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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第八年——林炎意【完结】

时间:2025-01-15 17:19:43  作者:林炎意【完结】
  姜占龙很听她的话,昨晚病房里闹那么大动静,他都忍着没出手。
  只是看她脸颊那儿肿了一块,露出来的胳膊也是一片青紫,便从内兜里掏出来一瓶跌打损伤喷雾,“哥,涂涂你这脸和身上吧。”
  “算你小子有良心,谢了。”
  “下一步咱该怎么办?”
  纪鱼藻把盛面的塑料盒放下,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根头发,是昨晚在跟郝淮的缠斗中从他头上拽下来的。
  “去病房找我师傅一趟。让法医给测一下DNA,看跟最近的案子有关联吗?别的不用问。”
  “行。那你咋办?”
  “我想搁这歇会儿,清净一下。”
  姜占龙往停尸间里又瞅了一眼,凉丝丝的冷气一阵阵滚上身,别说,是个清净地方,只是清净的让人莫名感到心慌。
  自己才二十一岁啊,他是真的不想、超级不想,过早的牵扯进“他们”生活的世界。
  姜占龙舔了舔嘴唇,试着去劝:“姐,不,哥。有时候我觉得吧,你胆子真挺大的。这地方,是娘们儿……不,是女神该来的地方吗?”
  纪鱼藻倒是不在乎他口中的性别之定位,只是这会儿她觉得有点累,从第一桩案子开始,事儿赶着事儿,没个头似的。
  尤其昨晚又知道了方成悦的秘密,按理说,那个人是个道德标准很高的人,应该是干不出随便跟人发生关系的事来,但有时候,也不能以常理来推测。
  毕竟两人分开的时间够长……毕竟她见识过太多的丑陋和罪恶。相比而言,一个男人的变心真的是世界上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了。但两人之间的相处实在是太如胶似漆了,怎么可能一边应付着一个一边又去睡另一个?
  所以,这就是他不肯跟自己睡在一起的原因?
  纪鱼藻心里一阵阵的发着紧,心想不管方成悦做了什么,什么样的结果她都能接受,只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她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一下自己焦躁的心情。
  “别管了,我暂时还不想出去。”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姜占龙也不好再多嘴,他将郝淮的头发妥帖收好。
  纪鱼藻想起什么,突然又说:“对了小姜,告诉我师傅,还得再调查一件事。”
  姜占龙扭捏道:“怎么叫小姜啊,多见外。叫我拢龙。”
  “行,”纪鱼藻很快调整好心情,呲着牙笑了,“只要办好了,叫你爹都行。”
  姜占龙脸上的笑咔嚓掉下来,噘着嘴想,这个人真讨厌,一点都不懂得保护人家的少女心。
  —
  金竹笙接到了纪鱼藻的信息,约她午后两点在医院天台见。
  她觉得纳闷,心想莲池的事情发生后,她搅黄了她跟小方的订婚宴,两人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这时候却要见面,怪喇喇的,也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但她仍然赴了约。
  医院的天台上晾了许多洗过的白色床单。
  那天下午,连着阴雨的天气放了晴。
  天台有个凳子,想来应该是晾衣绳太高,医护人员踩着用来搭床单用的。
  金竹笙觉得累,拿手擦了擦便坐了下去。
  她漫无目的的望着远方,忽然意识到人生已过半。那么多好日子啊,流水一般都过去了,只剩下灰暗。
  “小笙。”
  金竹笙怀疑自己听错了,蓦然回头,赫然看见郝淮的脸。
  她咬着唇,惊慌、羞恼却又觉得愤怒,“怎么是你?你……你怎么会来?难道是你用鱼藻的手机给我发信息?怎么会?你把她怎么了?”
  “不要着急,”郝淮笑了笑,语调温柔:“你慢点问。”
  金竹笙不想面对他,仿佛想要极力甩掉一个污点般急切的避开了他,她背过身子,冷声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当然也没什么好问的。”
  郝淮大步向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你看看我,孤家寡人一个。要什么没什么,只剩下一身的病。从前那些事,你说不算数那就不算数。但就当是可怜我,临终前,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金竹笙突然悲从中来,她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态度,问:“你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严重?”
  “谢谢你的关心。治不好的病,没必要浪费唇舌。”郝淮看着她,郑重其事地问:“我知道你埋怨春生,你怨他不该有了你还要再爱上别的女人。现在,他的女儿在我手上。告诉我,你想不想让她彻底消失?”
第60章
  ◎已经是秋天了。◎
  “不行!”金竹笙反应激烈道:“你不要动鱼藻!莲池犯了错,应该接受惩罚。鱼藻……她也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郝淮意料之中的冷笑,乜斜着眼,心想女人就是心软,相处的时间一长,曾经那些以为再也迈不过去的门槛却早就被踏平了。
  纪鱼藻刚来这个家的时候,明明她心里有那么多的怨恨无处发泄。
  他点了点头,说:“我猜你也是这样的意思。你放心,纪鱼藻没事。你总是躲着我,我想见你,也只有这样的办法。”
  金竹笙想,两个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现在还要谈爱情,总是难为情。
  像是从胸腔深处喘上来一口气,她幽幽的唉一声,说:“你又何必呢?”
  郝淮见她微微低下了头,耳后和脖子交接的地方线条流畅。
  年轻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很美。
  如今隔着十好几年的时光,虽然她年华老去,脸上长出了皱纹,头上有了白发,身材也比从前胖了一点,但她仍然是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
  郝淮看了眼远处的云天,白云悠然地飘过眼前,浮云世事,皆是空幻。
  “手术前能再见你一面,我觉得很满足。”
  金竹笙打量着他的背影,心想他跟纪春生终究是不一样的。
  丈夫长得俊俏,身材又高大,他永远停留在自己记忆中最帅气的模样。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普通长相,也没那么高,因为上了年纪,肚子上的赘肉明目张胆。
  他是春生的朋友,对自己一直都很好。但是她爱过,知道那是一种多么强烈的感觉,所以她骗不了自己去接受一个不爱的男人。
  他诱惑她,她利用他。
  金竹笙无数次在郝淮身边醒来,心情像一把飘在大风里的雨伞,厌恶与逃避上下翻飞,她被这样的情绪裹挟着,咬着牙等待着丈夫的抉择,或者说良心发现。
  但她深爱的男人,却没有心。
  发生车祸的那一天晚上,九岁的纪莲池哭闹个不停,那时婆婆还健在,接到林教授的电话后,她跟公公往安大附属医院赶,婆婆留下来照顾莲池。
  那是一个隆冬的深夜,救护车旋转的车灯发出来的光,将玻璃上的水汽都照亮。
  金竹笙身体健康,除了生孩子,那是她第二次去医院。她跟在公公身后,头重脚轻的走进急诊室。
  林海元迎过来,安慰道:“去得很快,他没受太多罪。”
  金竹笙双膝一软,突然跪在地上,她扒着抢救的病床,躺在上面的纪春生,满脸是血,瞳孔已经涣散了。
  她又哭又喊,摇晃着丈夫的身体说:“春生,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只要你醒过来,你想干什么都行!”
  是公公和林海元架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开。
  纪春生的手突然从床沿儿上垂下来,金竹笙觉得他这一下,将自己的世界也给彻底打翻了。
  金竹笙一把拽住了身旁的民警,歇斯底里地问:“他以前外出考古的时候头部受过伤,因此基本不怎么开车。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么寒冷的深夜里开车出去,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民警本来不想再往死者家属心上添堵,可金竹笙实在执拗,民警无奈,只好息事宁人道:“车上还有位女性,当场死亡。”
  金竹笙的哭声像一场戛然而止的大雨,阴云密布中夹杂着隐隐的雷声,泪眼朦胧中她突然又笑了,声音尖厉:“我早就说过让他们断了!他就是不听我的话。他还是要去找那个女人……”
  ……
  郝淮转过身,正对上她一双失神的眼睛。
  金竹笙不想看见他眼中因为背叛了婚姻而无法释怀的自己,因此别开眼,冷淡道:“我得回去了,你多保重。”
  她转身要走,郝淮突然快走几步,从后面抱住了她。
  那时候他们在一起,他总是喜欢从背后抱住她,胸膛和后背之间没有任何间隙,两只手还可以做点别的。
  他知道她不爱他,以前就不爱。
  一个人嘴上可以撒谎,但身体却不会。
  她的身体抗拒中带着嫌恶,肢体语言清晰而明确地说着我讨厌你。
  但以前她会屈服于自己的情绪,就像是赌了很久的气,只要那口气还在,她就不能输。
  但现在的金竹笙几乎在他抱上来的那一刻就挣开了他的怀抱,眉头紧锁,语气严肃:“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这辈子都没法报答。我不值得你再去伤害无辜的人。你把鱼藻放出来,不要打她,就当是我求你。”
  她说完,像是急于甩掉一段不堪的过往一般,匆匆走了。
  郝淮彻底死心了,他妄想的最后一点温存也荡然无存,那他还需要再承诺她什么呢?
  阳光依然炽烈,舔干了青空里的最后一滴水份。
  萧杀的气息里,已经是秋天了。
  —
  急诊上有个因为车祸送来的病人,病人的胸廓已经沉寂很久了。
  吴主任让蒋麟派个人过来支援,方成悦洗好手穿好防护服就进了抢救室。
  病人的面部明显有多处骨折,现场抢救的时候,为了保护气道已经做了插管处理。
  吴主任看见他过来,明显愣了一下。
  “你不是还在观察期吗?你来干什么。”
  方成悦能听出他话里的嫌弃,解释道:“我做好了充分的防护,不会给大家造成麻烦。”
  另一个姓张的主刀医生不屑的笑了笑,脸上的口罩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同时也藏住了心中的魑魅魍魉。
  方成悦观察了一下患者的情况,虽然现场处置的人员做了插管,但从毫无起伏的胸廓上,他怀疑他们将气管插进了食道。
  果然听见老吴说了一句:“先做气管切开术。”
  吴主任抓起一把手术刀,将消毒液倒在病人的颈部,刀子落在喉口,皮肤和肌纤维被切开。
  他找到了气管的环状软骨。
  管子塞进去,几秒钟之内,病人的胸廓终于有了起伏。
  吴主任注视着屏幕上的数据,问:“小方,你怎么看?”
  方成悦观察了一下病人胸腔双侧的引流管,说:“胸内严重损伤,只要胸外按压结束,她的脉搏就没了……我建议试一下心包穿刺。”
  张医生冷哼了一声,说不上是故意找茬还是他真的是这样想,“出血部位在腹腔,你怎么不穿刺一下腹腔?”
  方成悦努力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尽量客观地说:“病人甚至连自主心跳都没有。穿刺腹腔?你准备好手术室了吗?”
  “你!”
  吴主任制止了身边的主刀医生,千钧一发之际,他没空跟他玩这种所谓的办公室政治,只是大声斥骂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这么多年你都学了些什么!!”
  张医生丢了面子,即使戴着口罩,仍然能看出他酱红的一张脸。
  吴主任做心包穿刺,试图减轻双肺受到的压力,但病人的心脏已经抽不出任何东西了。
  心脏做了最后的一次尝试,直到监测屏上出现了一道直线。
  吴主任试图做了两次电击,受伤严重的病人已经无力回天。
  最后他们只能放弃了抢救。
  从抢救室出来,方成悦接过夏护士递过来的单子签字,何宇也溜过来围在他身边。
  两个人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
  尤其是夏护士,好久没见他,眼睛里满满的喜悦之情都快漾出来了。
  “啊,方老师,真是……好久没见了。”
  何宇连忙点头,“是啊是啊。”
  方成悦难得客套一句,“最近好吗?”
  夏护士激动地说:“好,好呢,都很好。”
  张医生摘了口罩,走过去的时候冷嘲热讽,“说好听的是被感染了,说不好听的,谁知道是不是滥交才得的脏病?”
  何宇心中不忿,朝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不要脸。”
  张医生听见了,回头撸袖子要打架,“你说谁?”
  “就说你!”何宇热血沸腾地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就是嫉妒。”
  “嫉妒你妈!”
  稍后出来的吴主任大喝了一嗓子,张医生这才骂骂咧咧得走了。
  何宇担忧的目光落在方成悦身上,他看见了,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假如这就是命运,那除了接受,他其实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
  方成悦不是个喜欢内耗的人,有那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踏踏实实去工作。感染HIV又不是绝症,活一天就要干一天的事。
  “你们忙,我先走了。”
  夏护士不舍的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叹口气,又叹口气,“唉……你说我这时候去表白,能成功吗?”
  何宇道:“怎么?你想趁虚而入啊?”
  “你觉得有戏吗?”
  何宇挠了挠头,嘿嘿笑了。“有。”
  夏护士撇了撇嘴,跟小医生同时转身,自我认知清晰地说。
  “过过嘴瘾就算了吧,他是多么难以接近的一个人啊。看起来原则巨多,一定苛刻又挑剔,做他的女朋友多辛苦啊。生活又不是演电视剧,我可没有人家纪警官那愈挫愈勇的本事,活该母胎单身。走啦。”
  —
  纪鱼藻在停尸房里冷静了一天,马陆左右不见她回来,让赵春阳去找。
  赵春阳硬着头皮找到了医院地下停车场旁边不起眼的一个门。
  一辆运尸车正等在那里,几个医护人员从后门把什么东西推出来运上去,赵春阳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起一身。
  纪鱼藻从里面大摇大摆走出来,就一天,她已经跟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混熟了。
  “师姐。”
  纪鱼藻收起警察证,随着她的接近,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赵春阳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你记不记得孙法医解剖完最喜欢干的一件事是什么?”纪鱼藻单手拍在他肩膀上,“姐请你去喝个骨头汤?”
  赵春阳还未答话,方成悦跟检验科的女医生从电梯厅那儿一块走了出来。
  两下里见了,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目不转睛的走过去了。
  赵春阳看着纪鱼藻,问:“师姐,骨头汤还喝吗?”
第61章
  ◎对不上的DNA◎
  赵春阳看着纪鱼藻,小心翼翼地问:“师姐,骨头汤还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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