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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渡港——关禅【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6:45  作者:关禅【完结】
  “谁知道有什么事。”沈濯和她开玩笑,“你去花园里逛逛,看上哪棵树我让人挖了种咱们家院子里。”
  他已经熟稔地称北京那个房子为“咱们家”了。
  晏宁撇撇嘴:“谁跟你是一家?”
  沈濯捉着她的手问:“戒指都戴了还不是一家?”
  无名指上一枚钻戒,款式简单,镶着鸽子蛋那么大的水滴型钻石,符合沈濯一向只送贵的和最好的送礼标准。
  那么大的钻石太招摇了,晏宁戴着其实不怎么习惯,但一直没舍得摘,想着等结婚时候换对素圈婚戒就好了。
  晏宁作势要摘下来丢给他,被他一把攥住。
  “别摘别摘。”沈濯小声嘀咕,“怎么还不让说了?”
  “二少和晏小姐感情真好。”蒋文质习惯性地落后郑婉秋半步。
  郑婉秋连看也没看,说:“刚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回来,不好才怪。年轻人嘛……”
  晚风宜人。沈家老宅的花园大的望不到边,晏宁随着郑婉秋七拐八绕地走在洒满银白月光的石子路上,偶尔聊一会儿天,说的都是家乡的事情。
  蒋文质接了个电话,回来和郑婉秋说起集团内部的事情,没避着晏宁,当然大多数时候她也听不懂,无聊地自己看花树。
  沈家的花园必定有人精心打理,一步一景,连颜色搭配都十分和谐。春和景明,杜鹃花爬满花艺铁架,早樱也开了,黄花风铃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他们聊天,晏宁多少也听见了一些。
  蒋文质说:“大少爷给他安排了个闲职。”
  郑婉秋笑了笑:“沈澈就是这样,你把他养的太君子了,一点儿也不像沈诚明的种。”
  蒋文质颔首沉默,只听见郑婉秋用戏谑又缓慢的语调说:“倒更像你的。”
  蒋文质愣了片刻,磕磕巴巴地说:“我们…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你别……”
  这下连晏宁都愣住了,偷偷看他们俩的脸色,蒋文质表现的一点也不像什么都没有,明明慌乱,望向郑婉秋的目光却总是柔的像水。
  晏宁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家族辛秘,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想跑。
  他们聊这么隐秘的话题,怎么完全不避着人啊!
  郑婉秋回头寻她,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晏宁脑海中闪过许多无厘头的猜想,诸如“她是不是忘了我还在”、“知道了这种事情会不会被灭口啊”、“这花园这么大随便把我埋哪儿十年八年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不过郑婉秋只是看着她笑,伸手招了一下:“阿囡跟上。”
  沈澈站在窗前和沈濯聊闲篇:“你猜妈会怎么吓唬一下你的小女朋友?”
  她最近真是太闲了,多年紧绷,忙的时候一天只睡几个小时,脑海里装的全是集团里错综复杂的关系,一朝放松下来,就像刚退休的老太太,热衷于四处给自己找乐子。
  “有话快说,”沈濯岔开腿懒洋洋地坐在沙发里,“我晚上还有事。”
  他打算晚上带晏宁回太平山顶住。
  “那就说正事吧。”沈澈关上窗,换了副严肃的面孔,冷冰冰说,“跪下。”
  沈濯很快就从楼上下来了,让司机把车开过来,搂着晏宁和郑婉秋说:“先走了,晚上我们不在这住。”
  郑婉秋了然,拍拍他的肩嘱咐:“注意身体。”
  老宅里人多眼杂,想做什么确实不方便。
  早晚还是有温差,晏宁裹着郑婉秋让人拿来的披肩,眨了眨眼,直觉这句话有点不对劲,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好跟着道别。
  她想把披肩还回去,刚一抬手,郑婉秋就说:“晚上冷,披着吧。”
  晏宁也就不再坚持,她没有和这个年龄的长辈相处的经验,总是束手束脚不大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月光下花香飘的很远,车子驶出沈家老宅,沈濯按下挡板,把晏宁抱在腿上,动作间披肩落在地上,裙子拉链也被拉开了。
  “你别……”晏宁稍微挣扎了下,小声说,“你的伤还没好。”
  沈濯咬着她耳朵说:“那你自己动。”
  晏宁垂着眸不说话了,他碰碰晏宁的脸,烫的像在发烧。
  从她生日到现在这么多天,其实谁也忍不住了,手指划过肌肤,都不用怎么撩拨,就能引发一阵一阵的颤栗。
  只是香港太小,从浅水湾到白加道,只需要二十分钟,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只够把晏宁吻的一塌糊涂。
  车停了,晏宁神志不清地抬起头,看见那栋发着光的白色房子,眼前的画面和当年她乘车下山,回首看见的逐渐重叠。
  “真是,好久没来过了……”
  
第89章 第89章
  房子提前打扫过了,卧室小圆桌上的花瓶里还放着一束风铃花,花瓣水灵灵的。
  推开窗望出去,无边泳池里依旧水波荡漾。
  小到花瓶的位置,大到家具摆设,这房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
  晏宁拨弄着风铃花的小花瓣,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人回头看的时候总是这样,觉得好像走错路,又没办法掉头回去弥补。光影横在来时的路上,像把过去未来横断成两个世界。
  总算结果是好的。
  “别研究花了。”沈濯拦腰把晏宁抱到床上,顺手捻灭灯,握着她的手放在胸膛,说起荤话来面不改色,“研究一下我吧。”
  “你……”晏宁手指蜷了蜷,想骂又没舍得。
  晏宁这些天对沈濯十分宽容迁就,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都依着他。今晚在沈家,他动不动就在郑婉秋和沈澈面前动手动脚的,好像在宣示似的,晏宁也都顺着他了。
  沈濯最会顺杆爬,也知道晏宁最近对他心软,这样的好日子随着他身体逐渐恢复而不剩几天了,有些平时过分的要求此时再不提,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
  他搂着晏宁的细腰,把脸埋进她颈间蹭了蹭,撒娇一般:“你自己动好不好?我伤口还有点疼……”
  晏宁听见后半句,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这是个力气活。
  沈濯拨开晏宁额前汗湿的黑发,真心实意地夸道:“阿囡真棒!”
  “你在这跟我当幼师呢?”晏宁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掀起眼皮瞪视他,“什么伤口还没好,我看你体力好的跟牛似的。”
  沈濯说:“谁叫我们阿囡厉害呢!”
  晏宁又不易察觉地红了脸。聊这个话题太容易擦枪走火,她舔了下唇:“我想喝水。”
  “我去倒。”
  沈濯起身以后,晏宁就开始明目张胆地欣赏他赤裸精壮的上半身,借着月光,能看见他宽阔的背上有几道红色印记。
  怎么回事,刚刚靠在床头硌的吗?
  晏宁伸手打开灯――那赫然是一道道被抽出来的伤痕!
  怪不得沈濯这次关上了灯,他以前总喜欢开着灯做,恶趣味十足,要看她眼底荡漾的水波,要看她染成绯红的身体。
  “你大哥打的?!”晏宁抚着他肩膀,“再给我看看。”
  沈濯把水杯递到她唇边,一副无所谓的神色:“有什么好看的,喝水。”
  晏宁低头抿了一口,忍不住又说:“你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他怎么还真打你啊?”
  “是啊。”沈濯说,“下手太黑。”
  打就打了,从小就挨他哥的打,沈濯其实没什么意见。他从进了医院开始,一举一动和所有的检查报告都会复制一份放到沈澈办公桌上,割破血管给晏宁补水这种事自然也瞒不过他。
  他到底还算是沈家的继承人,置自己的生命安危于不顾,于情理上可以理解,但挨一顿揍都是轻的。
  晏宁细细长长的眉毛拧起来,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晏宁原本就不太喜欢沈澈这个人,现在更谈不上有好感了。他太慎独,内敛而克己复礼,守着大家族长子的威严,让人很有距离感,和沈濯那种对外人的冰山脸不一样,即便是亲近的人,似乎也很难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情绪价值。
  晏宁撇撇嘴说:“活该他没老婆!”
  “对!活该他没老婆!”沈濯抵着她肩膀笑起来,“我看他这辈子都没什么希望能复婚了,我大嫂到现在都不愿意理他。不像我,老婆什么的就得赶紧追到手,晚一天都怕夜长梦多,唉――你说是不是?”
  晏宁已经躺下了,反手把枕头扔他身上:“再嗦就去睡书房。”
  沈濯赶紧喜滋滋地关上灯,抱着她睡了。
  早上八点多,晏宁刚睁开眼就被沈濯按在怀里亲了一通,她迷迷糊糊地推开,脑袋一歪躲进被子里:“刷牙了吗?”
  沈濯说:“我饭都做好了,你说呢?”
  为了和晏宁在这栋房子里过二人世界,他特地把芳姐都支走了,一大早起来亲手做了一桌爱心早餐,劳动积极性非常高,这会儿不仅不累,还能再做点别的。
  “不行不行,大清早的你就别想这回事了,”晏宁死命推着他,“而且我好困。”
  她最近睡的特别多,可能是在地震里受了不小的惊吓,身体需要靠这个方式恢复过来,也可能是因为重新开始规律性服药,那药一吃上就犯困。
  沈濯自认为是个非常尊重爱人意愿的男人,因此只得作罢,带着些许遗憾说:“好吧,那今早你是陪我去公司还是在家补觉?哦对了,周聿安还让我问你要不要出去打牌。”
  晏宁睡觉的时候大脑处于宕机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受到他抛出来的三个选项:“去……去打牌吧。除了周聿安还有谁?”
  “沈佑和Maggie。”
  都是熟人,晏宁点点头:“嗯,行。”
  沈濯问:“你确定?”
  “确定什么?”
  “确定不陪我去公司?”
  晏宁笑了,他谈个恋爱像要昭告天下一样。
  “我跟你去公司干什么,你们说话我又听不懂。况且我今天不想看见你大哥。”晏宁起身跪坐在床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等你结束我去接你好了吧?”
  沈濯被哄的心花怒放,欣然应允。
  天气晴朗,前几天有升温了,香港白天暖和的不得了,晏宁穿了条和天气很配的浅绿色吊带连衣裙,沈濯怕她冷,非要她往外面再套一件开衫。
  周聿安直接把地方定在了他家,让晏宁顺便去吃顿便饭,说他家信请的厨子是哪位粤菜大师的关门弟子,简简单单的白切鸡在他锅里一煮都不一样。
  晏宁刚一进门,几个人就乱叫起来,一直到坐上牌桌码好牌,霍曼琪还是拉着她的手看了又看:“啧啧啧,钻戒都戴上了啊!你们俩这进展,神速啊!”
  周聿安和她一唱一和:“这么大的钻石好晃眼啊!”
  沈佑最后说:“这款式还挺好看,没想到我哥眼光还不错嘛!”
  霍曼琪问:“说说,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晏宁红着脸说:“还不知道呢。”
  “Maggie你白夸了。”周聿安说,“我还以为他刚被挖出来就要拉着你去领证。”
  “刚被挖出来的时候他昏迷了。”不然晏宁也怀疑他会这么做。
  沈佑惊叹:“这么刺激!”
  晏宁被他们闹的没办法,只好丢出去一张三万给霍曼琪吃了一口,她一安静下来,剩下两个也就消停了。
  霍曼琪吃了她这一口就听牌了,认真看着手里的牌,这群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打起牌来不讲人情世故,一个比一个凶。
  晏宁不带脑子和他们玩,架不住手气好,自摸赢三家,几圈牌下来,怨声载道,沈佑抱怨她感情顺利运气也好,她便上了心,坐直身子认真起来,喂了沈佑好几口,总算给她喂和了。
  周聿安说吃顿便饭,还真就挺随便的,吃饭都没下麻将桌,只不过他家厨子手艺确实很好,晏宁琢磨着让沈濯去偷偷师。
  一下午在牌桌上晏宁就没再有赢的意思了,专心当散财童女,几年前她不告而别,不管因为什么,对朋友来说是挺不讲义气的,旧友重聚,散点小财哄大家开心。
  她让牌让的小心,尽量不让人看出来,下午散场时,周聿安和沈佑闹着说让沈濯来结账。
  晏宁也不推辞,挥挥手机,屏幕上是两人的聊天页面:“我去接他下班,改天让他付钱喽。”
  三人又是一阵乱叫。
  晏宁还是第一次到远南集团,她戴了口罩和帽子,由沈澈的秘书带着她乘电梯,刷卡至顶层办公室,尽管已经尽可能低调,还是不免引起一阵轰动,她刚到顶楼,消息就在网上传开了。
  秘书是本地姐姐,一口不太熟练的普通话,请她去休息室稍坐片刻,沈濯和沈澈还在谈事情,又给她倒水,拿了些小点心吃。
  一家挺有名的酒店做的点心,听说需要提前预订,晏宁打了一天的牌,没吃上两口正经饭,就拿零食垫垫肚子,边吃边等沈濯。
  大概十几分钟,沈濯居然还没谈完,晏宁拍掉手上的残渣,问秘书洗手间的位置,刚出门就撞上兄弟三人站在走廊里说话。
  晏宁也知道邢璋的存在,只是以前从没见过,但三个人凑在一起,一眼就能分辨是兄弟。
  许是随了母亲,邢璋长相比沈濯阴柔些,鼻梁上架着幅金边眼镜,看着斯文秀气,很好地隐藏了眼底的阴鸷。
  但基因这玩意儿就是玄妙,明明气质完全不同,可邢璋看着就和沈濯是亲兄弟。
  他正整理袖口,语调懒懒散散,对沈濯说:“我可没有你的气魄,要美人不要江山。”
  他说完这话,也注意到了走廊另一边的晏宁。
  “美人”本人霎时有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宁愿自己没出过休息室的门,犹豫半晌,她还是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下午好。”
  也不知道是和谁说的,反正沈澈和邢璋都理解性地点了下头回应。
  沈濯阔步走来搂着她的腰:“等急了?”
  “想去厕所。”晏宁低声问,“你们怎么站在走廊上说话?”
  也不怕被人听见……
  “碰巧遇见了。”沈濯给她指了洗手间的位置,“去吧,用不用我陪你?”
  如果不是他哥哥弟弟都在,晏宁就骂他“变态”了。
  “不用。”她温温柔柔地一笑,转身小跑着离开几人的视线,走过拐角余光正好瞥到邢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总觉得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
  被冷气一吹,她恍惚发觉,是那句“要美人不要江山”让她觉得别扭。
  被埋在废墟下的时候,沈濯说他在书房保险柜里给她留了东西。
  “我能留给你的不多。”
  两句话在晏宁脑海里重叠。
  沈濯为什么会这么说?邢璋又是什么意思?或者再想深一步,几年前沈濯为什么去美国?
  
第90章 第90章
  刚回北京,晏宁就开始浑身不舒服。
  北京春天的沙尘暴要来了,颐和园昆明湖湖面上刮起风的时候,湖水波涛汹涌好似黄河水。大风加沙尘,出门一张嘴就吃了满口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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