为“手握重权”,各大部门部长都要经过层层选拔,并通过内部表决。其中会长和副会长都拥有一票否决权。
  姜苔就是副会长,听到是说这件事,点了头:“放心吧,我让她们都给你过。”
  卢娜一脸感动:“谢谢宝贝,过了我请你喝东西!”
  姜苔把她推回去,无所谓道:“客气什么,我俩谁跟谁啊。”
  -
  这周绘画课程改画岩彩,姜苔上手很快。但下个月有期中考试,为了高绩点,不能一心扑在选修课上了。
  她有一门在及格线上苦苦挣扎的数学微积分需要临时抱个佛脚。
  姜苔出校门很早,上了车,却让张叔别这么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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