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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祸水美人她好难——焦骨【完结】

时间:2025-01-09 14:46:07  作者:焦骨【完结】
  她直觉不妙,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她的手还被牵着,下一刻又被轻轻一扯,拉了回来,甚至比适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要来得更近。
  近乎于呼吸相闻。
  苏镜音总觉}得慌,像是被什么天敌给盯上了,她挣脱不得,只得慌慌张张地回答他,“记、记得……”
  “嗯。”苏梦枕应了一声,另一只手慢慢抚上了她的侧脸,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轻轻一勾,别到了耳后。
  他的唇角仍然噙着淡淡的笑,只是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意味不明,“记得就好。”
  “啊??”
  苏镜音是真的很懵。
  她感觉自己要被他这不明不白的态度搞晕了。
  她造的什么孽,做了个诡异的梦还不算,一觉醒来,连兄长都变得那么诡异……
  这场诡异的饭后散步,最后被过来汇报事务的杨无邪所打断。
  回到自个儿房间的时候,苏镜音脚步虚浮,整个人都在飘,感觉身体被掏空。
  接下来的两日,许是关于太子血书与赵佶的事情有了进展,苏梦枕几乎时时都在忙。
  唯有闲人一个的苏镜音,辗转反侧了两日,好不容易入睡,又懵懵懂懂地做了两夜旖旎的梦。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罢了,可是接连两日,在最初的那场梦里,那些令人耳热的画面,非但没有消退分毫,更是随着这两日夜里闭上眼睛,反而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苏镜音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又或者是那夜的迷香有毒,把她脑子都给熏出问题来了。
  就连兄长颈间那些齿痕,她都脑子混乱到觉得是自己咬的了。
  想着这样下去实在不行,苏镜音翻来覆去,最后还特地去找了树大夫一趟,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结果把了脉,发现什么毛病都没有,反倒被老爷子叨叨了整整一个时辰。
  苏镜音只得恹恹地回了房间。
  其实她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一直以来,于她而言,兄长就是兄长,纵然她也隐约察觉到,自己有些过于依赖他,但她也从来不曾想过其它。
  毕竟自父亲去世之后,兄长便一手撑起了金风细雨楼,同时又手把手教导她成长,十分尽职尽责地替代了父亲的角色,她所学会的那些,包括刀法,包括对弈,基本全都来自于他,就连她书写出来的字迹,字里行间也全是他的影子。
  她会依赖他,无可厚非。
  她喜欢他对她弯着眉眼笑,喜欢他温柔地摸她的头,喜欢他担忧关心她的样子,但那种喜欢,分明是对兄长的喜欢,怎么可以是……
  她果然还是倾向于那熏香有问题。
第71章 美人刀
  这一日,石观音派遣手下传了口信来,说是从蔡京嘴里挖出了不少东西。
  因为苏镜音早已长居汴京城,不可能离开此处,石观音便在京郊买了处庄子,作为石林洞府与青衣楼驻扎汴京城的临时联合办事处。
  当夜出事之时,石观音离得较远,只知晓金风细雨楼的城东分舵爆炸失火,想着那是苏家小子该操心的事,与她并无干系,便也没出手多管闲事,仍旧兢兢业业地让人去查忽然失踪不见的李寻欢,究竟去了哪里。
  直至后半夜,莫北神给她送去断了手脚筋的蔡京,她才知晓当晚发生了何事。
  石观音立马就上了火。
  她没想到,竟有人敢把那些腌H恶心的心思,动到她家小姑娘头上,并且还与姐姐当年之事,似乎也有所牵连。
  纵观石观音先后两辈子,唯有两大雷,蔡京就这么十分幸运的,踩了一雷又一雷。
  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连夜给蔡京量身定制了青衣楼一百零八道刑讯流程,不把他肚子里的存货掏空算她输。
  说起来,蔡京也是真没想到,不过是做了一次逢迎拍马的日常工作,动了一个金风细雨楼的苏镜音,最后竟然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还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那时苏镜音持刀来势汹汹,周身几乎遍布杀意,蔡京看出米苍穹短时间内无法脱身救他,情急之下喊出那句话,其实只为保住性命。
  赵佶对那副美人画像珍而重之,束之高阁,直至当夜事发之时,蔡京才见到赵佶口中所言的那位绝色美人。
  可是她的那张绝色美人脸,与随她而来的夜叉白雪,却几乎让蔡京大惊失色,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二十年前关外的那个风雪之夜。
  彼时他只是远远观望,而今他却是近距离地直面那股非人的可怕力量。
  或许早在夜叉白雪出现的那一刹,他潜意识里就知道,米苍穹必败无疑,官家也不能幸免,他最多只能保全自身。
  却没料想到,那年级轻轻的小姑娘,下手真是够快够狠,刀口划得极深,他的命虽说是保住了,手脚筋脉却彻底废了,即便神医华佗再试,都接不回来。
  那时蔡京本以为,这应当已是最坏的结果了,为了他口中所说的秘密,对方怎么着,哪怕没有好吃好喝供着,也不该是如今这般的严刑逼供。
  这座庄子地下是一座新建的牢房,蔡京是牢里的第一个新客,下手的都是些杀人不见血的青衣杀手,各有各的狠辣,主使逼供的人,却是个甚为眼熟的青衣书生,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当下受着刑讯,蔡京自然是想不起来,当年由于出身贱籍,没有靠山,而被除名的小小探花郎。
  蔡京自上位以来,穷奢极欲,极尽享乐,哪里能是什么硬骨头,让他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每时每刻都在受折磨,倒还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
  所以他滑跪得很快,不过半日便彻底扛不住了,而后又用了整整两日,招供了一大堆东西,包括这些年来做的恶事,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掏了个干干净净,足足用了二十来页纸。
  石观音不关心别的,她拣了那些想知道的看完,然后沉默地离开地牢,回到房间,整整一夜未眠。
  但这一夜也不安生,她窝了一肚子气,后半夜让顾惜朝把跟蔡京勾结的人列了个名单,再按就近原则,大晚上的出去报复社会,挑拣着几个亲自动手,其他的让手下一个个找了过去。
  仅仅一晚上时间,新修的山庄地牢就住满了人,生意甚是爆棚。
  苏镜音收到石观音遣人传信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昏暮时分了。
  她跟着石观音手下离开的时候,苏梦枕就站在塔上,凭栏而望,静静凝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似是病得重了些,面色比起前日还要苍白,半点血色也无,手上一张素白方帕,依稀可见几点殷红之色。
  前几日的夜里,与元十三限一战过后,虽有玉罗刹及时相护,他确也受了不轻的内伤,这两日他不见她,一来的确是由于事务繁忙,二来也是因着那内伤激出了体内沉寂的恶疾,如今病毒伤全都翻涌上来,便病得更重了。
  同在玉塔之上的杨无邪,看了看远处逐渐模糊的那道身影,又看了看身旁的自家公子,见他眼里带着些微怅然之色,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公子,让大小姐现在就知道那些事,当真没问题么?会不会太……”
  他想说会不会太残忍,却又清楚地知道,不论或早或晚,她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
  昏暮的落日余晖映照玉塔之上,只余一丝抓不住的残存暖意,春风料峭,苏梦枕抬手拢了拢披风,眼里的神色隐有不忍,却也有决意。
  他低声说道,“她总该知道的。”
  杨无邪皱着眉头,“可是……”
  “无邪,你知道的,她其实没那么软弱,她能受得住的。”
  这话,不止是在劝解旁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只是话音刚落,苏梦枕便捂着嘴唇咳嗽了起来,脊背微微躬着,一声比一声嘶哑,像撕开的裂帛,又像粗砺的砂纸。
  咳嗽与爱意,总是分外折磨人。
  半晌,那折磨人的咳嗽终于平缓了下来。
  手中的帕子已经沾染了大半血色,苏梦枕垂眸片刻,不知在想什么,缓缓将它折叠齐整,尔后,才复又开口说道,“音音其实很敏感,即便我们不曾提起,她自己应当也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她一直没敢往那方面想过,因为那于她而言,几乎是把她从小到大的身世认知全部推翻,再重新塑造。
  杨无邪还想说什么,最后顿了顿,只沉沉叹息了一声,“唉……”
  苏梦枕未再开口,手中染血的方帕越攥越紧,凝眸看向那道逐渐消失的身影时,眼里光影明灭,似有几分难以言说的黯淡。
  京郊的庄子里。
  这庄子自修成后,苏镜音是第一次来,石观音在修建的时候,因着打算长住,所以很是大手笔,庭园里阶柳庭花,落错有致,景致极好。
  但苏镜音此时却没什么心思观赏。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笺,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苏镜音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那是旁人的故事,不是她母亲的故事,更不是她的故事。
  石观音说,她母亲出身另一个世界的杀手组织,无姓无名,唯有代号,一个月字。
  她性情有些冷淡,但大多时候都很随性,行事更是极为果断利落,在执行一个任务时意外到了这方世界时,似乎年纪也变小了不少,只有不到十五岁,大概是懒得多思,便索性以明为姓,以月为名。
  明月做事一向只随心而为,不问是非,因而行走江湖也交了不少好友,如峨眉掌门独孤一鹤,如水母阴姬,又如玉罗刹,几乎正邪皆有,但她做事并不高调,因而当年大多数人都只知其名,不见其人。
  唯一较为轰动的一次,或许就是当年的应州之乱,在护卫苏家父子与众江湖义士杀出辽军重围时,她所展现出来的不俗武学,终究是遭了人眼红。
  辽国派出的军队死伤大半,但仍然还剩一些残军败将仓惶逃回上京临潢府,复命时自是将那绝色的美人,与神女一般的可怕能力一一道出,更有甚者,形容得极为天花乱坠,以求活命。
  佛家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绝色本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还有那样闻所未闻、厉害的绝世功法,能以内力化形,所过之处,无不溃败而逃,一人可抵千万军。
  女真皇室听闻风声,也前来想分一杯羹。
  宋廷当时已由赵佶登位,朝中奸佞当道,里通外敌,若非如此,苏家满门也不会落得那般结局。
  但明月行迹不定,曾为顶级杀手的她,反侦察能力也极强,所有跟踪她的人,大多都轻而易举便被甩脱,直到几年后,由于某些原因,她远走关外,关外地广人稀,行踪总有泄露的一天。
  那一夜,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晓关外有个平原,周边流传了十几年闹鬼的传闻。
  听闻那里埋葬了万千金辽军士的骸骨,平原之处,方圆百里无人烟,早就是个阴森之地,听闻夜里还有格外}人的鬼泣之声。
  或许有人知晓,那人的身份,不论是石观音,还是苏梦枕,他们都查了许久,虽有所猜测,但现下蔡京已经如实招了出来。
  但是那人如今早已销声敛迹,这些年来,皆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躲藏起来,实在难以追查到行踪。
  这些事情,有的由蔡京招供得来,有的由石观音口诉,以及多日追查得来,逐渐连结成一个清晰却模糊的故事。
  或许石观音还瞒了一小部分,但于苏镜音而言,信息量太大,已经大到她无法多加思考的地步。
  她只是觉得很累,很疲倦。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密密麻麻的字体,慢慢揉碎成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故事情节,几乎要把她从前那十多年的过往全部击垮。
  所以她母亲不是在她出生后不久病亡,她也并非苏家女儿,更非父亲亲生……那她到底是谁?
  这个故事里,又为何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她那位生身父亲?
  苏镜音脑子里一片混乱。
  一夕之间,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但是奇怪的是,她好像对此并没有多震惊,好像一直以来,她潜意识里面,三岁之前忘却的那些记忆,大概是知晓这些事的。
  或许就是因为那些记忆,足够可怕,足够难以忘却,她忘不掉,便只能将它们全部锁在角落里,让它随着一年一年,时日愈长,逐渐积满尘埃,彻底尘封。
  她的脸色虽有些苍白,唇角也微微颤着,但容色竟是平静的。
  苏镜音沉默地看完所有,半晌之后,忽然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转身,似是要往大门走去。
  在她到来之前,石观音原本想的是留下她,可是如今看来,此时此刻,她大概是很想离开这里的。
  她退而求其次,想着亲自送苏镜音离开,看着她平安回到天泉山,却也被她摆手拒绝了。
  石观音跟在身后,看着她沿着甬道,慢慢走向门口,跨过门栏,踏出门外。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乌云。
  雨细细碎碎地落了下来。
  一辆马车从街角徐徐行来,倏而停在庄门外。
  只听一道轻咳声起。
  病容凄寒的公子慢慢掀开车帘,尔后下了车来。
  从来持刀杀人的手中,此刻持着一把伞,一把绘着红梅落雪的油纸伞。
  容色绝艳的少女方才踏出檐下,头顶便有一把伞遮来。
  她怔怔地,眼神里空洞而迷茫,微微抬起头来,看见头顶上的落雪红梅,似乎顿了一刻,又缓缓转过头,看向了为她撑着伞的那个人。
  那人一身杏衣墨氅,从容风致,背后是夜色深深,细雨泠泠。
  她像是才看到他。
  可是分明他的马车,早已在街角处等着她。
  她方才的眼神里,全是空茫之色,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他并未问她出了什么事。
  因为他其实也都知道了。
  那时他与杨无邪说,她并不是个软弱的姑娘,他知道她能够受得住。
  然而,他还是跟着她来到这里,等了她许久。
  从昏暮时分,等到此时,已是暮色四合,夜色浓重。
  苏梦枕终究还是不忍心。
  明知她受得住是一回事,可是他不忍心让她一个人承受,却又是另一回事。
  苏镜音怔愣地看着他,良久,迷茫的眼睛里,才有了一丝细碎的光亮。
  她迟钝地感觉到一丝难过。
  而后,就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眼,连接交织,碰撞出铺天盖地而来的震荡,只是短短几个瞬息间,便撕裂了她过往的十几年,震碎了她原本简单纯粹的世界。
  她忽然落下泪来。
  悄无声息的一滴泪,却更让人觉得心疼。
  雨越下越大了。
  苏梦枕叹息了一声,抬手揽过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待她从来温柔轻缓的声音里,也不免掺上了一丝细微的沙哑,“音音,我们先回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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