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么,潜泳介绍纵然动人,但江茶和温秋还是表示不去。
胡卓:“为什么?超级美的,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珊瑚群。”
温秋说:“要去自己去,反正我不和你去。”
袁庭业说:“我带你一起,不会游泳也没关系。”
江茶说:“关系大了。”
江茶和温秋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噗嗤笑了出来,笑的意味深长。
胡卓难以理解,“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wink笑嘻嘻说:“如果我没猜错,这是看了消失的她的后遗症。”
胡卓、袁庭业:“......”
胡卓说:“我也有后遗症,以后咱们家不许买大冰柜。”
冰柜藏夫案对他们男的也很有阴影的。
袁庭业:“......”
袁逸和夏江南快要笑死了。
农历初三,他们启程回国,从法属群岛的首府机场直飞日本东京,然后再转机回国。
小猫需要托运,袁庭业支付了高额的托运金额,请机舱工作人员进行全程陪伴,
头等舱一如既往没有别的旅客,江茶和温秋待在双人舱里看电影、看美妆测评,看综艺八卦。
整个机舱里充斥着两个女孩聊男星的叽叽喳喳声。
袁逸戴着降噪耳机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坐起来趴在舱门挡板上,对隔壁舱的人小声吐槽:“你们觉不觉得妹子们都好吵。”
胡卓正打游戏,说:“不觉得啊,百灵鸟一样的声音,多好听。”
袁逸问胡卓身边的袁庭业,说:“我亲侄儿,你说呢?”
袁庭业淡定的翻阅财经杂志,“我觉得你挺吵的。”
袁逸恍恍惚惚,趴下来歪在夏江南身上,说:“这就是同性恋和异性恋的差异吗?”
第052章 汤圆儿
正聊得火热, wink从江茶她们的舱门外露出个脑袋,说:“友情提示一下,不要对你们刚刚提到的这位男星放太多的感情, 下周他有个房要塌一下。”
温秋勾勾手,“来来来,小wink, 咱们详说。”
wink成功打入女孩内部,被塞了一堆瓜子零食, 跟她们聊起内娱八卦。
胡卓放下手机, 伸长脖子, 撇撇嘴,假意的干咳了两声。
wink与他认识多年, 是对方一撅屁股都知道要放什么屁的程度, 立刻领悟了胡卓的意思,笑着说:“你们追的这个综艺, 袁氏旗下的一个产品刚好冠名了这个节目,如果喜欢哪个明星,可以去问问庭业, 给某个明星增加cut时长还是很简单的事。”
说完又说,“这个哥们要塌房就不提了, 那个最近网剧爆火的男主, 你们要是想见一面,卓儿可以约他出来。”
胡卓接话道:“我才不约, 我又不傻。”
他为什么要约一个帅哥来跟他女朋友吃饭。
胡卓竟然没上钩,wink笑倒在椅背上, 冲温秋说:“温秋姐,自从跟你在一起后, 我们卓儿聪明不少。”
江茶站起来去了机舱前的盥洗室,袁庭业看见她过了一会儿皱着眉走了出来,拿了什么东西又进去了。
夏江南拿了副牌问有没有人玩,wink应了一声,胡卓扒着她们舱门问温秋要不要去看他们玩牌。
温秋说:“你怎么样?”
江茶躺在床上,说:“不用管我,你们去玩。”
要飞十几个小时,总要找点乐子,大家聚集在过道另一侧玩牌,江茶躺在床上,安慰自己,她的例假已经很懂事了,旅行结束才来,非常懂事了。
可是小腹闷疼,腰部酸困,还是好烦,江茶翻个身,从一边翻到另一边,猝不及防看到了蹲在床边的袁庭业,“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怎么了?”
江茶拉高被子,遮住半张脸,烦烦的说:“没事!”
“不舒服?飞机上配有医师,需要帮你——”
江茶打断他的话,“我没事,你快走开,我心情不好,以免误伤你。”
袁庭业单膝蹲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这么喜欢他吗?”
“喜欢谁?”
“下周塌房。”
江茶睁大眼睛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可理喻’。
袁庭业:“......”
袁庭业很郁闷,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明明刚刚江茶还好好的,有说有笑,听说了那个男明星要塌房,就忽然有气无力,郁郁寡欢了。
袁庭业明察秋毫,甚至想告诉江茶,如果真的很喜欢,他可以想办法解决掉对方要塌的房——前提是不是违法瓜。
胡卓都不干傻事,袁庭业却要给江茶喜欢的男明星买瓜,真的很烦闷了。
江茶听了他的解释,笑的捶床。
袁庭业抿唇看着她,英俊的眉目里藏着无辜和无奈。
江茶笑的眼角带泪,拉着被角擦眼泪,小声说:“我只是来例假了。”
袁庭业的眼睛微微睁大,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个度。
江茶摆摆手,说:“我要自己躺一会儿。”
她来例假的时候脾气大,不想被误伤就别来招惹她。
袁庭业默默走了。
江茶缩在被窝里,又很想笑。
十分钟后,袁庭业端着一个盘子重新走过来,盘子上放了一只碗,他将碗放在边柜上,严谨的说:“空姐说这个汤能缓解你的症状。”
江茶好奇的抬起脑袋看看,发现是一碗奶油南瓜汤,奶油的浓郁和南瓜的甜糯扑鼻而来,让她觉得有点饿了。
江茶坐起来喝了汤,把空碗还给他,说:“谢谢。”
甜食比多喝热水管用,‘送到跟前’比‘微信关心’管用。
江茶看着袁庭业,甚至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句小伙子有前途,比大多数男人都强。
不过只是想想,江茶可没胆量。
袁庭业第一次离‘例假’这两个字这么近,很想问江茶他还能做点什么,但江茶喝完了汤,往床上一躺,戴上降噪耳机睡觉去了。
他只好作罢,回到机舱另一边用笔记本计算机处理工作。
转机后,他们在上午的十点半落地,终于回家了。
还在机场往外出的时候,胡卓就不停的接起了电话,他边走边开视频,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说:“臭小子,还以为你不要妈了,秋秋呢?”
胡卓:“在我身边呢。”
视频那边说:“汤圆儿喜欢的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呢,中午直接过来。”
胡卓:“知道啦妈,挂了挂了。”
视频那边说:“越发高冷了,汤圆儿,等会儿给你发红包。”
胡卓:“挂了妈!”
江茶戳戳温秋的胳膊,笑眯眯说:“哎,你男朋友的乳名叫汤圆儿。”
她说完,前面走的几个人同时停了下来,扭过头,表情古怪的看着她。
江茶不解的眨眨眼,怎么了?
温秋哈哈的乐起来,说:“江茶,你老板的乳名才叫汤圆儿。”
江茶:“......”
江茶惊慌失措的看向袁庭业,袁庭业面无表情,高冷的转身走了。
袁庭业出生的时候不算大胖小子,但有一张格外圆润白皙的小脸,上小学的袁逸见了以后非要给他起名叫汤圆儿。
江茶快步追上去,扯扯袁庭业的袖子,“袁总我错了,袁总我最爱吃汤圆了,袁总这名字真的特别好听,一听就又软又白。”
袁庭业抬手按在江茶背后,“走吧。”
机场外面,司机们已经在等候了,迎上来接走几位公子哥的行李,大家的目的地不同,所以没再同乘。
wink和夏江南各自回家,袁逸回袁家见长辈,而袁庭业则跟胡卓一起到胡卓家中吃饭。
GMC商务车里,袁庭业和江茶在第二排,胡卓和温秋在第三排亲亲密密的靠在一起。
听他们聊天,江茶才得知他们两人的母亲自幼便是是关系要好的闺蜜,嫁人后仍旧亲密,因此后代出生后便经常在一起玩耍。
他们先送江茶回家,车子抵达小区门口后,袁庭业下车,与江茶步行直到她家楼栋门口。
“袁总,再见。”江茶接过行李箱说。
“江茶”,袁庭业叫她的名字,他穿着黑色休闲外套,纯白内搭,眼神明亮,少年感很强,“接下来我会很忙。”
江茶哦了一声,说:“袁总辛苦了。”
袁庭业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只说:“回去休息吧。”
江茶开门进屋,光线在她身后变成一条极细的线,最后彻底消失,低楼层采光不好,即便外面冬阳热烈,屋里却常年阴暗。
江茶坐在沙发上,恍然如梦。
邻居家的门打开,有人伸出头瞧了瞧,然后缩回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你好,之前你让我帮你留意......”
屋里七八天没住人,到处都是一层浮灰,江茶歇了一会儿,开始打扫房间。
床单被罩、沙发套,桌布都要摘了清洗,桌子要擦,地板要拖,江茶来着例假,干一会儿腰就酸困的直不起来,瘫在沙发上搜家政服务,正是过年,家政都在歇业,还接单的店要两三倍的春节加班费。
这个时候请一次保洁阿姨=两根TF热门口红,口红说买就买,家务是宁愿累着自己也不肯找人干,江茶叹气着锁上手机,把抹布扔进地上的面盆中泡着——给抹布泡澡的时间,希望抹布能懂事的自己泡干净。
江茶躺了一会儿,听到门铃响了。
袁庭业吗?
她兴冲冲的爬起来去开门,看清外面的人,笑容僵在了唇角。
周安钊说:“新年快乐。”
江茶站在门口,感觉闷涩的失望渐渐爬满全身。
“有什么事?”
周安钊笑容满面,说:“你去哪了,我来找你了好几次你都不在家。”
江茶没说话,周安钊拎起手里的东西,说:“过年嘛,我来串个门,不请我进去吗?”
“家里很乱,我正在打扫。”江茶淡淡说。
周安钊想起来什么,从领口翻出来个东西,是一个钢制金属牌项链,说:“还记得这个吗?”
江茶的视线定格在他手指托着的钢牌上,回忆恍惚了一下。
周安钊看到她的表情,知道自己这次做对了,“江茶,我不进去也可以,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吧,好不好?”
时隔多年,江茶第一次看到那钢牌挂在周安钊身上的样子,这是记忆里曾经幻想过的画面吗?江茶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可他拿出来以后,江茶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江茶送给周安钊十七岁生日的礼物。
“就在你家附近找个地方就可以,好不好,茶茶?”周安钊说。
江茶沉默片刻,点点头,回屋拿了钥匙和外套。
初四,营业的饭店不多,走出小区一段距离后才找到一家开门的私房菜馆。
点过菜后,周安钊便开始东拉西扯找话题聊天。
钢牌项链的价格是三十九块钱,长期居住在青少年救助站的江开心背着老师和其他孩子,很不容易的偷偷存了五十块钱。
救助站和福利院不同,救助站的孩子大都十几岁,青少年时期的男孩女孩拥有最容易被犯罪的年纪,为了避免不良事件发生,救助站看管严格,有工作人员日夜守着大门。
江开心听其他孩子说,有个叔叔爱吸烟,如果给他烟,就能在周六工作人员都休息的时候获得半日自由外出的时间。
当时,最便宜的烟卖十块钱一盒,江开心买了烟,只剩下四十块钱。
她带着四十块钱,在街上转了很久,最终在有限的财务情况下选了最大消费金额,三十九块钱买了钢牌项链,又在文具店里央求老板,用一块钱包装了礼物。
第053章 不要拒绝我
江开心性格冷漠, 抑郁,但不是傻子,她能分辨出来人的好坏, 她接受周安晶的免费治疗,吃过周安钊从外面带进来的零食,因此, 封闭的心也动容过。
周安钊过生日的时候买了很大的蛋糕,整个救助站都好像飘着奶油的香气。
江开心被关了禁闭, 在生日当天才被放出来, 帮忙抬蛋糕的保安叔叔看到她站在院子的走廊下, 于是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买礼物回来那天,江茶经过门岗的时候送上了烟, 对方上下打量她一眼, 却不接,说:“你出去太久了, 一包烟可不够。”
十五岁的江开心很瘦很高很漂亮,中年男人从她衣摆下探出粗糙的手指,一点点往里伸。
“茶茶,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周安钊凑了过来,脖子上的钢牌在灯下摇晃。
咣当!
保安亭桌子上的陶瓷茶杯被狠狠砸在男人的头上, 江开心攥着礼物, 后背抵着门,手里握着茶杯碎片, 死死的盯着他。
之后,她便因违反救助站管理要求被关了禁闭。
江茶缓缓的呼吸, 抬起手握住晃动的钢牌项链,低声说:“扔了吧。”
周安钊愣了下, 说:“这是你送给我唯一的东西。”
他表情坚定,带着无法理解的心寒,说:“开心,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小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人是会变的。”江茶不再看钢牌,就像是不再理会一场噩梦,说:“周安钊,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
江茶平静的看着他,“你父母不同意。”
周安钊说:“我知道,但是我会说服他们,只要我们在一起,时间长了他们总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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