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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施元夕同意了。
  结果他去找路星奕的时候,对方却道:“既是有了想法,你们便自己去写不就成了?”
  王恒之傻眼了:“可这是我们三人的共同课题。”
  路星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她此前不是还说,这事有我没我都一样,既是如此,又何必来找我?”
  “我没空。”
  王恒之碰了一鼻子灰,无奈之下,只能将他的话如实转告。
  施元夕听了后,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说知道了。
  见王恒之满脸担心,她便道:“明日他会来的。”
  她说得笃定,王恒之也只能暂且放下心。
  没想到的是,下午时分,路星奕确实是来了。
  只是没待上片刻,他便满脸倦容地想要离开。
  刚走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墙前,就看到了施元夕和王恒之两个人站在那边等他。
  路星奕脚步一顿,皱眉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施元夕看他:“这话不应当问你吗?”
  路星奕扫了她一眼,眯眼道:“你该不会又想要去 告状吧?”
  “举报不良学子,人人有责。”施元夕道。
  路星奕冷下面容,神色越发不耐:“要说便去说。”
  真以为他怕她了。
  没成想,施元夕听到了这句话,轻点头。
  初冬的冷阳下,她轻扬起眉头:“顺带将你每日逃学,偷偷去兵营的事也一并举报了吗?”
  “对了,你父亲应当也不知晓吧?这事,是不是也应当尽数告知路大人?”
  路星奕哪知道她连这事都知道,脸都青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拿这等事来威胁我?”
  施元夕轻笑:“如何是威胁,这就是善意的提醒。”
  她微顿:“顺带告知你,依据国子监先行规则,你……违规了。”
第21章 真正的敲门砖
  近些时日,施元夕在忙着温书,乐书也没有闲着。
  施元夕让她在京中找寻经验丰富,为人牢靠的铁匠。
  这事不太好办,经验丰富容易,另一个条件却有些难以满足。
  乐书便叫上了二房车夫清叔的大儿子阿拓一并去寻找。
  这个阿拓当年得过施元夕的恩情,听罢自然愿意。
  他和乐书两个人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内,走街串巷,将京中大大小小的铁匠铺都走遍了。
  也是凑巧,那日施元夕沐休,乐书又和阿拓外出找寻铁匠。
  他们当日去的是京中一家极富盛名的铁匠铺,刚到门口,乐书就瞧见了路星奕。
  施元夕吩咐过她小心行事,乐书便躲在了阿拓身后,避开了去。
  回来以后,她将这件事告知了施元夕。
  施元夕便嗅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第二日同一时间,国子监收假,她便让乐书回来,叫阿拓一个人去碰碰运气。
  阿拓又去了那家铁匠铺,在里边待了一会,再次见到了路星奕。
  这次乐书不在身边,路星奕压根不认识他,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盯着对方看。
  回来以后,他告知施元夕,路星奕是去那边修理武器的。
  官家武器,上面有徽印。
  大梁有专门的军备处,负责制造和修理武器,只是流程比较麻烦。
  若是一些个小毛病的话,自己私底下找铁匠修理,也算不得多大的问题。
  只要符合规制便可。
  官家武器,私下找铁匠修理,再加上路星奕寻常在国子监的表现。
  施元夕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在悄悄做些什么。
  而且他不去军备处,也不是什么怕麻烦之类的,而是他不敢去。怕在那边叫人给认出来,坏了他的事。
  与之一起的,还有阿拓带来的一个消息。
  “当时见到那个人时是上午时分,到下午时,小的又特地去了那个铁匠铺一趟,可再找过去时,那铁匠铺已经关门了。”阿拓心细,特地找人问了缘由:“听旁边做生意的人说,是整个铺面连同铁匠和伙计,全都盘了出去。”
  路星奕也不傻。
  他不缺钱,想要行事更周密些的话,盘下铁匠铺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他运气不好,正好被施元夕遇到了。
  别说,施元夕还挺羡慕的,她要有钱,她也盘一个。
  但恰好是因为这件事,让她对怎么对付路星奕这个人,有了绝对的把握。
  路星奕冷眼看向了施元夕,整个国子监内,只有周淮扬知道他每日在做些什么。
  周淮扬不可能把这件事告知她,她究竟是从哪里得知到这件事的?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目光还落在了施元夕旁边的王恒之身上。
  ……王恒之这会正惊讶着,他哪敢说话。
  路星奕的父亲对他报以厚望,指望着他从国子监内入仕,走上文官仕途的事,就是他告诉施元夕的。
  可他对天发誓,他还以为施元夕是打算跟路星奕晓之以情呢。
  三人无声对峙许久,路星奕到底是率先开了口。
  他收起了表面上那玩世不恭的模样,直接道:“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策论之事?”
  路星奕面无表情:“今日便是你不找我,策论我也会按时递交的。”
  他要继续留在国子监内,以免他父亲生疑,怎么可能会缺席大考。
  “况且,此前不是你说的不需要团体评分吗?”路星奕望着她:“既是如此,我便是随意递交,也不会影响到你们吧?”
  因为被发觉偷摸入了兵营的事,他此刻说话并没有太过尖锐。
  但施元夕也清楚,他好说话,是因为他的事施元夕没泄漏出去,如若泄漏出去的话,怕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是。”施元夕应道:“但我需要你根据我给出的课题,来写策论。”
  大考在即,她压根没有时间辅佐这两个人写策论。
  原本在施元夕的设想里,他们三人各自递交,就算所写的东西完全不搭边,邱学正应当也不会为难他们。
  但现在情况变了,新规推行,不知多少人在盯着国子监。
  这个团体作业的份量,此刻便变得重了起来。
  这是参与大考的敲门砖,很难保证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路星奕明白她的顾虑,他停顿了片刻后道:“我只能接受用你拟好的课题。”
  除此以外,她若是要占用他的时间,让他按照她的意思来写,那他做不到。
  他好不容易摸到门路进入新兵营,眼下也同样是关键时刻。
  “一言为定。”施元夕应道。
  他二人态度变化太快,以至于王恒之都没能反应过来。
  就见路星奕盯着他道:“今日之事……”
  王恒之立即举起两根手指:“我什么都没听到。”
  路星奕满意了。
  他们三人第一次达成了共识。
  施元夕第二日就把拟好的课题交给了他们两个人,让他们自由发挥。
  直到离递交日只剩余三天时,这两个人才分别把策论给了她。
  递交前,施元夕打开看过。
  王恒之的,她只看了一眼,就给撂下了。
  ……很难想象他的老师从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路星奕递交的策论,却有几分意思。
  他在国子监一直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自来对学问也不上心。
  可出乎意料的,他的策论写得不错。
  施元夕所指的不错,大概是能达到他们这个讲堂的中位水平。
  放在整个甲等院的话,还是不够看。
  但确实和路星奕的表现相差甚大,这份策论的质量是合格的。
  她确认无误后,在最后一个递交日时,才把他们三人的策论交上去。
  策论递交,接下来就是等待策论评分。
  一般情况下,邱学正会在大考前直接公布评分。
  可这次再度发生了变化。
  次日一早,李谓早早地就到了讲堂中,给所有人带来了消息。
  他神色严肃地道:“这次的策论评分,将会在今日下午,由整个国子监内的所有学正共同评出。”
  满场俱静。
  王恒之惊声道:“当场评分!?”
  李谓:“是。”
  王恒之:……
  请问这跟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一上午的时间,当场公开评分大策论的事,在整个国子监内传开。
  上午书画课时,施元夕抬头看了眼,几乎整个讲堂内的学子都是神色紧绷。
  前边的王恒之,更是有些心神不宁。
  她正欲收回目光,抬头就见到了路星奕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与她目光对上后,他方才收回了视线。
  前几天,也就是施元夕找他后没几日吧,周淮扬亲自来他如今住的府上,告知他,此番策论必得要好好准备。
  周淮扬在甲等院内名列前茅,又有着谢家的这层关系在,他知道这事倒也正常。
  施元夕……连同他在兵营的事,她究竟是怎么得知的?
  路星奕实在是好奇,以至于今日一整日,都没有离开国子监。
  到了下午时分,整个甲等院的学子都集中在了静思台。
  国子监内,唯有甲、乙二院有这个大考前的策论考核。
  为公开评分的事,其他院今日下午都得了沐休假,离开的学子却并不多,大部分人都聚在了静思台外看热闹。
  大考开考前若是被剥夺了考试资格,那可就真是流年不利了。
  许多人都这么想着,也如往常一般,觉得本次策论考核不会太难。
  然而,就在所有甲等院学子落座后不久,上首的公开评分,进行到了第十三组时。
  新来的齐学正手里拿着一份策论,在多次确认后,开口道:“乙三级叶滨可在?”
  叶滨。
  施元夕轻抬眸,看向了上首坐在了卢祭酒左侧的徐京何。
  徐京何寻常不授课,她几乎都见不着他的人。
  此番难得出现,也只是在低头阅卷。
  听及叶滨的名次,他连头都没抬。
  施元夕却记得这个学子的名字。
  这人就是入学第一日时,得了魏青染授意,在门口质疑她舞弊的乙等院学子。
  叶滨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站起了身来。
  他神色算得上是沉着冷静:“学生在。”
  齐学正冷眼瞧他:“我问你,这篇策论可是你所写?”
  叶滨微顿,随后高声道:“正是!”
  “放肆!”
  “啪!”齐学正将手中已经装订成册的策论重重砸下。
  “论及河渠治理,当以发动当地百姓,以梳理为主,挖通……方是长久治理河患之根本!”齐学正在根本没看他策论的情况下,说出了一长串的论点。
  “此为淮康十三年,两榜进士孙赫所写之文章。”齐学正冷声道:“你再说一遍,这篇策论当真是你所写?”
  周遭顿时鸦雀无声。
  施元夕抬头,看见那叶滨瞬间白了脸色,他缩在了袖子底下的手隐隐在颤抖。
  几乎是顷刻间,额头上就已经爬满了汗珠。
  身侧的学子们,皆是大气都不敢出,底下许多人面面相觑,已露出了惊骇之色。
  如何能不惊骇?
  这位齐学正入国子监时间较晚,授课不算太多,学子们对他印象不算深刻。
  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是连淮康十几年进士所写的文章,都记得清清楚楚。
  国子监也是正常书院,便必然少不了弄虚作假之事。
  叶滨这人自进了国子监后,就没好好读过几天书,大把时间都浪费在了如何结交权贵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来写策论。
  他自觉有几分小聪明,便摘取了许多年前的策论片段,融入了自己的内容中,为文章润色。
  哪知竟会被新学正一眼看出。
  眼下已是六神无主,慌乱非常了。
  “学生……”叶滨满头冷汗,仓皇道:“学生这些时日都在熬夜温书,人恍惚错乱下,错交了策论,还请诸位师长见谅!”
  他对着上方,长揖不起。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叶滨又慌又乱,整个人正恍惚时,忽闻上首的人开了口。
  说话的人,是徐京何。
  他声色冷淡地道:“学子叶滨,策论舞弊,大考参考资格取消。”
  “自入学考试开始,国子监内舞弊之风盛行,圣心难悅。为正国子监之风,当予以重罚。”
  “经查,学子叶滨多次舞弊作假,屡教不改,行径恶劣。此番特将其逐出国子监中,以示公正。”
  这番话落下后,里外所有的学子,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是能否参与大考的问题了,直接驱逐离开!
  如此一来,叶滨的仕途,便算是断掉大半了!
  离开国子监后,虽能参加科举,但这般品性,能考中的几率,几乎等同于没有了。
  那叶滨整个人都呆滞了,静坐在了地上,崩溃道:“不、不!徐司业,再给我一次机会!祭酒!汪监丞!”
  上首的人,却已无人看她。
  汪监丞神色难看,他倒是想救。可这几个月,魏家的人为了能找出徐京何的错处,快将整个国子监翻了个遍。
  徐京何的错处没寻到,倒是翻出了许多别的东西。
  其中最为夸张的,当属这个叶滨。
  他在乙等院三年,历经多次大考,竟有十余篇文章有舞弊嫌疑。
  连带着多位学正受罚。
  今日又被当众揪了出来,这般肆无忌惮,他拿什么来保?
  他的项上人头吗?
  顶上吩咐的事没能做成,叶滨又被直接驱逐,令得汪监丞的心情跌落至谷底。
  恰逢此时,底下的人又送上来了几份策论。
  “甲五级施元夕、王恒之、路星奕三人的策论。”
  汪监丞顿时抬起了头。
  上面的人,似乎因为一篇策论争执了起来。
  王恒之眼神好,看了几眼后,朝施元夕低声道:“……这好像是我们的策论!”
  离得虽远,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路星奕的字迹。
  路星奕写的字在整个国子监内都别具一格,那叫一个……随性奔放。
  施元夕轻点头,还没开口,便见汪监丞直接起身,怒道:“既是多人策论,那便该论整体水平,哪怕是她一人写得再好,也决计够不上甲等评分!”
  边上的齐学正已经冷下脸,不想与他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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