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丢在沙发上,符彧满意地笑着,同时把两个人往角落里踹了踹。她这次完全是没有一点压力,因为要找的人已经全躺着了,就剩门口最后一个。
现在是十点四十三分。
受害人三号吵吵闹闹着一把打开门:“喂,你们玩什么不带我?黑丝吊带穿上了吗?”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止于迎面一棒。
“草!你怎么上来的?”他被电得猛地跳了一下,又惊又怒,“诶,等等!你这个脸……你不是裴嘉因女朋友吗?你怎么——”
“草!你还电个没完了是吧?你哪来的东西?疯了吗?”
“你——”
“砰”地一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昏昏沉沉地被一拳干到地上。随着几声咳嗽,他猝不及防哇出一大口血,血里面还混着稀碎的牙齿。
“不会说话就闭嘴。”
符彧对他说道。
第45章 开局四十五条鱼
十一点。
三个人全都被绑上了遛狗用的胸背超大号版和加长版牵引绳。
这是符彧斥巨资购买的, 花了她接近二百块大洋。本来没那么贵的,主要是没有合适的尺寸,她不得不去找批发的厂家客服额外定制。
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笔账她肯定是要讨回来的。谁也别想花她的钱!
以防万一, 她没收了三个人的手机,并强制掐着他们的脸完成了面部解锁。
已经要到吃饭的时间了,为了避免游戏室剩下的人出来找他们, 她随机登录了其中一个人的账号,并且在他们聊天群里发消息说和其余人一起先下楼了。
聊天群立即刷屏说他们不够意思,起哄要他们请客。
符彧想了想, 果断转账, 给所有人发了个大红包, 还不忘把剩下的全转给自己。
手机“叮叮”地响个不停,一直发出转账成功的提示音。眼尖的无毛注意到那是自己的手机, 顿时瞪大了眼睛,呜呜抗议起来。
“吵死了啊, 小气鬼!不就是帮你把余额清空了吗?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符彧不满地握住电击棒使劲敲了一下他光秃秃的脑袋。
没有衣服和头发做缓冲, 脑袋一下子遭受如此重创, 疼得无毛浑身颤抖不已。也不知道是电流太猛, 还是那一下力度太重, 或者两个都有。
准备工作结束, 她慢悠悠晃到他们跟前, 用鞋子一个个把他们正面朝上翻过来。
然后她蹲下身,用极其亲切友善的口吻商量道:“我现在帮你们把黑胶布撕掉, 可以保证待会儿安静一点不要吵吗?”
没牙脸贴着的那块地毯还沾有血迹, 他恨恨地盯着她,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
符彧定定地看了他几秒, 丝毫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站起来,然后猛地踹上他相对完好的另外半张脸。血顿时喷了出来。
可惜有了黑胶布封着,不少又被迫呛回喉咙里,只有一些从缝隙里漫过,染红了光洁的下巴。
“别给脸不要脸,”符彧笑着弯起眼睛,言辞温和,“我好声好气地和你们商量,你们就爽快点答应不就完事了吗?非要搞得这么难堪,何必呢?”
“对吧?”
她轻快地询问道。
鞋子用力碾了下去,直接踩瘪了他的脸颊。
没牙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他的眼眶里装满了恐惧与不敢置信。
大概是把她当成什么神经质的疯子了吧。嘛,无所谓,肯配合就行。一面琢磨着,符彧一面俯身挨个扫过他们,再次不厌其烦地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你们不会发出噪音的,对吧?”
没有人回答她。也是,黑胶布贴得太牢了,张不开口。
不过连一点起码的反应都没有,这就很令人不愉快了。好歹谄媚地点个头啊,真是的!没礼貌的家伙!
她从包里顺手抽出了一条鞭子,控制好范围毫不客气地甩了下去。随着鞭子划过空气发出了清脆有力的声响,三个人齐齐像菜市场的鱼扑腾起来。
当她不为所动地即将反手甩出第二鞭的时候,断鼻忽然转过脸,急促地对她呜呜个不停,眼神讨好。不过无毛还是梗着头将身体蜷缩起来,似乎没有顺从的打算。
“诶,这就没办法了,谁让你的好朋友铁骨铮铮,不肯低头呢?”
符彧对他露出了遗憾的表情,语气颇为苦恼。
下一秒,第二道鞭子凌厉地抽过他们最脆弱的脸和颈部。红痕交错,被抽到的皮肉瞬间鼓了起来,肿成一条线。
断鼻忍无可忍地用头猛地撞了无毛的脑门,他呜呜哇哇一通乱叫,疑似在愤怒地质问对方。屡受重击的无毛和没牙终于溃败下来,他们崩溃地点头,表情生无可恋。
很好,下一步!
十一点十四分,黑胶布被撕掉。
没牙有些痛苦又有些解脱地把堵在嘴里的血全哇了出来,包括稀稀落落的碎牙。他被这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黏糊的场景刺激得不停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除了口腔没刮干净的血。
无毛很是防备地小心翼翼问她:“你要做什么?”
符彧把背在身后的手举到他们面前——一只塑料飞盘握在她手中。
她故意把飞盘在他们眼前晃了晃,继而兴高采烈地宣布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待会儿谁先抢到这个飞盘,谁就第一个离开。怎么样?”
没牙不可思议地扭过头,含糊不清地说:“你把我们当狗?!”
符彧忍不住皱眉,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不等她发火,断鼻抢先蹬了他一腿,然后迅速对她示好地笑:“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会直接放我们走?”
啧,真丑。
她不到半分钟就移开眼神,不想去看他鼻青脸肿的丑态,免得倒胃口。接着拉长了语调答复道:“当——然!再说了,我就算出尔反尔,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在我面前,不要开口谈条件。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答应,要么挨打。”
“懂?”
她抄起电击棒一把将他怼得仰脸摔在地上。
可是没牙连生气的勇气都没有,他狼狈地翻身起来,腆着脸龇牙咧嘴地继续冲她笑:“懂,懂!”
至于另外两个人,一个摸着黏糊糊的头皮,阴沉着脸不知道想什么;一个捂着腮帮子,眼睛藏在刘海下,也看不清表情。显然,他们傲气惯了,就算被她的武力值镇压,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
但堂而皇之说不,又不敢。于是,干脆用沉默表示无声的抵抗。
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还有点麻烦。但是有第三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符彧若有若无地浮起一丝笑,不再理会他们。她抛了抛手里的飞盘,余光饱含深意地掠过断鼻,然后冷不丁发令道:“开始!”
说时迟那时快,飞盘迅速旋转着在空中拉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而与此同时,断鼻咬牙不管不顾地飞奔出去。牵引绳的另一端被缠绕在符彧的手掌上,她稍稍故意往后拽了一下,他就在终点真像狗一样摔了个四脚朝天。
断掉的鼻梁受到突如其来的冲击更痛了,他两只眼睛呛出了泪花,顶着满脸血糊虚弱地问道:“我这算是赢了吗?”
另外两个人一动不动,但这时也偷偷看她,想知道答案。
符彧赞赏地冲他点头:“当然!不过做事要有始有终,你见过哪只狗趴在飞盘边就结束了的?肯定是要把东西还给主人,对吧?”
“你别太——”
无毛的话截止在看见符彧友好地对他举起电击棒的那一刻。他硬生生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扯着嘴角低声下气地补充道:“太体贴他了,连规则都说得这么清楚。”
直到符彧深不可测的目光从他头顶挪开,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摸了把头顶,上面出了一层冷汗。原来或许不明显,现在没头发了,一有点风吹草动,他的头皮往往是第一个有反应的。
断鼻憋红了脸,再心不甘情不愿也用牙叼着飞盘,四肢着地爬回来,然后轻轻放在她脚边,僵笑着:“这样可以吗?”
符彧满意地点头,顺势丢开绳子,神态十分大方:“可以,你走吧。”
“真的吗?”断鼻没想到喜悦来得如此之快,他兴奋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一次又一次追问道,“你……你不是在耍我吧?我真的可以走了?就……就直接走了吗?”
“哦?看你的样子还有点意犹未尽,那要不然我——”
“别!别!”他讪笑着迅速拖着牵引绳和胸背往门口跑,都不敢停下来摘掉,生怕她当场反悔,他自得地扫过剩下两人,立刻打开门出去,“我这就走!这就走!不打扰您!”
门被关上。
断鼻摸着鼻子,疼得愁眉苦脸,他到现在还感觉上午的经历简直像在做一场噩梦。
正沉浸地想着,忽然一股力量猝不及防从背后击中他,他尚未来得及反应,就带着惊恐茫然的神情两眼发黑地倒了下去。
一双腿被拖着慢慢消失在隔壁会议室,门再次被关上。
走廊里空荡荡的一片,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十一点四十五分,眼看着同伴已经逃之夭夭,剩下两个人终于心动。然而,意识到对方都有意竞争的刹那,他们后知后觉发现刚才断鼻由于他们的放弃占了个大便宜。
“准备好了吗?下一场要开始了。”符彧掏出第二个崭新的飞盘。
“好。”
无毛勉强地回应道。没牙嘟嘟囔囔也发出了声音表示听见。
他们深呼吸一口气,死死盯着前方,然后在飞盘旋出去的瞬间,疯狂扑了上去。果不其然,两个人一前一后几乎相隔不了多久同时赶到,接着争先恐后咬住飞盘的侧边,抢夺起来。
好一出狗咬狗的戏啊!
符彧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他们拼命厮打起来,似乎一时上头都忘了各自的身份和两个人之间的交情。
无毛恶毒地揪着对方的头发,好像在趁机发泄什么。没牙则扭打着他的脸。
飞盘被蹭得脏兮兮的,以至于符彧不觉嫌弃地撇过头去。
她看了眼时间,又不动声色抬头看了眼监控摄像头所在的位置。她漫不经心从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刀,然后趁着混乱一片的时候,精准地丢了过去。
三分钟后,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这把刀。但是愤怒上头的时候没人思考过这把刀从哪里冒出来,他们几乎第一时间伸手去抢。
浑浊的呼吸混着含糊的辱骂,猝然有人痛苦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呼。
一个人倒了下去,另一个人满手是血握着那把刀。
在被疏忽的角落里,摄像头像一只黑漆漆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一场景。
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渐渐渗入骨缝,无毛怔怔地失神地低下头——热乎乎的血打湿了他的膝盖和地毯。他手一软,刀径直从他指缝滑脱。
他畏惧地、慌乱地向后倒退了几步,整张面孔毫无血色。然后他举起手,呆呆地注视着还在沿着指缝向腕部蜿蜒的血痕。霎时间,他呼吸一滞。
他忽然冲了出去。
符彧从门打开的缝隙注意到他果然跑去了洗手间,不免笑起来。她悠闲地拿出手机,给对面发出了新的消息。
【捕鱼达人:监控给我发一份,记得找人处理干净。】
对面大概过了十分钟才看见。
【欠债待肉偿:不用你说我就吩咐下去了。】
【欠债待肉偿:别忘了,这一次我们可是共犯。】
第46章 开局四十六条鱼
冲进卫生间的那一瞬, 无毛直奔着洗手台而去。
他用力搓着手掌斑驳的血痕,慌得六神无主。是,他从前干过不少损人的事, 可那顶多算是一点小小的惩戒和恶作剧。他从来没有动过真刀子, 更别提差点杀人!
尤其这个人还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哥们!
冰凉的水流将血痕逐渐冲淡,但洗手池也不可避免沾上了血迹。醒目的深红色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他面色煞白地看向镜子, 却无意瞥见里面照出的人影。这是——
俞声!
他猛地回过头,气势汹汹走过去,正想扑上去, 恰好发现旁边满满的一桶水——看起来很浑浊, 应该是负责厕所清理的保洁用来洗拖把的。
几乎想都不用想地, 他果断提起那桶水,哗啦一声将底下昏睡的人泼成落汤鸡。
随着沉闷刺耳的声响, 无毛发泄似的将桶用力掷到一旁,然后对猝然惊醒的俞声冷笑道:“你倒是在这里躲清闲, 睡得舒服!我可被你害惨了!”
说着他怨愤地用脚踢了一下对方的腿。
俞声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 醒来时呼吸间还充斥着身上散发出的臭味, 不由气得起身扑过去, 和他扭打成一团。他身上的污水也趁机抹到无毛衣服上。
“你疯了?好好的冲我发什么神经?”他吼道。
本来就被人下了黑手, 结果又被好哥们给整成这个鬼样子。他找不到下黑手的, 还打不过无毛这种弱鸡吗?
无毛也怒不可遏:“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你是不是背地里和那个女的勾结在一起, 故意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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