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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船娘生存指南——小拾舞【完结】

时间:2025-01-16 14:39:34  作者:小拾舞【完结】
  这几日她折腾的着实疲累,又要想菜式,又要跟那两个恶人斗,简直心神俱疲。
  女子伸了伸腰,感觉到冷风又起,便原地跺跺脚,抱着膀子一股脑的下了暗仓里去。
  暗仓里依旧没什么暖和气儿,但好在徐香荷一早就备好了汤婆子,褚朝云不在这几天都是刁氏去厨房烧水,船娘们倒也没短了热水暖身。
  女子一边跺脚一边进了刁氏的屋子,徐香荷掀开棉被拍拍床榻:“快上来暖一暖。”
  褚朝云欣慰的钻进了被窝,脚下踩着一只汤婆子,身后还放着一个,徐香荷将一直抱着的那只也给了她,褚朝云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三人挤挨着坐在一块,刁氏就忙着问道:“怎么样?比赛还顺利吗?”
  他们这群人消息闭塞,所以也没谁知晓褚朝云夺得魁首的事。
  褚朝云先是回了声“还算顺利”,然后就笑着跟他们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徐香荷比较沉不住气,一听自家姐妹突然就晋升成了这“蕤洲名厨第九”,“腾”的就从被窝里坐直起来:“朝云?!你也太厉害了吧!!!”
  她按捺不住地想跑出去跟其他船娘报喜,只是人还没下去,就被刁氏一把逮回来:“你这毛毛躁躁性子要改改,一嗓子下去大家伙是知道了,恐怕连楼上的姑娘婆子客人们,也一个不落都知道了。”
  此刻并未到歇业时间,徐香荷听罢,登时又缩坐回去。
  褚朝云知晓她是太过兴奋,就抬起手,像个大姐姐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这喜报完了,也该说说忧。
  原本那船下的腌臜事她是不必提起的,可今个钟管事的提点倒是警醒了她。
  若哪日唐淑和宗匀酌真追上船来,总要提前做些防备。
  唐淑连长业寺请的评判都能收买,很多内幕消息也是轻易便能打探的到,她和刁氏、徐香荷交好这事,想知道恐怕也不是什么难题。
  而且即便接触不到楼下的,那楼上呢。
  她家大姐儿,春叶,还有蕙娘……总不好连累的所有人都跟着她吃瓜落。
  褚朝云将此事讲出,徐香荷自是愤怒的骂了几句那二人。
  反倒是刁氏沉稳,妇人垂着眼寻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缓缓说道:“这些事也别瞒着楼上那几位姑娘,最好连刘、柳两位老板也知会一声,免得真出什么岔子,那可就要得不偿失了。”
  见刁氏如此重视这件事,褚朝云突然就有些犹豫了。
  再回想方才钟纯心的那番话,她盯着灯芯上盛放的火苗,不由得喃喃道:“……可能,我确实不该去长业寺参加比赛。”
  “去!”
  “怎么不去?”
  刁氏按住她的手,神情却坚定道:“蝼蚁尚且要偷生,你知道给自己挣前途是对的,不必理会那起子小人,他们的手还没长的那般长!”
  褚朝云实在疲累,也没什么精力再去做饭。
  刁氏自顾进了厨房冲了两碗油茶,和徐香荷随便应付一口,就催促着她先去睡。
  褚朝云困得泪涟涟的,打着哈欠就摸回了自己的隔间。
  待到第二日清晨醒来,她才回味过来昨个似是有哪里不对。
  昨晚她困乏的不轻,可徐香荷是个藏不住话的,趁着她还没睡着的时候,跟她念叨了好些事情。
  包括她和刁氏擅自做主,暂时停了水里的生意,徐香荷连竹筐都取回来了,又拜托褚惜兰和刘新才说一句,丸子和虾饼的生意等年节后再开张。
  反正褚朝云得了长业寺的掌厨差事,每月也是有二钱银子能赚,眼下倒也不用发愁。
  除却这个,又说了一句那八十副手套的事。
  船娘们果然没叫褚朝云失望,手套做的很顺利,交货也赶上了原定的期限,阿四他们收到货又看到了额外赠送的鞋套,当即就又订了八十双。
  只是鞋套还没开始做,得先托个人去帮他们买材料才行。
  然后又趁着刁氏出去冲油茶时,快速的跟她嘀咕了几句什么。
  褚朝云晨起还没太清醒,这会儿在洗漱房里好一通冲冷水,倒是彻底精神了过来。
  她想起来了。
  徐香荷跟她说的是刁氏。
  刁氏最近,好像很不对劲?
  褚朝云一回来就加入劈柴洗衣大队,忙的脚不沾地,直到下午跟着大家伙洗刷完船板,才有空停下来思考这事。
  只是她还没倒出空去找刁氏,妇人便先来找了她。
  刁氏不知是不是又犯了眼疾,眼周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
  褚朝云正想上去关切一句,刁氏便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妇人抓着她的动作带了些颤抖,就连脸色也是白的吓人。
  褚朝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默默等着对方先开口。
  直到过了许久,她才听到刁氏说:“朝云,婶子从未开口求过什么人,可这一回,婶子想要求你一件事……”
第63章 二更
  褚朝云去长业寺的这几日,宋谨也没闲着。
  不过这回,他跟老头去临县并不是为了案子,而是年节将近,仵作师父带着他去采购年货,顺便买饼。
  送饼,也是蕤洲的风俗之一。
  除却红红火火的剪纸灯笼象征着团圆喜庆,圆咕隆咚的芝麻小饼,也一样预示着新年顺遂,诸事顺利。
  芝麻小饼掌心般大,内里虽没夹什么馅料,却依旧得蕤洲人喜爱。
  表皮烘烤的酥脆,一咬还会掉渣,尤其是趁着热掰开来吃,芝麻的香味便会更加的浓郁。
  每当这个时节,出来卖芝麻小饼的摊贩就多了起来。
  但老头点名要去临县,因为吃惯了那家的口味。
  朱力前几日请了假回去陪妻小,其余几个疯小子又性子聒噪,唯有宋谨安安静静又办事妥帖,几人中老头其实最属意他。
  所以每年的这几日,老头都会喊宋谨陪着去买。
  西码头的长街还没到出摊的时候,就已经陆陆续续有烟气飘起,宋谨提着一纸包小饼过来,见刘新才正在灶台旁和面,就笑着打了声招呼。
  听到有人喊他,刘老板从热气蒸腾中抬了抬眼,瞧见宋谨坐到了棚子下,登时就乐呵呵地跑了上来。
  “老弟你可来了,我等了你好几日呢。”
  刘新才说着,将炉子上烧着的一壶热水提下来。
  茶杯里随便撒点茶叶沫子,就挨个倒上,沏了两杯。
  铺子里没什么高端的食材,茶叶自然也是最便宜的那种。
  宋谨将提着的小饼递过去,四四方方的纸包还渗着些油,边角用细麻绳固定牢固,做成了精致的拎兜状,拎着也很方便。
  “唔——”
  刘新才双手接过,轻嗅一口,立刻说道:“胡记芝麻小饼,可真香啊!老弟你有心了。”
  宋小哥端起茶杯,就着热乎气儿喝上一口。
  他眉间还染着清雪,俨然是连着赶路回来的。
  “这几年多谢刘哥照拂,一点新年礼,应该的。”
  “嗐,胡记的芝麻饼可贵着呢,你还年年给我送,怪不好意思的。”
  索性这会儿面食铺子也没什么客人,刘新才一抬腿坐了下来,也滋溜一口热茶说:“明年可不行再送了啊。”
  刘新才刚才其实就在研究做芝麻饼,蕤洲的摊贩每年都做,但每年都做不出胡记那个味道来。
  奈何胡记是黑心的商家,一份芝麻小饼要价贵市面五倍。
  俗称:卖缺儿。
  所以摊主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想研究出一款更好吃的小饼来,一是这风俗寓意美好,二来也是想杀杀胡记家的傲气。
  只是接连着几年,竟无一人能够成功。
  宋谨喝过几口,暖了身子,这才记起刘新才说一直在等他,便询问道:“刘哥可是有事要我帮忙?”
  刘新才想起正事,忙道:“对对,你说这以往的冬天,蕤洲都是不怎么下雪的,谁知今年还飘起了雪花。我那板车前几日进货途中车轮子打滑撞了石头,用着有些不好使,你们能不能修这个?”
  刘新才的板车用了好些年都没事,这突然一坏掉,还真叫他抓了瞎。
  虽说有的铺子也能修,但板车是宋谨他们常用的东西,比起旁的,刘新才还是更信任他们。
  刘老板喝了口茶,又继续道:“这年底正是多用板车的时候,褚姑娘想要的甜芦苇,我还指着它给拉呢。”
  褚朝云想用甘蔗制糖,上次二人见面就提过一嘴。
  后来刘新才确实留心帮着寻过一阵,奈何那稀奇玩意哪哪都没得卖。
  遍寻不得,他便去问了开香饮子的蔡家,反正最初那四根也是蔡家给的。
  蔡家答应了说给问问,因为买甘蔗那回也是他们偶尔撞上的,对方不是固定摊子,得等一等。
  刘新才想着,年底是最好卖货的时候,流动摊贩也得出来,这板车早晚都要用上。
  宋谨原本耐心听着,可一提起褚朝云,小哥的笑意就格外温润了些:“褚姑娘她……最近还好吗?”
  二人毕竟不算熟识,他总觉得自己不该打听人家,但又很想知道。
  犹豫之下,就还是问出了口。
  没想到这么一说,可把刘新才的话匣子给扯开了。
  刘老板一拍大腿,随即竖了个大拇指,对着宋谨好一通夸赞:“对了,这事你还不知道吧?也就你去临县那几日,褚姑娘下船来了。”
  “下船?”
  宋谨表情惊讶,连身子都不由得坐正了些:“她……是彻底脱离了那里么?”
  刘新才唏嘘一声:“这倒没有,但小姑娘确实挺厉害的,船上放她下来去长业寺参加素斋大赛,大概去了有六日吧?也是昨个刚回来。”
  “褚姑娘这一参赛,我和柳老板也心急的不行,我还去船上打听了好几次,但赛事的细节他们都不知晓。”
  刘老板絮絮叨叨一大堆。
  反正就是二人等的实在心急,柳文匡就想起了张满春。
  几番催促又送了张满春两纸包芝麻小饼,人家才使唤店小二赶着马车,去了一趟长业寺打听情况。
  “这一打听你猜怎么着?褚姑娘竟是夺得了魁首!!”
  刘老板笑眯眯地报了喜之后,又接着道:“这不待会儿,我和柳文匡约了一起去给她道贺嘛!”
  他朝着灶台旁的方桌处努努嘴,宋谨才看到那上面摆着几个小礼盒。
  “喏,我贺礼都买好了!!”
  虽说不是被放下船的喜事,但宋谨听着,也是很为褚朝云高兴。
  刘新才砸吧砸吧嘴,简直比自己亲闺女夺魁了还要欣慰:“别看小姑娘如今还困在那船上,这名气呀可是先打响了,蕤洲名厨第九哎!就算是万春楼的掌厨,都没能上得了那名厨册呢~”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柳文匡就提前来了。
  宋谨压了一下想上船去的念头,然后快速说道:“既是喜事,宋谨也有一份贺礼想送予褚姑娘,可否请你们等等,我即刻就回去取。”
  柳文匡是过来吃面的,倒是不那么着急。
  刘新才叫宋谨慢着点,也别太慌,反正时间还早,宋谨便推着那板车拐出了胡同。
  一进门,院中还保持着干净整洁的样子,显然是同僚们提前收拾过了。
  他出门之前洗了东西,这会儿晾衣绳上却没见着。
  宋谨将板车刚放在角落,一同僚就打着哈欠推门出来了。
  一看到他,对方便炮仗似的伸手去砸身后门板:“哎哎哎,兄弟们快起来,咱们宋小哥回来了,都出来分饼了啊!!”
  宋谨从临县回来时只先拿了一包饼给刘新才,所以刚刚回家前又绕路去了趟老头家。
  刚好推着刘新才的板车,就顺便把大家的份儿一起带了回来。
  睡得迷糊的同僚们听到喊声,一个接着一个的从门里跑了出来。
  这些日子连偷鸡摸狗的行窃之事都没有,蕤洲安逸了好一阵子,蕤洲无大事,他们这些抬尸的才能闲的下来。
  宋谨在板车上取了一包小饼,拉住一名同僚问:“咳,我走之前晾在绳子上的东西呢?”
  同僚嗅到饼香口水横流,说了一句“被大力哥拿下来放进你屋里了”,就忙不迭地跑上去跟大家伙抢饼。
  一群人饿狼扑食似的拆开就要咬,宋谨就走过来抬手一挡:“先刷牙,再用饭。”
  猴子们见小哥态度严肃,呜呼哀哉地一窝蜂散了。
  “大力哥好不容易请假回去陪嫂子,没想到还要被宋管家管着,咱们的命可真苦啊!”
  同僚们故作哀嚎,闹过一阵又嘻嘻哈哈地笑开了。
  有机灵鬼深知他们宋小哥的秉性,还不待人家开口,就拎着水盆先去洗漱了。
  一行人抢完饼子又去抢盆,那人却甩甩手上的水渍,舒舒服服的走了回来。
  打开纸包吃饼的同时,还不忘朝宋小哥眨眼睛,“哎,宋儿,我问你个事~”
  这同僚日常最是八卦,上到岳常的风流韵事,下到谁家的猪崽儿配种,反正就是没有他说不到的。
  如今又这么亲密地喊他——
  宋小哥微微挑眉,丢下一句“我还有事”,转身就要进门去。
  谁知那小八卦没眼高低,几步跟上来,逮到就问:“大力哥帮你收东西时被我给看到了,我见那小荷包秀气的很,不像咱们男子所用,所以……你这到底是给谁洗的呀?”
  小八卦围在他身前身后闹腾,宋谨却一声都没吭。
  宋小哥进门就看到荷包放在枕头边上,走过去拿起,将里面原有的几枚铜板又塞了回去。
  荷包往怀中一揣,人便预备往外走。
  小八卦见他这么珍视荷包,八卦之心如火燎原,简直熄都熄不灭。
  几步跟到大门边,眼珠子一转悠,大喊道:“喂宋谨,你耳朵红了!”
  宋谨忙伸手捂了下,小八卦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其余人见了,也想围过来说话,宋谨立刻提着纸包走出门去。
  小哥难得走的这般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那日他拾起荷包便猜出这是褚朝云的东西,河底淤泥脏污,荷包内里渗进不少,总不好这样脏兮兮地还给人家,他这才拿回来洗了一洗。
  可同僚们实在太爱玩笑,他本没有其他杂念,都被这群家伙逗的待不下去了。
  不过擅自洗了人家的东西,确实该说一声。
  他原本是想拜托刘新才递一句话,又觉得这样太过随便,就提着纸包去了老头院子,借了书房的笔墨纸砚。
  这会儿子,刘新才和柳文匡热热闹闹上了花船,为了给姑娘挣点业绩,就一人喊了一个。
  柳文匡喊了春叶,毕竟他最初就是春叶的熟客。
  刘新才比较照顾褚惜兰,又知晓褚惜兰是褚朝云的姐姐,所以偶尔就会多顾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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