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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认错夫君之后——水渺【完结】

时间:2025-01-09 23:17:52  作者:水渺【完结】
  徐科领了奏折,躬身告退,甚至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辛颢在殿外听了半晌,见徐科出来了他才缓步走了进去,他亦十分不理解辛颂的做法,这样一来不就彻底将他和虞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吗?其后果不堪设想!
  “雉奴,你此举是否太过冒险?”辛颢沉思过后问道。
  “他们可以对我使任何肮脏的手段,但涉及到之之我是断不能容忍的,郑氏想靠这点微末伎俩辖制住我,痴人说梦!”辛颂坚定的说道。
  “那御史中丞万一真查出些什么来呢?”辛颢问道。
  辛颂将手背在身后,临窗而立道:“徐科不重要,他能查到多少,取决于郑氏想让他查到多少,徐科这把刀对准的是我,不是之之。”
  辛颢道:“也真是手快,皇后前脚刚试探了孤,乌台就上这样的折子。”
  “皇兄不是一直苦于揪不住郑氏的把柄,如今看来我们的时机到了。”辛颂望着窗外郁郁青青的草木说道。
  晌后,辛颂将剩下的折子批阅完,骑马往城外去,路过西市的时候,被虞会舟拦了下来。
  二人在叩春楼的齐楚阁儿落座,伙计端来两盏极品明前龙井和数道精巧的茶点。
  虞会舟主动道:“今春江南的新茶下来了,臣特请祈王殿下品茗。”
  辛颂微微颔首,端起面前的春茗轻啜一口,叹道:“不错。”
  “殿下喜欢便好。”虞会舟道,“明前龙井明前饮,别有一番风味。”
  “虞侍郎话中有话?”辛颂扬起眉脚问道。
  “臣不敢。”虞会舟敛袖垂眸道,“臣今日贸然邀殿下品茗是想问一问阿晴的事。”
  辛颂沉默不语,凝眉望着他。
  虞会舟道:“臣斗胆请祈王殿下怜她病弱的份上,能够与她恪守礼仪,乌台那边已然有人起了弹劾殿下的心思。”
  “晚了。”辛颂一合茶盖说道,“御史中丞徐科已将奏折递到了东宫。”
  虞会舟饮茶的动作一僵,良久后叹了一口气。
  “本王有一事疑惑不解。”辛颂道。
  “殿下请讲。”虞会舟轻声道。
  “虞家其他人不论,虞侍郎不会不知我与之之的关系,可为何还要坚持将之之嫁入东宫?”辛颂开门见山的问道。
  “臣蹉跎半世只得此女,自然望她能够好好的。”虞会舟叹息道,“臣将阿晴嫁入东宫之际,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什么?”辛颂茫然的问道。
  “她像一只孤零零的雏鸟独自踟蹰在冰天雪地里,拣尽寒枝不肯栖。”虞会舟痛惜道,“臣为人父,不落忍。”
  “殿下难道真的以为她是在东宫突然患病的吗?三年前,她的身子就已然十分虚弱了,臣将她接回长安以为随着时间推移,她会慢慢的忘却过去,可惜没有。”虞会舟继续道,“臣斗胆说一句,殿下曾有三年的功夫来说明这一切,可是你没有。这样的朝安对她来说,是死是活,意义还大吗?”
  “臣决定与东宫联姻之前,曾带着阿晴在此处与太子殿下见过一面,当时京中见过祈王殿下的人寥寥无几,都说太子与祈王是双生子,她见到太子殿下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了什么,朝安或许没有死,但亦无意娶她,甚至不想露面,她曾想紧紧抓住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或许朝安就在那一刻真正的死在了她的心中,如若不然,那为何她如今只会念一个不相干的名字。”
  “没有!我没有不想娶她!”辛颂突然红了眼圈,“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落魄皇子,有什么资格去娶她呢?三年,三年是我给自己的极限,只要我携军功从西北活着回来,就有了迎娶她的筹码。如若不然,辛朝安死在哪里是没有区别的。”
  虞会舟闻言,忽然扭过脸去侧对着他说道:“殿下,阴差阳错啊。”
  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飘起了细密的雨丝,辛颂打马在京郊的旷野上,他归心似箭迫不及待的想见她,告诉她,他没有不要她。
  卧佛寺内,碧月撑起油纸伞遮在虞向晴的头顶上,她不禁劝道:“主子,回吧,已然下起了雨,想必他不会回来了。”
  虞向晴出神的望着远处,骊山空鳎草木扶疏,独不见归人。
  她摸了摸竹篓里尚留有余温的佛饼,垂眸不语。
  渐起的雨声遮住了马蹄声,她没有听到,于是她心里也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来时的期翼和热情被雨水慢慢浇灭。
  忽而,她的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她猛一回头便被一股大力砸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那里温暖如春,不似雨水冰冷。
  细碎的春光在她瞳眸中摇乱,她微微扬起脸,唇角带着笑意,轻声道:“你回来了!”
第34章
  她比月色还美好!
  她静静的伏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激越的心跳声,良久之后她问道:“我们私/奔吧,好不好?”
  “好!”辛颂应道。
  “就现在!”
  “就现在!”
  虞向晴抬眸看着他,继续说道:“不管任何人。”
  “嗯,不管。”
  “不做小沙弥!”
  “不做。”
  他果断应了她,她恍然笑了,眼里好似盛满了溶溶春光。
  她将桌案上的佛饼一股脑推给了他,然后捏了捏袖子里藏的数张银票,抬头道:“背上这筐佛饼,跟我走。”
  辛颂闻*言,从善如流。
  碧桃碧月,高远高扬,寺中的沙弥,往来的香客,朱墙黛瓦的佛寺,山间潜藏的御林军,都在他们身后一一定格,此间唯有春雨霏霏,唯有马蹄声急。
  天地之大,要去哪里呢?
  她转头凝睇他,辛颂双手比道:“我们去洛阳。”
  洛阳牡丹倾国倾天下,她一定会喜欢的。
  辛颂前脚刚出了长安城,后脚御史台与谏院就炸了锅!
  有人当街看到祈王殿下携当朝太子妃私/奔!这太目无法纪了!这还了得!
  弹劾的奏章纷至沓来像雪花一样飘进东宫,辛颢被这些奏章牢牢的定在明德殿,一个头两个大!
  “雉奴这是唯恐天下不乱!”辛颢揉了揉额角,头脑依旧有些发木。
  小期在明德殿点了一支安神香,而后替他揉起了发紧的额头,听到他的抱怨不禁笑道:“这又怨得了谁?还不是你发狠惯的。”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弟弟如小狗,越惯越嚣张。”
  “嗯。”辛颢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发誓赌咒道,“别让我逮到他!”
  这话他说的狠,可小期知道,他并没有派人去捉辛颂回来,而是认命的从辛颂留在东宫的衣柜里翻了翻,翻出一套辛颂的常服来换上。
  御史台的人还在外面,他需得以祈王的样子出去平“谣言”,没什么比祈王现身东宫更有说服力的了。
  小期在辛颢的眼角照着辛颂的样子给他点了一颗朱砂痣,兄弟二人在外貌上最大的不同就属这个了。
  辛颢不禁照了照镜子,抬手摸了摸,啧了两声道:“偏偏的,就属这小子会长,我们兄弟俩都长得像父皇比较多,单单他随了母妃的这颗朱砂痣,让人忍不住偏疼他几分。”
  小期笑道:“行啦,行啦,别再意难平了,你如今也有这颗痣了,过过瘾吧。”
  辛颢对着镜子胡乱抿了抿唇,淡色的唇瓣瞬间红润了不少,那小兔羔子气血充足的很,唇色不像他这么淡。
  他亲眼看着铜镜中自己的眉眼逐渐褪尽温厚的底色,变得锋芒尽露起来,他挺直脊背坐在辛颂常坐的书案旁,请外面候着的群臣进来。
  倾刻,御史台的官员鱼贯而入,张口便是:“太……”他们的话还未曾脱口而出瞬间卡壳了。
  “辛颂”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诸位大人齐聚东宫,所谓何事?”
  谏官们总不能当着人家正主的面弹劾人家携太子妃出游了吧,按道理祈王殿下这会儿该在长安城外,不可能好端端的坐在东宫迎着他们啊!
  “殿下,有人亲自看着您……”有那天性耿直的,仍想说些什么,被私交甚笃的好友暗中扯了扯袖子制止了。
  “辛颂”假装没看见,抬眸道:“本王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诸臣的面庞,一字一顿冷肃道,“御史台有闻风奏事之特权,本王以为闻风奏事可,若想搏直名造谣宗室不可。”
  他举了举手中的奏折道:“更何况御史台联名弹劾,需要拿出真凭实据来。”
  众臣心中凛凛,证据?他们之前还信心满满,如今哪里来的证据?!祈王出现在东宫,有比这更能驳斥谣言的吗?
  当然也有人不怕死的提出异议道:“殿下乃是此次弹劾事件的风暴中心,臣以为殿下应当避嫌,将此事交给太子殿下处置比较妥当。”
  “好,很好。”书案之后的那人抚掌叹道,“若你们能拿出本王与太子妃有任何不当行为的证据,此案自会有皇兄秉公处置。”
  “殿下,臣要面见太子殿下。”御史中丞徐科神色沉沉的请求道。
  众人皆悄悄的抬起了头,暗中去瞄端坐在次座上那人的神色,平素里祈王代东宫理政为表对东宫的尊崇,常常居于次座位置,主座空设。
  “辛颂”毫不掩饰道:“太子携太子妃出游了,不在宫中。”
  众臣:“……!”他们如今再说此事已无任何意义了,假若跟太子妃出游的是太子,那无可厚非!假如跟太子妃出游的是祈王,那在东宫有意回护的情况下,众人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徐科气得胡子颤巍巍的,他本以为抓住了祈王的把柄,如今被这样轻拿轻放如何肯甘心?他将此次事件当作投诚郑家的敲门砖,如若处理的不能让郑氏满意的话,他的官位也到此为止了,不仅如此,还彻底得罪了祈王,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思及此处,他不禁出言反驳道:“与太子妃出游的人骑的是照夜狮子骢,大尚独一无二的良骑,独属祈王殿下的。”
  照夜狮子骢认主,不是谁都能骑的,这便是此时此刻所议之事最大的纰漏。
  “辛颂”违心道:“那马是快且不知疲倦,皇兄来借本王岂有不借的道理?”
  众臣一时哑了声!刚刚气势汹汹而来,如今灰头土脸而去,心中的挫败感无以言表。
  辛颢望着众臣塌下肩来的背影,轻啜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不管他们信不信,东宫不认这事儿,便都是捕风捉影。
  此时的“罪魁祸首”已经离开了长安城,奔驰在开阔的旷野上,正马不停蹄的赶往洛阳看牡丹花。
  虞向晴的额头微微透出些薄汗,辛颂勒了马,寻了个茶棚歇息,满满一筐佛饼被置于桌案上。
  虞向晴主动向茶婆讨了些豆瓣酱来,她拿出两张佛饼来掰开中间的夹层涂抹了些豆酱进去,递给了辛颂道:“吃吧!”
  辛颂接了佛饼,一口一口吃着,虽是粗茶淡饭,仪态却十分赏心悦目,一看便知是贵家公子才会有的风度。
  茶婆自来熟的招呼道:“郎君娘子这是出门踏青?”
  虞向晴唇角噙着笑,心满意足道:“是与夫君出来寻亲的,吃完干粮便要赶路了。”
  辛颂本来在默然吃饼,乍然听到“夫君”二字忍不住心神为之一颤,他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仍旧没有开口说话。
  茶婆只以为他性子天生内敛,也没在意,端了两碗粗茶进来便又去灶台上忙活了,她偶尔抬头间看到那年轻郎君在给自家娘子擦拭额头上的汗,不禁老脸一红,心道现在的小夫妻就是恩爱缠绵啊,亦不避讳人,果然还是年轻人。
  待马儿吃足水草之后,辛颂摸出几粒碎银子放在桌上便带着虞向晴离开了。
  茶婆恍然一看,惊了一跳,忙跑出茶棚大喊道:“郎君留步,郎君留步,用不了这么些!”她双手微微发颤,仿佛银子烫手一般,想必小两口第一次出门不知两碗大碗茶只需四文钱!
  虞向晴听到茶婆的呼唤,忍不住回头应道:“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出摊摆茶棚不容易,这多余的钱就当是我们刚刚的买酱钱吧。”
  马蹄很急,虞向晴的声音渐行渐远,茶婆佝偻着脊背立于路旁,口中不停的喃喃道:“买酱也用不了这么些啊!遇到活菩萨了!遇到活菩萨了!”
  虞向晴自在的倚靠在辛颂的胸膛上,她知道他在开心,开心那妇人将他们认作一对出门郊游的小夫妻。
  那他们就当一对出门郊游的夫妻!
  她极目远眺,郊野之间春光更盛,虽然他口不能言,她亦不觉得其中有遗憾,他欢喜的她也欢喜,而他亦如此。
  及至晚间,他们宿在一间客栈里,并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开两间房,而是只开了一间上房。
  但到了就寝的时候,辛颂只肯睡在地上,说什么也不沾床榻,急得虞向晴团团转,她指了指一旁的短榻说道:“我是女子,身量小,睡那个短的足够了。床留给你睡好不好?”
  虞向晴在女子中属于身姿高挑的,愣要睡那张短榻也十分勉强,辛颂果断的摇了摇头,并不愿意。
  “我们说好是要做夫妻的。”虞向晴低喃道,“你这样可是嫌了我?”
  听她如是说,辛颂果然方寸大乱,手足无措的去抹她的眼泪,最后身子僵硬的被她哄上/床榻,罢了,他深吸一口气,她还病着,跟她计较什么,只……只要自己恪守男女大防即可。
  好在,床上有两张被子,二人都不觉松了一口气。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棱洒满屋子,虞向晴慢慢进入梦乡,辛颂躺在她身侧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发间的幽香不讲道理的往他鼻腔里钻,调皮又霸道。
  人人都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侧眸望着二人头下的枕头,是同一个,他笑了。
  月光静静的照在她的面庞上,她比月色还美好。
第35章
  东宫禅位,荥阳郑氏必将发疯!
  次日,打发走了房牙,虞向晴站在这座新租来的小院里满心欢喜的转圈圈,她亦不觉得劳累亲自提了木桶和扫帚洒扫房间。
  辛颂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活计,开始清理,她索性搬了个绣墩,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拿来笔墨来列清单,小院子里什么需要修,什么需要换,什么需要添都仔细罗列清楚。
  归置完之后,她掂着自己的荷包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又小心翼翼的删掉其中几项,辛颂见状从袖口掏出三张银票来交给她,把她删去的那几项重新划回来。
  虞向晴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奇的问道:“你……你哪来的钱?”
  “攒的。”辛颂打手语道。
  虞向晴没再多问,将他的银票叠好揣入锦囊里,房间与庭院都洒扫干净了,她将一路带来的佛饼放入厨房的笼屉里,此时还剩多半筐。
  今年洛阳的春天来的格外晚,总能不经意间碰上倒春寒,白马寺的牡丹含着花骨头不肯吐放,一群群的游客败兴而归。
  每当这时虞向晴总会唏嘘不已,还好,她们特意租了个院子,可以随时等待牡丹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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