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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她薄情冷心/弃玉郎——泠书【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6 14:34:59  作者:泠书【完结+番外】
的软筋散,有价无市,无色无味,就权当补给梅四当家的见面礼罢。
  也是还他载她入鹿鸣山匪窝的‘谢礼’。
  她以袖掩面,唇边笑意森森。
  甭管匪寇体质多好,病体恢复多快,喝了此药必然也得虚上好几日,定叫他纵使再想圆房也是有心无力。
  染着淡色蔻丹的纤指捏着金簪于酒瓢上方轻摇,往杯中抖落些许药粉,后又轻轻晃动杯盏,将药粉彻底融入酒中。
  长甲于酒瓢底部轻轻划上一道印记,她抿唇,想了想,又在酒壶中也添了点药粉,方才坐回至榻边。
  云聚夜昏,月上柳梢。
  院中洋溢着浓郁刺鼻的酒气,久散不去。
  宴席间的热度方才减退,众人皆是喝的有些醉醺醺,伏于席面上躺的东倒西歪、四仰八叉。
  梅薛温长身端坐于酒席主座,掩下眸中深藏的厌烦,修长骨指握着手中杯盏,神情无波无澜。
  今日大婚,他一头极长的鸦发不再如往常那般高高束起,而是以红缎装饰其间,同如瀑墨发倾泻于孤直脊背,衬得修长的脖颈与裸露的肌肤愈发皙白如玉。
  一袭明亮红缎锦袍加身,将梅薛温身上那股阴沉凛冽之气弱去不少,意外显现出几分士族郎君才会有的金相玉质之感。
  因而在二位新人行拜礼时,即使娇娘贵为玉倾公主,且生就一副花容月貌,远远瞧着两人倒也还算是意外登对。
  当然,这也只是众人心底的臆想。
  如若不是亲眼见过他面具底下的真容,见过他提刀斩落人头咕噜坠地,光观其身姿仪态,好似即使裹着粗缯大布也丝毫不见粗鄙之气,众人怕是会忍不住怀疑,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和他们同样出自山野的山匪草寇,而不是哪位小将军小世子意外流落到匪窝来了。
  瞧瞧,明明都是刀尖舔血的草寇,读过书的气质到底是不一样啊。
  梅薛温虽说病体未愈,身体尚且抱恙,成礼时却也未让旁人搀扶着,脊背挺拔如崖边孤瘦笔直的茂秀松柏,静立堂下,十分自如地同季书瑜行了拜礼。
  连酒席亦是其亲自宴客,同几位当家敬过酒,方才落座于主座,与寨子里亲近的兄弟说话。
  夜幕黑沉,远处徐徐有乌云堆积。
  恐夜间骤雨将至,待将梅四目送入喜房中,梅胜志回身吩咐手下将几个当家送回各自院中。
  今夜属梅三喝的最多,被送回院子时尚且不乐意,还赏了搀着他的爪牙们几脚。摆着一张臭脸,嘴里骂骂咧咧的,一个劲哼哼梅胜志偏心,竟然绕过了老二和他,将玉倾公主径直许给了老四。话糙的让人听了嘴角直抽抽。
  二当家顾行知倒是没怎么喝,不过他酒量向来差,抿了几口就要缓上半天,白皙清俊的面容上微微泛着红霞,扶额静坐片刻,拒了来搀扶他的手下,很是省事的自行起身回院了。
  送走几个弟弟,梅胜志方才再度回到座位上。今夜他喝了不少,此刻脑袋亦是有些昏沉,索然无味的又用了些桌上的瓜果,方才打算离席。
  夜华黯淡,抬首间,浑浊目光瞥见屋中亮着的莹莹烛火,心下微动,眼珠子忽而咕噜一转,不自觉便改了脚下的方向。
  避开众人视线,偷摸往院子后边绕去。若做贼般趴伏在侧窗之外,弓腰俯身,试图倾耳窥听房中的动静。
  *
  烛光熠熠,静不闻声。
  来人身量颀长高挑,步态闲适的步入屋中。
  暗眸微转,梅薛温一眼便瞧见青铜台上燃着的两只粗如儿臂的龙凤喜烛。
  淡了面上笑容,他缓步绕过屏风和烛台,至梨花木桌中摆放着的两盏酒瓢前再度停落。
  红烛徐徐滴泪,瓢中酒液于火光映照中显得格外晶莹剔透,也将铜制面具下那双瞳色极浅的眸子照的有些妖异,好似寂夜血月。
  他侧首,于远处静静瞧着那于榻边坐着的红裙女子,薄唇浅浅噙笑,手指轻轻捻动指尖的银戒,却是不语。
  不远处那道脚步声忽而静止,季书瑜睁开杏眼,目光定定的望着眼前一片暗红之色,语气小心翼翼。
  “四爷?”
  骨节分明的大手执起木案上的玉如意,他走到榻边,垂首顿了顿,方才抬手将那盖头轻轻挑落。
  红布坠地,忽有暖香幽丝静浮现此间。
  底下芙蓉面薄施粉黛,乌发如云缀珠饰翠,长翎睫羽轻颤,于白皙面容上投落下一片极浅的阴影。杏眸微抬,目光同那双凛冽暗眸对视而上,其中秋波不动而明,若静水浮皎月,藏着万千星河。
  梅薛温暗眸锁着她,季书瑜亦在光明正大的打量他。
  他立在她视线前方,将身后映射来的光挡了个七七八八。他垂首俯视她,铜制的面具下的神色依旧难以分辨。然观他唇角微勾,心情许是还算可以吧。
  道不清他唇边勾着的什么笑,瞧不明白索性也懒得想了,她径直忽略心中的那份怪异之感,面上带着盈盈浅笑,语气柔和地唤他。
  “四爷。”
  梅薛温长指摩挲着手中握着的玉如意,听她含笑唤他,浅浅挑眉,言道:“公主今日同初次见面时倒是大有不同。”
  季书瑜一时也想不到其他能聊的来缓解一下气氛,对于他抛出的话题也没怎么细思,主动接话道,“是吗,妾身确实换了一身装扮,四爷也觉得这身衣裙没有之前那件好看么?”
  梅薛温将玉如意放回案上,抬眼轻笑道:“非也,只是意外,公主如忽然转了性子,如此乖顺地应下这门婚事……真的认命了么?”
  季书瑜僵笑,美眸望向他身后燃着的一对烛火,又看了眼桌上那对酒瓢,妙目幽幽:
  “是啊,只能认命了……妾身如风中飘零蒲草,又似孤鸟无处停息,内心惶惶难安,只得顺从天命,早择良木而栖了。今日礼成,日后四爷便是妾身的依靠,妾身愿奉上所有,与四爷长久相伴。”
  话音才落地,青铜烛台上忽然传来极为清脆的火烛噼啪之轻响。
  二人回首,望向桌上那只陡然熄灭的凤烛。梅薛温唇边笑容不褪,神情无波无澜。
  俯身以目细细描绘眼前这张芙蓉面,音色低沉若玉石相击之声,语气却似眷侣间缱绻的低喃。
  “分明眼底含怨,却言自己顺从天命。瞧……那凤烛也觉得夫人此话不真。同夫人定下婚约的乃是闻人世家的贵公子,眼下,却成了草寇之妻,落魄如此,公主竟然不怨么。”
  吐息间隐含兰麝氤氲之气,叫人隐隐心神晃动。
  季书瑜垂眸,微扯嘴角。
  眼下这情况换谁来了恐怕都会怨罢。
  天底下难道还有哪家女子会乐意下嫁给穷凶极恶的山匪,放着金玉不抱抱泥石,正道不走走钢丝。
  然而眼下她只能与之虚与委蛇,满口胡话。
  愁眉微锁,一双清茫茫的杏眼再度抬起,与面前那瞳色极浅的褐眸对上,她目光微动。
  “不知四爷是否曾听说过妾身以往的事。妾身乃是前年才被父皇从鹤阴山接回宫中去的,虽对外言是从小送到道人身边调养弱体,其实不然。皇室中腌臜重重,妾身母后早年被奸人算计暗害,才致使妾身流落于外,自小于民间长大,十几载后才被寻回。”
  这席话半真半假。
  她虽然确实是南陵皇室的血脉,但并非于民间长大,而是被暗阁收养,修习的也是些难为外人所道之技艺。
  梅四微微挑眉,闻言神情也并没有流露出几分惊异,语气仍旧淡淡:“原来天家亦有本难念的经。”
  忽略他话语中的敷衍之意,季书瑜颔首,自顾自地继续表忠心:“闻人府不认妾身这个公主,那妾身如今也只得认命了,只愿将后半生托付于四当家。妾身初见四爷便觉得您身手了得,风采出众,未来定是大有可为,遂亦愿将矿山令双手奉上,全心全意助夫郎成就大业。”
  言语间,她那双笑眸盈盈注视他,温柔似春水。
  趴在窗边听墙角的梅胜志闻言咬牙,暗道昨个儿那般凶狠斥他的小妮子,如今倒是成了条没刺的软骨鱼,说话细声细气,真是看人下菜。
  他较老四可曾差哪了?没眼力见的娘们。
  因着梅薛温背光而立,季书瑜只能大概看清他的轮廓与动作。久不闻他言语,亦无法探视到其藏于眼底的
真实情绪,只得于心中暗自揣度。
  却见他忽而笑了,话语间蓦然少了几分凉意,若春辉映柳,清逸含情:“如此甚好,望夫人以后也莫忘了今日这番承诺。”
  高挑的身影渐近,淡淡的檀木香气顺着他的动作轻浮而来。
  他倾下身,抬臂将她的细腰虚虚环在胸膛间,也未拂去床褥上摆放着的象征早生贵子的谷物,便将人径直放倒在其中,以手支颐,于昏暗微光下含笑端详芙蓉。
  清晰的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他视若无睹,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眉间,漫不经心的浅浅描摹。
  铜制面具贴滑过细腻温玉,带有薄茧和冰凉触感的指尖于雪肤上流连摩挲,所过之处皆仿若点燃起一簇簇微弱火苗。似抚摸珍宝,又似要抚触到底下的每一寸骨骼。
  冰火交重,引得身下女子轻轻哆嗦。
  这贼人……
  也太轻薄了。
第8章 沤珠槿艳 “吾与夫人举案齐眉。”
  “既是如此,从今往后,吾与夫人举案齐眉……得妻如此,夫死无憾。”环在她腰间的大掌收紧,力度之大,似要将人揉进骨肉之中方且罢休。
  空气逐渐变得有些稀薄,室内幽幽檀木香与清浅兰香相互缠斗,于床幔当中合成一股十分奇异的勾人甜香,搅得人神志愈发有些朦胧。
  被细小的谷物咯着,背部传来隐隐痛意。她有些不适的蹙起秀眉,微微曲肘向后支着身子,想要起身呼吸点新鲜空气。
  然身前之人在察觉到她抗拒远离的动作后忽而顿住,黑眸朝下一望,微收了圈着她的力度,改而屈指轻掐她的柳腰。
  腰部的软肉过于敏感,季书瑜一时不察着了道,如被人点了笑穴,难以自抑的轻轻漏出两声银铃般的笑。
  听见自己的声音,她连忙捂住唇,美眸流转,恨恨瞥了梅薛温一眼。
  “痒,四爷别戏弄妾身,合卺酒还没喝呢。”
  有些狼狈地挣扎开腰间箍着的大手,呼吸稍急促,捂着胸口匆匆起身离了榻,朝摆放合卺酒的梨花木桌走去。
  那几声带着喘息的娇笑,叫趴在窗外头听墙角的梅胜志美的找不到北,仿若占了天大便宜般,只觉腰眼发麻,险些站不住脚跟,急急扶住窗棂想要站稳。
  可窗子原本就没扣紧,这一推,窗户便径直被推开了一大截缝,凉风透入,发出轻微响动。
  声音虽细小,但学武之人耳力极佳,屋内两人自然亦是捕捉到了轩窗外的响动。
  季书瑜惊得缩了缩脖子,忙整好衣裙,探头打量侧窗方向。投去视线被屏风遮挡的严严实实,无法瞧见后头情形。
  “谁在外面?”
  脚步声向窗边而来,梅胜志眉心一跳,慌忙抬腿跨过台阶,跳进屋后的干草垛当中,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季书瑜一只手支起窗子,眯着眼睛瞧向暗处。
  远处的草丛尚在摆动,人应是往暗林中潜走了。
  “许是大嫂养的那只衔蝉奴出来遛弯了,那小畜生年龄本来大了,近日不知怎地又开始发-春,到处乱窜。夫人若是害怕,为夫明日便到后院设个机穽,下次它若是再敢来,必将那小畜生逮着阉了。”
  梅薛温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面上笑意温柔,吐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
  他徐徐起身,修长手指解开衣袍上的系带,将衣物脱下挂于木柱架上,疑惑道。
  “夫人还要喝酒么,如今礼已成,喝或不喝其实也无甚要紧,且眼下已是亥时三刻,眼下饮酒怕是不好入眠。”
  “啊……”季书瑜闻言回首,见到的便是梅薛温仅着一身雪白亵衣亵裤,长腿交叠靠坐在床榻边望向她的场景。
  目光触及他略微裸露在外的胸膛,好似隐隐能窥见其中风景,不由得垂下眼来,有些发怔。
  再度回到木桌边,拾起两只酒瓢,纤指轻轻抚过杯底,找到印记,心下方才安定了几分,回身向梅薛温走去。
  云鬓中簪着的步摇金蝶展翼,随着莲步轻移,于微暖烛光下好似波浪般晃荡出层层光圈,眩人眼目。
  她轻轻抬袖,鼻间那股清甜香气愈发浓郁。纤指捻着一只盛满清液的酒瓢,缓缓递至他面前。
  耳边声音泠泠如玉击,但听那娇莺轻声唤道:“四爷请用。”
  梅薛温视线轻扫她手中的酒盏,抬眸追逐她的目光。
  铜制面具厚重,季书瑜压根无法透过它瞧见男人此时此刻是何神情,但被那双眼睛牢牢注视着,时间愈久,便感觉胸腔中那颗心脏跳的愈发剧烈。
  她维持着递出酒瓢的姿势,想了想,又改了个称呼,弱弱出声,道:“夫郎……是不喜欢妾身么?不愿同妾身饮这合卺酒?”
  梅薛温抿唇,含笑答道:“怎会,夫人既欲扶夫青云志,如此贤良,为夫自然亦不舍得叫夫人失望。”
  说罢,薄唇轻启,伸手取过酒瓢,将其递到自己唇边,微微仰起头。面具底下露出的下颌线条干净又漂亮,眼看他正要饮下盏中酒液,抓着瓜瓢的大手却忽然被几根纤指给握住了。
  手背上那细腻肤感传来,他动作一顿,蓦然抬眼,狭长的眸子幽幽地看向她,轻轻挑眉。
  “夫郎,在南陵,合卺酒可不是这样喝的。”
  季书瑜眸光潋滟,芙蓉面上扬着的笑靥于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妖娆,她眉眼含秋波,朱唇若饮血,容貌秾丽娇艳,神情中却不见寻常俗色。像极了一只不知何时成精的雪狐狸,披着一袭色泽鲜艳的嫁衣,秀发上堆满珠翠,弯眸盈盈含笑地注视他,漂亮乖巧的不像话。
  被她专注的注视着,梅薛温瞧了会儿,却忽而垂下眼去,神情淡淡的不再看她。
  狭长的眸中若有夜色翻滚,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墨渊,其下鬼蜮暗生浮动,诡异至极。
  偏生娇娘好似一无所觉般,面上盈盈含笑,声音惑人的轻唤他。
  “夫郎,要像这样喝。”
  衣袖滑落至肘节处,露出底下一截白皙如玉的藕臂,她动作轻巧宛若一朵软若无骨的菟丝花,不容抗拒般轻轻攀绕上他肌肉结实的臂,同他相互交缠。
  彼此相触着的肌肤间热度传递,梅薛温缓缓抬起头,抿了抿唇,感受着她的力道,倒是顺从的并未挣扎。
  气温徐徐升高,鼻间那股奇异香气馥郁惑人,将二人的呼吸也如织茧般密密包裹,如若织造起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秘境。
  下唇蓦然感到一凉,像是染上些许水渍。他垂眼,但见娇娘手中握着的那只酒瓢已然牢牢抵在他唇边。
  她目光灼灼,颇有一副自己若是不喝便试图硬灌的模样,梅薛温见了,一时有些沉默。
  她歪了歪头,继续惑人:“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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