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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狸花不白【完结】

时间:2025-01-10 14:39:48  作者:狸花不白【完结】
  昭华长公主深深看史如意几眼,松开手,轻轻颔首,沉思片刻,又笑道:“难得遇上这么个合我心意的……你既不愿入我公主府,日后长留京中,我遣底下人去寻你,你却不可不来。”
  史如意眉眼弯弯,故意逗趣道:“有这泼天的福分,民女怎敢不接?只不知殿下要我来,是为了*做吃食,还是为着找人聊天解闷呢?”
  昭华长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身份虽然尊贵,却是从宫人之子过来的,摸爬滚打,自小便极擅察言观色。
  她看史如意的眼睛,乌黑明亮,柔软澄澈,其中有对她这个长公主的敬慕,向往,崇拜……却遍寻不见恐惧,害怕,谄媚等等常见的情绪。
  史如意师傅梅尚仪乃大家出身,品行高洁,出淤泥而不染,在内廷多年一直秉公办事,太监宫女中口碑甚好。只是梅宛白太过出尘,早早抽身,不愿留京染尘埃,没想到教出的弟子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知世故而不世故,心怀赤子之心。
  昭华长公主看过太多朝堂尔虞我诈,更知其中难能可贵。
  “能者多劳,你既是个有厨艺,又是个能与人说话解闷的,当然是两样都要了。”她兴致起了,当下便唤了外头侍立的婢女进来,说:“取一块府上通行牌子来,给史小娘子拿去。”
  史如意谢过恩,昭华长公主点点头,扫了史如意身上的胡服一眼,又命人道:“上回茜罗国进贡的珊瑚串子,香如意,玛瑙枕,这些零碎玩意都各取一样来……再拿一套官窑青瓷盖碗,一副茶盂酒具,让人装箱拾掇好了,一并送史小娘子家去。”
  那进来的圆脸婢女,名唤琥珀的,知晓史如意怕是入了自家公主的眼了,不敢轻慢,含笑应下来,自去外头准备去了。
  史如意脚尖点地,作出为难之态,道:“殿下厚爱,民女也不敢推脱……只这些物什这般贵重,平日里哪敢摆出来,供在案几上都怕哪里磕了碰了。”
  昭华长公主笑着摆摆手,说:“你这小娘子,又在夸张!若不敢用,你便好生安置起来,回头等食肆开起来,我亲自去视察,你拿来招待我不迟。”
  史如意眸子满是惊喜,自是一口答应下来,沉吟半晌,又面露恳切道:“民女有件事想求殿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昭华长公主闻言,难免生出些好奇,随口道:“竟还有你不敢说的?但说无妨。”
  史如意便把云府之事,一五一十地同长公主说了,求道:“……民女与娘亲昔年得太太曾氏恩惠,这才侥幸存活下来。臣女不在朝,也不知云府大公子云璋是犯了何事,竟至严刑拷打,全家入狱的地步。
  但云府对民女有恩,不知殿下能否着人彻查一番,若能保住性命,便是贬为庶人也无妨。”
  说完,她便满怀希望地看向昭华长公主。
  史如意是仔细思考过这番说辞的,言语恳切,给自个儿树立了一副“忠实旧仆”的形象,一心只为报恩,便是云府的事果真帮不上忙,应当也不至于把自个儿也搭进去。
  尽管希望渺茫,史如意也要尽力试上一试,才敢说死心。
  对于传言中云佑做了昭华长公主面首一事,既然史如意不了解事情真相,便只佯装不知。在这些眼光犀利的贵人面前,她如浅池游鱼,一眼就能被看真切,哪里敢借机试探?
  昭华长公主闻言,和身边婢女对视一眼,唇边笑容便多了两分玩味,低声喃喃道:“怎地,又是云家麽……”
  听得这话,史如意心下猛地一沉,咽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云老爷曾做了安阳知州之位,为官多年,是个百姓称道的好官。云大公子云璋乃是前科进士,后来才充了国子监学正。”
  昭华长公主从思绪里抽出身来,笑着睨史如意一眼,说:“我看你不像是万事不知的样子,倒像是有备而来,故意在这等着我呢。”
  史如意干笑两声,叹道:“民女也知兹事体大,只是若不为恩人尽力奔走……总觉得心间有愧,到底过意不去。”
  昭华长公主笑着摆摆手,说:“行了,你也无需多说,这事我知道了。只是其中牵连甚广,不是你一个小娘子能掺和的,既已尽力,从此便放下心事罢。”
  正巧,婢女琥珀收拾好箱笼,从外头进来,对史如意道:“马车已经备下,小娘子请吧。”
  果然还是不行么……
  史如意辞别长公主,安静地跟着琥珀出了府门,垂着头,捏着袖角,难掩面上失落。
  那琥珀送她上车,见到这副模样,“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到底低声安慰她说:“小娘子,倒也不必作出这副模样,这云家虽然还得在狱中待些时日,但殿下答应过旁人要保住他们性命,自不会食言。”
  
第101章 玫瑰腊肠
  回到酒楼,史如意谢过车夫,下了马车,仍被琥珀最后那几句话震得久久回不了神。
  琥珀所说“长公主答应了旁人”,“旁人”又是何人?云府出事,往日交好的亲朋好友都恨不得将自家摘得一干二净,时至今日,还有谁会如她一般为云府奔走。
  史如意不敢细想,她脑子不断回放着长公主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那个意味深长的“又”字,心中似喜似悲。
  果然云佑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道路麽……他那样矜持冷淡,如松如竹的少年,史如意将他捧在心尖尖上,连喜欢都不敢轻易说出口的,却不得不在大好年华委屈自己,为了保住家人性命,甘心忍辱求全。
  是不是也像她今日在长公主府里见到的那些少年一样,小心侍奉一旁,到了夜间,便辗转承欢。
  史如意在门前默立半晌,拼命想要拉回脱缰的思绪,但难受一阵一阵地涌上喉咙,几乎令她喘不过气。她闭上眼,却不知该怨谁,片刻,突然俯下身,眼泪顺着呕吐声一齐涌了出来。
  翠丫听闻响声,从二楼探出头来,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流浪醉汉,待看清那人容貌,登时被唬了一跳。
  “如意姐姐!”
  史如意在榻上躺了几日,翠丫和香菱整日头轮着陪她,端茶倒水,将人照顾得服服帖帖。
  她们不知在长公主府里发生了什麽,但看史如意这番情态,也不敢多问。
  只香菱还在穷开心,坐在一边的胡床上,安慰史如意说:“如意,选不中就选不中罢,不妨事。去一趟长公主府,得了这麽些宝贝东西,该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人才刚见好了,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翠丫气得在身后拉香菱,怒道:“香菱姐!”
  史如意莞尔,从榻上翻身坐起来,说:“……你怎地知道我没选上?”
  香菱瞪大眼睛,翠丫也不继续装模作样地生气了,两只脑袋齐刷刷地凑过来,在日光下闪闪发亮,惊喜道:“如意姐,你说的是真的?!”
  史如意点点头,一人弹了一个暴栗,淡笑说:“当然是真的,日后如果幸运,指不定还能看见长公主光临食肆呢……我不过是劳累过度,又在院中吹了风,胡乱躺几日罢了,瞧都被你们想成什麽样了?”
  屋中欢呼声乱作一团,史如意笑着躺回榻上,用手臂遮住泛红的眼眶。
  好在过了几日,安阳的信及时到了,一同到来的,还有大大小小,足足二十多只铜锅。锅身皆是足两打造,十分厚重,连香菱都觉吃力,史如意正愁要怎么扛进去,就见后头两个人影闪出来。
  仔细一瞧,不是阿珍阿武两兄妹是谁!
  史如意回头喊香菱和翠丫,惊喜道:“你们怎麽也来了?”
  几月不见,阿武似是又长高了些,黑发微卷,湿润的一双小狗眼,表情还是那般腼腆,朝史如意问了声好,便吭哧吭哧地扛起了铜锅。
  阿珍望着丰润了几分,依旧是明晰温柔,说话语调能安抚到人心上。
  她笑着迎上来,抿唇解释道:“小娘子动作这般快,来京不过几个月,就说找好了店面,准备开食肆分店。紫烟收到信,怕你们帮手不够,京城人士不知底细,在安阳重新找人却是容易的……听我和阿武说从前在京城待过,便让我们跟着上来了。”
  紫烟是个事事都想得妥帖周到的,她管事的手段,当年还在云府里时,史如意就已见识过了。
  这回史如意能那么放心地扔下安阳城酒楼食肆,自个儿跑到京城开疆拓土,有一大半都得归功后方有紫烟坐镇。
  自从账目收到紫烟手上经管着,每月除去原材人工,还能凭空生出一大笔银子,真不知她是从哪里抠省出来的,连罗娘子都跑来和紫烟取经。
  史如意又问众人好不好,阿珍一一笑着答了。
  “一切都好……温妈妈带着几个新买的小丫环学厨,一天到晚不肯歇的,只嘴上总念着小娘子。杏姑娘开始显怀了,前段时间害喜,闻着什么味都要吐,只爱香菱姑娘留下的那几缸子腌酸S。”
  说着,阿珍仔细打量几眼史如意,忽然叹道:“……小娘子看着却是消瘦多了。”
  阿珍看着史如意,眸子里带了隐隐的关切,史如意被这么注视着,情不自禁眼眶微热。
  自从史如意把阿珍和她弟弟从人牙子那儿买下来,阿珍待她总如恩人神明一般,不远不近地呵护着,与其说阿珍一心为食肆做事,不如说她一心为史如意来得更贴切些。
  似乎阿珍眼中除了自个儿弟弟,便只剩史如意了。
  史如意揉了揉眼睛,笑着掩饰过去,说:“还不是为着新食肆左右奔忙,近来连觉都睡少了……好歹等到你们姊弟俩来,我总算可以歇一口气了。”
  阿珍点了点头,贴心的没有追问,她跟着史如意走进店里,听史如意给自个儿和弟弟安排住的地方。
  她们这回上京城,还捎来了许多祥和斋的点心,酒楼里藏着的好货――有史如意最爱的青梅酒,翠丫抹馅饼用的柿子果酱,香菱垂涎已久却不得不挥泪作别的几串风干腊肠。
  民间有“秋风起,食腊味”的习俗,这腊肠八月底便灌好了,一直挂在安阳酒楼后院的廊子下,还没等尝上一根,她们就启程来了京城。
  香菱对此痛悔得很,每每想象腊肠切成透明的肉色薄片,裹在嫩滑的肠粉里,淋上酱汁的模样……亦或是铺在煲仔饭上,拌着底下金黄香脆的锅巴一起勺着吃,那味道,能馋得她深夜抓耳挠腮地睡不着。
  紫烟娘亲许婶子做腊肠做得有一套,史如意也是跟着她摸索着学的。
  从选材开始就有讲究,要选农家放养的花斑猪,割前腿的梅花肉十斤,三肥七瘦乃是黄金比例,吃着清爽,不油腻。古籍记载美男子宋玉说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史如意深以为然,换作猪腿肉应当也是如此。
  腿肉精挑细选出来后,要经泡水、粗绞、肥膘、切丁几道工序。调味只靠基础的盐、糖、玫瑰露酒,激发出食材的天然风味。玫瑰酒的存在,还额外赋予了腊肠一种微醺的甜蜜口感。
  打发好的肉浆灌入肠衣,天然的猪肠衣口感脆香,弹性极佳,还会随着肉糜的失水而收缩,最终紧贴着肉。
  寒冬时节,腊肠自然风干成熟,腌制两三个月时便可享用,一根根红白相间,似揉碎了的玫瑰花瓣,色泽明亮、皮薄肉嫩,鲜味和香味都属上等。
  香菱在前头提着腊肠,一个猛子扎到后厨里去了,翠丫和阿武在后头兴冲冲跟着,活像民间故事里被胡萝卜牵着走的驴。
  史如意和阿珍在一边看得忍俊不禁,少顷,阿珍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厚实的一沓信来,仔细数了一轮,递过来,说:“小娘子,这是大家写给你的信。”
  “竟有这麽多?!”史如意欣喜地接过信,挨个拆开来看。
  罗娘子字迹娟秀,她最是娴静典雅的一个人,在信中也忍不住絮絮叨叨,问史如意一切可好,不要累着了自个儿,到底银子是挣不完的。又说梁婆婆和梁翁身子康健,她和石英也好。
  前些日子,听来祥和斋里的老太君打叶子牌聊天,说扬州有一个老郎中,祖传的针灸手法,很是了得。扬州前太守林峰,有个卧床多年、双腿无力的老母亲,慕名请人前来诊治,扎了两、三个月的针,如今也能颤巍巍地下床,拄拐行走几步了。
  她有心想和石英到扬州一试,但苦于祥和斋离不开人,梁婆婆年轻时做事雷厉风行,如今年纪也大了,不忍心把这么大一个铺子交给老人家。
  史如意看毕,立刻提笔写信鼓励罗娘子,“――当然要去!铺子的事,交给紫烟一并统管就好。”
  若真能医好石英的腿,便是再好不过的事。就算不能,也可借此机会去扬州暂住几月,顺道视察餐饮业情况。
  祥和斋走的是高端花点的路线,特色冷饮小食及私密雅间的设计,决定了其受众多为女客,铺子开在繁华富庶之地,远比开在偏僻城郭生意要广得多。
  自古以来,江南便是堆金积玉地,温柔富贵乡,这世世代代的积累下来,其底蕴甚至不是京城能比。史如意早就有心将食肆扩展到江南一带,只是分身乏术,有罗娘子前去探路,自是再好不过。
  再下来是史如意亲娘温妈妈的信,当年史如意和香菱去女子学堂念书,香菱晚上回府,似鹦鹉学舌一般,把那师傅日里授课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和温妈妈说一遍,权当温习。
  温妈妈自个儿也刻苦,刚开始认字总是吃力,她也不在意,慢慢地看,慢慢地学,如今竟也能看得几本书,算得些简单的数了。
  这信中字迹难免笨拙歪扭,只首列“如意”二字写得最好,是她的名字,不知温妈妈在私底下练过多少次。
  史如意微微笑着,伸手抚过那干涸的墨迹,似乎还能想象出温妈妈慈爱的微笑,和她在灯下一笔一画,小心琢磨好了才敢落笔的样子。
  看着看着,她的笑容却逐渐凝固在脸上。
  史如意来京城以后,去狱中探望云府老爷太太的事便落到了温妈妈头上。
  她特地带温妈妈去过几次,跟狱卒混过脸熟,倒不会出什麽差错。唯一担心的是大少爷云璋的身体,受了这么些伤,在狱中又缺医少药的,怕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温妈妈在信中却说,云府早已出嫁的大小姐云子衿,因着实在担忧父母弟弟,不惜和婆家闹翻,只带着随身两个婢女,千里迢迢的从常州回来了。因着尚无合适的落脚之处,如今也暂住酒楼里头。
  
第102章 桂花糖
  当年云府大小姐云子衿出嫁时,史如意年纪还小,甚至还未到厨房帮工,自然也无缘与其相见。
  大小姐虽为千姨娘所出,但系全府唯一一位女郎,昔时在闺中也颇为受宠。听府里老人讲,姊弟三人,都是一视同仁,由云老爷手把手的启蒙识字。
  云子衿十三岁订下婚事,又跟着太太曾氏学了几年家务管事。
  千姨娘是个温柔周到,万事不争的,大小姐不肖其生母,倒学到了曾氏的几分脾气,胆大心细,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意味。
  史如意还记得某年云府人仰马翻,闹的动静极大,全因这位大小姐养的猫不知怎的跳到了树上,又怕人,缩成一团,谁叫都不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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