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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队别慌张——大仙仙啵【完结】

时间:2025-01-13 17:18:23  作者:大仙仙啵【完结】
  沈为民依旧没说话,但这回总算抬头看了看蒋天奇,又对着他的腿冷冷一笑。
  “嘿我这暴脾气!”蒋天奇眼睛一瞪,撸着袖子就要扑过去,身后记录的张威和林奈自然象征性地拦了拦,又宽慰了几句,蒋天奇依旧不依不饶,梗着脖子朝同事嚷嚷道,“他幸灾乐祸!他冲我乐他!”
  看守所的警员轻咳了一声,示意蒋天奇好好提审,别没事儿找事儿,蒋天奇这才深吸了口气,继续晃着脑袋看向沈为民。
  “我的同事查到,你的女儿二十年前死了,自杀,在家上的吊,有这事儿吗?”
  沈为民又低下了头,牙关紧咬。
  “她当时只是一个初中生,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过不去,要走极端自杀?你知道原因吗?”蒋天奇又问。
  见沈为民还是不说话,蒋天奇看了张威一眼,后者朝他点了点头,便又说到:“我想你也不知道,你那些年都在跑车,从河北到甘肃、四川、广州,全是长途。你连自己都顾不上,当然也照顾不了闺女。她学上得怎么样,交了什么朋友,朋友们对她如何,你更不清楚。哎,沈为民,你说你这么稀里糊涂地当爹,有意思没意思?”
  沈为民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他抬眼恶狠狠地瞪着蒋天奇,又在蒋天奇朝他投去坦然的目光时低下了头。
  “当年啊,侦查手段有限,警力不足,你女儿又是自杀,所以那起案子没往深里查。”蒋天奇拿过林奈面前摆着的一个文件夹,翻了翻,继续说到,“我们这次走访啊,发现你女儿的死,可能和一起持续数年的霸凌事件相关。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你女儿,在你这个当父亲的缺位的时候,遭受了长达数年的霸凌。”
  沈为民的手被握得咯咯作响。
  张威和林奈对视一眼,又看看蒋天奇,所有人都在等他开口。
  “刘薇,原名刘微微,二十年前销户后,户籍辗转落在了贵阳,已于十五年前死亡。致死原因是机械性窒息,生前遭受过长时间的虐待,死亡后眉心被烟头烫出了一个疤。”蒋天奇拿出文件夹里的两张照片,夹在受伤的中指上,举到沈为民面前,“虽然调查她的档案资料和生活轨迹花了点儿时间,但我们还是查出来了,她是你女儿的同班同学。”
  沈为民浑浊的眼睛像是被射入了一道光,他抬起头,盯着刘薇生前和死后的照片,露出个玩味的笑容来。
  “你可真能啊,人走户销,这么难查的事儿都给你查到了。”张威道。
  蒋天奇放下刘薇的照片,又拿出另外两张:“李小丽,原名李小莉,二十年前销户后,户籍辗转落在了青岛,已于十年前死亡,致死原因是机械性窒息,生前遭受过长时间的虐待,死亡后眉心被烟头烫出了一个疤。她是你女儿的同班同学。”
  “张驰,原名张原,二十年前销户后,户籍辗转落在了章丘,是你女儿的同校同学。还有这几个,你应该记忆犹新了吧。”蒋天奇又甩给沈为民十几张照片,包括了在北京发案的三起凶杀案件的死者和最新在西安发现的死者的照片,“这些不是你女儿的同学,就是互相之间是朋友,一起混的。你说多巧是不是?都在你女儿自杀之后改了户口远走高飞,都特有本事地隐姓埋名好好生活。”
  “别说是你了,我都气得慌。不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杀了,还做什么父亲,对不对,沈为民?”林奈趁机道。
  沈为民并没有和他们一起义愤填膺,他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照片上的人,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蒋天奇笑了笑,拿出了最后一张照片。
  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赤裸地躺在地上,浑身布满烟疤和淤青,模糊的照片中依然可以清晰看到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沈为民目眦欲裂,指甲紧紧陷入手心。
  他的喉咙里发着含糊的低吼,痛苦、懊悔,像是看着孩子在眼前没了命的困兽。
  “所以你这么做了,花了十几年找到他们,然后一个一个杀掉,是不是?”蒋天奇点了点照片,看向沈为民。
  这是刚才他和杜同舟讨论好的审讯策略,一点一点,慢慢让沈为民的情绪激动起来。
  人只要还有情绪,就不是铁板一块,总能找到突破口。
  沈为民沉浸在痛苦中,头压得极低,不停用手撕扯着头发以发泄心中的巨大酸涩。
  “我上回去廊坊的时候,听你的老街坊说了,你们都是老实人,挨了欺负都不还手的那种。他们还告诉我,那时候你出去跑车,总有几个小年轻来家找你闺女,他们来了不久,就听见你家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吵得他们睡不着。”蒋天奇决定再添一把火。
  听到这句话,沈为民的身体震了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天奇,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声音沙哑,喉头像是充着血似地问道:“他们说……吵得他们睡不着?”
  蒋天奇也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重重叹了口气:“对,原话,他们被哭声吵得睡不着,觉得烦。”
  沈为民愣了一瞬,痛苦一扫而空,随即被巨大而夸张的笑声取代。
  看守所的警官上前一步,按住沈为民的肩想让他冷静下来,可蒋天奇冲他摇了摇头。
  警官看看沈为民,又看看一边架着的摄像机,退了回去。
  “他们说我女儿受欺负的哭声吵得他们睡不着觉!哈哈哈哈哈哈!”沈为民笑够了,脸上表情扭曲了起来,发狠似地说到,“警官,谢谢你告诉我,我出去了,一定也把他们杀了。”
  “你想出去?”蒋天奇笑了笑,“也不是不成,老实交代你们的作案过程,供出你的同伙,争取立功。”
  这话当然是糊弄他的,他和同伙前前后后杀了九个人,这条命都够枪毙半小时的了,还怎么可能出得去。
  “同伙?”沈为民忽然嘿嘿一笑,苍老的脸上露出个得意的表情,“我哪儿来的同伙。”
  “没同伙?追击几万里,杀了九个正值壮年的男女,全靠你一个人?”蒋天奇乐了,“你看我像二傻子么?”
  “警官,你当然可以不信,更可以屈打成招,你们当警察的只讲结案,别的什么都不管。”沈为民的手锁在审讯椅上,他俯下身子,艰难地用手挠了挠头皮,“我女儿的案子是这样,我的案子,你们也可以这样。”
  然后,他又不说话了。
  “你别以为没有口供我们找不到你的同伙,定不了你的罪,你打听打听去,现在重物证轻口供,零口供的案子我们也不是没办过,怎么就你能耍得了牛逼了?!”蒋天奇又拿出了神之右手到处乱指。
  在听到林奈轻轻啧了一声后,他忙回过身朝着摄像机笑笑,小声嘟囔:“我这手就这样哈,工伤,不是真竖中指。”
  “也注意一下你的用词用语,蒋队。”林奈又掩饰性地咳了两声,“刚才就想说你,我这儿还记不记录了。”
  蒋天奇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无论你怎么否认,我这伤是怎么来的,我清楚,你也清楚。至于你交代不交代,我们的痕检专家和法医老师,也都取得了关键性证据。我们这次和你谈心,主要也想听听你怎么想,让你也抒发抒发,顺便也给你个立功的机会。沈为民,你想让你女儿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死,还是想不冤了她,你自己有判断。”
  “她不会白死,我替她报仇了。”沈为民神色轻松了下来。
  他知道,警方既然能掌握到这几个人和他的关系,线索肯定是摸得差不多了。就像眼前这个比坏分子看着还凶狠的警察说的,他认不认罪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当务之急,是他要把警察稳住,给那个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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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天奇被张威和林奈推着出了看守所的时候,孟了了正和蒋局一块儿坐在车里喝奶茶。
  老头儿说最近照顾儿子实在烦得很,不控糖了,要正常糖外加芋圆和脆啵啵。
  孟了了就点了她妈最爱的奶茶给蒋强,自己点了杯暴打柠檬。
  看着人从铁门里出来,蒋强骂了句小兔崽子,立刻下了车。
  “蒋局!蒋局!看我,看我,咱回局里再打孩子!”张威一看到气势汹汹的蒋强,赶紧迎上去抱住他,又在他耳边小声道,“看守所那班兄弟嘴快,您刚上手蒋队的威名可就全北京城散了。”
  “我打你奶奶个腿儿。”蒋强推开张威,走了几步,又回身给了他一脚,“现在让你出出名儿。”
  蒋天奇坐在轮椅里直乐,然后也挨了蒋强一记头槌。
  “问完了?回医院。”蒋强接林奈的手,推着蒋天奇走。
  “别别别,我回局里。沈为民撂了,信息量巨大,正好今儿杜教授也在,我们得开会讨论。”蒋天奇指了指身后跟着的杜同舟和他爸说到。
  “杜教授也在啊,这个案子你多费心,我相信,有了咱们公安大学的技术支持,这个案子一定会破得迅速,破得漂亮。”蒋局看到杜同舟,立刻挺了挺肩膀,领导范儿一端,走过去和他握手。
  “我看您话说得挺漂亮。”蒋天奇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看到了车里的孟了了,他脸上瞬间绽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朝她挥了挥手。
  意识到自己抬的是右手,又忙换了左手挥了挥。
  可孟了了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拿了蒋强放在车里的奶茶下了车。
  把奶茶塞给蒋强,孟了了又横了蒋天奇一眼,一言不发地重新回到车里,启动,掉头,开远了。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孟律师这是闹哪出。
  只有蒋天奇有苦难言地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孟了了气他腿还没好利索就又不管不顾来办案了,可他承诺的是遇着危险要保护自己,现在不是没什么危险,只是来提审嘛,不算他食言吧。
  应该不算吧。
  不应该算吧……
  蒋天奇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眼杜同舟,见杜同舟正朝他了然地冷笑一声,他脸上更是变颜变色。
  “蒋队,你追不追啊?”张威凑过来问道。
  “您开动开动机智的小脑袋瓜儿给参谋参谋,我是拿着大顶去追,还是转着轮椅去追快点儿?”
  “这哪儿追得上啊,你一残疾人。”
  “那还不特么抬我上车开车追啊!”
  
第45章 不好的预感
  尽管蒋天奇一度指挥张威美式截停,可孟了了到底还是在一个十字路口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车停在分局车库,蒋天奇蔫儿巴着被抬了下来,又瞪了张威一眼,对他死活不肯漂移截停感到不忿。
  张威心说车上坐着可是市局领导,您是他儿子您当然不怕,我怕……我怕您调去市局之后我当不上队长啊!
  林奈和杜同舟坐着另一辆车也回来了,几个人又合力把蒋天奇运到了专案组会议室,这现眼的一路才算完。
  蒋天奇在一片欢迎声中主持了会议,和专案组的同事们分享了他们取得的口供。
  “所以,沈为民确实是为女儿报仇,才屡屡犯案?他女儿死的那天也是下着大雨,尸体同样一丝不挂,括约肌有严重损伤,身上有烟疤,和他的作案手法都对上了。”听完林奈对口供的简要陈述,汤芒啧啧摇头道,“同样作为一个父亲,于情我能理解他,可于理于法……”
  “那她闺女的死因……确定是自杀吗?”另一个侦查员问道。
  “这个问题已经联系廊坊那边了,他们正在研究重启案件调查。”蒋天奇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儿大概率不是自杀,就算最后一下是女孩儿自己来的,也是现场被逼得走投无路之下的结果。”
  “难怪他有心要等警察发现了尸体再走,他就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也和当年一样,草草结案。”
  “我一直想不明白,现场那么完整,没有打斗痕迹,他一个半大老头儿是怎么完成的犯罪,即使有同伙,也不能保证把一个人毫无痕迹地完全制服并杀害。现在我知道了。”赵辰又翻了翻过往的记录,恍然大悟道,“他把这些受害人囚禁起来,不断地虐待、折磨他们,这也是这些死者身上或轻或重有陈旧伤的原因,只是杀害时间和虐待时间并不匹配,导致很多伤情无法体现,所以让我们没有办法深挖这点。直到施虐时间足够长,手段足够残忍,他们就会丧失全部人格和生的希望。等他们彻底沦为行尸走肉后,沈为民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这些人自己走到陈尸地点。他或者他的同伙只需要用绳子把他们勒死,其他一点儿阻碍都不会遇到。是这样吗,杜教授?”
  杜同舟点点头,顺着话茬说道:“精神控制领域最有名的是美国在二战后的MK-Ultra计划,它的一些子项目包括给与药物、催眠、紧闭、辱骂、虐待等手段对实验对象进行精神控制,效果非常显著。沈为民或许不知道这些学术上的东西,但为了给女儿报仇,用了同样的虐待手段,因此无意间掌握了其中的窍门,甚至更新了技术。比如,他可能会故意放走被害人,然后再把他抓回来,继续折磨,这样得到希望再失去希望的过程,能最快让一个人陷入崩溃。人的精神一旦崩溃,接下来的事儿确实就像沈为民说的,他只要告诉被害人,下车,走到案发现场找到提前等在那里的他,被害人就会这么做的。”
  “案发时也都下着雨,人藏在雨伞下,有监控也看不出来谁是谁,我们也很难想到是受害人自己主动走过去的。”汤芒说。
  “心理算是让他玩儿明白了。”张威摇了摇头,“他要早这么牛逼,怎么会不知道闺女一直被霸凌。”
  “只能说,闺女是好闺女,老实、温和,不想给父亲添负担。当爹的……不算坏,但太木讷,缺乏对闺女真正的关心。”蒋天奇叹了口气,“他现在做的无非就是感动自己,减轻自己的痛苦罢了。”
  “那同伙呢?真像他交代的,就他一个人犯案,没有同伙?”林奈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沈为民在口供中咬死了是一人所为,无论蒋天奇怎么激他、骗他、安抚他,就是不承认存在同伙。
  “不承认有什么用,我和杜教授都看到了有人伺机报复孟律师,不是他的同伙才怪。”蒋天奇晃了晃脑袋,“图侦的同志们受累加个班,把相关的监控视频再重新梳理一遍,交管的、路边商户的,哪怕是路边车里的行车记录仪都别落下,一定能找到这个人。”
  大家齐声应了。
  “沈为民没神经吧?”张威砸吧砸吧嘴,不大确定地问道,“别咱们辛辛苦苦逮着人了,结果又是一精神病。”
  “后续会给他安排做精神鉴定,但我看他正常得很,还知道给同伙遮呢,思路比我还清晰。”蒋天奇说着,又朝杜同舟扬了扬下巴,“杜教授,你刚才说的精神控制,也整理出个材料来给我们人手一份,大家都学习学习。还有,沈为民上法庭的时候,也得劳您大驾,当一回专家证人成么。”
  “好。”杜同舟并没有推辞,爽快地接下了任务。
  “这两天咱们再针对沈为民的口供扎实一下手里的证据,周五张威带队,押着他去指认现场,包括囚禁被害人的地方和凶杀现场。”蒋天奇布置了接下来的工作,看了看专案组里每个人脸上因为案子即将告破而抑制不住的兴奋,又泼了盆冷水,“还有个人没抓着,现在高兴还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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