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让进去,出乎他意料的,良熹敬便冷着声问了他一句。
第40章 故意 “苏彻玉,我的衣裳还在你手……
“你都和苏彻玉说了些什么?”
怎么尽让她占了上风, 他则是束手无策起来了呢?
・・・・・・
*
苏彻玉跑回房中就打开了信笺。
其上的字迹确为温长烟所写,而她所要说的,多半是让苏彻玉不要挂怀她们, 她们过的都很好, 没受了委屈去,只是她们现在唯一记挂不下的只有小福。
因为只有小福被落下了。
没了她们照看, 小福定会跑到外头去找吃食, 但若是她没记错的话, 药铺边上好似开了家狗肉铺子・・・・・・
一想到此处,苏彻玉的心神便是一凛, 忙站起了身往外走, 想来是要快些出了府去的。
但这才出了门,她就意思到,若是她这会要出了府去, 她还得再去求一求良熹敬, 但刚刚她离开时, 良熹敬对她说的话,她还尚记着呢。
下次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她这前脚刚求完, 后脚又巴巴地去求了, 这良熹敬不得从她身上拔层皮去,他才可能答应她啊。
苏彻玉摇了摇头, 觉得她还是要另寻它法去。
“姑娘, 饭菜我热好了, 快蹭热吃吧。”姜叶怕苏彻玉饿着,所以一见她回来,便连忙将饭菜端上来了。
“你吃过了吗?”
“方才东二爷发话了,我们不用再跟着断食, 等姑娘吃过了,我便去用饭。”姜叶知苏彻玉是担心她饿着,心里头也是感动的紧,但她瞅见苏彻玉满面的愁容后,她又不免担忧起来。
“姑娘可是遇上什么事了,我能做些什么为姑娘分忧吗?”
苏彻玉闻言,思量了一番,觉得与她说也无妨后便一吐为快了。
“我想出府一趟・・・・・・”
“啊?!”姜叶一听便慌了神色,惊道:“不可啊,姑娘不可啊,你要是再跑了,大人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上次没怪罪到她头上,就已是万幸了,这回可半点的差错不能有啊。
“我会回来的,不出半日就会回来了!”
苏彻玉忙解释着,生怕姜叶不信,她又说了几句。
“我在意的人全被良熹敬控住了,我就算是想走,我也走不得啊。”
“那姑娘还是同大人说吧,兴许大人能同意呢?”
毕竟就如苏彻玉所说,她在意的人都在大人手上,她不会走,那大人也不用整日将她困在府上吧。
“不成,我刚刚才求他一次,不好再去求了,毕竟他可是不太好说话的主・・・・・・・”
姜叶闻言鄂然。
大人对旁人定是不好说话的,但在姑娘面前,不应当是这样啊,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姑娘,这出府的事,你若是不经了大人首肯,你怕是成不了,况且你还没同大人说过,你怎么知道大人不会同意呢?”姜叶委婉地说着,心下还是挺希望姑娘能多去寻大人的。
因是明眼人都瞧地出来,大人是稀罕姑娘去寻他,如若不然,大人前两日如此声势浩大地委屈自个干嘛,不就图姑娘能去找他嘛,虽这事还是靠她劝着才成的,但好说歹说还是有点效用的。
苏彻玉蹙眉听完姜叶的话,忽觉得她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那就依你说的办,我明日先去寻他,若是不成我就另找它法。”
“好。”姜叶见苏彻玉这般听劝,心底也稍稍放心了下来,本是还想再说几句让苏彻玉彻底宽心的话,可这还没开口,东草便来了。
“苏姑娘,大人叫我唤你过去。”
他此言一出,苏彻玉和姜叶皆是一愣。
她们方才的对话,莫不是叫良熹敬听了去,怎生的人来的就这般凑巧呢?
“是现在就要去吗?”苏彻玉问了一嘴,因她本是想着明日再与他说事的。
“正是,姑娘且随我来吧。”
东草敛眸,神情也是不显,他只是示意着苏彻玉跟着他前去。
姜叶见状递给苏彻玉一个眼神,劝她快些去。
她不知正好有事要同大人说嘛。
“好。”
苏彻玉点头跟上东草,但他好似走的有些急,也不知是不是良熹敬那边催的急了。
“你们大人叫我何事啊?”她心下浮上不大好的预感。
她这午时才寻过良熹敬,现在天才刚黑下,他就又唤她去了,莫不是他还记挂着午时受的气,现在叫她过去,是为了解气的?
“姑娘莫要瞎想了,大人寻
姑娘自是要紧事。”
暗夜偏斜的月光也遮掩不住苏彻玉那多虑的心思,东草虽知晓大人叫她前去的目的,但也不好明说・・・・・・
“姑娘,你进去吧,大人就在里头。”
到了地,东草劝她进去,其后也不再管顾苏彻玉的举动,转身离的远远的,好似怕打搅到了什么。
苏彻玉咽了咽口水,不好的预感渐浓,但她好像也没退路可言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沉着气将门推开・・・・・・
只见屋内烛光晃晃,昏黄不歇,屏影折下半阙,侧耳略听,还能听见珊珊水声。
苏彻玉置于屋中,茫然不见良熹敬身影,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可正当她要开口寻唤时,屏风后却是来了声响。
“将我的衣裳拿进来。”
是良熹敬的声音・・・・・・・
苏彻玉哑声回头,怔愣地往屏风处望去。
叠晃不明的影身,浅能勾勒出良熹敬的模样。
“没听见吗?”
他的言语似有不耐,指点了衣裳就放在她左手边的案台上,便止了声。
苏彻玉瞧见了衣裳,但犹豫了半晌未曾上前,心道,这个人那么晚叫她前来,莫不就是为了使唤她?
可她还有事求他,好像也不可不顺着他的意思来・・・・・・
捋好思绪,苏彻玉上前将衣裳拿在了手中,但她未曾绕过屏风,只是简单伸手将衣物递到了屏外,期望往着良熹敬能自己动手拿・・・・・・
可他好似没瞧见。
她递出的衣物无人接承,耳边只听见水声哗然・・・・・・
呼吸一滞,她理所当然地想到屏风后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替我换上・・・・・・”他背对着屏风淡淡道,好似从不曾料到,站在他身后之人是苏彻玉。
而苏彻玉闻声后,手却是一颤,似乎对良熹敬所言有些不敢置信,但这话确确实实是在对她说。
忐忑磨蹭半晌,苏彻玉终是狠心绕过了屏风,她想在将衣裳披到良熹敬身上后便溜走,可眼前的一目却是让她失了举动。
水珠顺着背脊的纹理滑落,宽肩窄腰铺陈入目,白皙的底色下,肩背上的齿痕和划痕便显的刺目・・・・・・
苏彻玉瞧红了脸,心慌意乱地偏开眼,脚步加快了几步,心下是想着做完事就先逃出去的。
但她这心一慌乱,人也就容易出错・・・・・・
地面上的水渍未清,这错乱的脚步就显的岌岌可危了。
还不待良熹敬再生催促,他身旁便溅起了不小的水花,而当他瞧清时,苏彻玉就已然抱着他的衣物泡在浴桶中了・・・・・・・
苏彻玉呛了一口水后,没敢抬眼,生怕占了良熹敬的便宜去。
“你先出去!”她反客为主地呼了一声,“你快出去啊!”
“・・・・・・”
良熹敬瞧着她半晌没吭声,但他唇上的笑意隐晦不明。
待周边的水声静了,他才慢慢开口。
“苏彻玉,我的衣裳还在你手里抓着,我该怎么出去?”
第41章 沐浴 在水里・・・・・
一语毕, 苏彻玉也才恍惚地意思到这点,忙伸手将湿衣递出。
这衣服已然湿透,是半点穿不得了・・・・・・
而良熹敬对此却是没说什么, 只是瞧着她慌张的举动, 笑而不语上前,可他的手没有接过那件湿衣, 而是握上了苏彻玉的手。
忽至的温热让苏彻玉慌了神, 手抖地将衣物丢到了地面上, 而就在她惊慌的一瞬,浴桶中那才到胸口的水却是溢出了桶外・・・・・・・
哗然一片。
苏彻玉迫不得已地抬头, 当她看见良熹敬就贴在她身前时, 她的呼吸便乱了又乱。
藏在水下的双手也不知是在何时被他压住,而她的视线也一晃不晃地瞧着他的眉眼,好像生怕他做出下一步危险的举动来・・・・・・
“良熹敬・・・・・・”
她气息不稳地唤了他一声, 似有害怕似有提防, 可她知道, 眼下无论她怎般说,都将是无用。
她的心跳承接着他的视线, 一声大过一声的阵在耳边, 同而她也意识到良熹敬将指腹顺着她的掌心划过,直抵她的手腕・・・・・・
须臾过后, 他眉间的笑意尽展, 素日里来的戾气也洗脱一净。
“眼下不止我心乱不止了, 这般滋味你也该尝尝・・・・・・”
说完,他就似报复般的压下身来吻上了苏彻玉的唇,而她则是仍是恍惚着,颇为无力的承接着他的所作所为・・・・・・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 直到水温变凉,良熹敬才直起了身。
可他的目光却仍紧锁着苏彻玉不放,她喘息的厉害,目光也只能呆愣地瞧着良熹敬。
她只见良熹敬将戴至右手的玉戒取下,随意的抛落水中,任其沉没至水底,而其后,他的吻也接踵而至・・・・・・
她无力招架,只好任他肆意妄为・・・・・・
*
因一直念着一事,苏彻玉睡的并不安稳。
而她睁眼时,良熹敬正还盯着她瞧。
“怎么,可是梦魇了?”
他搂着她睡时,便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索性就没阖上眼,等着她醒来。
苏彻玉推离了他些,其后才摇摇头道:“良大人,等天一亮我能出去一趟吗?”
听着像是在商量的口吻,但良熹敬知晓,但凡他说一个“不”字,估计她就不会乖顺的在这床上躺着了。
“等我下了朝就带你去。”
“不,你别跟着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出去一趟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苏彻玉哀怨祈求地看着良熹敬,“良大人,不出半日我就会回来的,况且温姨她们都在你手上,我也不可能说走就走啊。”
良熹敬听完,没立即开口,吊着苏彻玉的心神,在她面上覆上明显不耐后,他才悠悠开口道:“既如此,为什么不能等我下了朝再去?”
苏彻玉现在逃不了是不争的事实,良熹敬本人也是知晓的,但她抗拒与他同行的意愿太盛,他难免心下计较。
而他这话落到苏彻玉耳中,却是换来她的一阵无语。
她就是出去抱小福回来,这一点点大的小事,难道他也要掺和吗?
他这个首辅当的也太闲了些吧。
“良大人,反正你给个准话,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应了你倒也不是不成,只是方才的事还未做完・・・・・・”
他话中的意味分明,苏彻玉听的面上一热,急忙翻身不去看他。
“大人答应了就成,我累了,我先睡了。”她的声音本就带着些沙哑,现下低闷地回他,更似在撒娇,良熹敬见状也没再逼她,只是在她睡前最后再道了一句。
“允你出去,但记得将药喝了。”
前两日不与他说话便罢了,他吩咐下的驱寒汤药也是未见她喝下。
大夫那头也明说过,这药断不得,这会又要重来了。
*
天朗气清,苏彻玉待良熹敬前脚刚去上朝,她后脚就出了良府。
而得了首辅吩咐的下人们,自也不好再拦了她去,只能任凭她自由出入。
姜叶见苏彻玉一夜未归,也多半到猜大人定是会松口让苏彻玉出去的。
她在得了准信后,也起了陪同苏彻玉一同出去的心思,但却是被她拒绝了。
“姜叶,你就在府上等我好了。”她拍了拍姜叶的手,叫她放宽心,“我过会回来了,会给你带东西的。”
说完,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携了藏在枕下的银两还有匕首,麻溜地就出了门去・・・・・・
从良府到药铺也算不得远,腿着去也耗费不了多大的功夫。
只是苏彻玉太久没自个一人上街了,难免有意放慢了些脚步,所以真当她到药铺前时,这天已不似来时明亮。
路上,她特意绕
过了那家狗肉铺子,但却是没见着铺主,见此她倒是加快些了脚步,生怕他是去逮狗去了。
药铺虽关了些时日,但门前石阶上那些午时躲懒的人还是难散的很。
他们见苏彻玉回来了,也是有些恍惚的。
“眩这不是苏丫头吗?”平日里拉货的大爷叫唤了一声,周遭众人倒是将目光都移了过来,“你同你那两位姨都上哪去了,怎么好几日都未见着你们人呢?”
他们这些在这小地方讨生活的人,身上但凡有点毛病,皆是在这个小药铺里头瞧的,现在这药铺关上了好几日,他们也是不方便的紧,况且这巷里巷外的,大伙都是有些交情在的,人不见几日,自也是要关心几句。
“是啊,是啊,你们都上哪去了,我这腰痛又犯了,我还想着向你顾姨再要几副膏药呢。”
“我头疼也犯了,还愁没地看呢!”
・・・・・・
苏彻玉被这众人问的不知该接哪一句,但她心下还是有些惭愧的,毕竟这温姨还有顾姨也是被她给拖累了,不然她们在这还处待着还能悠闲自在些。
“诶,苏丫头啊,昨日我瞧着有一个男子在你们这药铺前站了许久,你可认识啊?”常是在药铺旁卖首饰的婶子问了苏彻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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