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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璧——靡宝【完结】

时间:2025-01-10 23:11:30  作者:靡宝【完结】
  “你这是在替我辩解吗?”
  “当然不。”宋绮年道,“我只是在分析你,找到你的行为依据。”
  便于将来能更好地控制你——宋绮年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三哥和我就是一类人!”江映月抬高了下巴,“我们本性上有许多地方确实相似。只是他自控力卓绝,将他内心里的阴暗、残酷、自私掩饰住了罢了。”
  宋绮年却摇了摇头:“人性是多面的。我们每个人本性里都有恶。但绝大多数人都能明辨是非,扬善抑恶。我们会趋光而行,但你流连黑暗。”
  言毕,宋绮年收回了目光,起身告辞。
  勺子被袖子一拂,跌落在了地毯上。宋绮年弯腰去捡。
  一枚用红绳系着的牛角牌自她的领子里滑了出来。
  宋绮年直起身,就见江映月正惊愕地盯着自已的胸前的牛角牌。
  “居然在你这里……”江映月呢喃。
  “这个?”宋绮年拿起了牛角牌,“你认得这个东西?”
  “你不知道它是什么?”江映月反问。
  “可能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信物吧。师父捡到我的时候,它就在我身上。”
  “捡到你?”江映月更惊讶,“你那时候多大?”
  “五岁左右吧。”宋绮年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江映月没有回答,却是恍然大悟地哂笑了起来。
  “他说不在他手里,原来没撒谎。他给了你!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你!”
  吴家山庄里,魏史堂和江映月逼问傅承勖的一幕瞬间浮现宋绮年的眼前。
  “你和魏史堂想找傅承勖要的那个库房,和这枚牛角牌有关?”
  江映月却又把嘴闭上了,只笑不语。
  宋绮年对江映月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看她这表情,便知道自已再问不出什么来。
  昨日傅承勖见到了这块牛角牌,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现在想来,确实可疑。既然是幼年被捡到时就在身上的东西,他怎么也该研究一番才对。
  可见他认得这块牌子,知道它的来历,知道它和宋绮年的身世没有关系。
  离开了江映月的房间,宋绮年敲响了傅承勖卧室的门。
  可无人应门。
  宋绮年推门而入。不出所料,傅承勖并不在卧室里。
  被子是掀开的,换下来的睡衣丢在床尾凳上,拖鞋丢得东一只西一只。空气中浮动着傅承勖惯用的皮革香水的气息。
  宋绮年在这之前还从没和傅承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傅承勖在人前又永远维持着一股无懈可击的绅土仪态。此刻,她才窥探到这个男人私下的生活细节。
  用过后没有盖上的发油盒子,倒了的古龙水瓶子,胡乱丢在茶几上的报纸和杂志……
  一个全新的、更有生活气息,更亲切的傅承勖替换了过去的那一个。
  门外传来脚步声。
  傅承勖刚晨练完毕,擦着汗大步走到门口。见门是开着的,他略微一愣,推开门走了进来。
  宋绮年转过身,好奇地打量着他大汗淋淋的模样。
  傅承勖见是她,随即露出笑容。
  “糟糕!单身汉的邋遢生活被你看到了。”
  宋绮年扑哧笑了。她本想追问牛骨牌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穿着运动服、面孔潮红汗湿的傅承勖有着一种平日里极难见的轻松悠闲,以及一种令心脏止不住狂跳的性感魅力。
  汗湿的衣服紧贴着他的胸膛,宽阔伟岸的肩背,肌肉起伏的轮廓,都散发着令人心折的雄性魅力。
  换个时间吧。人就在跟前,又跑不掉。
  她要享受每一个温情的时刻。
  “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邋遢。”宋绮年道,“我在帮会里和几十个师兄弟一起长大,我最清楚什么才是邋遢了。你这儿至少闻着还是一股香水味的。”
  傅承勖莞尔。
  宋绮年走了过去,踮起脚,抬头亲吻傅承勖带着汗珠的嘴唇。
  可当傅承勖握着她的腰,低头想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宋绮年又后退躲开了。
  “喂!”傅承勖不满。
  “赶快去洗个澡。”宋绮年嫌弃地用手指戳了戳男人汗湿的胸膛,“我等你一起吃早饭。”
  傅承勖的办事效率一向高,用早饭的时候,阿宽就把一张便笺递到了傅承勖手中。
  “打听到了。”傅承勖看着便笺,“报警器由一家美国公司提供,该公司在北平有个办事处,离这里不远。”
  饭后,一行人来到了这家公司的办公楼外。
  北平新式的高楼不算多,这家公司所在的楼是其中之一。
  四层高,公司位于二楼南面,占了一间最大的办公室。楼下则是一家老字号的茶馆。
  傅承勖摆出财大气粗的派头,表示要租办公室,让管理员带着他们四处参观。
  等到了那家名为“世安”的公司门口,傅承勖赞道:“这里不错!朝向好,又清静。”
  说着,冒冒失失地推门而入。
  屋内的职员大吃一惊。
  “先生,您找谁?”
  傅承勖一副不可一世的口吻:“你们这办公室不错。我想租。你们考虑转租吗?”
  一个经理模样的男子不悦道:“我们公司做得好好的,没打算搬,请您另选宝地吧。”
  管理员也劝阻:“先生,这家公司的合约还长着。您要喜欢这位置,楼上这间还是空着的。”
  宋绮年穿着阴丹土林旗袍,戴一副黑框眼镜,扮演小秘书。她一边替东家道歉,眼珠滴溜溜一转,将整间办公室扫了一圈。
  众人又装模作样地在楼上转了一圈,这才告辞而去。
  上了车后,傅承勖问:“如何?”
  “窗户上装了铁栏杆,只能走门。”袁康道。
  宋绮年道:“管理员说两间屋子一模一样,但二楼明显比三楼的要短两米半。就我看,东面应该是砌了一面墙,保险库就在墙后,外面用书架挡着。”
  “这样的小公司,晚上一般不会留人,动手很容易。”袁康道。
  宋绮年也很不屑:“我刚出道的时候,做的就是这种小活儿。”
  “杀鸡用牛刀,委屈两位了。”傅承勖打趣。
  宋绮年忽而踮起脚尖,凑到傅承勖的耳边,亲昵道:“四点钟方向。”
  傅承勖一笑,顺势搂住她转了个方向,朝身边的玻璃窗瞟了一眼。
  窗户里倒映着他身后的景象。一个脚夫打扮的男子蹲在街边抽烟,目光却是悄悄地朝傅承勖他们投来。
  “刚才下车的时候他就出现了。”宋绮年笑意嫣然,仿佛在同傅承勖撒娇,“一直跟着我们从那头转到了这头。”
  他们才刚刚到北平,地皮还没踩热呢,怎么就招惹了人盯梢他们。
  “熟人?”袁康问。
  “不认识。”傅承勖道,“但确实是在盯着我们。”
  “到底是什么人,试一试就知道了。”袁康径直朝那男人走去。
  男人立刻碾灭了烟,往后一缩,钻进一条小巷子里。
  袁康和阿宽互相一点头,分头行动,追了上去。
  北平的胡同道路错综复杂,四合院之间又有小门相通,整片区域宛如一个大迷宫。
  袁康他们是外地人,不熟地形,没追出多远就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不仅如此,两人甚至都一时失去了方向,有些找不到来时的路。
  袁康正如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之际,只听一串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同一群警察撞在了一块儿。
  “就是他!”
  “快抓住!”
  警察们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将袁康抓住。
  袁康还算镇定,只在心里纳闷,自已已经很久没有犯案了,更没有在北平活动过。北平的警察抓自已干吗?
  一个穿着警长制服的中年男子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瞅着袁康冷笑。
  “老实交代。魏史堂人在何处?”
  “啊?”袁康这下彻底懵了。
  “不说?”那男人一把拽起袁康的领子,“等回了局子里,老子有的是法子让你交代!”
  说罢大手一挥,押着袁康就要走。
  袁康很识时务地没有吵闹。
  一行人钻出了胡同。路边停着两辆警车。
  袁康正被人押着往警车里塞的时候,傅承勖的喝声遥遥传来。
  “且慢!”
  傅承勖带着阿宽和几个手下大步赶来。
  原来阿宽远远望见袁康被抓,紧急掉头,去向傅承勖通风报信。他们找了一位当地的居民,从另外一条胡同钻了出来,赶了个正好。
  那中年警探反应却是有点过度,当即一声大喝。手下警察们唰唰掏枪,对准了傅承勖一行。
  傅承勖他们急忙止步。附近行人受惊,霎时四散。
  就这时,随着一声警笛声,一辆警车疾驰而来,急刹停在两群人的中间。
  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个穿便装的青年跳下了车。
  袁康的眉毛狠狠一抽。
  那是小杨!
  不等袁康继续猜想,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警车后座走了下来。
  也穿着便装,精干高瘦,两鬓斑白,正是本该在上海的郭仲恺!
第六十九章 打劫银行
  宋绮年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响。这是她知道郭仲恺极有可能是自已生父后,第一次和他见面。
  袁康也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自已这么快就会和郭仲恺再碰头。
  郭仲恺的目光从容地自袁康身上掠过,投向那个警探。
  “马探长,你抓错人了。这人不是魏史堂的手下。那位先生正是傅承勖。你抓的这个人是傅先生的朋友。”
  马探长也看清了傅承勖一行。他们不论男女都衣着优雅,一看都是有身份的体面人土,同魏史堂那群土匪显然不是一类人。
  可当众被郭仲恺指出抓错了人,面子上过不去,还是要刁难一番。
  “那这人鬼鬼祟祟地在胡同里乱跑做什么?”
  袁康正要大骂。傅承勖以眼神阻止了他,含笑道:“方才我们发现被人跟踪了,我这朋友便追了过去,不慎在胡同里迷了路。还多亏您将他找到了,省却了我们不少工夫。我替我朋友向您道谢。”
  马探长的脸色这才好转,摆手将袁康放了。
  袁康黑着脸整了整衣服,同小杨打了个照面。
  小杨的神色十分复杂。又气愤、又幽怨、又充满好奇。这小子八成也知道了袁康的真实身份了。
  袁康勉强朝小杨点了点头,回到了傅承勖那边。
  宋绮年朝郭仲恺道:“没想到您也来了北平。我刚才听您提到了魏史堂,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郭仲恺苦笑,“魏史堂在押送途中逃走了。”
  场面有片刻的冷寂。众人心里五味杂陈,面上倒是都维持住了镇定。
  “这其中的细节,我不便多说。”郭仲恺面色凝重,“总而言之,上头下令将魏史堂转去南京受审,不再由我负责。为保险起见,他们搭乘的还是火车。不料火车在中途小站只停靠了几分钟,魏史堂就被手下救走了。这是四日前的事了。”
  宋绮年和傅承勖面面相觑,彼此都在心里用不同的语言骂脏话。
  在上海抓住的人,非要送去南京受审,这听起来就有猫腻。如今人是被救走的,还是被放走的都还要两说。
  看郭仲恺的神色,恐怕所想也相差不远。
  “那刚才又是怎么一回事?”傅承勖问。
  郭仲恺道:“据线报,魏史堂脱逃后没有回贵州,而是来了北平。我是专程追捕他而来的。先前我们发现了他的一个手下,正想抓捕,没承碰到了你们……”
  郭仲恺这话像似说完了,其实并没说完。
  他们要抓魏史堂的手下,可这个手下却是在跟踪傅承勖。可见魏史堂是冲着傅承勖来北平的。
  傅承勖道:“宋小姐之前很是吃了一番苦,所以我陪她来北平玩几天。幸好遇到了您,知道了魏史堂这事。我们一定会多多留意一旦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立刻通知你们。”
  “如此甚好。”郭仲恺道,“魏史堂此人太过凶险,一日不将他抓捕归案,我寝食难安。”
  “郭总长请放宽心。”宋绮年安慰道,“魏史堂已经年迈,精力头脑已大不如前。他这次落网,气数本就折损大半。可他非但没躲起来养精蓄锐,反而继续纠缠我们,可见脑子也糊涂了。再抓住他,是指日可待的事。”
  这话句句都说到郭仲恺的心坎里,他连连点头。
  “宋小姐分析得极是!对了,你身体没事了吧?”
  宋绮年心跳剧烈:“好……好多了。谢谢您关心。”
  傅承勖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宋绮年急忙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已镇定下来。
  “魏史堂那边有我在,你们不用太过担心。”郭仲恺笑道,“我也要在北平逗留一段时日,陈教授也刚回了北平。两位若是抽得出空,我们小聚一下。”
  宋绮年心绪正乱着,傅承勖代表两人欣然应下。
  “郭总长,你们还要谈多久?”马探长不耐烦地指了指手表。
  “那位是马探长。”郭仲恺瞥了一眼,不屑之色毫不掩饰,“魏史堂这个案子由我和他共同负责。”
  强龙不压地头蛇,马探长的权力肯定比郭仲恺的要大许多。难怪郭仲恺不大高兴。
  那马探长又在催促,郭仲恺只得同宋傅二人告辞。
  折返中途,郭仲恺从袁康身前走过,朝他点了点头。
  袁康亦略一欠身,礼数周全。
  倒是小杨,在袁康面前停下了脚步。
  “那个……周法医找我打听你的事。她觉得你是被司令部欺负走的,有些替你打抱不平呢。你小子,人走就走了,还欠了一桩桃花债。”
  “别乱说。”袁康道,“周法医和我没那层关系。她人是有些古怪,但毕竟是个姑娘家,名声对她很重要的。”
  “就你会惜香怜玉!”小杨嗤笑,跟在郭仲恺身后走了。
  闹了这么一场,外面日头又烈,众人当即打道回府。
  “魏史堂显然是冲着你来的。”宋绮年对傅承勖道,“确切来说,他是冲着你家那个库房来的。”
  “可能性极大。”傅承勖思索着,“他对天字号库房的执念非常深,始终不相信我的话。上一次他折损了很多手下,还被我抓了送给了郭仲恺。损失这么大,不扳回本,以他的性子,他不会甘心。”
  沉没成本太高,即便魏史堂想放手,手下也不肯罢休。
  “可如此一来,郭仲恺或者那个马探长肯定也会派人盯着我们。”宋绮年发愁,“我觉得我们偷图纸的计划,恐怕得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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