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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璧——靡宝【完结】

时间:2025-01-10 23:11:30  作者:靡宝【完结】
  于是小武逆着人流上了楼,来到包厢门外。
  虽然傅承勖叮嘱过他,这个邓启明深藏不露,不可以贸然只身去接触他。可小武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将门撬开了一条缝。
  屋内竟然没人!
  小武好奇心愈盛,推门走了进去。
  包厢不大,一目了然。
  邓启明和那个男人没可能凭空消失,要不是紧急翻窗户跑走了,要不就是这里有暗门。
  于是小武在墙壁上仔细摸索,还真给他发现了一道隐藏在木质石膏线里的门。
  小武狂喜。
  这里显然是邓启明和新光会的人秘密接头的据点!
  隔壁是一间小旅馆。旅馆里人来人往,面孔众多,对方只需要开好一间房,等邓启明过来见面即可。
  这一刻,小武再度将傅承勖的叮嘱放在了脑后。
  他掏出小刀,轻轻撬开了门,推开了一条缝。
  人声果真立刻就从门缝里穿了出来。
  “……你从这边走吧。”一个很耳熟的女声道,“覃家的事,你做得利落一点。但是,要让她活着……”
  邓启明在一旁不住应声。
  女子道:“今天的事完了,我可能会……”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小武顿觉不妙,扭身就跑。
  身后传来小门被撞开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小腿剧痛,小武跌倒在了距包厢的门只有半米远的地方。
  邓启明和那个女人走了过来。
  女子穿着一件极朴素的阴丹土林旗袍,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手枪。
  “是傅承勖的人。”邓启明踢了踢小武,“跟踪我有一阵子了。”
  “这可真让人为难。”女子轻叹,好像真的在发愁,“先带回去吧。”
  小武这一段记忆的最后片段,就是邓启明将自已打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人已在这个不知何处的地下室了,接受邓启明的审问。
  “不说?”邓启明一脚重重踩在小武小腿的枪伤上。
  小武死死咬着牙关,将惨叫声憋在嘴里,冷汗自每个毛孔疯狂涌出。
  邓启明歪着脑袋打量着小武,口中啧啧:“武玉楼,曾经名动大江南北的武生,都说你正当红的时候突然病死了,却不知道你其实是得罪了人,差点被打死。”
  小武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抽动。
  “傅承勖有捡破烂的习惯,把你捡了回去,许诺为你报仇。你也就此成了他的一条忠犬——”
  毫无预兆地,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在小武的身上,带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小武身躯剧震,呜了一声,却依旧死咬住了唇。
  邓启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道:“咱们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忠——”
  随着话音落下,他再度挥起鞭子。
  阵阵剧痛让小武回想起了很多往事。
  还不记事时就和妹妹一道被卖给了戏班子,在班主的鞭子下开始学戏。
  他在跌跌打打中长大,不知道受过多少伤,终于闯出了名声。可在贵人眼中,他依旧是个可以被随意亵弄的小玩意儿。
  他忍气吞声,只想多存点钱,带着妹妹离开戏班子,过上自由平静的生活。
  这个梦想离实现还有很远的距离,就被妹妹的惨死打破。
  小武永远记得那个阴冷的雨夜,他不顾一切冲去报仇,却被对方的打手打断了腿。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那男人唾在他身上,笑容猖狂又得意,“拿了老子的钱,就乖乖闭上嘴。”
  班主舍不得花钱给他医治,又怕得罪那位贵人,居然狠心地将他丢在了路边。
  “别怪旁人。都是你自已命不好……”
  班主扬长而去,将他留在寒冬的雨水里。
  可他不想就这么死去。他忍着剧痛,在泥地里爬行了很远。
  半晕之际,两道车灯的光由远及近,一个男人飞奔过来。
  “三爷,人还活着!”
  ……
  邓启明气喘吁吁地放下鞭子,打量着血肉模糊的小武。他的脸上沾了不少血滴。
  “居然还真有几斤硬骨头。”
  小武低垂着头,气若游丝。
  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你进来干吗?”邓启明抬头怒喝,“不是让你待在外面的吗?”
  唐雪芝带着惊恐与哭腔的声音传来:“启明,我害怕。他们迟早会找到我们的……”
  “这不需要你操心!”邓启明掏出手帕擦着脸颊上的血沫,朝楼上走去,“你下去看看。别让他死了!”
  “求你了!”唐雪芝哀声道,“我不在乎你惹了什么事。把他放了,我们俩远走高飞……”
  “让你去就去!”邓启明粗暴地推了唐雪芝一把。
  唐雪芝抹了一把泪,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地下室里。
  小武的惨状让她惊恐地捂住了嘴,继而赶紧打开医药箱翻找纱布,给他处理伤口。
  小武抬起眼皮,朝这个女人看去。
  唐雪芝双目通红,手不住发抖,显然被吓得厉害。
  “什么时候了?”小武问。
  唐雪芝身子抖了抖,朝楼上望了一眼,才用极小的声音道:“四……快到凌晨四点了……”
  “这是哪儿?”小武又问。
  可唐雪芝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不肯再多说半句了。
  小武也不勉强她,闭目养神起来。
第五十七章 明了心意
  驳船一路朝西,航行了大半个小时后又靠了岸。
  一行人上了一辆小货车,继续朝西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停下。
  宋绮年估计他们此刻正位于西郊的某处荒野之中。
  “起来!下车!”男人把宋绮年一把拽起来,“快点!”
  宋绮年发出低声啜泣,假装膝盖发软,走了两步便朝地上跌。
  男人粗暴地把宋绮年从车里拖了下来,用枪抵在她的后背,“赶紧走!”
  视觉受限让宋绮年的其他感觉变得极为敏感。
  空气里有鱼腥味和动物粪便的气息,脚下是泥地,这里应该是一处乡下民居,被绑匪用作临时据点。
  根据男人们的交谈声,看守据点的只有一个人。加上押送宋绮年的两个男子、一个司机,和一个枪手,总共五人。
  有人迎了过来:“胜哥呢?还有老马?都没能回来?”
  那人骂了一句脏话。
  “就这个女人?”
  宋绮年感觉到抓着自已胳膊的手紧了紧。
  “就是她。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还没到。”
  “已经晚了。”
  “你当我不知道?”对方焦虑。
  “这女人的姘头随时都会追过来。”男子道,“他们人多,都有枪。”
  “姘头”两个字,让宋绮年在这紧张的时刻依旧忍不住无声嗤笑了一下。
  “那就先进林子里躲着。”对方道。
  “好!”男子拽着宋绮年就走。
  宋绮年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很快由泥地变为杂草地,地面起伏不平,灌木的枝叶不住拂过双腿。
  出了城后,雨反而更大,衣服很快就被浸透。虽已入夏,可夜雨凉风交织,依旧让人感到阵阵阴冷。
  四野一片雨打出来的沙沙声,远处正前方则隐隐传来几声夜鸟的鸣叫——那里应该就是他们准备藏身的林子。
  正是一日之中最黑暗的时候。
  绑匪手里只有一个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在这一片糨糊般的混沌之中完全无济于事。
  荒地崎岖不平,宋绮年目不能视,走得跌跌撞撞。
  “快点!”押着宋绮年的男人不住推搡。
  宋绮年一脚踩空,跌倒在地。
  “快起来!”男子催促。
  宋绮年尝试着站起来,可刚走了一步,又跌了回去。
  “少来这一套!”男子骂骂咧咧。
  “我……我的脚扭伤了!”宋绮年低声啜泣。
  其他同伙已走在了前面,见状纷纷取笑。
  “哟,你就背人家一下嘛。”
  “让你小子占便宜了。”
  男子无可奈何,朝宋绮年俯下身:“娘的,事儿真多……”
  就这一瞬,宋绮年猛地抓起一块大石头狠狠砸向男人的脑袋,手腕处的麻绳也同时松脱。
  男人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砸倒在地。
  歹徒同伙们大吃一惊,急忙举枪。
  清脆的枪声穿透郊野的雨幕,惊得一群鸟儿自林中飞了出来——
  数辆黑色轿车冒雨疾驰在乡道上。轮胎碾过泥泞的路面,泥点溅满车身。
  打头的正是那辆黑色凯迪拉克,雪亮的车灯如同在大山之中挖掘出了一条隧道,指引着汽车前行。
  阿宽坐在副驾,手持一个硕大的军用手电筒,照着路两旁。
  一株形状古怪的老树出现在了灯光下,像一个站在路边探头探脑的老头儿,夜以继日地打量着南来北往的行人。
  “三爷,歪脖子槐树!”阿宽低呼,“和那个人说的一样!”
  车急停在了老树下,傅承勖一马当先跳下了车,长靴踩得泥水四溅。
  手电筒的灯将路上两道清晰的车轮印照亮。车应该刚开过去没多久,印子还未被雨水冲刷掉。
  众人顺着这条乡道摸到了一个被杂木林环绕的农舍前。
  农舍的院子里停着一辆灰扑扑的小货车,四处却不见人影。
  傅承勖再度打开手电筒,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地上那片凌乱的脚印。
  “她下了车……”他的手按在一个较小的脚印上,“一共有四……不,五个男人,带着她——往那边去了!”
  傅承勖伸手一指,带着手下顺着脚印往农舍后的荒地走去。
  脚印消失在了草地里,被踩踏伏倒的草和灌木又继续给他们指路。傅承勖从狩猎中学会的追踪猎物的技巧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三爷,这里有个人!”阿宽在草丛里发现了一个男子,“已经没气了。”
  傅承勖立刻上前检查尸体。
  男子身穿看守所的制服,正是把宋绮年从巡捕房骗走的人之一。他身体还很热乎,显然才刚刚咽气。
  当傅承勖在尸体旁捡起那堆散落的麻绳时,深锁的眉心终于微微舒展。
  “她挣脱了绳子,假装跌倒,然后用石头砸了这男人。然后……”
  手电筒的灯光从男人血淋淋的脑袋,移到男人身上两个中弹处。
  歹徒的叱喝声中,宋绮年就地翻滚,抓起男人覆在身上,挡住了射过来的两枚子弹!
  “that's my girl!”傅承勖低声呢喃,嘴角微扬,眼中流露出无与伦比的骄傲。
  他就知道,不论身处怎样的绝境,宋绮年绝对不会放弃抗争!
  傅承勖打着手电筒在附近仔细搜索,随即又找到了宋绮年的新脚印。
  “然后她站了起来。没有血,她没受伤!”
  歹徒见误伤了同伴,一时大惊。宋绮年趁此机会翻身跃起,拔腿狂奔,一头扎进了林子里。
  “她逃进林子了!”傅承勖顺着地上的痕迹望去,“是那个方向!”
  一声闷闷的枪响自密林深处传来,似在回应傅承勖的推断,又似在他背上抽了一鞭。
  傅承勖一马当先,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冲去。
  林子并不茂密。但此刻没有一丝天光,林中伸手不见五指。
  宋绮年并不熟悉地形,在这近乎绝对的黑暗中,她引以为傲的夜视能力也不大派得上用场。
  所以宋绮年进入林子后寻到一个可以暂时藏身的灌木丛,躲了起来。
  以静待动,以不变应万变。
  那四个绑匪一进入林子便分散开来,对宋绮年采取包抄围剿之势。
  林子里充斥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人的脚步声混杂其中,不易辨识。
  宋绮年全神贯注地去倾听和分辨各种声音,然后听到了潺潺流水声从北面传来。
  北面有河。
  包围圈在缩小,躲在原地不是长久之计,凫水逃走肯定是眼下最快速便捷的选择。
  宋绮年当机立断,从灌木丛里爬了出来,朝北面而去。
  可没走出多远,她一脚踩空,下意识抓住了一旁的树枝以稳住身子。
  树枝却不能承受宋绮年的重量,咔嚓折断。
  声响暴露了宋绮年的所在。
  “她在那边!”
  宋绮年加快速度朝北奔去。
  一个黑影从东面扑了过来,试图将她截住。
  宋绮年迎着对方一跃而起,左脚踏在对方膝头,身体以一个极灵巧的姿势凌空旋转,骑在男人肩上。
  下一秒,她反握匕首,将它狠狠扎进了男人的颈侧。
  男人喉中咕噜作响,捂住脖子跪在了地上。宋绮年拔出匕首就地一滚,滚烫的血液从刀口喷涌而出。
  一个绑匪看到模糊的动静,当即大吼,对宋绮年的身影扣动扳机。
  子弹从宋绮年脸侧飞过,击中了她身后的树干。
  宋绮年翻身躲开,继而拔腿继续朝北面飞奔。
  枪声穿过密林传入傅承勖的耳中。他倏然扭头,朝着声音传来加速狂奔。
  绑匪紧追不舍,对着宋绮年的身影疯狂射击。子弹在林中飞梭,打得树皮飞溅。
  宋绮年却是无愧她“玉狸”的美誉,如一只黑猫在林中敏捷穿行,身影左闪右现,飘忽不定。
  眼看屡击不中,绑匪破口大骂:“臭婊子,别以为你跑得了!等老子抓到你……”
  一道巨大的黑影从侧面袭来,将此人扑倒在地,打断了他的叫骂。
  借助高大的身材将对手压制住,傅承勖双手箍住男人的头,朝一旁用力一掰。
  随着咔嚓一声颈骨脆响,男人瘫软如泥。
  傅承勖急喘着直起身,朝着宋绮年逃走的方向望去,却已什么都看不到了。
  正想大声呼喊,突然一道劲风自侧方袭来。傅承勖久经训练的身体先于理智作出反应,飞速扑倒在地。
  一枚子弹掠过他曾站立的位置,深深射进树干里。
  这只是第一颗子弹。
  一大群黑衣人涌入林中,不分敌我,见到树林里的人影便开枪射击。密集的枪声霎时响彻整片林地。
  宋绮年也在此刻冲出了林子,身子却是猛地一沉,向下坠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抓住了一根树藤状的东西,悬在了半空中。
  “是圈套!”林中,阿宽护着傅承勖闪躲,“他们用宋小姐引您上钩……”
  这时,老天爷大发慈悲,抛出了一道闪电。大地被这珍贵的光芒短暂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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