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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狸花不白【完结】

时间:2025-01-10 14:39:48  作者:狸花不白【完结】
  史如意也笑道:“哪能不记得呢?那年家里遭了贼,许婶子哄我,怀里揣来好几个柿子饼给我吃。”
  便是如今她们娘俩出府了,史如意每次去紫烟粮店里进货,紫烟还总要给她塞些东西,或是一条腊肉,或是半干的咸鱼,有时是一罐子梅干菜。
  紫烟用帕子抹额头上的汗,无奈地笑笑:“我跟我娘说了,‘如意现下食肆生意做得红火着呢,大厨扎堆站,哪就缺这些东西了……’但娘不听,还是一定要让我带给你。”
  史如意也跟着笑,心头倏忽涌起一股暖流来,知道许婶子这是疼她呢,心头总还记挂着她们娘俩。
  跟那时还住在下人院里头似的,有什么好吃的,总不忘给她们捎一份。
  温妈妈点点头,温声说:“改日挑个时间,邀许婶子一家来酒楼用膳罢,也好久没见他们了,不知宝源娶亲没有?我们也好过去吃席,跟着热闹热闹。”
  史如意想了想,抿唇笑道:“上回到店里,听紫烟姐姐提过一两句,似是已经下定,想着应当是好事将近了。”
  宝源曾一心想着求娶史如意,一直不愿成亲,拖了这么些年纪,在府里时又格外照顾她们母女俩,史如意看在眼里,一直觉得心中有愧。只是这世上哪来这么多专情不移呢?
  宝源能想开走出来,史如意也替他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温妈妈似乎深以为然,连声道:“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啊……”
  她惬意地眯起眼望了会天,少顷,又道:“日子过的真快,你们一个个的也都大了,连香菱都有心上人了……”
  “……”
  史如意意识到自个儿娘亲想说什么,面颊微红,不依地跺了跺脚,止住温妈妈的话茬,撒娇耍赖道:“娘!好端端的突然提这些做什麽……”
  温妈妈笑眯眯的,不为所动,说:“我看那柳公子,虽然外头看着是玩世不恭了些,确实是个好孩子,是个孝顺,懂得疼人的……”
  史如意扛起箩筐,扭头就要走。
  温妈妈喷笑,一把拉住女儿,“……好好好,娘不说啦!若无良人,不娶不嫁,也不是甚坏事,如意你是个万事会自己找乐子的,娘信你啊,不管怎麽样都能过得好!”
  筐里还剩一堆半生不熟的青黄柿子,史如意让阿珍生起炭火,几人搬来胡床,坐在院里,准备围炉烤柿子吃。
  炭火微热,史如意把柿子穿在竹签上,放于铁架之上,来回翻转几次,一直烤至表皮变成焦糖色。
  烤过的柿子温软可口,丝丝分明,有种类似于烤红薯的绵密口感,但更为饱满多汁。丰沛的汁液顺着手臂一路淌下来,又黏又甜,史如意吃了两个,便要去就着井水洗手。
  却忽然听得外头街上喧哗,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第90章 抄家
  史如意一愣,电光火石间,还未来得及动作,便听到狗吠声四起,黑暗中似有人在狼狈地奔逃。
  香菱侧头仔细听了一会,“噌”一下从吊床翻下来,口中念道:“是大毛和二毛!”大毛二毛是街坊里的两只流浪狗,警惕性强,并不亲人,却肯吃香菱给的剩饭菜。
  温妈妈微微皱了眉,忙说:“可别是把人给咬了。”
  香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大毛二毛聪明着呢,和住在这儿的街坊都熟,前些日子,还帮吴二婶抓着了偷米的贼。”
  现下院里人多,史如意也不至于再像从前那么害怕,微抬下巴,让香菱开了门闩,打算直接一探究竟。
  甫一开门,大毛和二毛两只狗都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一个大转弯,跳过门槛来,伴在她们身侧。又朝外面威胁似的低吼了几声,一副狗仗人势的得意模样。
  史如意看着这幕,微觉好笑,心道:“这狗确实聪明的很,不过喂了几餐,就开始义务帮看家了。”
  正要对那无辜过路人道歉,那人却抢先开口了,勉力笑说:“这狗叫得这般凶,我还当是找错地儿了呢,如意,果真是你!”
  史如意愕然,借着月光仔细打量那人几眼,看那人不住喘着气,虽然裙钗凌乱,形容狼狈,发髻都被扯歪了,模样轮廓却越看越眼熟。最后,史如意直接惊叫起来:“――紫烟姐姐!”
  紫烟笑着点头,说:“是我。”
  她犹豫了一下,静静望向史如意,说:“……可方便进去说话麽?”
  温妈妈也从院子赶过来,闻言,忙关心道:“这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快进来,暧哟,身上怎地弄成这幅样子,可是家中出了什麽事了?!”
  紫烟点点头,又摇头,苦笑着叹道:“唉,都是一言难尽,来的却不止我一个人……”
  她朝巷尾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远远喊了两句话,没多久,那边又转出来几个人影,史如意挨个瞧过去――许婶子、许叔、宝源,虽强打起精神,面上却难掩疲色,一家子竟是都齐了!
  夜风拂过,史如意心尖一颤,陡然间手脚冰凉。
  ……
  “什麽,云府被抄家了?!”温妈妈忽然失声叫起来。
  史如意听得这句,手下一抖,茶水直接浇在了自个儿裙上。烫的她“嘶”了一声,此时却也顾不上多管,右手捏了左手指尖,随意吹了两下。
  紫烟从怀里摸出帕子递给她,史如意点点头,又听许婶子长吁短叹道:“这事也来的突然,原本好端端的呢……突然间,林管事就从府衙里跑回来了,我在云府做这么多年了,从没见过他这么慌张的模样!”
  “后来,府里突然就乱起来了,到处都闹哄哄的,有人说,老爷已经在府衙里被人扣住了,官帽都被摘了,抄家的人不久就到……”
  “大家伙都怕死,冲到太太屋里,问到底是怎么个事,还有人已经跑回屋收拾包袱去了――”
  “闹了半刻钟,没见太太,倒见珠云红着眼,手里捏着一叠身契出来了,说‘太太有命,如今把身契都发还回去,谁有能耐的都赶紧飞罢,别围在这等死了!’
  我的老天爷,那真是叫一哄而散,我这辈子就没见这些人跑得这么快过!”
  许婶子说到这里,颇为唏嘘,道:“我偷偷把珠云拽到一边,问她,‘那太太怎麽办?’珠云哭肿了眼睛看我,说,‘底下人跑得,太太却是跑不掉的!方才奶娘李嬷嬷不肯走,哭得要晕过去,太太硬是让小厮把李嬷嬷扛走了。’”
  说到这里,酒楼内众人俱是沉默,连香菱都安静下来,温妈妈更是听得格外不忍心。
  红玉重新沏了茶端上来,许叔和宝源闷头吃茶,像喝酒似的,一盏接一盏,最后还是紫烟按住了他们的手才作罢。
  许婶子抹了把泪,说:“唉,太太待底下人宽厚,素日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便去屋里问太太,可有什么能搭上手的没有?
  太太和千姨娘坐在一块儿,手牵着手,从没这么亲密过……千姨娘谢过我,说,‘难为你还这么想着。’太太只摇着头,喃喃说,‘若是家里那几个孩子……你跟他们说,要他们保全自个儿便是,不用管我和老爷。’
  千姨娘朝我使眼色,我只能干巴巴地应‘是’。太太是糊涂了啊,连底下人都看得明白,一家子都进去了,少爷们能脱得了干系麽?但我哪能说得出口,这是用刀往太太心窝子里戳啊!”
  史如意怔然半晌,担心问道:“二少爷……和大少爷,都不在府里麽?”
  许婶子摇摇头,说:“都不在,但大小姐出嫁常州,又这么多年了,应当不会被牵连才对……唉,如今云府也就剩这么根独苗苗了。”
  几人枯坐半晌,都不知说什么好。
  史如意揉了揉眼睛,让阿珍阿武去后院帮收拾烧水,强颜欢笑道:“怪不得婶子身上这大包小包的,如意还当是终于想起我来了,心里正高兴呢!累了一日,快别说这麽多话了,正合适,酒楼还有几间空屋呢,婶子你们先住下,往后再慢慢打算罢……”
  温妈妈陪着许婶子她们往后院去了,紫烟站起来,故意玩笑道:“……我也能住麽?”
  “巴不得呢!”史如意随口接了句,扭过头,看紫烟目光闪动几下,反应过来,迟疑道:“紫烟姐?”
  紫烟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木着脸,说:“如意,我们姐妹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瞒着你――爹娘她们出府,先是投奔粮店里来了。刚开始公婆倒还热情,娘说明情况之后,公公脸色就不大好了。”
  “我相公私底下拉了我出屋子,说府衙抄家,这么大的事,若有牵连可如何是好?话里话外,兜了半天圈子,竟是不敢让我爹娘兄弟住下,要赶了他们出去的意思。”
  “我一时气不过,和他扭打起来,宝源看我招架不过,立刻上来帮手,几下便把人打得鼻青脸肿……”
  史如意拍拍她的手背,紫烟自嘲一笑,反握了上来,道:“你说我整日为了粮店忙里忙外,侍公婆如侍亲生,敬爱相公,到头来,却什麽都落不下……连我爹娘走投无路上门来了,还要被人这般欺辱,甚至连夜赶出门去!”
  香菱听得连连点头,说:“该!便该让宝源多打几下才是!”
  红玉收好桌上茶盏,轻轻一笑,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紫烟你看重自个儿爹娘,他不也看重他自个儿家?只能说,他打心底里没把你们两家当一家罢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史如意让其他人守在店里,自个儿换上一身朴素的衣裙,到云府那边去探听消息。
  离她和温妈妈出府,也不过几月,昔日朱墙黛瓦,扶疏竹影仍在,漆红大门上交叉贴着的封条却十分惹人注目,不知里头现下是怎样一副光景?
  安阳知州下马,不过半日时间,消息已传得沸沸扬扬,附近来看热闹的人不少,有平头老百姓,也有不少读书人。
  “这知州这么大的官,说进去就进去了?别是犯什么大事了罢……”
  “不是犯事!我听我那亲戚说啊,是这家少爷在朝廷做官,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死犟着不认罪,这不,阖家上下都给一起连累进去了!”
  “真是可惜了啊,这云老爷也个好官了!上回腊八时,他家不是组织施粥来着,我还抢到几碗呢……”
  周围议论声纷纷,吵得人脑瓜子疼。
  史如意在人群中茫然找寻了一会,才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她连忙小步上去,拉了那人的袖子,低声唤道:“刘公子!”
  刘竟遥回头,看到史如意,诧异地一挑眉,“是你!”
  “刘公子,借一步说话。”史如意没等刘竟遥把话说完,三下两下,把人拉到偏僻的巷子里,这才急切道:“现下云府是个什麽情况?刘公子上回来酒楼,问我是否见过云佑,是否早已知晓内情了?”
  刘竟遥好容易把衣袖从史如意手里抢回来,重新整了整衣冠,这才道:“算是略知一二罢,再详细的话,我爹也没告诉我,他担心我嘴不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原本在下有心想与佑弟提个醒,哪知,变故来得这么快。”
  史如意心头纷乱如麻,问道:“他人现在何处?”
  刘竟遥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
  史如意咬了咬牙,又问:“那……云老爷和太太?”
  这个刘竟遥倒是答得很快,说:“昨夜便被押入牢里了,府里被翻了个底朝天,上边传了诏令,还要继续查――我估摸着,怕是凶多吉少。我让小厮去牢里使了银子,多少能照顾着点,其他的,就无能为力了……”
  史如意深吸一口气,了然地点点头,对刘竟遥行了个礼,口中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
  刘竟遥连忙伸手虚扶一下,讪讪道:“一点小事,何足挂齿……”
  史如意坚持把礼行完,刘竟遥望了她几眼,终是不忍,出声提醒道:“小娘子要知道,如今没有消息,便是顶好的消息了……可佑弟许久没消息,你若是见到他……”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把话补全,“让佑弟先寻个安稳地,躲过这阵风头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连他也进去了,那云府就全完了!”
  
第91章 重阳糕
  史如意倒是盼着云佑来找她,哪怕帮不上什么忙,见个面,好歹知道是死是活,是胖是瘦……
  但就像刘竟遥说的,“现下出了这档子事,没有消息,便是顶好的消息。”
  史如意也只能这么安慰自个儿。
  她和温妈妈到牢里去试过几次,见面当然是不能让见的,吃食也无法送。
  温妈妈估摸着天气渐冷,牢里阴凉,夜里怕是不好受,便让史如意买了一床被褥,两身厚袄子。那狱卒收了史如意三十两银子,才“不情不愿”地给送了进去。
  云府出事,闹得整个安阳沸沸扬扬,来酒楼的客人,席上聊天总脱不开这个话题,史如意给客人上菜,什麽不靠谱的小道消息都听了个遍。
  有士子在席上旋着酒杯八卦,“按理说,这云知州和夫人关进去也有些时日了,上头怎地还没个消息啊?”
  “哪知道呢,这云家到底也是官宦世家,怕是族中有关系罩着也未可知。”
  “嘁,还谈什麽关系呢?那云家大房,云知州的亲长兄,说是在京城里做到了户部侍郎,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官。自家兄弟出了这事,也就意思意思地上了封奏章,被当廷驳回后便再无下文,可见也未有多尽心……”
  “啧啧啧,可是那云学正还不肯认罪呢?私下煽动国子监学生,联名上书,举检王德忠佞臣专权――我滴个乖乖,这云璋是有几条命,敢这么玩?”
  “砰”地一声,却是有人激动之下,把碗摔碎了。
  史如意皱眉望过去,只见一位面庞清瘦的士子霍然起身,怒道:“奸人当道,圣上受蒙蔽,自王德忠上位以来,有多少名士学子无辜被迫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吾等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云学正做了,我便敬他是条汉子……世人皆为苟且蝇利之辈,英雄末路,却只换来嘲笑,哈哈哈哈,可叹!可叹!”
  其余人慌忙四顾,邻座上的人伸手拉住他,说:“袁五,你疯啦?!快坐下,小点声,你不惜命,我们还要命呢!”
  那士子慨然把衣袖一挥,却是一副不屑再与人为伍的模样,快步往门外去。
  只在经过史如意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沉声道:“在下一时激愤,当堂喧哗,还望掌柜的不要介怀……摔碎杯碗,小娘子看赔多少合适?”
  史如意眼睛亮亮的,朝袁五微一点头,低声说:“郎君乃品行高尚之辈,仗义执言……我等亦听得慷慨激昂。区区一个碗罢了,郎君不必放在心上。”
  那袁五深深看她一眼,仰天大笑出门去。
  ――世风日下,读书人均为胆小鼠辈,一介商贾女郎却是个有见识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矣!
  袁五走后,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沉默一会,吃了两口酒,嘴上越发没了个忌惮。
  还是先前那人开的头,“这云家人都进去了,怎麽偏云二公子一人被摘了出来?”
  “害,枉你自称消息灵通,你竟不晓得他?!这云二公子于应天书院念书,乃是主持萧明阳一等一的得意门生。据说年少聪敏,又生得芝兰玉树,世人皆传其是文曲星下凡……萧老毕竟是从太子太师的位子退下来的,在圣上那里,或多或少有几分薄面,甘愿舍了老脸来保这个弟子,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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