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想起明丽昨夜对她说过的话,想起那只名叫“丽丽”的垂耳兔,她默默收紧了双臂,紧紧环住了明庭的腰。
“说来您可能不信,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是舒明远。”
舒遥再一次抬头,明庭眼眸也跟着动,两人同时对视上。
门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现在能脑筋清楚地坐在这里跟您聊天,不是老天爷肯给我机会,是舒明远救了我的命。”
她停了一会儿,“也是我害了他......”
舒遥攥着明庭衣摆的手一紧,她重新靠在明庭胸膛,忍着心痛咬住了唇。
爸爸......
明丽抬手擦了擦泪,深吸了口气,“那天我为了和他亲近坐到了副驾驶,车祸发生的时候,他还牵着我的手,是他挡在我身前才让我捡回一条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朝我倒过来的时候,他的血淋湿我的脸的时候,他喊着我的名字,说‘丽丽,我的遥遥’。”
明丽说到这里已经满脸是泪,舒遥抵在明庭胸口,得要紧咬着牙才能不哭出声。
明庭抱紧了她,一下又一下吻着她头发,他不愿她再伤心,可她的眼泪止不住,迅速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就这么抱着她,静静听着明丽的话。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说句不对的话,我觉得这是我和明远感情的延续,他们既然相爱,我就会看着他们结婚生子,这样等我老了到了下面,我才能向他交差。”
她已经整理好情绪,很是冷静地说:“所以这桩婚事您同不同意都没有用,我会守着我的两个孩子好好过,至于您想怎么过,您就自己看着办吧,我已经是个死过一回的人了,我只求我的两个孩子能幸福,再多的,我也求不了了。”
她推动轮椅转身往门口,书房门打开,已经哭成泪人的舒遥忽地朝她扑过来,明庭站在她身后,双眼微红。
她抱住伏在她肩膀声声哭泣的女儿,抬手摸着她的长发轻轻安抚,“遥遥怪妈妈么?”
舒遥撑起身,红着眼看她,直摇头。
“我高兴,”舒遥握着她的手说,“我高兴,高兴爸爸还有除了我之外的人爱着,爸爸一定也很高兴,谢谢妈妈,谢谢妈妈。”
舒遥再一次抱紧了她,她朝明庭伸出手,明庭罕见地回握住她。
窗外的夜更深了,天边的星辰更亮了。
她看向夜空。
明远,你也在看么?
第78章 make me wanna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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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离开了书房走廊。
明庭推着明丽往楼上走,舒遥跟在一旁,家中阿姨已经将明丽的卧室整理好,这时候正在浴室等着帮明丽洗漱。
舒遥上前接过了明丽的轮椅,说:“妈妈,今晚我还想和你一起睡,我来照顾你吧。”
明庭被舒遥挤到了门外,他也没再往前挪,干脆抱着双臂倚在门边睨着这个主动往自己身上揽活儿的人,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阿姨扶着明丽站起来,明丽一回身就对上明庭冷冽的一双眸,知子莫若母,她不可能不知道明庭此刻在想什么。她伸手摸摸舒遥头发,撑着阿姨手臂说:“妈妈明天很早就要起来烧香,你回房间睡吧,多睡一会儿。”
明庭笑了。
舒遥犹犹豫豫拖拖拉拉的,最后还是妥协。
与明丽道了晚安,舒遥转身就往楼上走,明庭顺手将门拉上,就这关门的几秒钟时间,舒遥已经一溜烟儿跑远了。
他一抬眸,便只能瞧见她一双纤细的腿匆忙往上去的雪影,就好像他真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追上她就要赶尽杀绝。
本来听这丫头言辞恳切说要照顾明丽,他还以为她是真心的,合着是为了躲他。
好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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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遥从浴室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三点,关了灯,窗外有柔光渐进,港湾里的霓虹整夜不歇,斑斓多彩创造着游人的美梦,她侧身朝外,望着远处静静出神。
她从未想过,妈妈竟然对爸爸有感情。
多么不可思议。
她自幼体弱多病,爸爸为了全心全意照顾她,身边从未出现过异性,有时候爸爸牵着她从楼下走过,聚在一起聊天的阿姨会笑着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但爸爸每次都拒绝。
她那时候年纪太小,每次听这话都不高兴,心里也一直抵触这件事,她总觉得爸爸是她一个人的,她一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爸爸的爱。
后来想想,可能是她无意间表露过这样的情绪,所以爸爸从未与任何异性有过工作之外的联系。
没想到......
其实她那时候就很喜欢明丽,明丽给她的印象很不一样,明媚,率性,温柔,总是夸她,对她笑,身为爸爸的上司却很平易近人,知晓她的身体状况便也不强求她多说话,她很难不喜欢这样的人。
这时候想来,说不定他们那时候的感情就已经很好了,如果他们早早公开在一起......
那她就真成明庭妹妹了!
她双手抓着被子笑出声来。
她正偷笑,房门忽地被人打开,走廊灯光折进些许,有人半身赤.裸出现在门口,光线将他轮廓浅浅勾勒,一气呵成的写意画作,光看个朦胧身影就叫人心驰神往念念不忘。
“笑什么?”他声音很轻,听起来心情很好。
舒遥却紧张得一下子坐起来,“你来干什么?都那么晚了,家里人都在呢。”
明庭二话不说上了她的床,大手一揽她就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干你。”
又是糙得没边儿的话,她转身就给他一巴掌,拍在他胸肌上,响亮亮的一声,暗夜里非常突兀。
她被自己吓到,猛地收回手惊呼一声。
走廊对面就是明空的房间,楼下是明丽,她闹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定会被人听到。
明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打趣她:“生怕他们听不见么?”
舒遥扭着腰肢抽回手,“那你还来?!”
明庭往她唇上亲了一下,“我又不怕,我跟我老婆亲近天经地义,谁敢说什么?”
“谁是你老婆?”舒遥极力偏开脸否认,“我是你妹妹。”
“你这人好不讲理!”明庭佯装愠怒。
“我怎么不讲理了?”舒遥回过头,昂着下巴对上他视线反问。
“白天是兄妹,晚上还是兄妹,你就打算跟我做一辈子兄妹是不是?”
窗外霓虹将他的脸照得冷白,他那双眼眸盈盈盛着柔光,好似三春小雨落清潭,激了一层水雾朦胧,瞧着,有几分委屈呢。
舒遥愣愣看着他双眼,又小女儿娇态垂眸偷笑。
是很俏皮可爱的模样,可明庭故意松开她,起了身,拿腔拿调:“还说送你新年礼物,看来你也不想要,睡吧。”
他作势要走,舒遥立马翻身起来,“等一下。”
明庭顿住了根本就没有迈出去的脚步,静静站在床边,也不回头,等着她下一句话。
舒遥手脚并用爬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她讨好似的亲亲他肩膀,嗲声嗲气问:“什么礼物呀哥哥?”
明庭转过身,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怀中人仰着脸笑得甜美,他不留情,“你可真是个缺心眼儿。”
“什么嘛,”她嘟起嘴来,“你又骗我是不是?”
明庭再一次松开她,这回没等他转身那双手臂就着急缠了上来,她柔软的长发就在他腰腹散乱,发尾勾得他心里痒,她蹭蹭他胸口抬起一双蓄水的眸,“生气啦?”
他默不作声盯着她,小丫头架不住自己的满腔柔情蜜意,吊着他脖颈要他低头,她仰着脸往他唇上亲了又亲,似乎很喜欢这种把他惹急了又赏个香吻的戏码。
心肝儿喜欢,他哪有不随着的道理?
明明心里甜得溢了蜜,他还要不咸不淡地应:“嗯。”
小丫头来了劲,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抱着他脖颈,一对软肉往他脸上挤,隔一层单薄真丝,他一张口就能咬得她疼,他忍住了想要用力抓揉的冲动,还冷脸站着,想看她究竟要干嘛。
小丫头紧紧抱着他,像抱一条狗,声音甜得腻人,在他头顶说:“我才不要什么礼物,哥哥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礼物。”
说罢,还在他头顶上亲了一下,像哄一条狗。
他有些呼吸困难,但好在她这对软肉并没有长得太过分,他被这么抱着尚能呼吸,不然照她这么挤,他今夜就得死在她胸口。
料想是见他没什么反应,小丫头讪讪退开,“还生气么?”
他故作失落,“你让我很伤心,舒遥。”
这话说得字字沉重,小丫头果然慌了神,立马原形毕露。
“我逗你玩儿的。”
她拉着他的手一悠一晃,还解释:“你是我老公也不影响你还是我哥哥呀,我就喜欢喊你哥哥嘛,我也很想你,不想让你走。”
他淡淡挑眉,“真的?”
她摇摇他的手,点点头。
他不松口,“怎么证明?”
小丫头拉着他的手往裙底去,空的,什么都没穿,湿的,泛滥到腿边,她又开始紧张,却也说了实话,“我知道你要来,我在等你。”
他装了很久终于裂缝,浅浅送入手指,小丫头浑身紧绷下意识夹他,这感觉,他已经能想起被她胡乱夹到缴械的感受。她快要站不住了,却还顾着他有没有生气,会唱歌的嗓子一开口就是蛊惑:“哥哥不生气了好不好?疼疼妹妹。”
不知死活的妖精一定不知道妹妹的另一层意思是什么,疼疼妹妹?他今夜必然不会放过她。
新年礼物,的确是准备了,她若是乖,他便不打算折腾她,寻到她的手指便给她戴上了,这除夕夜,时间又太晚,光是抱着说说话也足够了,她若是不乖,今夜很难结束。
他上前,拥着她躺下,霓虹里的妖精之眼水汪汪滑腻腻的,白里透着鲜红,泉眼取之不竭,透明的水花一波一波往外涌,身下真丝很快洇湿一片。
要说疼妹妹,没人比他更会疼妹妹,事事以她为先,从不让她伺候。小丫头也越来越大胆,觉得不够就掰着腿往他嘴边送,受不了就夹他脑袋,浑身的力气都用上了,倒是他被钉住动弹不得,只能等着她那股劲儿过去。等她舒服了,他想凑上去吻她她还要嫌弃,明明都是她自己的东西,她还不乐意尝,他要是真想给她喂点儿什么,怕是比登天还难。
会唱歌的嗓子就是不一样,轻重长短都成曲调,怕被家人发现,她咬着唇忍得辛苦,他便找着话题跟她聊,问她之前一个人在笑什么。
她用双臂勾着他后颈,两条腿交叉着搁他腰后休息,他便停下来,等着她说话。
她说:“我在想,如果爸爸还在,我们是不是就真成兄妹了?如果我们真是兄妹,那你就不能欺负我,也不能跟我在一起了。”
他往深处送了送,吻她的唇,“那你该庆幸不是。”
她轻轻蹙眉问他为什么。
他将声音留在她耳畔,“因为我会和你乱..伦。”
她双手捂着唇笑了,笑得眉眼弯弯,睫毛根部还微微湿润着,她总是湿润,湿润到泥泞,一张小脸比霓虹还艳,她偏开视线娇嗔,“你就这么爱我?”
爱,爱到骨子里,若是此生爱而不得,他必定会拖着她一起沉沦,叫她也尝尝背.德乱..伦的蚀骨与痛苦,叫她也永世难安,只能生生世世与他纠缠。
小丫头伸手将他抱得很紧,又开始胡乱夹得他想抽她,她磨磨蹭蹭靠近他耳边,送他一句:“那我也爱你。”
他忍住了抽她的冲动,干脆利落地结束了。
从浴室出来她又往他怀里钻,小丫头累极了还不忘提醒他早上早点走,别被家里人发现。
他气得想笑,她这时候若是回头,窗外夜色已褪去浓稠,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天亮了。
好不容易熬到公开了,还想让他偷偷摸摸,休想。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湿润的长发,在她额头印下轻轻一吻。
他这人其实是不信命的,他信权力至上,他不一定要站到多高的位置,但他能把自己送到任何他想去的位置。
他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却无法抵抗命运要让他与她相遇。
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身边会有一个女人。
他对自己的掌控欲有着清晰的认知,他很清楚这世上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完美符合他的欲望,也许最后他会像明琛,身边的位置总有人来来往往,却不会有谁能真正被他留下。
但她出现了,他开始相信命运,更感谢命运。
他极致的掌控欲一直被她温柔滋养着,无论他如何对待她,打也好,骂也罢,她永远会哭红了双眼再伸手要他抱抱。
他在她的人生里扮演了很多种角色,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程度的掌控欲,这些年,他的需求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的欲望很多,但最后都流向一个终点,他要抓住她,禁锢她,要她永远也离不开他,所以无论他是什么角色,他们之间实际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他最后都会打破禁制,让她做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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