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何宁浩关系这么好,万一欢欢觉得他们狐朋狗友、臭味相投,误会他也能做出这种事怎么办?
等靳延回神,就见何宁浩已经走到了门口,扬声,“我爸留你吃午饭。”
何宁浩哪还有心思吃饭,他现在只想飞到张竹溪身边,问清她的顾虑、解决掉,然后抱得美人归。嘿嘿,要是能抢在靳哥前面结婚就更好了。
靳延要是知道何宁浩还在计较这个,一定不会说出这句话,“先吃饭,她们俩也在外面吃饭,等下我带你去接。”
何宁浩立马抛弃了脑海里杂七杂八的想法,他转身回来,殷切地看着靳延,“哥,要是我等下搞不定了,你一定要帮我啊。”
靳延扯扯唇,这是能帮的事吗?但何宁浩接下来的话立马打动了他。
“哥你看啊,要是我成功了,咱们是不是就算得上连襟了。那以后万一咱们谁惹老婆生气了,兄弟间不也是个照应吗?”何宁浩挤眉弄眼。
靳延已经从丁秋蕊那里体会到了“小丈母娘”的威力,自然不会小看这神秘的力量,立马开始教何宁浩等下要注意些什么。
何宁浩听得极其认真,还往往举一反三,靳延也倾囊相授。
这对半路师徒倒是效率很高,一出场就获得了很好的成绩。当天晚上,何宁浩就笑得一脸傻气地提着一大兜子水果返回了靳家,真诚地向靳延和沈意欢道了谢。
没有他们,自己和竹溪不知道还要浪费多少本应该相爱相守的时光。
第69章 这才叫帮我
沈建中夫妻处处为小两口着想, 靳希文本就把沈意欢当半个女儿看,自然也不会一心只考虑儿子的利益。
沈意欢是农历三月二十的生日,靳希文前二十九年都等了, 自然也不会急于这几个月, 便提出想要把结婚的日子定在沈意欢满十九岁以后。
在他的坚持下,靳延和沈意欢结婚的日子最终定在了1969年5月10号, 农历三月二十四。
他是不急,但靳延急呀。离开乌市的时候, 沈建中夫妻说的是等天气暖和就办婚礼,靳延想着不过几个月, 这才敢更亲近了沈意欢一点。
没想到他爸不和他商量, 一句话下去又让他多等了几个月。
他已经食髓知味,再也退回不去只是唇齿亲昵的地步。但每每更进一步,都是对他自制力的又一次打击。
他不想在婚前冒犯沈意欢。他都恨不得把沈意欢捧在心尖上护着,又哪里舍得她生出一点儿“他是不是不尊重我”的怀疑和伤心?
于是从苏市回来的沈意欢发现,靳延来二楼的次数少了很多,也不再死缠烂打地求她去他的房间。
沈意欢刚开始是松了口气的,靳延对她有着宛若命定的吸引力, 她自然也喜欢和他亲昵。
但随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 沈意欢也越来越难招架靳延。他像一头喂不饱的饿狼,每一次亲昵过后,沈意欢都觉得精疲力竭,结果靳延还是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
更危险的是, 靳延显然也很知道他自己对于沈意欢的吸引力, 他在沈意欢面前又从来很放得下面子,一手“美男计”用得炉火纯青。
沈意欢每次都上钩,付出“惨痛”代价后又后悔, 可下一次还是抵抗不住...她这个纠结样子,连得了好处的靳延有时候都会忍不住笑出声。
但看似肆无忌惮的靳延其实还是很有分寸的,他们最亲密的一次就是在乌市家里,后来回了北城,也没有再往前推进一步过。
他甚至再也没按开过自己的皮带,指尖也从未往沈意欢脐下的位置游离过,一次也不曾。
可若说他守规矩,倒又不尽然。仗着自己天赋异禀,即使隔着两层布料,靳延也有能力一次次带着沈意欢体验另一种酣畅淋漓的快乐。
慢慢地,沈意欢也能体验到一些乐趣,看着靳延失控的乐趣,登顶后抱在一起颤|抖的乐趣。
但是这一切在定下结婚的日子后就变了,靳延一次次浅尝辄止,吻刚落到她到锁骨、齿刚衔到第一颗纽扣,他就会如大梦初醒般停下,唇齿敷衍几下就抛下她离开。
又一次被这样对待后,沈意欢再也忍不住感到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小腹处那股不上不下的酸胀是什么,便统统归类为被靳延惹出来的伤心难过。
丁秋蕊在妇联工作,她和沈意欢关系很好,两人见面时总是会抱怨一些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沈意欢听她说得多了,平时不会怎么样,一遇到这种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猜测靳延是不是也变成了“那些男的”。
沈意欢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她倒并不是觉得靳延变心了,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她只以为这就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她不是没生起过问靳延的心思,但这不是别的什么事,沈意欢好几次都叫住了靳延,最后却也都没说出口。
靳延也不知道沈意欢误会了这么多,他是比沈意欢懂,但他的实操经验全是沈意欢给他的。
两人里一直是他主动、沈意欢半推半就,他没有想过沈意欢会像他一样欲罢不能,更不知道沈意欢也会想要。
他只是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在一次抱着沈意欢往床上压的时候,靳延差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而梦里他做的事,决不能在此刻发生。
靳延不敢想象自己要真的失控了沈意会面临什么,不谈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只那段何修霜被家里所有人指着鼻子骂的往事就足以让他不敢妄动。
靳延无语地看着自己越来越无法得到满足的情||欲,长叹口气,干脆停了下来。他一边漫不经心地糊弄自己,一边开始思考该怎么样解决这个难题。
他根本舍不得不见她,但一见到她就想和她亲近,明明只是想碰碰她的唇,但只刚刚把她抱在怀里,他就会开始肖想更多的事...想着想着,靳延又叹了口气。
沈意欢就不是会忍着委屈的性子,更何况在她所有的亲密关系里,她其实都是被哄着的那一个,又怎么可能任由靳延这样做。
她之前不说不问,是因为羞赧大于委屈,但现在,她只觉得委屈和难受。委屈是心理上的,难受其实是生理上的,但也被懵懂的沈意欢归到了心情里。
是他莫名其妙让自己又委屈又难受的,沈意欢想着,一把推开了本就没有完全合上的房门。
靳延在的时候,三楼是不会有人上来的。靳希文和两个勤务兵在沈意欢来了靳家以后再也没私自上过楼,沈意欢是从不主动往楼上走,也就沈小妹会在靳延不在家的时候上去拖拖地、擦擦桌子。
所以靳延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人来,他又一心一意在思考困扰着他的问题,等听见开门声时只来得及粗|暴地把东西往里一塞。
沈意欢推门的时候是含着怒的,她本来想的也是直接质问靳延,但等她看清屋里情形的时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只有些懵地张圆了粉唇。
窗外落日半隐在云层之间,深色的窗帘半拉着,但溜进来的光线足以让沈意欢看清靳延此刻的样子。
他还穿着从队里回来的那身衣服,深蓝色的衬衫领子扣到了最上面,肩章隐隐泛着冷光。本该一丝褶皱也无的衬衫却在胸口处出了意外,不仅皱皱巴巴,还被揪起了一团,透着莫名的暧昧。
靳延正半靠在深棕色的实木床头上,修长的腿一条放在床上,一条却垂在床沿边。皮带是解开的,但也只是解开了一点,若不细看,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
但怎么会不一样呢?沈意欢目瞪口呆地看着拉链下一览无余的奇怪弧度,和裤腰处若隐若现的、和他本人格格不入的粉色。
沈意欢几乎立马知道了在两人“不欢而散”的这段时间里靳延在做什么,她下意识开始搜寻另一个证据,却发现目之所及只有干爽。
沈意欢有些迷糊,难道她记错了?她其实没有在卧室里纠结了半小时?而是立马就追着靳延上了楼?不然怎么解释呢,她上次只是点了点就好了,根本没用多久。
靳延的警惕在看见是沈意欢后立马就消|退了,与放松下去的心神截然不同的是,更加精神的渴|求。
他顺着沈意欢的视线垂头,就发现了不知何时冒出头的东西。靳延有些无语,他敢保证,这绝对不是自己设计的。
在沈意欢清凌凌的视线下,靳延实在做不出任何动作,只好拉出还被半扎着的衬衫,挡去不堪。
想要把拉链拉好是不可能的了,靳延只好又欲盖弥彰地扯过被子盖上,才重新看向门口,“欢欢,你怎么上来了?”
沈意欢已经知道了答案,便不想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惹他嘲笑,她觉得自己应该敷衍几句赶紧下楼,毕竟她感受到了靳延的尴尬,也感受到了他的危险。
但刚刚的靳延对于沈意欢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那种摇摇欲坠的克制本就迷人,更何况沈意欢还知道靳延臣服的欲望的主人是自己。
那股难受又重新聚了起来,沈意欢情不自禁地憋着气绷住小腹。
她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了靳延,在他身边坐下,指着他腰腹处堆叠的被子,“你刚刚也和上次在乌市一样吗?这个叫什么?你经常这样吗?”
沈意欢听见自己颤着的声音,“为什么你裤子上什么也没有?你是需要我帮忙吗?”
被吓到的轮到了靳延,他呆呆地看着沈意欢泛着水光的唇张合,像是理解不了沈意欢在说什么。
沈意欢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也不在意,好奇心驱使着她继续,她忽然抬手,顺着被子钻了进去。
热意、潮意吞噬了沈意欢的指尖,沈意欢只顿了一秒,就毫不犹豫地继续。
隔着被子,沈意欢什么也看不见,她几乎莽撞地探索,顺着攀升的温度找到了来源。
已经被绷到极致的布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沈意欢还没来得及感受手下的东西,手腕就被终于反应过来了的靳延捉住了。
靳延压抑住想要握着细腕滑|动的冲|动,艰难地开口,“欢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被控制的是手腕,沈意欢好整以暇地收|拢了指尖,“我知道,我想帮你。”
她抬眸看向靳延,看他额角新生出的汗,看那滴汗在他麦色的皮肤上滚着,最后停在了他高挺的眉骨上,那里本来只有坚毅、只有压迫感,此时却透着蛊|惑。
沈意欢又收紧了指尖,好奇地看向他的眼睛。他正半垂着眸子看着他,鼻骨借着侧方的夕阳在他的眼睑上打出阴影,他的眼睛里却似乎含着火光。
手腕的桎|梏一点点松了,沈意欢不知为什么忽然很想笑,她也确实笑了,得意的,“你都上来半小时了,你是不是自己弄不了,还是我来吧。”
靳延没说话,他闭上了眼,像是彻底投降,锋利的喉结却滚动得越来越快。
沈意欢更是觉得满足,面对自己的裙下之臣,她自然不会吝啬。
她顺着经脉往上,曾经被她指尖青睐过的地方迫不及待往她手心顶,沈意欢温柔地握住。
好烫,沈意欢即使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真实的触感吓得差点撒手。
但听着靳延那样动人的、越来越重的喘||息,沈意欢咬咬下唇,还是继续顺着脉络往下摸|索,顺带剥离靳延施加给自己的最后一层束缚。
沈意欢没有意识到自己亲手打开的是什么,她只是温柔又恶劣地顺着心意把|弄,或者说控制靳延。
沈意欢从此刻予取予求的靳延身上感受到了从来没有的快|感,她无师自通地掌|控着靳延的七情六欲,随心所欲地决定要给他什么。
她看着靳延,一眨不眨地看着。指尖收紧,他那原本可以将她完全笼罩的高大身躯就会跟着颤抖。
她慢一点,他就会像得到了真正的宽恕一样吐出几口悠长的气;加快,他的声音里就会透着痛苦,连气息也颤...
沈意欢觉得自己越来越晕了,她的心神被顺着手心漫上的温度点燃,她的行为几乎回归了本能。
靳延从来不知道沈意欢还有这样肆意恶劣的一面,痛苦是她施加的,给他|纾|解的却也是她。
被堵着的时候,靳延恨不得扑上去撕咬她,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神经却又爽|得|颤|抖。
沈意欢自然察觉到了靳延的异常,这只是她的突发奇想,她不知道她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但靳延的危险却不容忽视,沈意欢下意识停了下来。
这对于靳延来说简直是灾难,他再也忍不住,翻身把沈意欢压在身下。
即使这样,沈意欢的眼里却还有盎然的兴致,手仍紧紧握着,即使现在只能半握。指尖恶劣地按着堵着,面上的神态却依旧透着懵懂。
像是捕杀了蝴蝶的稚童,残忍和懵懂交织。
靳延的火气忽然退了一点儿,他温柔地碰了碰她的眼尾,用极致的温和哄着她卸下防备。
又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恨恨地下压牙尖,又在真的刺到的瞬间收敛了力气。但沈意欢还是哭了,因为痛,靳延却没哄她,甚至一边听着她的哭泣一边抬起停在她腰侧抚|摸的手,再覆上她的。
恶狠狠地向下挤|压、移动,直到她哭着求饶,抽泣着说手痛,才凑到她的耳边,哑着声音教她,“欢欢,这才叫帮我。”
第70章 我们结婚啦
1969年5月10号, 农历三月二十四,诸事皆宜。
一大早,杏花胡同的沈家就热闹了起来, 不大不小的院子里熙熙攘攘, 一眼望过去都是满脸喜气。
也许是这里的喜意太旺,连路过的喜鹊们都被引着降了下来, 也歪着脑袋应和院中笑语。
喜鹊报喜。沈意欢的大姨蒋佩琼几乎要笑开了花,连连指给妹妹看, “我们欢欢就是好福气,瞧这, 连报喜的鹊儿都是成双成对的。”
她这话一落, 不说蒋佩群不禁露出了笑意,屋里众人也都在心里认可了这话。
要说好命,是真的没谁能比得上沈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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