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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碎璧——君淮之【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3:45  作者:君淮之【完结+番外】
 容玢手上加力将她到身旁,转身踢过一把凳子,那人踉跄躲过,见状直接调转方向,将那短刀直接朝两人拉着的手腕处甩了过去。
 江文如看不清是怎么回事,就觉身子一轻,胳膊一阵酸麻,整个人在空中一转跌到一人怀里,随后眼前一黑,再抬头时就见容玢将斗篷甩了出去。
 “其他人也追上来了!”
 她扫视间看到其他人也渐渐向这边围了过来,出声提醒道。
 容玢显然也看到了,他捡起地上的匕首,扫了不远处的簪子一眼,起身后作势回甩,刀却并未离手。
 趁那人失神之机拉着她走到柜子后面,之后借力一推,柜子啪的向一旁倒去,连带着将前面搭起的布绸也全都扯落,在空中扬扬散落。
 江文如明白过来他的想法,灵敏的顺着他拉自己的力度,低头向一旁躲避。
 管不了后面是什么情况,两人借着这时机推门而出,身后的柜子在下一刻倒在身后卡住了门的边框。
 他们一刻不停的沿着通道一路狂奔,后面敲砸破门的声音震耳欲聋,显然那里拦不住他们多久。
 果然,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阵不知远近、嘈杂散乱的脚步声。
 他们跑这一路已经耗费了太多精力,就在江文如快要力竭时,终于看到前面的光影。
 看到希望后身上多了几分力气,他们顺着光的方向一路疾行,最后看到外面投射进来的光影,他们迈向那光影,终于推门而出。
 出去后,江文如俯身喘着气,但他们却仍不能停。
 外面天已隐隐泛白,一旁木栏上竟拴着一匹马,只是显然不是他们来时骑得那一匹。
 容玢松开从方才就一直未松开的手,有风吹过,江文如掌心一阵清凉,方知里面已满是湿意。
 她见容玢上前解开那马,以为他要带她骑马离开,于是快步上前跟上了他,谁知他却猛地拍了一下马,看着它一路向西。
 “这是?”
 “骑马的话太显眼了,他们定会一路紧随。”
 他话音刚落,身后屋中又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她脑中闪过一念,来不及过多思索,心慌忙乱之际拉住容玢躲闪到一旁门后。
 不多时六七个人从里面冲出,此时马蹄声还未传远,他们四下一看便分成两批,两个人重又回去,看样子像是通报消息或召集更多的人。
 另外的人则跑到院落后面,片刻后骑马奔出,径直朝马啼声那边追去。
 江文如知道不能耽搁,这里另外的人定然很快就要过来。
 这时听到容玢提醒:“把斗篷和面具扔在这里。”
 她快速解下身上的斗篷,连带面具也扔在一旁,看到容玢也将面具扔下,刚要开口问接下来怎么办,突听身后木门晃动相撞之声,一时觉得全身血液骤冷,头脑发麻,拉着容玢就向外跑去。
 容玢看着她秀发四散的背影满目震惊,显然未反应过来她这一举动,回头看向那发声之处,却并无人影,那木门仍隐隐晃动,原是有风吹过。
 他明了后却并不言语,任她拉着随她奔逃,看见她择的方向正与方才那马反向,唇畔似含笑意。
第52章 差错 她恨背叛之人,可也厌恶无用之人……
 寂静之中, 有一腰间佩刀、身着黑色粗布衣服的人,神色慌张的穿过一老旧巷子,左转右拐的走入一间无人屋室。
 他站在外室犹豫良久,额上冷汗直冒, 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 方绕过层层屏风, 抬步向内室走去。
 这屋子奇怪非常, 内室无窗,白日点灯不说,整体却仍显得昏暗,让走进其中的人深感压抑。
 里面站着一身形矮小之人,正背对着他看着墙上的画。
 那人踌躇半晌,见他转过身来,终于不敢再拖, 跪下开口道:“回鬼爷, 没、没找到他们。”
 “什么?”被唤鬼爷的人冷声问道, 声音尖锐凌厉,尾音拖得很长:“就两个人, 你们还让他们跑了?”
 跪着的人连忙补充道:“属下知错, 因事情隐蔽,我们不便明着露面找人, 这才、才……不过, 也从他口里得到些消息, 说是轩国一位身份尊贵的人来了丹溪, 只是后面他问的蹊跷,言语含糊不已,所以我们的人就连忙上报了。”
 “问的什么?”
 “他问、问……”
 鬼爷上前一脚将他踹翻, 不耐烦道:“快说!上哪学的毛病,竟敢跟我在这拖拉!”
 那人急忙出声道:“我们的人说,他询问有没有让人红眼的药……”
 “什么!?”
 一旁隔断之后突传出轻微短促的声响 ,鬼爷扫了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眼里隐隐滑过一丝讽意。
 他侧身理了理袖口,突然又平静下来,对跪着的人道:“你出去吧。”
 不料他今日竟这般好说话,那人忙不迭称恩颂德:“是是是,多谢鬼爷开恩,属下这就告退。”
 “等等。”
 那人连忙停下。
 “你刚才说,那人说轩国来了位大人物?”
 “是,他是这么说的,但也不知道真假。”
 “可有再详细说什么?”
 “没有了,他之后也没再问下去,我们的人被他问的话一扰,一时忘了这茬,就连忙上报了。”
 鬼爷点点头:“下去吧。”
 那人如获大赦,一路小心低头退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刚迈出屋门,庆幸的面容还未抬起,就被一旁埋伏的人抹了脖子,鲜血不住流淌,连半丝声音都未发出,便没了生气,死不瞑目的被人带了下去。
 屋内,鬼爷看到外面人给的信号,眼皮都没动一下,拖着长腔叹了口气,说道,“都听见了吧?现在如何是好?要是让圣主知道了,只怕我们都活不了了啊。”
 一旁走出一个长发高束,二十上下的妙丽女子,她面带焦灼,蹙眉问道:“不是说放出去的都是试药失败的人吗,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问我,我问谁去?”鬼爷抬起眼皮看向她,“不过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那些红眼之人也算不得什么,都是半成品罢了,纵使真的有人察觉,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种事情哪有什么绝对,世上多的是能人志士,万一真有哪个顺藤摸瓜破解出了,还不是说什么都晚了?”
 鬼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连宫里那位想要配出解药都颇费心力,还不知最后的效果如何,你又在这操什么闲心?”
 女子听他言语面色一沉,坐下后道:“连乌,我是圣主专命遣来的人,你最好注意你的态度。”
 听她叫出自己原名,声音暗含警示之意,连乌笑笑后轻叹一声:“怎么,你还要到圣主面前告我一状不成?算了吧,这事一出,我们都不好过,还不知上头如何发落,何苦再彼此为难呢?”
 听他这么说,她敛眸片刻,迟疑道:“不然,我试试,旁敲侧击的说?”
 连乌无奈一叹,终于唤出她的名字,“云蝶啊,你怎么会不知,我们这位圣主是好糊弄的人吗?”
 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云蝶心中升起不快,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依我之见,不如暂时不要将此事告知圣主。”
 云蝶听后瞬间起身,瞪眼看向他,满脸震惊的问道:“你疯了,真是疯了!你要我骗圣主?若是我将原委告知与她,说不定还有回环的余地。她最痛恨有人欺骗她,若我骗她,被她发现之后还不知要身首何处,这你难道不清楚么?之前那些人是什么下场?”
 连乌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本想说的话,道:“告知原委?”
 他嗤笑一声,声音顺着人的肌肤往毛孔里钻,直钻到心底。
 云蝶心里一紧,惊疑不定的看向他,听他继续道:“你真的知道原委是什么吗?你拿什么告诉她?云蝶,你想不到吗,若告诉她,便是让她知道你有多么无能,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她是恨背叛之人,可她也厌恶无用之人,同样都是死,你现在告诉她,不过是死的更快点罢了,又是何苦?”
 “不会的,我跟了她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毫无二心,是她最心腹之人,她若杀了我,一时也找不到可顶替我之人,我只要将功补过,找到究竟是谁出了差错,将人放了出来,圣主未必不会给我一次机会。”
 “出了差错?”连乌摇摇头:“呵,这种事情,谁敢出这种差错?你就从没想过,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原因?”
 云蝶意识到什么,死死盯着他,然后飞速抽出剑指向他,质问道:“你这么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难道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女使慎言!”连乌抬高音量语气不善的说道,“我是好心提醒你,都是主子差遣的物什罢了,没必要私底下彼此为难,你说你跟了她多年,但这才是最要命的一点不是吗?她做的事你是最了解的,她若对你生了怀疑,绝对不会让你好死的,你还妄想得个善终?”
 他斜眼瞄了一眼面前的寒刃,目光里闪过一丝不屑。
 云蝶听了他的话,手中的剑低了几分,终于无力地垂落下去。
 因为他说的其实没错,楚宁倩身边,确实从不留无用之人。
 云蝶刚跟着她时,就曾被她的野心震惊过,她所干之事无一不怀有自己的目的,虽行事狠厉不留情面,但却果决利落,用人不问出身,尤其重用女子,因这一点,她对自己,也算是有恩的吧。
 而且,跟着她这么多年,云蝶清楚,楚宁倩生母地位低微,但她骨子里却最是要强之人,从不许别人轻视
于她。
 因不服气世人对男子的推崇,所以虽身为公主,却行事不受约束无所顾忌,事事都爱拔尖出头,对自己也从不留情面,一旦学一样东西,便要做到最好,听到别人称颂才算满意。
 连乌一直冷冷看着她的背影,半晌后方听她出声说道:“你说的我知道了,我暂时……不会告诉她,”她转身盯着他语气坚定道:“但我绝对不会背叛她,你最好也记住,是谁给你的机会,让你能有如今的权力,可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
 “当然。”连乌笑着说道。
 “这是圣主让你着人带回宫里的。”云蝶将一信封交给他后,便出门离开了这里。
 连乌笑着看她离开,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转身冷笑一声。
 他一招手,外室进来一个人。
 连乌勾手敲了敲云蝶递来的信,顺手将它扔到了前面的桌子上,然后从衣袖中又取出一封做了标记的信,对那人道:“你,将这两封信送回南诏,知道都该给谁吧?”
 看到那人点头后方挥手让他退下,想到方才云蝶的话,嘴角一勾,颇不屑的说道:“愚蠢至极,为个疯痴的女人那般效力,能得个什么好?”
 *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天边已透出一抹浅淡的橙光。四周景象皆已清晰,他们这是跑进了一片树林之中。
 江文如两条腿全然失力了,满头乌发随风肆意飘散,只是额上的汗水已将两鬓染透,几缕碎发也混乱不堪的粘在面上。
 奔逃过程中灌进嗓中的凉风,好似在胃里翻腾起来,让她精疲力尽中胃里一阵阵犯恶。
 “他们追来了吗?”
 在终于跑不动时,她才停下脚步,抬手拭了拭额上的汗,一面问着身后的拉着的人,一面透过他看向身后。
 没听到他的回答,江文如转头看向容玢,见他面容微显苍白,神情有些不妙,对她开口道:“恐怕――”
 她心中一紧,整个神经仍然提着,还未听到后文,突有一声鸟鸣穿破林间,接着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江文如闻声心惊,下意识想拉着容玢接着往前跑,不料刚跑出两步,突然听到旁边有压抑的轻笑声。
 因为精神太过紧张,她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可身后的人渐渐慢了下来,接着轻轻拽住了她。
 她停下脚步大口喘息着,满脸疑惑地看向容玢,见他嘴角含笑,一双眸子潋滟璀璨。她匆匆扫了他一眼,脑子混乱的很,完全没理清现在的情况。
 她拽住容玢的衣袖探头向他身后看去,后面只有飒飒风声和潇潇树影,没有一丝人迹。
 江文如肩膀松下来,脑中这才回想起刚才的情况,片刻后秀目圆睁,猛地抬眼看向容玢,可却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测。
 由于刚刚太过匆忙焦急,她如今与容玢不过方寸距离,一手拽住他的衣袖,一手还与他紧握。
 回过神之后,她感觉容玢的手突然烫的灼人,慌乱之下急忙松开他的手,然而松开之后,手却一时不知该放在哪里,如是这般后心中窘迫更甚,两颊也染上了薄红,好在这般情景下,也分不出是奔逃所致还是其他。
 她的鼻子上沾着泥尘,藏山蕴水的眸子宛若明镜,如今退后一步张口看着容玢,带着不加掩饰的疑惑和惊讶。
第53章 心绪 我本没有想把你弄哭。
 容玢狭长的眼尾上扬, 珀色的桃花眼里倒影出她的讶异。
 “这……公子是故意的?”缓过气来后,江文如震惊问道。
 容玢见她这副样子扑哧一笑,负手继续向前走着,而后摇头笑道:“我刚刚只是想说, 恐怕他们一时不会找到我们了。”
 “他们若往那边发现没有人, 不会再派人四处寻找么?”
 “现在四方局势不明朗, 他们干的又是地下买卖, 若是闹得大了,难保不会被各处盯上。何况朝廷虽并未宣扬派人来平溪的缘由,下面难免不会有各般猜测。无论哪种原因,我们离开那一带之后,他们暂时都不敢轻举妄动。”
 “难怪……”江文如喃喃道,正觉得容玢的话说的有理,却突然反应过来, 那刚刚他们一路担惊受怕――不对, 容玢只是面色苍白了些, 但神情从容淡定的很。
 应该是他看着她一路担惊受怕,跟她稀里糊涂的跑这么远是为何?
 思及此, 她不由昂头看着前面的人追问道:“公子还说不是故意的, 既然早有所察,为何不叫我停下?”
 她话语中有着连自己都未反应过来的嗔意, 只是话已脱口, 断无收回之理, 只能强装淡定的等他回语。
 容玢闻言侧过身来, 见她满头墨发如瀑,巴掌大的脸上,大而亮的秀目正盯着自己, 俨然要他给个说法,只是看到自己转身后,眼睛下意识地别开一瞬。
 他心里一动,出言笑道:“你实在抬举我了,刚刚认真论起来,该是你反应比我灵敏多了才是。‘徐如林,疾如风’(1),玢今日也算见识了,这话用来形容姑娘竟分毫不差。”
 他顿了顿,轻咳两声后又道:“我之前虽心中猜测,却难得亲眼见你这般机敏情态,加上刚刚事态确实太过紧急,便以为你有了什么更好的计策,不想扫了你的兴。不过这样一来,行路确实快了不少,况且跑远些也总是更安全的。”
 江文如一时分辨不出这话是打趣还是其他,见他言语诚恳的望着自己,声音澄澈清冽,不由面上一红,只是不想被他看出来,连忙避开视线假装环顾四周。
 刚刚太过惊险,现下虽说暂且无事,可心中惊疑始终难除,这一打眼,她想到什么,担忧道:“可没了马,我们也走不了多远,今晚该如何是好?”
 “这看着不像是有人烟的地方,应该等不到有人路过,啊,对了,方才打斗的时候,我的面具松了一刻,不知那人看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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