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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邱学正闭了闭眼,算了,要是能让这三个人一起降至乙等院,他也算是功德一件。
  施元夕一抬眼,就看见讲堂内的其他学子,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怜悯。
  怜悯?
  她没懂。
  等那邱学正背过身后,施元夕便听到有人道:“施三小姐这都什么运气?好不容易入了甲等院,就要被这两人抬走了。”
  施元夕磨墨的手一顿,这么夸张吗?
  等到了邱学正授课结束,宣布散学后 ,她就明白了。
  前边的王恒之扭捏了很久,才回过头来跟她道:“……施小姐,你会写策论吗?”
  施元夕:?
  这什么话?
  不会写她能坐在这儿?
  然后她就看见这位一直以来表现得风度翩翩的王公子,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施元夕:……
  不至于吧,他都入了国子监了,还是甲等院,哪怕是通过父亲官职进来的荫监生,不至于连策论都不会写吧?
  王恒之坦诚:“会倒是会,就是我此前的老师说……写得狗屁不通。”
  施元夕沉默了。
  她静默片刻,想着没事,至少还有一个能用的。
  一抬眼,就见那路星奕的位子上直接空了。
  施元夕:……
  她指了那边一下,问王恒之:“你有看见他去哪了吗?”
  旁边的学子正摇头感慨她运气差呢,一听这个话,直接道:“路星奕吗?这个时间点,他应当已经出去了。”
  “出去?出哪儿去?”施元夕看了眼天色,时辰还早,就国子监的学业课程,至少还有两堂课要上。
  王恒之扫了眼她的脸色,道:“自然是……出去玩乐了。”
  边上的学子忍不住摇头叹息,下堂课还是邱学正的。
  也就是说,施元夕的好同伴连课都不听,准备直接出去游玩取乐了。
  那边。
  入学第一日,国子监内事忙,甲等院中根本没几个人巡查。
  路星奕睡了一觉以后,醒来浑身轻松,他身手极好,一路避开了几个官员,绕到了甲五级讲堂的后侧方。
  他手一抬,两三下直接翻到了那快有两人高的高墙上。
  骑坐在了墙头,微风一吹,他的心情都变好了。
  路星奕吹了个口哨,自由,他这就来了。
  正准备往旁边的巷子里纵身一跃,一抬头,就看见旁边池塘边上,钻出来了一个身影。
  对方水蓝色的裙摆,叫池塘里的水打湿了些。
  她却也浑然不在意,只轻甩动了下手上晶莹的水珠。
  施元夕抬头,平静地看着他,道:“路同窗,真巧啊。”
  路星奕:?
  她在说什么鬼话,这边人迹罕至,平常不说是人,连只猫都没有。
  他抬了抬手,想将她直接赶走,就听她道:“徐司业?您怎么来了?”
  “啪!”墙上的路星奕,顿时脚下不稳,轰地一下从墙上跌落了下来。
  他被摔得龇牙咧嘴的,却顾不得浑身剧痛,双目震动地问她:“哪儿?徐司业在哪儿?”
  话音刚落,就看见面前的人蹲了下来。
  她的面容倒在了他的面前,路星奕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施元夕道:“骗你的。”
  路星奕深吸了一口气,正想骂她是不是有病。
  施元夕直接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呢,回去听邱学正讲课,二,我喊人,说你……”
  她打量了他一眼,目光着重放在那颗闪闪发光的宝石上。
  “把我骗到此处,欲行不轨。”
  路星奕眯起的一双眼睛,倏地一下睁得巨大。
  她、在、说、什、么?
  施元夕其实不是来寻他的,是施雨烟从女院托人给她传了个消息来。
  她便在这边将纸条销毁了。
  一抬眼,就看见了这个路星奕。
  她还以为他早都跑出去了,谁知恰好撞了个正着。
  这不得给小组同伴一些人文关怀?
  “现在,你可以开始选了。”
第16章 子虚乌有,百口莫辩
  路星奕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竟是用自己的名节来威胁他。
  他怒极反笑:“什么时候我去不去学堂,还用得着你来管了?”
  “还是说,你是为了邱学正的策论?”路星奕轻挑眉,用手肘支撑着自己半坐了起来,桃花眼中带着几抹戏谑:“里边的人没告诉你?我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你若想要拿一个好的评分,还得要看我的脸色,不乖乖听话就算了,还敢跑来威胁我?”路星奕凑近她,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谁给你的胆子?”
  施元夕闻言,笑了:“看不出来,路同窗爬墙的手段不怎么样,人倒是挺自信的。”
  路星奕脸上的笑意顿消,皱眉看着她。
  往常跟他分在一起的学子,为了评分都拿他没有半点办法,为着此事,还有不少人求到了周淮扬那里去,她倒是反常。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施元夕直接站起身,整个人逆光而站,就这么俯视着他。
  “一个普通的策论罢了,离了谁不能写?”施元夕勾唇轻笑:“那点微薄的团体评分,你既是这么看重,便尽管大胆地去做。”
  “莫说只是不好好写你自己的策论了,就算是交个白卷,又与我何关?”
  “总归,三个月后大考,又不是我不能参加。”施元夕微顿道:“就是不知,这劝解同窗的善举,在国子监内,能加多少分?”
  国子监是有单独的学子评分的,就等同于现代的操行分。
  只不过在国子监内,这个评分的重量会更大一些。
  路星奕闻言,当即就不干了。
  她拿评分威胁他,他可以不在意,可今日要是让她加上了分,那可比杀了他都让他难受。
  他蹭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却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去看她:“走啊。”
  要走就一并走,休想去背后告状!
  施元夕拍了拍灰,不紧不慢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回到了讲堂。
  讲堂内的学子都没想到,有一日居然还能瞧见路星奕去而复返,乖乖回来听课。
  边上的学子还凑上去问他:“路哥,我瞅着咱这天也没从西边升起来啊,你怎么就回来了?”
  路星奕不耐地道:“我怎么不能回来了?这讲堂内太憋闷,我才出去走了两圈,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这样了?”
  这话说了也就他一个人相信。
  路星奕心里憋屈,便大咧咧往身后的椅子一躺,在这国子监的讲堂内闭目养神了起来。
  还没等他睡过去呢,邱学正就进了讲堂。
  见空位上突兀地多了这么大个人,邱学正手里的茶盏差点都没端稳,问:“他是怎么回事?”
  路星奕当即睁开眼,这一个个的,还有完没完。
  “禀学正。”正想着,身后传来了一道温和平淡的嗓音。
  施元夕起身,在全体学子的注视下,心平静气地道:“我方才去后边休息,正好碰到了路星奕翻墙逃学,好言相劝了许久,才将他劝了回来。”
  满场俱静。
  路星奕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大声道:“施元夕!!!”
  这个女人,她怎么还当堂告状啊!?
  施元夕眨眨眼,那咋了,他又没给她好处让她保密。
  路星奕被施元夕气得够呛,想发火,就被上边那老头一声吼老实了。
  “你!随我来!”邱学正火冒三丈,抽出戒尺就往案上拍。
  路星奕虽浑,也就顶顶嘴,爬爬墙,别的混账事是真不敢干。
  主要还是老头年纪大了,他若真把对方气出好歹来,他爹非得把他的头给拧下来不可。
  是以,这入学第一日,路星奕就被拎到了戒堂,被罚了十篇默写,一份悔过书。
  到天都黑尽了,都没能离开国子监,成功在整个甲等院出了大名。
  等他头昏眼花地从戒堂内出来,周淮扬看着他浑身的怨气比鬼都要重,一时失笑。
  路星奕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且等着,早晚我要让施元夕付出代价!”
  代价与否暂且不知,他心力交瘁下,第二日压根就没能爬起来。
  王恒之看着那空了一天的位子,转过身,对施元夕竖起了大拇指。
  施元夕神色平静,低头吹了吹宣纸上的墨迹。
  傍晚临近散学时,她特地将白天写好了的文章放在了随身携带的荷包里。
  待得散学时,她便与甲等院的所有学子一并,往大门处走去。
  甲等院所在的位置较为幽静,后方倒是有一道门,但寻常都是锁着的,学子想要离开,都得要从大门走。
  而想要去到正门,必然要经过静思台。
  静思台所在的位置,恰巧就是整个国子监的正中心。
  也就是说,无论哪个院,都得要从这边经过。
  今日施元夕进入国子监后,便一直有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在甲等院时还稍微好些,出了甲等院后,这些目光便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凑在了一块,盯着她的背影窃窃私语。
  乐书跟在了她的身后,都觉得格外不自在,她低声道:“小姐,可要奴婢去打探……”
  施元夕道:“不必了。”
  她已经知道了原因,便是昨日施雨烟让丫鬟给她传递的消息。
  施雨烟并没有明说是什么事,只让她注意周边的人,会有些对她不利的言论。
  施元夕听了这个话就明白了。
  昨日她未能退学,魏青染的心头必定憋着火。
  她要撒气,却不能在江太妃奖赏施元夕后,直接去找施元夕的麻烦。
  那故技重施,就是最好的办法。
  毕竟当年的施元夕,就是这样被她逼走的。
  施元夕知晓以后,昨日回到了家中,特地从江太妃送她的东西里,挑出来了几样不错的,送去了施雨烟房中。
  施雨烟帮她,是因为她们二人都在国子监,她少不得被施元夕连累。
  却没想到,施元夕会郑重其事地上门道谢。
  刚开始听到施元夕来时,她还以为施元夕是来刨根问底的。
  可具体的细则,她是真的不知道。
  同在女院,这已是她能打探得到的最多消息了,再多的,魏青染再如何嚣张,也会让人避开她。
  没想到施元夕从来到走,一句话都没多问。
  只临走前说了句:“多谢四妹妹。”
  施雨烟这会走在人群里,看着施元夕的身影,心头颇为不是滋味。
  她微顿,到底叫住了身旁的丫鬟,低声道:“去,想个办法告知她……”
  “谢大人!?”
  “徐司业!”
  施雨烟猛地抬头,这一眼就看到了谢郁维和徐京何二人,竟是并肩往这边走了过来。
  她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忍不住回头,深深地看了后方的魏青染一眼。
  魏青染根本就故意的。
  她只怕早就知道今日谢郁维会来国子监,才让人传了那样的谣言!
  来往的学子众多,皆是神色惊异地往徐京何身上看。
  徐京何不为所动,倒是身侧的谢郁维,目光微顿。
  因他二人同时出现,加上今日的传闻实在劲爆,有些学子走出去没两步,就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嘶,徐司业和谢大人竟还一起出现了。”
  “这可真是精彩了,我今日才听说,那施元夕费尽心思地入国子监,就是奔着徐司业来的。”
  “这事我也有所耳闻,她行事未免也太过放荡了些,那可是徐司业啊!”
  魏青染走在人后,听着周围的人惊叹的声音,似笑非笑。
  徐京何出身于江南徐家。
  徐家世代簪缨,门生遍布天下,乃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
  徐京何自小便有神童之名,在江南那等遍地读书人的地方,只要下场科考,便是第一。
  他十五岁时便已考中举人,只是多年来都在江南,未涉足京城。
  一遭入京,不走科举,在国子监内一年多便考至甲一。
  被当代大儒林老称为绝才。
  这般人物,作为施元夕的下一个目标,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徐京何目前官职虽比不得谢郁维,可他年纪尚轻,背后又有强势的徐家,未来在朝堂上,必定能有一份锦绣前程。
  只是徐京何被无数读书人推崇,又向来洁身自好,这般人物,旁人哪里能容忍施元夕这样的人沾染?
  这传闻一出,施元夕的名声只会更臭。
  且,还是在谢郁维的面前。
  一个水性杨花,不择手段的女子,便是再有几分才华,又算得上什么呢?
  只要跟勾引二字沾边,日后她便是会有更好的名次,也不免会让人想歪。
  也不知那名次是不是正经得来,更不知她在背后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
  在大梁,名声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就是比她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这边喧闹非常,乐书对上了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心头尤其难受,她忍不住抬起头,去看施元夕。
  和许多年前一样,那些窥探的目光,不断落在了她的身上。
  施元夕的心境,却已经和当年完全不同。
  她迈着平静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了徐京何的跟前。
  在无数人或惊愕或厌弃的视线中,她神色平缓地道:“学生见过徐司业。”
  微风卷起了她的裙摆,谢郁维抬眸看她站在了风中,身姿岿然不动。
  他的神色却有些难看。
  当年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他与她退婚,冷眼看着魏青染辱没她的声名。
  彼时只觉得是成大事必要的牺牲,可今日亲自感受。
  周围的议论声,还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谢郁维神色晦暗不明。
  旁边的施元夕却从袖中掏出了那篇文章,递与徐京何,道:“学生有一物,事关重大,需交与徐司业定夺。”
  她展开文章,定声道:“此为女院魏青染写给学生的信,信上称,魏青染对徐司业任职有诸多不满,又因三年前旧事对学生怀恨在心。是以,她命学生接近徐司业,与其牵扯不清,令徐司业声誉受损。”
  “如有不应,便要让学生声败名裂,滚出国子监。”
  施元夕目光坦荡,没有半分游移。
  是以在场的许多人都不会知道,魏青染根本就没有写什么信。
  魏青染就算是想要她死,也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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