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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玉欢——平流雾【完结】

时间:2025-01-09 23:26:46  作者:平流雾【完结】
  孩子们却不肯带他玩了。
  “小玉,他是不是有
  病?”
  一个比颜玉皎高一头,却还流着鼻涕的男孩靠近颜玉皎,用自以为很小声,实际上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和颜玉皎说话。
  “离他远点,”另一个没有眉毛的黑女孩说,“我爹说了,大灾之后必有疫病,搞不好他是得疫病了!”
  孩子们顿时吓了一跳,鸟兽散般呼啦啦跑到一边去了。
  徒留他脸色僵硬地坐在原地。
  想说些什么解释,却又傲慢地生起气来,觉得和平民,尤其是和平民的小孩子计较,实在有失风度。
  他们不愿意和他玩,他还不屑于和他们玩呢。
  就自顾自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然后听到他们竟然让颜玉皎当皇帝,那个流鼻涕的高个男孩当宰相。
  一时笑出声了。
  孩子们奇怪地回头望他,眼神全然是相信他真得了病,发了癫。
  “不是,”他受不了地解释道,“纵观千年历史,几度改朝换代,却从未有过女皇帝,也……也未……”
  也未有过长得这么蠢的宰相。
  却没想到那群孩子笑了起来,没眉毛的黑女孩尤甚,笑得直捂住肚子倒在地上。
  他被笑得面红耳赤,还不懂他们在笑什么,难得生出几分委屈。
  “天呐!”黑女孩上气不接下气,“小玉你从哪儿找来的活宝,长得还挺俊,就是比我爹还古板!”
  她站起身,背着手,一本正经地模仿着楚宥敛:“咳,纵观千年历史,几度改朝换代……”
  另一个孩子站起来,瞪大眼:“却从未有过女皇帝!”
  高个子擦了擦鼻涕,笑呵呵道:“可是小玉一直都当皇帝啊。”
  孩子们又哈哈哈笑成一团。
  来自同龄人的嘲讽,尤其是书都没读几本的愚昧平民的嘲讽,让他第一次,要被气哭了。
  却还倔强地想着,果真是平民,粗鲁无礼至极,简直孺子不可教也!
  他才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他现在就走……反正他们也不欢迎他。
  却在这时,颜玉皎站起身,将他从这种境地解救出来。
  他还记得,她轻轻挽了挽耳边的发丝,然后微抬起下巴,眉眼间全是自傲,望着他道:“朕的皇后,还愣着干什么?臣子们胆敢大逆不道地笑话你,你还不下令惩罚他们?”
  一瞬间,在场的笑声就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嘶哑停滞。
  孩子们愣愣的,看了看颜玉皎,又看了看楚宥敛。
  似乎有些状况外。
  然而颜玉皎如穿花拂柳般,轻轻绕过几个小孩,朝他走来。
  她拉过他的手,握住后,低眉浅笑,语气温柔道:“让皇后受委屈了,是朕的不是,就罚朕终身不能纳妃,独宠皇后一人罢。”
  高个子“哎呦”一声,似乎是地太滑,他一急就摔倒了。
  黑女孩擦了擦笑出来的口水,神情还有些茫然。
  ……
  那是个傍晚。
  楚宥敛记得。
  如同此刻。
  日光熹微,照在人脸上,丝毫不烫,可落入人眼中,却似纵火燎原,烫得他浑身发热,头脑昏沉。
  他被颜玉皎看的满脸通红,一时竟张口结舌,鬼使神差地说出口道:“好,好啊,娇娇。”
  楚宥敛推开房舍的门。
  门内坐着一个白玉似的女子,闻声朝他望过来。
  下一刻她站起身,提着裙子奔到他面前,眼里盛满了落日余晖。
  “楚宥敛你怎么才来!”
  他扬起眉,嘴角浅笑:“抱歉,让娇娇久等了。”
第16章 夜船热吻
  颜玉皎动作一顿,扶着门框,略有些迟疑地打量着楚宥敛。
  反常,太反常了。
  她一时忘了规矩,下意识喊出楚宥敛的大名也就算了,怎么楚宥敛也忘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他笑成这样又喊她娇娇是作什么?
  “你……”
  “今晚游湖如何?”
  两道声音重叠。
  颜玉皎微愣。
  楚宥敛倒是神态自然,抬脚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想必你也饿了,湖上有些画舫买的酒是从吐蕃运来的,滋味清透香甜,应该是水果酿成的,还有些新鲜吃食,你去便知道了,若是想过夜应当也行。”
  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恐怕是方才遇到了什么心情愉悦的事。
  颜玉皎眨了眨眼,语气也温和起来:“你究竟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楚宥敛眼尾轻轻扫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
  颜玉皎被看得不自在起来。
  房门口,李锦让樱桃先回去告诉颜家老爷夫人不必再等,今日颜玉皎随世子爷一起用晚膳。
  樱桃不知所措地望向颜玉皎,看到颜玉皎点了点头,才道:“是,奴婢这便回去。”
  樱桃走后,李锦也退出去了。
  房内就剩下他们二人。
  楚宥敛去换衣服,颜玉皎不方便待在屋子里,就去门口等待。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天气闷的连丝风也没有,是风雨来临的前兆。
  颜玉皎随性地坐在门槛上,仰着脖子望天空。屏风内侧,衣料摩擦的声音仿佛春雨淅沥。
  一时闲着无聊,颜玉皎也懒得管她和楚宥敛之间的关系有多复杂,扯着嗓子问道:“是去白湖吗?”
  “我听闫惜文说,京城的宵禁,唯一不禁的就是白湖之上的画舫。”
  房内传来闷闷的“嗯”。
  颜玉皎托着腮,目光有些悠远:“来京城快六年了,我还没有去过白湖的画舫玩一玩呢。”
  无非是因为一些闺阁女子抛头露面、彻夜不归、成何体统之类的话。
  “我也只和崔玶去过几次。”
  这次的声音很近。
  颜玉皎一怔,扭头看到楚宥敛换了一件湛蓝色束腰窄袖服走出来,臂弯还挂着一件月白色薄披风。
  他把披风递给颜玉皎,道:“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有两家画舫的酒菜尚且能入口罢了。”
  “那也要去看看才知道,”颜玉皎接过披风,“我没有看过,自然说不出你这样的话。”
  等颜玉皎把披风仔细穿好后,楚宥敛就带着她一路往舍房后面去了,那里有一条小路,直通护城河。
  有个带斗笠的黑衣男就站在路的尽头,见到楚宥敛后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引着他二人往里走。
  越过一大片菖蒲,总算看到护城河的影子,河边还有一条小船。
  船上还有一人,和黑衣男同样的打扮,这种不肯露面的姿态……颜玉皎怀疑他们可能是暗卫。
  楚宥敛先登上船,又拉住颜玉皎的手,将她半搂半抱地登上船。
  船头有一个炉子,正烧着炭火,上面挂了壶酒。
  楚宥敛走过去,将酒壶拎起来,不知从哪儿又翻出两个白玉杯,倒了一杯酒后,递给颜玉皎。
  颜玉皎道声谢,便接过酒喝了,酒气灼热,入口却很温润,流入肺腑后暖洋洋的。
  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楚宥敛就没再管她,去船舱找了个划船桨,竟然自己撑起船来。
  两个黑衣人也帮着撑船,然而等小船行到护城河与白湖的交界处时,两个黑衣人纷纷停下来,随手扔了船桨,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消失了。
  颜玉皎正趴在船沿迎着江上的夜风散酒气,两个黑衣人如此一跳,船猛地一晃,她差点掉进水里。
  幸好被楚宥敛拎住了后衣领。
  “喝了多少酒?”他语气不好,似有责备,“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颜玉皎脑子都被酒气熏晕了,闻言便火了:“关你什么事!”
  楚宥敛冷冷笑了一声。
  笑得颜玉皎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然后他俯身把颜玉皎抱进船舱,之后也没急着出去,低下头捉住颜玉皎的唇就开始吻。
  湖面寂静,他吻的声音很重,还摁住颜玉皎的下巴,把舌也伸进去。
  颜玉皎被吻了许久,才被羞耻的声音和感觉惊醒了。
  一时酒意惊散,开始挣扎。
  混乱间,也不知是谁咬了谁,一声低声痛呼后,小船晃动不已。
  颜玉皎从楚宥敛怀里挣脱,没站稳撞到了船壁,捂着脑袋呜咽。
  楚宥敛低笑了一声。
  分不清是痛快还是嘲笑。
  颜玉皎整个人缩在角落,眼泪开始叭叭地掉,使劲地擦着嘴唇:“你发什么疯?莫名其妙亲我作什么!”
  楚宥敛静了一会儿,懒懒道:“我前几日才亲过你,也告知过我对你的心思,你怎么
  对我还是这么不设防?”
  颜玉皎顿时哑口无言。
  显然,她并没有因为楚宥敛那夜出格的举动而防备楚宥敛。
  和楚宥敛在一起时,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信任他、依赖他。
  很难说清楚这是习惯,还是她根本不相信楚宥敛对她有爱慕之心。
  见颜玉皎不作声,楚宥敛慢慢走过来,靠近颜玉皎。
  “难道你对别人也这样?”
  楚宥敛从颜玉皎的膝盖上勾出一缕发丝,眸色暗了暗:“这些天,我时常在想,如果迎夏宴和你共赴巫山的不是我,你该如何?”
  这个问题颜玉皎无法回答。
  她从未想过,也无法想象。
  此刻她努力地想了想,却有些绝望地发现,与其他男人相比,幸好是楚宥敛。
  察觉到这个事实后,颜玉皎郁闷不已,悄悄夺回自己的发丝,把脸埋进膝盖里,赌气道:“不如何,该嫁人嫁人,该自尽自尽。”
  下一瞬,后颈就被掐住,脸被强行抬起来。
  楚宥敛眸眼发红,鼻尖贴近她,声音低缓暧昧,却有血腥的狠戾:“我会杀了那个人。”
  颜玉皎汗毛直立。
  楚宥敛却好像是认真的:“我一定会杀了他。”
  他狭长的眸眼眯起来,盯着颜玉皎片刻,忽而低头又吻了吻她的唇。
  见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吓得大气不敢出,轻声笑道:“娇娇,你不会自尽的,你会嫁给我。”
  潮热的雨终于哗啦啦下起来。
  击打在小船舱顶时,与楚宥敛的幽暗的声音交相应和。
  “你的奸夫,只能是我。”
第17章 夜游画舫
  风雨如磐,小船飘飘荡荡。
  经过湖面一个关隘时,楚宥敛走出船舱,亮出羽龙卫总制的手令。
  一阵长哨声后,小船被放行,顺利流入白湖之中。
  各色画舫也映入眼帘。
  骤然间,湖面冒出一个人影,湿漉漉地爬上船,然后一声不吭地拿起船桨,开始撑船。
  想必又是一个接头的暗卫。
  颜玉皎衣衫凌乱,樱唇红肿,脖颈点点媚痕,正蜷缩在楚宥敛宽大的披风内,恹恹欲睡。
  看到楚宥敛回到船舱后,她小幅度地缩了缩,忙道:“我饿了。”
  又声音委屈道:“不想被亲。”
  已经戌时二刻,颜玉皎整整四个时辰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楚宥敛似乎因为得偿所愿,情绪平缓了几分,揉了揉她的头:“穿好衣服,随我出去看看。”
  颜玉皎摇摇头:“不要。”
  顿了顿,解释:“妆都花了。”
  楚宥敛颇有耐心:“先带你去梳妆,顺便吃些东西。”
  “可是很晚了,我不想梳妆,”颜玉皎闷声闷气,“如果在家里,这个时辰我已经卸妆准备睡觉了。”
  楚宥敛沉默片刻,转身出去了。
  颜玉皎委屈更甚。
  如果是以前,楚宥敛哪里敢这么对她,更不用说饿她这么久。
  嘴巴也被亲得痛痛的……她把头埋入膝盖,眼眶渐渐发热。
  然而转瞬间,楚宥敛又回来了。
  他提着一盏明灯,身后跟着两个婆子,其中一个婆子背着箱子,斜髻上插着艳丽的花。
  她显然是个妆娘,二话不说就把箱子卸在地上,又把刷子和妆盒从箱子里一一掏出,问道:“这位娘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妆容?”
  颜玉皎茫然极了,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楚宥敛只好替她答道:“清雅些,方便卸妆。”
  妆娘点点头:“也好,那就梳个流苏髻,配一些珠翠点缀,既清丽脱俗,又秀雅仙逸。”
  另一位婆子拎着一盒餐点和一个酒壶,忙道:“娘子吃些烤肉,配上几口马奶酒,吃完再去船外看看夜景罢,今晚还有佳人雨中弹琵琶呢。”
  楚宥敛将灯挂在一旁。
  船舱内顿时更亮更暖了些。
  餐点盒子被轻轻拉开,最上面一层的烤肉滋啦滋啦作响,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弥漫整个船舱。
  马奶酒也被倒入玉杯中,雪白的酒液闻起来不仅有股酸甜的奶香,还有醇厚的酒香……
  颜玉皎肚子咕噜噜直叫。
  她顿时脸色绯红,裹紧披风羞怯地捂住肚子,还嘴硬道:“晚上还是别吃牛羊肉了罢……”
  话未毕,口水都要掉出来了。
  婆子笑了笑:“马奶酒能助烤肉消化,娘子放心吃罢!”
  妆娘就开始拆颜玉皎的发髻,嘴里也不闲着:“娘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穿着打扮、言行举止都太端庄了,只是娘子既然来到了白湖画舫,就不必拘束了。”
  “在这里,娘子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说话有多大声,吃肉有多大口,酒又喝了多少壶,都不当紧的!”
  楚宥敛在一旁斜斜倚着,闻言皱了下眉:“还是少喝些酒。”
  另一位婆子就笑开了:“哎呦,郎君都带你媳妇来这里玩了,还管你媳妇怎么玩作甚?”
  楚宥敛顿时和颜玉皎对望一眼。
  他没有解释。
  颜玉皎不知该如何解释。
  毕竟大晚上的,除了夫妻,还有哪个一男一女能结伴来这里玩?
  颜玉皎垂下眼,慢慢拿起筷子,夹了块色泽诱人的烤肉塞入嘴中。
  虽然她郁闷的情绪在这两位婆子的欢快的唱念做打下消解了很多,但依旧提不起精神。
  然而烤肉不过嚼了两三口,她就眼前一亮,立马多夹了几次。
  这烤肉简直是她生平吃过最好吃的烤肉,椒香酥脆,鲜嫩多汁,炭火熏制的恰到好处,独特的胡椒风味,每一口都让人意犹未尽。
  颜玉皎好奇地打量餐点盒子。
  这个盒子宽大厚实,最下面一层放着银丝碳,烟少味净,中间则是焖的嫩青菜和鲜鱼汤,最上层是铁板,因此烤肉还是热腾腾的。
  婆子见她吃的眉目舒展,笑道:“怎么样,好吃罢?我们白家烤肉可是京城一绝,白家画舫上还有其他味道的烤肉和烤鱼,娘子若是不嫌弃,可与你相公一起移步品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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