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
苏彻玉实话实说,周期年人确实挺好的,而良熹敬,他近几日挺好的・・・・・・
而良熹敬一听这言,面上的笑意寥落了些,捏着她的腰说:“不可以觉得他好・・・・・・”
醋意已经快翻上天了,可苏彻玉还是不懂良熹敬这是在闹哪出・・・・・・
“你要是问别人,别人也会觉得周期年好的,但你就不同了・・・・・・”别人应该不会打心眼里觉得你好的・・・・・・
苏彻玉抿了抿唇,忽觉得她要是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便闭口不言起来。
良熹敬听着她的前话,就能料到她的后话了,心里说不上堵,但就是觉得哪怪怪的。
“你以后别想着他。”
末了,良熹敬还是落下一句,才舍得放苏彻玉下来。
苏彻玉站定,拧了拧眉,肺腑道:她什么时候想着周期年了,不是每次都是他提的吗?
“前月,何家来了请帖,说是设了花宴,要邀你去,但那时候你已经逃出皇城了。”
忽想到花宴之期将至,良熹敬不得不与苏彻玉提及,但一提到这事,他又不得不想起,苏彻玉在成婚之日逃之夭夭的那事・・・・・・
良熹敬既能提及,苏彻玉自然也能想到她出逃那茬,游移开视线,她尽量不去搭良熹敬的后话。
“何家啊・・・・・・那大人替我做决断了吗?这花宴,我是去还是不去啊?”
良熹敬看了苏彻玉一眼。
“你觉得我是让你去还是不让你去?”
苏彻玉打量着良熹敬的脸色,只觉得大事不妙,小声答了一句。
应该是让的吧・・・・・・
良熹敬笑了一声。
“那我还是不要去好了。”听到良熹敬笑,苏彻玉便赶忙换了话术。
“为什么不去,若我已经替你回绝了,我现在又何必向你提及・・・・・・”
良熹敬莞尔,觉得苏彻玉怎么那么好逗。
“这花宴是设的给何家择婿用的,何家会给你寄帖,怕是何清涵的意思,她应当是想要你去陪她的・・・・・・・”
良熹敬仔细将这花宴的名目告诉苏彻玉了,免得她倒时是犯糊涂。
“哦,我明白了,那到时你来吗?”
苏彻玉算是明白了。
但说到要择婿,那宴席上必定就不止女眷,世家公子自也是会要去的,不过这与苏彻玉倒没什么关系,她只是觉得要是这样良熹敬应该也能去・・・・・・
“别人择婿,我去干什么?”良熹敬低笑一声,随即便说:“但夫人要是想我陪着,我自是会去的。”
除了上次赴过周淮与的生辰宴后,苏彻玉已经好久没有去过这样大的席面上了,而若说要让她自己一个去,也不是不行,但她也是怕自己会闹笑话了。
“我可没想让你陪着・・・・・・”
苏彻玉急忙否认着,不想让良熹敬又讨到了便宜。
不过,良熹敬自也不会计较这些。
他只是抓住了苏彻玉的手,其后低声嘱咐着:“你如何自在怎么来,你不论做什么都不会给我招惹来麻烦。”
“・・・・・・”
“你要知道,我的麻烦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他看着苏彻玉,其后将手点到了苏彻玉心尖处,“这里要是没有我,那才是真麻烦・・・・・・”
第96章 身孕 “你还怀有生孕,怎么能碰这些利……
苏彻玉红了脸, 故作慌忙地拉开良熹敬的手,“这算什么麻烦・・・・・・・”
说完,她便推开了良熹敬, 要往外跑。
“这么晚了, 你还想上哪去?”不留下陪他吗?
良熹敬的话,苏彻玉是听全了, 但她当做没听见般的, 跑出了屋子, 但还没走几步,东草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夫・・・・・・苏姑娘, 实不相瞒, 大人已经好几日没睡好觉了・・・・・・・”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见路被拦住,苏彻玉不由拧眉。
“这,这・・・・・・・”
东草觉得是有干系的, 但只是他说不出空・・・・・・
“大人, 他・・・・・・”东草说的有些为难, 但本着为大人着想的意图,他还是将话说完了, “没有苏姑娘在身边, 大人每晚睡的都不好・・・・・・”
他的话音落,良熹敬就站到了门框边, 半倚着凉月, 一瞬不瞬的往苏彻玉那瞧去。
苏彻玉背对着他, 听着东草的言语,也忘了留意身后的人。
东草自然是瞧见了良熹敬,他低了低头,也估摸不出自己这会是否是说对了话。
“我知道了。”言语堵了半会, 苏彻玉道出了这一句。
“那・・・・・・”
那姑娘还走吗?
东草是还想问这句,但苏彻玉却是先一步走了・・・・・・
“不用去追。”
眼见留不住,良熹敬的神色淡了淡,可他还是劝住了东草。
“依着她行事就好。”
他要是再明着“强求”,那苏彻玉势必又要跟他逆着来,他不能像以前那般急切了・・・・・・
・・・・・・
苏彻玉洗漱完,早早就上了榻。
春夜还有些薄凉在,刚上榻时,会有些冷。
她陷在黑夜中,细想着良熹敬今晚的所作所为・・・・・・
炽热,纠缠,拂袖交叠・・・・・・
你的心里没有我,才是最麻烦的・・・・・・
苏彻玉拉了被子,将自己遮掩了个严实。
她想不到这么肉麻的话,会从良熹敬嘴里跑出来。
在被子里屏息静气了好一会,苏彻玉才将良熹敬从脑海中赶了出去,可当她一将被子扯下,这屋门就被打开了・・・・・・
声音带着刻意的轻,好似生怕惹醒什么。
苏彻玉呼吸一滞,当即也猜到是谁来了・・・・・・
她闭着眼,听着声音靠近,当屋内再次静谧时,她的耳畔就荡着自己的心跳声・・・・・・
良熹
敬在床边轻跪下来,暗淡的月光勾勒着眼前人的模样,他俯身落下一吻,轻柔的似波荡起的涟漪。
静暗处,一人不动声息地捏紧了被角・・・・・・
身侧一凉,其后覆上的是另一层温热。
苏彻玉知晓自己被人拢在了怀中,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睁眼,呼吸静悄悄地,像是真的睡着了。
而良熹敬貌似被“骗”过去了一般,竟也没发现什么端倪,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有苏姑娘在身边,大人每晚睡的都不好・・・・・・
这句话,在此刻被苏彻玉想起。
悠悠地,苏彻玉睁开了眼睛,瞧着眼前已经安稳睡去的人,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拢紧了。
她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衣襟,人也更靠近了些。
彼时,他的心跳就在她的耳边,她可以细数着他每一次的起伏,而她却开始不解自己的反应。
仿若是“贴近”了他许多,可她却觉得还有缝隙隔着,还是有凉意会渗进来・・・・・・
・・・・・・
*
转眼,到了该赴何府花宴的那日。
良熹敬由着苏彻玉先去,不过,他还是嘱咐了一句,让她不用太拘谨,他稍后就会来・・・・・・
当马车停到何府前,苏彻玉还未起身,就听到车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女声。
“彻玉,彻玉,你来了。”
是何清涵的声音。
苏彻玉闻声就下了马车,可不知为何,何清涵好似待她极为小心。
“你慢着点,小心摔了。”
何清涵自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都是别人掺她下马车,可到今日却是轮到她要去掺人了。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下来了。”
下个马车而言,苏彻玉哪用的着别人去掺。
也没在乎什么礼数,利索的下了马车。
“哎哟!你怎么能下的那么急呢,可要小心点。”何清涵看了看苏彻玉的肚子,见她没什么不适,便拉着她的手进府。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她在皇城中也算“恶名”远扬了,这平常的闺阁小姐可是不愿与她交好的,而除此之外,那些个世家公子,多半也不想招惹个这样的夫人回家。
不过,何清涵可不在乎。
反正她也瞧不上他们。
而这次宴席,要不是家父家母催的紧,非要设个宴,给她赘个郎婿回来,她也是不乐意办的。
“我本是想着给写信的,但良大人说你病了,我就不好意思去扰你了,你现在身之好些了吧?”
苏彻玉现在虽瞧着面色红润,但何清涵还是不放心地问上一句。
“嗯,好些了。”
苏彻玉笑着点了点头,可心底还是心虚的知道,良熹敬那是为她扯了谎。
那会,她不是病了,而是逃了・・・・・・
“那就好,那就好。”何清涵安心下来,目光不由地还是往苏彻玉的肚子瞧了瞧,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她往里头走。
景秀庭院,金池玉树,大好的春光栩栩绽了一片・・・・・・
何清涵招呼着苏彻玉坐在她身侧,后叫了下人,将准备好的饭食呈了上来。
“你看你是想吃酸的,还是想吃辣的,还是两种都想吃?”
酸口,辣口的菜,各摆了一大桌子,苏彻玉瞧着这些菜,又看了看仅有她们二人的亭子,不免有些狐疑。
这花宴是有什么讲究吗?
“我其实都行,但这就我们两个吗?”
她是酸辣不忌的,所以都可以吃。
但何清涵今日不能只请了她吧・・・・・・
“啊,赵瑶箐也会来,但我们别等她了,先吃吧。”她是请了赵瑶箐来,但她倒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会不会来。
“不过我还真没看出来・・・・・・”
就着苏彻玉说她辣口,酸口都吃这事,何清涵感叹了一句。
苏彻玉没听出来何清涵是何意,只当何清涵是瞧不出,她竟是半点口味都不挑。
“何清涵!”
苏彻玉恍惚间好像听见了赵瑶箐的声音,抬头瞧了瞧,就看见一个穿着碧色衣裙的女子,急急地往她们这走来。
何清涵闻声咽了口饭下去,险被噎着。
喝了口苏彻玉递来的水,才勉强顺了气。
“赵瑶箐你干什么?咋咋呼呼的,把我吓一跳!”何清涵站起了身,后忙想起还有苏彻玉,便又说了句,“你可别把首辅夫人给吓着了・・・・・・”
赵瑶箐闻言注意到苏彻玉也在,怔愣了一会,其后就问:“没把你给吓着吧?”
苏彻玉摇了摇头。
不过,苏彻玉想,她应该也没那么容易被吓着吧・・・・・・
今日她们都那么仔细她做什么?
赵瑶箐也不等何清涵招呼,直接就坐了下来。
“今日不是说是给你赘婿的吗?怎么连个男人影都没见着?他们不会都没来吧?”
“诶呀!”何清涵打了赵瑶箐一下,叫她把嘴闭上,“怎么可能不来,我可是何府的大小姐,他们敢不来吗?只是我大哥先将他们拦下了,等会就出来了・・・・・・”
“出来?是站在你跟前让你挑吗?”赵瑶箐觉得稀奇,便问了句。
“当然不是了。”何清涵觉得光让他们站着,她也瞧不出什么,不如让他们在别处吟诗作对或是比武射箭好了・・・・・・
“等会你就知晓他们会在哪了・・・・・・”
说着何清涵吃了口菜,而苏彻玉则是同赵瑶箐一般,好奇那些男子到底会出现在哪・・・・・・
待三人都吃了个半饱,苏彻玉才依稀的听见有箭风声・・・・・・・
她停了筷,往竹林后瞧去。
那若隐若现的又有一个庭院,仔细瞧瞧还有几个人影晃动,那箭声应当就是从那传来的・・・・・
“在那。”
苏彻玉只说了这一句,赵瑶箐就顺着她的话扭头,果不其然,瞧见了藏在竹林后的院子。
“隔着林子能瞧见啥啊?”赵瑶箐叹了口气。
“又没说一直待在这,等那热闹了,我们再从这林子绕到那个院子里去。”
“现在还不够热闹吗?”赵涵箐听着那边越发大的声响,不由地问了一声。
“算热闹了,那咱们走吧。”说着,何清涵也没什么犹豫,直接就带着她们二人绕过了那疏林。
而那院子后头刚好置了个屏风,她们三人就透过那个屏风看着前头的那些个男子。
“贤兄,你这箭技远没你作诗的本事强啊。”
一男子走来,拍了拍袁之远的肩。
“是,让兄台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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