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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鸢——甜苏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23:08:45  作者:甜苏余【完结】
  而小皇帝却又给了众人下了一道骇人的圣旨:“既然没钱,那各州府再加征一成税赋。”
  “陛下,万万不可。”
  年迈的康阁老使出七十岁老人的全力,发出了一道巨大的声音。
  同时,张福子却在皇帝耳边小声说道 :“陛下,清一仙人来送丹药了。”
  皇帝急不可耐道:“此时不用再议,下朝。”
  众朝臣看着皇帝走后风流云散,
  唯有陆珩仍然站在未央宫殿前,没有移动。
  年迈的大臣摇了摇头,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碧空如洗的天,叹道:“快变天了。”
  -----
  朝会结束后,陆珩转头就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一刻都没有在宫中停留。
  他快速安排道:“武安,传信给凛玉让她两日内抵达京城。一个时辰后,让白术在书房见我。另外传信给宫中所有暗桩,让他们想办法让皇帝把世子安排到孤的寝殿。”
  武安道:“属下即刻去办。”
  陆珩掐着眉心,眼眸中充满着怒火,苍白指尖紧攥扶手。
  若是陆安澜在宫中掉了一根汗毛,他都要让小皇帝血债血偿。
  陆珩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世子在哪?”
  小春儿应道 :“回禀王爷,今天上午世子在校场练习骑术和剑术,可要奴婢派人把他唤回来?”
  陆珩沉了沉,摇了摇头道:“不必,孤自己过去。”
  校场离着肃王府很近,平日骑着快马一刻钟就能到,但今天陆珩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他专程从后门而进,让所有下人噤声,他坐在一处不显眼的位置看着小小的陆安澜骑在高头大马上,辛苦已然写满了脸上,但一双眼眸满是坚韧。
  陆安澜是早产儿,身子骨虚弱,走路也比正常的孩子要晚,小家伙总是喜欢等他,激动的时候扶着侍女的手,颤颤巍巍走过来,抱着他的腿糯糯喊:“父父。”
  陆珩早就料到了这一天,那时他忍下心把才走路顺溜的陆安澜扔到马上,他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但是他要给孩子安排好一切。
  “父王!”
  倏然,一道清脆的呼唤声冲着他而来。
  他回过神,看着陆安澜已经跑了过来,在距离他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整了整衣冠,恭恭敬敬行礼道:“儿子见过父王。”
  “最近练得可好?”
  “儿子觉得甚好......”
  陆安澜还没有说完,突然一柄小剑扔到了他的怀中,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父王已经手持一根木棍向前进攻。
  “啊...父王不可以偷袭。”
  陆珩手中的木棍已经击打到他的肩膀,他赶忙抽出小剑认真地应对。
  “敌人可是不会给你准备。”
  从西北林州回京之后,陆珩已经没有时间去看顾陆安澜的每一项功课,今日也是存了试探之意。
  陆珩都不用挪动脚下步伐,便能应对小家伙一招一式。
  陆安澜年纪还小,招式稚嫩软弱,但是对于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要强多了,和白术能打十个来回没有问题。
  “父王,我输了”陆安澜喘着气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坚定道:“父王等我长大,我一定会赢的。”
  陆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陆安澜挠了挠头,也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父王应该是要说些什么的,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陆安澜等了许久,只听陆珩说了一句:“走,回家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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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烧牛肉,板栗鸡,糖醋小排,油炸小鱼,杏仁酪。
  陆安澜看着桌上的菜都是他爱吃的,幸福感充斥着他的小心脏,他眨了眨眼睛,问道:“父王,我最近干什么让你高兴的事情了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
  食不言、寝不语。
  陆安澜赶忙捂着嘴,假装他什么都没有说。
  “用过午膳休憩一会,孤下午送你去你娘亲那里住几日。”
  陆安澜的眼睛睁得巨大,他像小炮弹一样冲到陆珩的怀中,激动地说道:“真的吗?父王没有骗我吗?”
  陆珩看着陆安澜像小动物一样在他怀中滚来滚去,若是以前他定要训斥他不守仪态,但现在没有什么比孩子健康地活着更重要。
  他揉着陆安澜头顶软软的头发,把小人儿横抱在怀中:“没有,孤什么时候骗过你。”
  陆安澜嗅着父王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把头埋在他的怀中,隐藏着泪水,小声说道:“书上说,你和娘亲这样算是和离,你们什么时候能复婚?”
  陆珩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小朋友总是能清晰地察觉到大人们情绪的变化,陆安澜觉得陆珩今日情绪莫名有些低落,还对他百般纵容。
  他心头忽然闪过一抹不好的念头,小小年纪都不懂得掩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父王,你不会是要死了吧。”
  周围的侍女们小小的冷吸一口凉气,也就世子爷敢对王爷这么说。
  陆珩弹了弹他的脑门:“从孤身上起来,下午不必去你娘亲那里了。”
  陆安澜赶忙端正坐姿,吃着饭,小声说道:“父王我错了。”
  “慢慢吃,孤会送你过去的。”
  ----
  安府。
  自从安老夫人来到京城之后,府中所有人都变得战战兢兢,深怕惹得老太太不满意,她身旁的老嬷嬷更是最恐怖的人,若是遇到错处,轻则打手心,重则杖责。
  沈婉鸢寻着由头躲在账房找清净,毕竟老太君和嬷嬷都不喜来这满是铜臭味的地方。
  恰逢年尾年初,账簿多到根本算不过来,沈婉鸢算盘打得飞起,但还是头昏脑胀。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怎么啦?”穗穗大声应道。
  “夫人,有一位约莫四五岁的小公子说要找您。”
第51章 “陆珩,你为什么不反?……
  沈婉鸢从成山的账簿中抬起头来, 还未等她回过神,穗穗已经高兴地欢呼道:“是念卿哥哥来寻穗穗玩了!”
  沈婉鸢的脑子嗡的一响,双腿已经带着身体跑向了门外。她拎着裙摆快速地走向门口, 从未觉得从账房到大门的距离有这般遥远, 脚步已然变得虚浮。
  砰的一声。
  在大门口对着的一个拐角处,沈婉鸢也不知撞上谁, 一下子摔倒在地。
  “怎么急急忙忙, 若是老太太身边人看到又要找你抄女戒了。”
  安绣玉身着一袭身着男装,手执一柄长扇轻轻敲打着她的额头, 顺势伸手把她从地上牵起来, 摘去她鬓边的枯叶。
  沈婉鸢一双眼眸满是欣喜, 凑在安绣玉的耳边小声说道:“阿姐, 澜儿来啦,兴许会住上几天可以吗?”
  安绣玉看着沈婉鸢眼眸的光亮, 想到五年前她满眼的绝望。
  她微微蹙眉,回头看着停在安家大门外的一辆古朴沉厚的马车,她是个商人,同各行各业都打过交道,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家人非富即贵,车厢中也传来了不善的目光。
  她不愿去调查沈婉鸢的过往,所有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但她早已把沈婉鸢当成一家人,她不愿她再伤心受伤。
  她蹙眉道:“婉鸢,若是前夫对你做出什么事,一定要高声唤人。”
  沈婉鸢拍了拍安绣玉的手,颔首道:“你放心。”
  这一幕看似夫妻之间亲亲我我的样子, 落在陆珩的眼中分外刺眼,他想到了那日暗卫传来的信笺,上面赫然写着:沈婉鸢嫁于皇商安家嫡长孙安锦玉,是夜,行夫妻敦伦之事。
  陆珩的眼眸泛着红,左手紧攥着马车中闪着寒光的剑柄,若是可以的话,他真的想要杀了那个男人。
  溧阳长公主的话忽然在他耳边响起:“情爱之事在于两情相悦,只要能勾住心,还怕人不来吗?”
  陆珩闭目沉思,手指微微放松了手中的剑柄。
  “娘亲。”
  坐在马车外的陆安澜再次见到沈婉鸢,他含羞唤道。
  沈婉鸢紧攥着他的小手,欣喜道:“澜儿,可是要来娘亲这里住一段时间?”
  陆安澜羞羞地点头。
  沈婉鸢感觉着马车内陆珩炙热的目光,她不想再见到他,抱起孩子就准备回府。
  她还未转身,就被武安拦住,他说道:“沈姑娘,王爷还有要事同您相商。”
  “我没有什么想同他说的话。”
  沈婉鸢说完,抱着澜儿再次尝试离开,武安的主子似是预料到了这样,他当即说道:“沈姑娘是关于小世子的事情,事关紧急,还请您上车。”
  此时,安府拐角处却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婉鸢。
  “澜儿最近可是惹恼了你父王?”沈婉鸢问道。
  “没有,父王今天特别特别特别好,他给我备下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检查课业也没有骂我,还专程让我来找娘。”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陆珩又要再婚,准备把孩子给她
  ,若是这般,她也能接受同陆珩相商。
  她抱着澜儿准备上马车,武安却把澜儿拦在车厢外,他说:“王爷吩咐的,有些事情不便让世子知晓。”
  沈婉鸢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当她踩在脚蹬上的刹那间,心律杂乱无章,手心出汗。
  因着内心深处对于陆珩的抗拒,使得她很难掀开车帘,但看着身后澜儿纯真目光看着她,她咬牙掀开车帘,看到车厢却愣住了。
  陆珩今日身着一袭淡蓝青色长袍,一支玉簪束发,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温和的气息。
  就像曾经陆珩手持一束梅花迎着风雪给她送花的样子。
  他们情意都是陆珩困住她的牢笼,但现在物是人非,他继续当他的摄政王,而她继续作她的安家妇。
  沈婉鸢猛然一惊,陆珩能寻到这里,大抵知晓了她的身份,她眼中满是恐惧道:“你不可以对安家的人动手。”
  陆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沈婉鸢。
  “婉婉,孤在你心里便是这样的人吗?”
  沈婉鸢已然再心底作了无数的预设,原以为陆珩又会怒不可遏,谁承想到他竟然克制情绪,甚至问了一句分外反常的话。
  沈婉鸢小声反驳道:“难道不是吗?王爷手可通天,对付我们几个小百姓还不是顺手的事情。”
  陆珩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已经紧攥着剑柄,脸上却装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苦笑道:“婉婉,孤不是坏人。”
  “言归正传,澜儿从小便想着娘,幼时总是抱着画像哭,孤想着你看顾他几日,也算是和孩子相熟相熟,孤五日后来接他。”
  沈婉鸢看着摆在她面前的茶,蹙眉问道:“你前几日不是说西北征战之日才送他过来,怎么这般快?住在我这里,连一旬时间都没有。”
  陆珩手指紧攥,眼中满是凌冽的寒意:“皇帝让我五日后回西北边疆,三个月内结束西北战事,离京时要把世子送至宫中抚养。”
  沈婉鸢瞳孔猛然一颤,她身体止不住颤抖,她下意识攥着陆珩的衣袖问道:“你怎么能让他一个孩子去吃人不眨眼的地方。”
  陆珩沉默。
  沈婉鸢焦虑急迫道:“陆珩,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连孩子都护不住,他会死的。”
  陆珩抬眸瞬间,眼中满是冷冽的恨意,说道:“孤让凛玉带着五个会武功会医术的侍女前往宫中陪着澜儿,溧阳长公主也在宫中打点,肃王府放在宫中所有的暗桩都会为澜儿服务,能安排的都安排好了,你切莫心焦。”
  沈婉鸢想着澜儿小小的孩子就要被扔到宫中,泪珠一颗一颗滚落在地,她强压着声音,哽咽道:“所以现在把孩子让我看顾,便是想着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在了,还能给我留个念想吗?”
  陆珩道:“婉婉,孤保证不会让他出事。”
  沈婉鸢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话,“连你都能被皇帝设计,更何况是他这么一个孩子”,她眼中满是悲悯,紧攥着陆珩的衣袖。
  沈婉鸢眼眸突然闪过一道光,急促说道:“要不然我带他离开京城,去哪里都行。”
  陆珩摇了摇头。
  当初她同澜儿从江南回京的那一夜,前赴后继的杀手要拿下他们母子的人头。
  跑,根本跑不掉。
  沈婉鸢愈发绝望,脱力的坐在马车地毯上,她浑身冰冷无力,连双腿都撑不起身子。
  倏然,沈婉鸢缓缓抬头,眼中满是滔天的恨意,攥着陆珩衣袖哑声问道:“陆珩,你为什么不反?为什么不反?都被逼到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反?”
  陆珩没有回答,只是淡淡说道:“孤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澜儿在宫中不会出事,你切莫着急。”
  沈婉鸢不想听陆珩说话,她转身就要离开,掀开车帘的刹那,陆珩突然唤了她一声。
  “婉婉。”
  沈婉鸢怔了一下,没有回头漠然离开。
  车帘放下的刹那,陆珩坚持了许久的面孔瞬间破裂,他脸色阴沉如同漆黑的乌云,手中突然使力,捏爆了手中的茶盏。
  破裂瓷盏的碎片深深插入他的手心,铁锈味的鲜血瞬间充斥着整个车厢。
  “为什么还不反?”
  许多人都问过他这句话,他早就在先帝给他灌下毒药的时候就想反了,所有人都该死,莫说是小皇帝,就连他曾经无比敬重的先帝都想让他灰飞烟灭,鞭尸为敬。
  他成为皇权的一枚傀儡,就连他的儿子都要入宫为质。
  陆珩手握成拳紧攥,碎瓷片深入手心,这场战事打断了他的计划,既然小皇帝等不及向他放出了第一根箭,那就别怪他彻底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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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婉鸢抱着澜儿刚踏进安府的大门,小家伙嚷嚷着就要下来:“不要不要,爹爹说我太重了,不能让你一直抱着。”
  沈婉鸢看着脸颊消瘦的小澜儿,就想到他早产出生的样子,都过了这么久,还养不起来肉。
  一想到孩子五日后要被送到宫中,她心中酸涩难抵只盼着能多抱他几日。
  沈婉鸢拍了拍澜儿的小屁股,威胁道:“若是你不给娘抱,娘便把你扔回王府。”
  "可是...可是我不想让你太辛苦。”
  沈婉鸢垂眸掩下的红眸又变得湿润,她快速整理情绪,柔声说道:“娘愿意为了澜儿辛苦。”
  倏然,一队侍女从他们面前经过,侍女行礼道:“见过少夫人。”
  澜儿趴在沈婉鸢耳边小声说道:“姨姨,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少夫人?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什么时候姨姨能陪我回家?”
  澜儿年幼,根本不懂父母为什么会住在两个宅院,他脑海中全是疑问。
  沈婉鸢却略显诧异道:“姨姨?”
  澜儿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爹说,出门在外不能给娘添麻烦,若是遇到坏人,我们父子会保护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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