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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鸢——甜苏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23:08:45  作者:甜苏余【完结】
  沈婉鸢眼睛睁得滚圆,她看着白术平时嬉皮笑脸却讲述了这么沉重的故事,她哑声说道:“你们没有报仇吗?”
  白术笑了笑,“报仇?”
  “还没来得及算账,我家就被小皇帝屠了满门
  ,婶婶姨母带着孩子逃到山上,小皇帝的人便以剿山贼的名义,在山上把她们通通斩首,尸骨扔到了乱葬岗,派人驻守在那里,一旦有人出现收敛尸身,杀无赦。”
  沈婉鸢听到此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哑声问道:“为什么?先帝一向以仁治国,继承人为什么这般?”
  白术脸上出现了一抹阴郁,他扯着嘴笑了笑说道:“因为小皇帝不能人道,事关皇家的秘辛。”
  沈婉鸢震惊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难以置信道:“不对,我听侍女说,他前几日才得了公主。”
  白术笑了笑:“自然会有道人给皇帝献药,让他能重振雄风便好,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小皇帝认为是他的孩子就行。”
  这个局的推手究竟是谁,沈婉鸢甚至不用想都知道,她低声喃喃道:“陆珩疯了,孩子是他的?”
  白术怔了一下,笑了笑:“不是,他也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小公主只是一个苦命的人孩子。”
  沈婉鸢没有说话,把自己陷进被窝里。
  她没有想到白术这么一个跳脱的人,心中藏着这般沉重的过往。
  白术却突然咳了两声,打断了她悲悯的目光,磕磕绊绊说道:“那个...这个...”
  平时说话怼人利索的白术,此时却支支吾吾起来,沈婉鸢有些惊诧,疑惑道:“你想说什么?”
  “哎呀,你能不能当我的义妹可好?”
  “我...我吗?”沈婉鸢很惊讶。
  白术又觉得似是不太妥,他笑着说道:“若是不愿,那权当本公子胡言乱语。”
  沈婉鸢忽然明白了白术刚才讲述了的过往,他们都太孤独了,孤独到这个世间已经没有几个亲人。
  沈婉鸢眼中难得透出了一抹微光,她强撑着身子坐起,白术拿来软枕放在她的身后。
  沈婉鸢举起手边的茶盏,递给白术一杯,哑声说道:“那便以茶代酒了,婉鸢见过兄长。”
  白术看着自己挑选的唯一亲人,眼眸微闪,拱手笑道:“妹妹客气。”
  沈婉鸢今日情绪难得好了几分,在喝完药后眼神带着几分困倦,白术说的话,却使得她瞳孔一颤。
  “婉鸢,哥哥再问你一次,你想走吗?”
  沈婉鸢听着白术的话,眼眸闪过一抹希望,苍白的脸色难得浮上了一抹血色,拽着他的衣袂,急迫说道:“我想。”
第39章 朕听闻皇叔也喜得麟儿,……
  随后, 沈婉鸢又想起了陆珩第一次抓她回京的场面,脸色瞬间煞白,颤颤收回了手, 麻木地说道:“哥哥, 我不能连累你。”
  她永远也忘不了在西北小镇的小屋里,陆珩手持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指着她的样子。
  帮助她逃跑的小春儿, 没有阻拦住她的凛玉, 自那次逃跑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们, 她不敢细想深想, 只能暗示自己她们也许还在肃王府。
  “你放心, 陆珩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我动手的, 况且让你离开对我而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婉鸢听着白术的话, 从回忆的恐惧中回神,她转头看着白术胸有成竹的样子,垂眸哑声问道:“哥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明明袖手旁观对你才是上策。”
  白术看着沈婉鸢的样子,眼眸中都是悲悯,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郑重说道:“人都有私心,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自从嫡亲妹妹产后抱着孩子跳湖后,我总是厌弃自己空有一身医术却没能拯救她。这五年,我总是翻医术看方子,想着要是能回到过去该多好。”
  “婉鸢,我不仅在救你, 也在救我自己。”
  沈婉鸢看着她的手背上忽然低落一滴晶莹的水,她仰头看向白术,他却似无事发生般,仍是带着一抹笑意。
  她心脏酸涩难忍,滚圆的眼泪低落,似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攥着白术的衣袖,急迫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白术释怀地笑了笑,安抚地说道:“你产子的亏损还未养好,等到春日正暖时,便是你重获自由的时候。”
  倏然,窗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炮竹声,若有似无的硝烟味穿过门缝飞到沈婉鸢的鼻尖。
  她仰头看着窗户上一抹淡淡的橘黄色霞光,声音沙哑地问道:“哥哥,今夕何夕?”
  “大年三十了,明日便是新的一年。”
  听着白术关门的声音,沈婉鸢瞳孔一缩,眼眸在刹那间被泪水充盈,泪水顺着鬓角滑落在锦枕上的石榴花上。
  鸢儿真是不孝女。
  一年了,母亲离开她已经整整一年了。这一年过得就像过了半辈子一样漫长。
  她之前也能在苦日子看到一抹小小的希望,现在日子怎么被她过成了这样。
  沈婉鸢撑着身体坐起身来,擦干眼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指轻抚着脸颊。
  镜子中的女子,陌生的让她感到害怕。
  脸颊憔悴而又消瘦,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眼眸低垂似将死之人一般,似是在一瞬间,她的眼中又多了一抹坚强。
  她沙哑地唤道:“平玉,帮我梳妆。”
  -------
  大年三十的京城也是分外热闹。
  肃王府挂满了红灯笼,福字对联已然贴好,下人们昨天领上了主子发放的赏银,今天每人都面露喜色,喜气洋洋地准备着年节需要的瓜果膳食。
  武安从府外回来,匆匆走到肃王府正院,站在书房门外整理了一下衣衫,敲门道:“王爷,属下武安求见。”
  “进。”
  武安推门而入,看到陆珩端坐于书案前,手边还放着一张展开的画轴,里面俨然时一副美人图。
  美人不是旁人,正是沈姑娘。
  每年三十到大年初一,宫中都有着繁琐的流程和规矩,陆珩需要穿戴好亲王形制的朝服,头戴金冠,脚踩云靴,鸣环玉佩皆要佩戴整齐。
  陆珩看着时辰尚早,便坐在书案前,便翻出前几日才装裱好的画轴。
  那时夜色正浓,沈婉鸢身着绯色洒金洋褶群,头戴一根翠玉簪,秋日微风微微吹拂着她身上淡粉色的披帛,她左手抚着隆起的小腹,眉眼中皆是温柔。
  她手边还放着观星指南,似是要同他讲些什么典故,刹那间温柔的回头望着他,深深地篆刻在他的心中。
  有妻有子,清风明月星辰,别无所求了。
  所幸,一个月的思念便要在今天相见了。
  陆珩看着武安,缓缓收起了画轴问道:“东西可都备下了?”
  武安应道:“宝驹已经备好了,骑到江南没有问题。”
  “可是王爷,明天就是初一,陛下给您解药的日子,您怎么能确定今天他真的会让您不参加宫宴,还要给您解药。”
  陆珩想起身上的毒药,眼神便凌厉了几分,他轻嗤一声道:“无妨,大不了孤陪他们母子守岁后,再骑快马回宫服用解药。”
  武安在心中暗念道:“快马单程四个时辰,还要连续往返,别说是人,就是马都受不了。”
  “婉婉可有给孤的信笺?”
  陆珩的问话,打断了武安的思考,他赶忙应道:“回禀主子,只有平玉时不时发来沈姑娘的情况,并没有其他信笺。”
  武安从怀中取出信笺,放在陆珩的面前,他却感受到了陆珩周身瞬间变得冰冷。
  他讪讪说道:“平玉说,沈姑娘精神还是不太好,用膳也不香。”
  陆珩眉头紧蹙道:“白术,这个庸医。”
  “对了,小东西还活着没?”
  武安在心里绕了好几圈,才明白陆珩说的小东西是小世子,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禀道:“小世子比您走的时候胖了许多,吃奶睡眠甚好,身体看着也康健了许多。”
  武安忽然摸不准陆珩到底对小世子是什么态度,明明昨天王爷还在找幼时先皇后给他的白玉老虎,怎么今天就
  是一副无关死活的样子。
  大抵这就是父亲无言的爱?
  陆珩轻嗯一声,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问道:“可给宫中人传话了?”
  武安颔首道:“全都安排好了,她会尽全力帮助王爷。”
  “好,进宫。”
  ------
  “回禀王爷,陛下还在同相阁老议事,您在此处等候片刻。”
  大太监张福子弓腰谄媚说道。
  陆珩早已熟悉了小皇帝这副姿态,不外乎便是杀杀他的气势,他站定在殿门口候着。
  还未等片刻,张福子似是看到了什么人,急匆匆跑过去腰弯的更低道:“月嫔娘娘,您怎么来了?哎呦,还有大公主,奴才给您请安了。”
  “小家伙早上一醒来便吵吵闹闹,我想着大抵是想她父皇了,便带着来看看陛下。”
  月嫔说话轻声细语,嗓音温柔仿若潺潺流水,她向前两步,似是看到了陆珩在此。
  她低眼垂眸行礼道:“臣妾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陆珩淡淡看了一眼,摆了摆手道:“月嫔娘娘客气。”
  陆珩话音刚落,议政殿的大门便敞开,传话太监赶忙唤道:“娘娘,陛下唤您先进耳房侯着,莫要在此处吹了风。”
  至此,陆珩就这般在外面吹着冷风等着。
  议政殿内,相阁老却同样是如坐针毡,他浑浊的眼眸看着年轻的帝王。
  一个不同于先帝的仁厚,也不同于陆珩凌厉的帝王。他心中满是算计,不仅气量小还心胸狭窄。
  相阁老根本不懂先帝,他为什么要把一个培养成熟的肃王陆珩踢出局,让一个从未学过帝王权谋的小皇孙上位。
  相阁老今日本就是想着投诚前来,他的嫡女曾经是肃王的未婚妻,但是小皇帝上位后,一道圣旨便让她进宫为妃,得罪了肃王之后。
  相府只得不停讨好小皇帝。
  但日子还没好过几年,因为相晴晴这个逆女,小皇帝也不再相信他的忠诚。
  今日前来,本就是想着趁着三书六礼还未走完,以两人八字不合来取消婚约,谁料皇帝只是冷冷说了一句:“这天下,还没有让朕收回的圣旨。”
  小皇帝一席话让他老脸扫地,本欲告退离去,怎料肃王前来,小皇帝便又让人给他续了一盏茶。
  直到一个时辰后,一壶茶早已变得清亮,皇帝笑了笑说道:“相阁老请回吧。”
  相阁老在殿外看着身上已然积满雪花的肃王,眼眸闪过一抹审视后,行礼问安便离去了。
  纵然陆珩身着厚重四爪蟒袍朝服,又身披大氅,却也抵不住在寒风中站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冰冷。
  陆珩压下心头怒火,眼眸却是分外冰冷,行至宫殿中,行礼问安道:“臣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皇帝没有回应陆珩,他抱着刚刚才过百天的小公主,哄着说道:“这小姑娘就是粘人,昨个才见过朕,今日便又不好好喝奶。”
  月嫔笑着说道:“我们小公主日后可是要当陛下的小棉袄,怎么能烦我们小宝贝。”
  在小皇帝怀里的小公主恰好笑眯眯地望着他,他的心中充满了汹涌澎湃的父爱。
  小皇帝转头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陆珩,故作惊讶道:“哎呀,皇叔怎么还未起身,你们这群奴才还不赶快让肃王爷落座。”
  陆珩眼眸已经满是寒冽,却在抬头看向小皇帝的时候,恢复了平静。若不是今日有求,他定是转头就走,根本不会给小皇帝磋磨他的机会。
  小皇帝之后的问话却使得陆珩心头一紧。
  “朕听闻皇叔也喜得麟儿,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派人告朕一声,让朕也沾沾喜气。”
第40章 陆珩,你还记得今天是什……
  陆珩眼眸满是寒意, 却在抬头刹那间,一双凤眸已然泛红,他苦笑一声答道:“不过是个早产了两个月的外室子, 身子娇弱, 陛下不必挂怀。”
  皇帝本以为,陆珩有了子嗣会对自己的皇位产生威胁, 怎料那孩子却是个病怏子。他望着陆珩泛红的眼眸, 心底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快意。
  小皇帝假意安慰道:“无妨,朕让太医院张院使去看看, 他一向擅长小儿疾病, 定会让孩子无虞。”
  “不劳陛下费心了, 陛下让臣回宫时, 孩子恰好出生,他现在还在江南没有回京”, 陆珩说完,嗓音沙哑道:“不过,那孩子估计熬不过正月。”
  皇帝眼眸微转,试探道:“无妨,皇叔还年轻,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
  陆珩遗憾道:“孩子母亲因早产身体虚弱,日后恐怕难以再有子嗣。”
  皇帝听着陆珩的话,心中愈发的欢喜,他知晓陆珩也一向不喜女色,只心悦那罪臣之女,而肃王未来的正妃相晴晴早已被他灌下绝育汤药。
  只要陆珩短时间内不会有子,便不会对他产生威胁。想到此处,皇帝嘴角笑容愈发的盛。
  “臣今日所来也是为了他们母子二人, 现下他们扔在江南,又恰逢除夕守岁,臣想告假今夜宫宴和明日宫中祭拜,还望陛下成全。”
  皇帝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眸闪过一抹审视,亲王离京,此事甚重。他正欲说话,声旁传来细弱的啜泣声却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赶忙问道:“爱妃为何落泪?”
  月嫔噙着泪水的眼眸愈发温柔,眼底还透出一抹悲悯,她摇晃着皇帝怀中的小公主,啜泣道:“臣妾也是身为母亲,前几日公主突发高热,臣妾好几日都夜不能寐,公主还是足月出生,大病一场也消瘦了许多。”
  “臣妾一个外人想着王爷的幼子,心尖便止不住的痛,那孩子生出来定是瘦弱,当真可怜极了。”
  月嫔看着皇帝的眼眸,眼眸怯怯似白兔道:“妾身多愁善感,还望陛下莫要笑。”
  皇帝看着月嫔一双眼睛全在他身上,他转头看着陆珩眼底的疲惫,此时,他心中对于权力的掌控达到了全所未有的高度。
  陆珩,他的手下败将,就连去看望子嗣都要听从他的命令,现在他还能翻起什么波浪。
  皇帝高坐龙椅,缓缓言道:“既然皇叔如此迫切,那朕便应允了。不过,大年初二之日,朕希望在太庙能见到皇叔的身影。”
  大太监张福子顺势也把装好的解药递给了陆珩。
  陆珩从议政殿走出,他回首望向这个国家权力至高无上的地方,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当转头看到武安牵着快马在宫门口等候时,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温柔的色彩,归家的渴望此刻达到了顶点。
  婉婉在的地方便是家,吾心安处是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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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的江南,处处洋溢着喜庆与热闹的氛围,孩子们呼朋引伴的在巷子中玩耍,手举花灯,嬉笑玩乐甚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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