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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夫君后悔了——元宝椒【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5:01  作者:元宝椒【完结】
  赵稚柔全身无力,喉咙干得厉害,像是被辣椒和盐滚了一番,一旁的晏周见状,连忙扶起她,又给她递了一杯温水。
  紧跟在晏周身后的是陈氏和白无凭,还有李女医、青岚和青凝等人,见了赵稚柔醒来,心里彻底是松了一口气。
  青岚和青凝紧抱着彼此的胳膊,忍不住落了泪,她们这几日浑浑噩噩,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如今见了自家主子安然醒来,紧绷的心,也终于得以舒缓。
  赵稚柔费力地朝着身旁围着的人笑了笑,接过温水,一饮而尽,喉间的灼热感终于得以缓解。
  “我、睡了很久吗?太子哥哥没事吧?”少女嗓音微哑,面上却是带着几分笑意,惹得陈氏红了眼,李女医也长舒了一口气。
  那日赵稚柔受伤,伤口极深,几乎是贯穿了整个心口,离心脏堪堪差微毫,差点要了命,昏迷了整整六日,还以为凶多吉少,还好是醒了。
  “芝芝是个傻瓜,阿禹当然没事,方才宫里有急事,他一刻钟前刚离开,要是知道你今天会醒,说什么也不会走。”许静窕握着赵稚柔的手,温柔笑着,心里却疼的厉害。
  赵稚柔听得许静窕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头才松了下来,继而又看向陈氏道:“是我任性,让母亲担心了这几日家里一切可都还好?”
  陈氏闻言,鼻尖泛起一抹酸意,她别过头擦了擦眼泪,嗔怪地看着她道:“你这孩子,那些都是小事,你的身体才是大事,那日你不是答应过为娘,要好好保护自己吗?”
  别家孩子受了伤,醒了必然是会朝着家里长辈和亲近的人撒娇的,然而赵稚柔却只顾着关心别人,完全将自己放在末位。
  这样的孩子,如何不令人心疼?
  陈氏这般想着,不等赵稚柔回答,她重重地往晏周背上拍了一巴掌,怒道:“怪你这不中用的,连自己的妻子也保护不好!”
  “母亲,事发突然,晏周其实一直在保护我。”赵稚柔饶是不敢信,也感受到了晏周的爱和守护,并非虚假。
  晏周身形瘦削,半跪在榻旁,看着少女虚弱的模样,即便如此,她也依旧出声维护他,她这样好的人。
  他若是禁锢她一辈子,想来不是爱,是报复吧?
  “好了好了,殿下醒来是好事,说明本神医医术了得,接下来只需要好好喝药休养,半月后才能下榻,其他的你们看着安排吧。”白无凭受不了这种低落的氛围,转移了话题,然而还是被一旁的李女医瞪了一眼。
  赵稚柔忍不住微微一笑,她看向白无凭和李女医道:“多谢白神医和李姐姐出手相救,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等我身体恢复,一定要好好感谢你们。”
  “殿下醒来便是最好的,这几日还好有青凝和青岚相助,臣还要多谢殿下。”李女医笑着回道。
  青凝和青岚碍于是侍女身份,不好主动打断各位主子说话,如今听得李女医开口,泣不成声,这几日她们可真是吓死了。
  “姐姐们别哭,我还好好的呢,这几日你们劳累,好好去休息吧。”赵稚柔看着青凝和青岚落泪,也跟着红了眼眶。
  “殿下莫哭,奴婢们这是喜极而泣”青凝抹着眼泪,青岚接着说道:“您昏迷了几日,想来也是饿了,奴婢煮了您最爱吃的山药肉丝粥。”
  “好,我也想吃姐姐煮的粥了。”赵稚柔说着,肚子适时地咕噜了一声,将众人逗得忍俊不禁。
  室内消沉的氛围,终是散去,因着赵稚柔精神不济,室内人待赵稚柔用了膳宫门口,便陆陆续续离开,只有晏周守在身侧。
  原本许静窕是不愿晏周近身的,但是看赵稚柔好似和晏周有话讲,这才不情不愿跟着陈氏离开了。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烛光暖光,映照在两人身上,仿佛覆了一层光芒,看着安静又平和,一时只听得两人的呼吸声。
  “这几日辛苦你了。”赵稚柔先开了口,主要是因为那个梦,让她乱了心。
  晏周身子微顿,不敢和少女对视,他到底是没护好她,苦涩道:“若是知道殿下会受伤,我一定不会让您卷进来。”
  “和你无关,我既然是公主,又是母后的女儿,再如何,也不可能置之不顾。”赵稚柔是皇家公主,朝廷风云变幻,更新换代,也只是一瞬的事。
  那日表姐找她出去,明面上是为了散心说话,实则是为了将装作男宠的证人送到她的公主府。
  二皇兄在安州采金矿养私兵,两个男宠都是受害者,那名裴子言的少年,父亲被劳役而死,陈楚则是兄弟上山采药,发现了官兵的踪迹,被灭口。
  两人阴差阳错被许江遥所救,继而通过许静窕的手,将人送入都城,转至公主府。
  只是没想到晏周会出现在酒楼,这才借着大闹一场,将她和晏周不和,收男宠进府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将真正的目的混淆,太子去北疆,主要目的还是找到许家军。
  “臣有愧,明明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解决二皇子。”晏周当时跟着赵稚柔去赏花宴,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他以为只要避过上次的死劫,少女便从此顺遂一生,只是没想到,命运注定的事,可以篡改但无法阻挡。
  赵稚柔看着避开自己目光的男人,有些无奈道:“不必自责,你做的足够好了,而且我也没什么事。”
  男人低头不语,然而敛在袖中的指尖却是紧抓着佛珠手钏,手腕被勒的发痛,却恍若未觉。
  “晏周,你何不敢看我?”赵稚柔觉得眼前男人,和以前端方清正的君子相差甚远,如今看着,像是一片随时会消散的云。
  赵稚柔话音刚落,晏周忽而抬眼,男人如玉眉眼笼着愁云,眸中含泪,眼角泛红,看着哀伤又破碎。
  “对不起。”男人的声线低哑,透着无尽的倦意,那日少女的呓语,宛若紧绷的弦勒着他的心脏,让他不要试图心生幻想。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男人脆弱又悲伤的模样,渐渐和她做的那个梦重合,最后变为一人。
  赵稚柔心头压着千言万语,然而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到头来,她也只是幽幽叹了口气,“没事,你无错。”
  少女嗓音轻柔,却给他莫大的安慰,然而也让他心生无尽的愧疚和矛盾,他病态地渴望她,却又像活在阴暗里的兽类,不敢靠近。
  汹涌的爱让他近乎疯狂地想占有和禁锢他,然而理智却如一把利刃,就悬在底线上空,将他拉扯。
  赵稚柔看着男人晦暗不明的面色,以为他依旧自责,便问道:“对了,你和太子哥哥,是如何知道二皇兄和容贵妃会谋反?”
  少女找了新的话题,晏周一顿,将满腹心事压下,嗓音低沉,将这几日的事情一一说来。
  皇帝被容贵妃下了慢性毒,少量多次,渗进御书房的笔墨纸砚中,皇帝每每使用,便会触及。
  加之容贵妃每每伺候皇帝用膳时,会将毒粉涂在指甲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浸在皇帝的酒水里,皇帝的身体早就被腐蚀。
  这毒一下便下了两年,原本若只是这般剂量,陛下起码也要七八年才能毒发,只是皇帝动了灭容贵妃满门的心,又被二皇子的暗桩察觉。
  二皇子知道自己采金矿养私兵息已被太子察觉,而且太子手上又有证人和证据,他便趁着太子远去北疆,让人追杀太子。
  太子被江湖人士追杀,中途坠崖,索性有许江遥支援,便金蝉脱壳,找了一个替死鬼,又让其易容,因着有白无凭的药水,一般人分辨不出。
  二皇子便以为得手,这才拿了皇帝的兵符,去了西郊大营点兵,让康李带兵围了整个皇宫,对外则是说太子在外养了私兵,并且将证据栽赃到太子头上。
  皇帝以为太子真死了,怒急攻心加毒发,便晕了过去,皇后娘娘早就知道,赏花宴不过也是幌子,目的便是为了激怒贵妃及其党羽,为许家军的到来拖延时间。
  “太子哥哥和母后是如何得知,二皇兄和容贵妃会在赏花宴那日动手?”赵稚柔细细想来,也觉得后怕,原来当日那般凶险。
  “康昌珏一直都是太子的人。”
  赵稚柔略显惊诧,“为何?”
  “康昌珏年少丧母,最后才知是容贵妃安排人给他母亲下毒,然后安排了远方亲戚嫁入康府,他蛰伏了十几年,为的就是复仇。”
  晏周眉眼低垂,其实他没说的是,康昌珏年少时,便喜欢赵稚柔了。
  若非贵妃横插一脚,康昌珏没能成为太子殿下的伴读,不然,想来赵稚柔嫁的人,怕也不是自己了。
  “原来如此,那他也挺可怜。”赵稚柔感慨万千,康昌珏和以前还真是不一样了。
  “殿下,他如今得偿所愿,并不可怜”晏周见不得少女口中提及其他男人,想了想又道:“三公主如今依旧是他的妻子,毕竟彼此谋反,三公主也算是出了力。”
  赵稚柔瞬间便被转移了注意力,惊诧道:“三皇姐?她不是贵妃娘娘一派的么?”
  “除夕她被陛下惩治后,容家便打算舍了她这枚棋子。然她哭求,容贵妃便让她安排人刺杀许姑娘,为的就是激怒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然三公主办砸了此事,便彻底惹了贵妃厌弃。”
  晏周一大段话刚说完,眼前便出现一盏茶,他眉眼微动,看向少女,便听得她道:“这些事环环相扣,如果没有你,想来也不会如此顺利,我是真心感谢你的付出。”
  即便不是夫妻,也能是朋友。
  “但那日刺杀,却是因我而起,即便有贵妃的手法,但他们想要我的命,也是真的,算是我牵连了殿下。”前世追查的从安州而来的杀手,今生才知,他们是二皇子养的死卫。
  晏周接过茶盏,少女温凉的指尖不自觉碰触他的掌心,激起一阵轻微的痒意,将满心的爱和疼搅得乱七八糟。
  “可你无错,我们都没错。”赵稚柔微叹,在风云莫测的朝堂诡谲之下,又有多少人能独善其身呢?
  少女安慰的话语犹如暖泉,涌入他的心里,她的眸子明亮温和,令他心中爱意喷薄欲出,灼热无比,烫的他止不住颤栗。
  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了少女的手腕,近乎偏执道:“殿下,臣可否能抱抱你?”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赵稚柔闻言微顿,看着晏周眼底的破碎和哀伤,他是不是守了自己很久,想了想,她点了点。
  晏周以为是奢望,不曾想少女真的同意,他压下心头颤动,长臂一伸,小心翼翼将少女抱在怀里,熟悉的暖香,混合着淡淡的药香,令他心安。
  男人也许是担心牵扯到自己伤口,两人的怀抱并不贴合,晏周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垂,赵稚柔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以前两人极少拥抱,从未有这般温情的时刻,如今心平气和,两人好似成了陌路人,令她不由长叹。
  赵稚柔觉得脖子有些僵,正要开口,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殿下,对不起。”
  言罢,他松开手,看着少女眼底透着的迷茫,眉眼温和道:“夜深了,殿下好好休息,等明日醒来,一切都会如殿下所愿。”
  “多谢,你这几天也辛苦了,此处有青岚和青凝照顾我,你好好休息。”赵稚柔读不懂晏周的表情,薄唇勾着一抹笑,然而眼底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
  晏周颔首,深深看了一眼少女,转身离开,不知是不是跪着太久,脚步踉跄,看着寂寥又孤单。
  她心里不由一窒,想起那个梦,忍不住问道:“晏周,你还好吗?”
  晏周脚步一顿,心里的悲伤消落,被涌起愉悦替代,他没想到她会主动关心他。
  “我一切都好,殿下安心休息。”
  他的嗓音低沉嘶哑,在静寂的寒夜里显得突兀,言语中好似含着眷恋和炙热的爱意,又被风声不由分说地压下。
  赵稚柔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影影绰绰,伤口又微微泛起痛意,她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
  恰逢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青凝道:“殿下,奴婢进来了?”
  赵稚柔应了一声,揉了揉眉心,她忽而发现,晏周身上已无了紫檀香,只余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为何晏周身上会有血腥气?难不成是她伤口崩裂了,赵稚柔微微低头,便看到衣领处染了一抹鲜红的血迹。
  “殿下?你受伤了吗?”青凝刚捧着汤药走进来,就看到自家主子的心口,赫然出现了醒目的红。
  赵稚柔解开衣襟看了伤口,绷带洁白,并无血液渗出,她以指尖捻了捻那抹血迹,指腹瞬间染了红。
  血迹未干,难道是方才晏周拥抱她时,沾染在她身上的?可她方才为何不曾看到?
  不对,晏周今日穿了玄青色衣袍,他以往从不会选择此种颜色的。
  “不是我的血,晏周受伤了吗?”
  青凝听得不是自家主子的血,松了一口气,回道:“应该没有,我听白神医说他的伤口已经结痂。难不成是那日在宫中受了别的伤?”
  “你找个时间问问赤峰。”赵稚柔总觉得晏周好似有事瞒着她。
  青凝点了点头,将温好的汤药递给赵稚柔,又道:“殿下,虽然奴婢不喜晏大人,但……您昏迷的这五日,他几乎寸步不离,奴婢想,他应该是爱您爱的入骨。”
  赵稚柔捧着瓷碗的指尖微顿,垂眸看着褐色的汤药,苦意弥漫,泛着涟漪,将自己的面容模糊。
  “如今,我也不知对他的感觉如何。”言罢,她一鼓作气将汤药一饮而尽,苦得舌尖发麻,鼻尖泛起一股酸意。
  青凝连忙将夹了一枚果脯递过去,赵稚柔送入口中,蜜糖在舌尖弥漫,甜得发腻。
  “殿下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多思无益。”
  赵稚柔颔首,因着受伤,倦意袭来,由青凝扶着她躺下,心口缕缕痛意传来,睡意也消减了几分。
  青凝灭了几盏蜡烛,又放下厚实的幔帐,悄声退了出去,刚离开,室内便闪进一道黑影。
  赵稚柔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听得幔帐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O@声,难道是青凝又回来了?
  她起身查探,正欲开口,突然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进幔帐之中,赵稚柔被吓得当即就要喊出声,下一瞬就被来人捂住了嘴。
  “殿下,是我。”男人嗓音嘶哑,手掌厚实温热,几将少女的整张脸覆盖。
  赵稚柔扒拉着男人的手,看清他的脸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你疯了?这里是晏府,不是公主府,你来这里做什么?”
  “殿下,奴听说您受伤了,心里担忧,然而这几日驸马守在左右,无法近身,今日实在担心,这才……”男人欲言又止,耳尖泛起一抹红。
  赵稚柔伸手将幔帐掩上,此刻床榻指尖,两人靠的极紧,男人低头时,呼吸灼热,带了几分凉意,扑面而来。
  “我没事,你赶紧离开,回公主府。”赵稚柔本来不打算和他们有牵扯的,若非表姐开口说男宠能掩人耳目,她也是没胆子做这种事的。
  迦隐听出少女语气中的不耐,然而却当做没听出来,俯身直勾勾地盯着她,温柔缱绻,“殿下担心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没人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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