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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长姐,养家指南(美食)——晚风不醉人【完结】

时间:2025-01-12 23:14:00  作者:晚风不醉人【完结】
  眼见着白胖的元宵入锅,沈之禾用特制的加长筷子在油锅中翻动着元宵。
  那婆子眼皮一耷,上下打量着沈之禾,心中暗自腹诽,方才在人群中听得有人提到这小娘子,皆是夸赞她手艺,如今瞧着倒是有些言过其实,油放得这般多,再难吃的东西在油锅中滚了一遍,味道都差不到哪去。
  “阿婆要几个元宵?”沈之禾瞧着那婆子站在前头许久都未开口,身后之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轻声问道。
  闻言,那婆子横了沈之禾一眼,嘀咕了一声,“催什么催?又不是不买。”
  耷拉着眼皮,那婆子探着头望着,摆在架子上的小竹筐,那竹筐倒是什么精致,用桐油擦得锃亮,里头垫着一张油纸,还折了一圈花边,里头摆着一颗圆滚滚金灿灿的元宵,心中暗道,小娘子做吃食生意就是喜欢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点都不实用。
  也不知这红叶镇的人,究竟是何缘由,竟将这么个毛丫头捧得极高,那名声都传到了他们青山铺子,今日便有不少人趁着元宵佳节,想来这味仙居尝尝味道,自己被阿牛拽着,顺着人流到此。
  没成想就买些这种油炸的丸子,想到此处,那婆子不自觉翻了个白眼,探手穿过柜台,就要拿沈之禾挂在架子上的竹筐中的元宵。
  好在扈娘子眼疾手快,挡住了她的动作,她顺手将那四个竹筐取下,放在一旁,耐着性子开口,“您这是何意?”
  闻言,那婆子眼睛一横,一手叉腰指着扈娘子的鼻子就道:“我们青山铺子食肆上的吃食都可自己拿着吃,怎就你这不可以,不尝尝怎知你这炸丸子好不好吃?”
  扈娘子当即就被气笑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正要将她赶走,哪知那婆子的孙子大牛,飞快绕过柜子,狠狠地推了一把沈之禾,口中不住地嚷嚷着,“你们这些坏人,为何不给我吃炸元宵,阿婆说过,我们孙家人在集市上吃东西,从不用付钱。”
  一不留神,沈之禾手中的筷子没握住,夹着的元宵落入油锅中,溅起不少滚油,她躲闪不及时,手背上溅到几滴,瞬间红了一圈。
  她放下筷子,扫了眼自己的手背,似并无大碍,沈之禾抬头沉着脸望着眼前这对祖孙,这两位估摸着是想吃霸王餐来了,自打自己食肆开业到现在,还从未有过不长眼的来吃霸王餐,今日想着元宵多赚些钱,竟遇上此等不要脸之人。
  “你今日若是将手伸入我那装着元宵的竹筐,那你就得将那一整筐都买下来。”
  哪知那婆子并未将沈之禾的话放在心上,踮着脚伸长着脖子就要去够扈娘子手中的竹筐,扈娘子侧身躲开,那婆子脚下没站稳,滑了一跤,她便顺势坐在地上开始哭嚎,“你这女子好狠的心,我不过想给我苦命的孙子要个元宵吃,你就下黑手将我这老婆子推到在地,没天理啊。”
  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声音,沈之禾眉头紧皱,望着面前尝尝的队伍,心中焦急,顿时对那婆子没了好脸色,扭头冲着扈娘子道:“劳烦娘子府衙请差爷来。”
  “小娘子小心。”正要应声的扈娘子,忽然瞪大眼眸,着急忙慌地朝她赶来,却慢了一步。
  沈之禾额间一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她下意识摸了一把额头,满手鲜红。
  “阿姐!”沈之安眼眶红了一圈,挣扎着要从陆今屿怀中下来,他飞快的扑到沈之禾身旁,哭着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按在沈之禾额角,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站在不远处的大牛,“娘子快些去报官,便说有人在食肆门前闹事,伤了我阿姐!”
  话音一落,扈娘子瞧着王二娘飞快地挡在沈之禾跟前,连坐在一侧的周莹与陆今屿都飞快起身,围了过来,提起的心略放了放,钻入人群,朝县衙赶去。
  那对祖孙见势不好,正想混入人群中逃走。
  哪知自己方才所为早便惹怒了身后排着长队的食客,如今瞧着他们竟敢伤了沈小娘子,且不说今日
  的炸元宵泡了汤,日后还得要上好几日才能吃上她做的吃食,更是怒火冲天,自发的将这二人制服,堵在沈之禾的食肆前。
  “快去请个大夫来。”陆今屿一边飞快地朝沈之禾赶去,一边冲着身侧的陆离道,心中焦急,这丫头怎么是个傻的,都不知道躲,如今被砸伤了还一声不吭。
  “让我瞧瞧。”陆今屿蹲下身子,一手按住愤怒的沈之安,一手拨开沈之禾垂落在额间的发丝,只见她白皙的额间破了一块不大的口子,他接过沈之禾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周边的血迹。
  虽说他动作极轻,但触及到伤口时,沈之禾还是不自觉抖了一下,她眼睫微颤,瞧着近在咫尺的陆今屿,心中莫名泛起一阵委屈,霎时红了眼眶。
  “可疼?”察觉到沈之禾的动作,陆今屿又放轻了手下的动作,软着嗓音问道。
  自从自己魂穿大邺,为了养活自己与之安,时刻紧绷着神经,还险些被王娘子算计了,如今瞧着眼前的少年温声问着自己可疼,一时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与孤身一人在异世的恐慌瞬间爆发出来,她眼中瞬间弥漫起一阵水雾,模糊地望着身前的少年,“疼。”
  瞧着她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陆今屿顿时心头一慌,手足无措地望着沈之禾,试图替她擦掉眼泪,可瞧着沾满血迹的帕子,一时愣在原地,忽然灵感一闪,从自己腰间抽出一块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与此同时,周莹冷着脸走到那婆子身旁,瞧着她依旧在撒泼的模样,心中恼怒,一时没忍住踹了她一脚,“伤了阿禾,竟还想跑,今日若不将你们送去县衙大牢,我周莹的名字便倒过来写。”
  说罢,眸子一转,冷厉的目光落在大牛身上,那小娃娃自幼被宠坏了,仗着自己年岁小,丝毫不怵周莹,哪怕被人押着还抬头冲着她吐了口唾沫,身子如泥鳅一扭,挣脱束缚往地上一趟就开始撒泼打滚,尖锐刺耳的嗓音直直扎入人耳中。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长剑横在大牛脖颈之间,原是陆今屿被瞧着沈之禾被吵得皱起眉头,抽过腰间软剑,面色阴沉,浑身带着煞气,“你若再哭,我便将你舌头割了。”
  冰冷的触感贴在脖子上,大牛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抬头对上陆今屿冷厉的目光,顿时闭上了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总算清净了下来,早有与沈之禾相熟的食客,壮着胆子走到陆今屿身旁,探着脑袋望向坐在柜子后头的沈之禾,“小娘子可还好?”
  闻言,沈之禾抬起头,一手捂着额头强撑着露出一抹笑意,“无事,只是今日这元宵卖不成了。”
  说着,她偏过头,拽了拽身侧王二娘的衣袖,“劳烦二娘子将炸好的元宵分给诸位吧。”
  “这可使不得,小娘子如今伤了,我等怎好吃白食,这不是落井下石么?”那人连连摆手,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无碍,反正这元宵也炸好了,若是诸位不吃,放着也是浪费。”沈之禾笑了笑,让着王二娘将元宵分给排队的食客。
  眼见着那人还要说话,陆今屿不由眉头一皱,指着柜子那头的篮子,冷声道:“若是你觉着占了沈小娘子的便宜,不如买些生的元宵回去。”
  那人顺着陆今屿的手指望去,只见那篮子里头装着不少圆滚滚的元宵,那人心念一动,扭头望向沈之禾,“小娘子这生元宵如何卖的?”
  不待沈之禾开口,陆今屿便不耐烦道:“十五个三十文,若要加木匣便是三十五文。”
  “大夫来了,快让让。”那人还要开口,却被陆离打断,只见他拽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从人群中钻出,直直朝着沈之禾赶来。
  “伤口不大,敷些药便好,好在如今天寒不易化脓,小娘子小心些,莫沾水,等伤口结痂了便好。”大夫撩开沈之禾垂落的发丝,瞧了眼伤口,心道这小子真是昏了头,这种小伤竟还把自己喊过来,正要骂上两句。
  扭头对上陆今屿忧心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狐疑的目光扫过两人。
  “可会留疤?”将那祖孙二人交给衙差的周莹,恰好听到半截话。
  “留疤也无事。”沈之禾笑着扭头,高声道:“”“劳烦二娘子给这位大夫下一碗元宵,另外诸位若是要买生元宵找二娘子与扈娘子便好。”
  话音一落,尝过炸元宵,有些意动的食客,便抬脚朝二位娘子走去。
  而这头那大夫听着沈之禾所言,顿时吹胡子瞪眼睛地望着她,“我这医术,怎会让你留疤!”
  夜色沉沉,南锣巷的灯谜大赛逐渐落下帷幕,沈之禾的元宵也卖得所剩无几,周莹叮嘱着沈之禾好生休息几日再继续营业。
  走出几步远的陆今屿,扭过头望了眼沈之禾,“明日陆离回来接之安去学堂,你在家好生修养。”
第68章 悠闲
  一转眼三五日便过去了,天气渐渐回暖,积了好几日的积雪渐渐消融。
  味仙居的院子里,一只毛色艳丽的大公鸡立在架子上昂首挺胸地望着天边那轮红日,脚下的鸡圈里四处散着几只毛色油亮的母鸡,啄食着嫩绿的菜叶,试不试抬头瞧一眼,蹲守在一旁肥壮的阿黄。
  风声簌簌,带下几瓣红艳艳的梅花,好巧不巧落在阿黄鼻尖,它黑色湿润的鼻头一吸,下一瞬便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不大不小的声音,惊得鸡圈中的母鸡扑棱着翅膀四散跳开。
  而那立在架子上的公鸡似受到挑衅一般,展开翅膀从架子上一跃而下,扑棱着翅膀跳到阿黄脚边,豆大的眼珠子一转,伸着脑袋就在它屁股上叨了一口,阿黄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乌溜溜的眼珠子对上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公鸡,阿黄一溜烟跑到坐在檐下晒着太阳的沈之禾身旁,一边呜咽着,一边用毛茸茸的脑袋拱着沈之禾垂落在一旁的手掌心。
  瞧着落荒而逃的小黄狗,大公鸡得意地扇了扇翅膀,发出一声鸣叫,也不用王二娘喊,得意洋洋地扑棱着翅膀一跃回到方才自己站着的地方。
  那极具人性化的模样,逗笑了院子里的几人,沈之禾抬手揉了揉阿黄手感极好的脑袋,笑着道:“前几日便在它手里栽了跟头,怎么一点不长记性,还去招惹它。”
  估摸着是被沈之禾揉舒服了,阿黄顺势躺在她的脚边,抬头蹭了蹭她的小腿,湿润的眸子里倒出了沈之禾的影子,也是,它本身日日跟在之安屁股后头打转,如今之安去上学了,这几日铺子又未开门。
  它日日被关在家中,是有些闷了,便日日在鸡圈外头瞧着那几只鸡,起初它们还被阿黄吓得吃不下菜叶,经过这几日的狗眼注视,倒是胆子大了不少,今日二娘子去摸鸡蛋还被叨了一口。
  回想着今晨王二娘被自己一手养大的鸡,叨了一口后呆愣的模样,沈之禾不由轻笑出声,她垂眸望着脚边已然翻着肚皮的阿黄,抬起只着绒袜的脚放在它温热柔软的肚皮上搓了几下,一脸满足地仰起头,倒是难得的悠闲日子。
  任由温柔的阳光轻抚着她的脸颊,随着沈之禾的动作,脸颊两侧的发丝滑落,额间的伤口早已结痂,这几日总是觉得痒,有时候钻心的痒,她总是控制不住想要挠,被她挠破了好几回,被那日日来看诊的大夫骂了好几回。
  想着那老大夫臭着张脸,骂骂咧咧地替自己处理伤口,转头瞧着自己痒得不行,又丢给自己一只药膏,这两日抹着伤口确实不痒了。
  前几日因着那老大夫言她劳累过度,气血两虚恐影响寿数,得好好将养几日,这可把之安吓坏了,联合扈王二位娘子三令五申让自己躺在床上修养几日,原想着那老头来时自己便躺在床上装装样子,待他走后自己便起来,反正之安去学堂,二位娘子也管不住自己。
  谁料那周家的点心铺子就在味仙居隔壁,也不晓之安同陆离说了什么,元宵之后那陆郎君便日日借着盯铺子进度为由,来此处蹭吃蹭喝,虽说他这人嘴巴不讨人喜欢,但他长得好啊,更何况还帮了自己大
  帮,故而不好将他往外赶,只好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沈之禾都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
  好在今日那老头瞧着自己恢复不错,总算是解了自己的禁令,她倒是不怕自己食肆的食客流失,只是这几日日日忌口,清淡饮食,嘴巴里寡淡无味,沈之禾砸吧了一下嘴巴。
  站起身子直直朝灶房走去,这几日食肆未开业,沈之禾早便让扈娘子给郑屠与那位卖菜的阿婆送了消息,过几日再送菜来,可那郑屠是个会来事的,听闻沈之禾受了伤,巴巴得寻了只野鸽子送来给她炖汤补身子。
  只说是自己连襟打猎所得,摆着手将扈娘子塞给他的银钱抛了回来,转身就跑,扈娘子心里惦记着沈之禾,一时间竟没追上,只要提着那只早就处理好的野鸽子回了味仙居。
  眼下这只鸽子便躺在沈之禾跟前的案板上,原本扈娘子是打算让王二娘给炖了,但王二娘觉着自己手艺不好,生怕糟蹋了这野鸽子,便留到了现在。
  一手提起个头不小的鸽子,沈之禾心中纳闷,红叶镇虽说靠着山,但如今天寒地冻的,哪怕有鸽子也不知长得这般肥,瞧着倒像是有人特地喂养的,想了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
  心道反正郑屠都送来了,先吃了再说,她瞧了眼窗外的日头,估摸着已过辰时,那位不知与自己阿弟达成什么协议的陆郎君也快来了,提起菜刀便将鸽子的头剁了,手下利落的劲,瞧得一旁的扈娘子眼皮一跳。
  “小娘子,今日是炖鸽子汤吗?”今日阻了沈之禾的开业大计,扈娘子略有些心虚,取过葱姜走到她身旁,故作镇定地开口。
  闻言,沈之禾咧唇一笑,眼底却是一片恼意,心道这几日因着那老头,二娘子日日给自己炖汤,自己都喝得够够的了,连带着阿黄都遭了殃了,日日跟着喝汤,都胖了好几圈,好不容易自己重掌灶台,这人又来提汤。
  瞧着沈之禾不达眼底的笑意,扈娘子心中了然,估摸着是小娘子这几日汤喝多了恼了,识趣得不再多言,因王二娘在外头院子里搭着种菜的篱笆,扈娘子便跟在沈之禾身侧帮着处理今日的食材。
  起初一切都还好好的,沈之禾将鸽子切成小块,在葱姜水中浸泡,直到她舀了一勺酱油就要往锅里倒时,扈娘子心中一惊,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声劝道:“小娘子,伤口还未痊愈,吃酱油恐会留疤。”
  “娘子,酱油对伤疤不会有任何影响,我喝了五日的汤,嘴里寡淡得很。”因手上动作被阻,沈之禾叹了口气,又圆又亮的杏眸中满是无奈。
  见她神色坚决,一副仿佛今日吃不上酱油就绝不罢休的模样,扈娘子讪讪放下手,心中暗自嘀咕自幼父母便同自己说受了伤,不可吃酱油与醋,会让伤口变黑,难不成父母所言还错了?
  偷摸着瞧了眼沈之禾,只见她将手中的酱油倒入锅中,煸炒出油脂的鸽子表皮微微蜷缩,泛着一层蜜色,随着酱油的加入,翻炒片刻便挂上了一层琥珀色,肉香四溢,她撇了眼安静如鸡的扈娘子,顺手取过她面前剥好的板栗倒入锅中,翻炒几下,瞧着板栗也均匀裹上汤汁后,倒入砂锅中,盖上锅盖,小火焖煮。
  放下锅铲,沈之禾扭头走到装菜的篓子前,翻了翻都是熟悉的老几样,她捡起两颗分量不轻的莴笋,又挑了颗菘菜,心道今日便清炒一盘莴笋,再加一盘醋溜菘菜,最后再蒸上两根腊肠简单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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