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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航班——茉馥【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6:20  作者:茉馥【完结】
 “父亲。”林郁野出声打断。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冽平静道:“我了解她全部,她的一切。”
 “很多事情在她告诉我之前,我就知道了。”
 林郁野放松着仰头靠在椅背上。
 “她的三表舅和你的肾脏位点相同五个,除了必要的感谢,沈唤笛的寄住只是微不足道的附加条件。”
 “她是孤儿,户口在红星福利院。因为你们这些好心的企业家出资设立阳光计划,她才能在8岁那年一边练习长跑一边读书。”
 “她的父母不爱她,挨打是家常便饭,她有一个很爱她的姐姐,两人会互相照顾。”
 “初二时受到霸凌,她父母选择接受3万块的和解费。”
 “真实的她勇敢温柔,温润如雨。”
 “喜欢大海,看到蔚蓝大海她会开心得喊出声。她喜欢吃肉,吃冰淇淋,能吃辣出眼泪的辣度。她会防身术,擅长下厨,会记得我喜欢吃虾,会为我做生日蛋糕。”
 “她也有不喜欢。不喜欢吃水煮白菜,吃了很多年会习惯性反胃。但她说她不敢有太多不喜欢,因为得到的太少。”
 “她的谨慎,胆小是她的自我保护,却成为你们所认为的配不上我的力证。”
 “于是她在竭力丢掉她的过分的自我保护,努力地爱自己,勇敢地感受这个世界。”
 “她说不会离开我。”
 “但你们都在想让她离开我。”
 林郁野眼眶微红,深呼吸克制过度起伏的胸膛。
 林瀚明沉默片刻,霎时间脸色铁青:“所以联合国模拟决赛后,你才拿着资料一家一家威胁?”
 “所以你才去找你的楠姨,想要解决她弟弟入学的事?”
 林郁野抬起阴鸷的眼,点头:“我只是不想让陈雅唯再欺负沈唤笛。”
 “可以让陈闻清管教!”林瀚明直起身,额间青筋怒跳。
 “可陈雅唯之所以这样,都因为你的无声纵容。”
 林郁野缓了缓语气,“我俩都清楚,在你眼里陈雅唯是弟弟的急救血包,所以你额外宽宥。”
 “啪――”
 被戳穿心思的林瀚明,怒火上头,给了林郁野一巴掌。可顿时又心生懊悔:“小野,不是这样的,被人拿了把柄……”
 “难道是我的把柄吗?”
 林郁野咽下喉咙血气,咬紧牙关,指着空白墙面,冷冷道:“很多年前,这儿挂着我的照片。后来,你们利落地撤下了,和现在舍弃沈唤笛一样的利落。”
 “当年残留的胶水黄痕早已生了锈。”他指了指自己,“我也是。”
 “抱歉。”林瀚明闭上眼不再去看儿子,他垂下了头,有气无力道:“小野,还有一件事……”
 ……
 拉开门,倦意袭来。
 无声死寂吞噬所有氧气。
 林郁野失魂落魄地趿拉着拖鞋,颓然倚在门框,透过落地窗望着艳橘的天空,下过雨了,暑气纠缠,让他想起了天台初见。
 “我需要做一件事。”
第54章 Chapter 54【一更】 Exc……
 交卷铃响起, 全体起立。
 沈唤笛不再神经质地盯着英语答题卡检查,而是长舒了口气,脑海里字体加粗地飘过“尽人事, 听天命”六个大字。
 出了教室门, 过分安静的世界开始有了闹响,蝉鸣起伏,郁郁葱葱的樟树在热浪中摇曳。
 她汇入人群随阶而下,闷热攀上微凉肌肤, 从背脊处渗出的鸡皮疙瘩蔓延全身, 难闻的汗水味在鼻腔里横冲直撞。
 沈唤笛咽了咽口水, 压下反胃。
 眩晕, 窒息充斥着胸口, 让她迫不及待地绕着人群灵巧地跑步,一路跑到校门口, 失重感消退, 她停在原地开始大口呼吸。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紧张亦或是解脱,眼下大脑一片混乱, 人头攒动,陌生面孔一张一张划过,周遭热烈的、欢悦的孩子们,聚集的家长们, 共享喜悦的路人们。闪烁的红绿灯, 龟速前进的车辆, 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宛若潺潺流水从她分流, 沈唤笛像是溺水的鱼找不到专属它的水渠。抬腕看了一眼时间。
 育英中学到二十五中学考点,好远啊。
 沈唤笛伸手抚上额头,擦去汗。失重感再次袭来, 她闭了闭眼睛,缓一缓。
 此刻静止,耳边声音未绝。
 校门自动栅栏门OO@@地彻底拉开,门外门内的两淌水流合并,嘈杂对话、匆乱脚步沸腾。关心问询的、制定旅游计划的、庆祝的、告白的……
 “…同学!你有没有女朋友?能不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呢?”甜腻的少女音。
 “不好意思,我在等女朋友。”冷冽又低沉的嗓音,似自带寒气,略有暗哑,醇厚磁性。
 沈唤笛猛然睁开眼,循声望去。
 潮湿暑气重,闹得人心难静,无论是谁稍微动一下就汗津津。却似是偏爱站立在树下的那人,黏腻的风在他高大身形上拐了个弯,俏皮地浅浅掀起衣角。
 唇色薄粉,俊朗的下颌线条微抬,眉骨高耸,微蹙起好看的眉。肌肤偏白,茂发乌黑,一件纯白衬衫显得人愈发冷感十足,就连错落缝隙投射下的阳光都躲着他,仿若落在他身上会立即蒸发成点滴雨水。
 他踩在台阶上,越发高了,睥睨着周围。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势,使得站在他面前,围成一圈的女生们鼓起勇气也不敢再前进一步,只剩下嘴上还在磨人要联系方式。
 而他单手抱着一束花,持防备状态,沉默不言。
 泪水蓄积的视野里,模模糊糊,像是要把所有无关人员模糊成平淡快要褪色的水墨。
 沈唤笛努力睁着眼。
 看着林郁野转着头梭巡密集人群,冷冽的眸子似没什么情绪地扫去。
 但她发现他另一双垂在裤腿旁不自觉地屈着的手指略显焦急地打着拍子。
 在被迫分开,居家备考的十多天里,沈唤笛曾想过再次重逢的场景,大概是她跑去二十五中,从万千人里一眼找到林郁野,非常寻常淡漠的重逢。
 ――毕竟也才十多天而已,没有这么矫情,又不是拍电视剧。
 她一定不会哭。
 可早早想好的腹稿在喉咙里与心中涌上的酸涩共同打转,咿咿呀呀的,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想,盛夏阳光其实在林郁野身上化成了雨水,没落在地上,而是全都一股脑儿地浇进了她的眼睛里,让她黏腻着难受着,难以迈步。
 源源不断的眼泪在这个热闹之地莫名地给重逢添了一丝悲怆气氛,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于是,沈唤笛抹掉眼泪,笑着露出贝齿,站定在原地,伸出手最大幅度地挥舞着。
 下一秒。
 站在树下的少年万年寒霜的面容骤然化了霜雪,弯着通红的眼眶,嘴角上扬。
 逆着人群热烈地向她跑来,热风吹得他的头发东倒西歪,又绕进了他的背脊,衣角轻扬飘动,像是又带来了芭提雅那股充满着椰香的海风。
 两人紧紧相拥着。
 林郁野凸起的锁骨正巧碰在她的心口,密码正确,两个被思念吞噬魂魄的孩子终于打开令人心安的房门。
 “恭喜毕业。”他哽噎道。
 “阿野,也恭喜你毕业。”她含泪道。
 林郁野低声道歉:“对不起。”他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嗅着隶属她的香气,渴求一个原谅。
 回答由她说“我好想你”替代。
 胸口被泪水浸湿一片,环在她削瘦腰间的单臂紧了紧,林郁野微侧着脸,在她脸颊落了一个吻,嗓音发涩:“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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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似在耳边绵绵不绝,沈唤笛整个人红得发烫,一手抱着水莲木,一言不发地任由林郁野牵着手走回南中。
 红绿灯
车鸣声响起,她顿时回过神,下意识挣脱相握的手,伸手往林郁野的脸上挡去。
 太焦急的举动吓得林郁野仰头往后退了一步,垂下眼,听着沈唤笛笨拙的解释,“我怕,我怕。”
 “对不起。”林郁野不敢再看她怯生生的眸。
 他想起昨天晚上刚和父亲应酬结束――背后那些推波助澜的老狐狸贯是精明,面对证据都能云淡风轻地提出早已准备的好赔偿方案,几个不值钱的地皮,以此换得和林家合作吞下好地皮的机会。
 说事情就此结束,他也解除禁令。
 ――听见黄毛的家长守在门外求私下和解。
 一身酒气的自己坐在沙发上,听着家长嘴上全是抱怨,可眼神里全是疼惜她的儿子,似乎不该有这样的无妄之灾――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他觉得自己错得离谱,不该来见面。
 这是在二次伤害沈唤笛。
 于是他说黄律师会处理一切,我这边没有和解意愿――伤害他可以,凭什么伤害沈唤笛?
 更何况,那家长的歇斯底里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威胁。
 林郁野一手握住她的薄白手腕,指尖放在唇边,强撑笑容送着吐息:“都处理好了,别担心。”瞧着身侧人拧巴又慌张的小脸温润散开,而落在唇边的指尖主动抚上脸颊,轻捻一下。
 “我这些天很想你。”她又说了第二遍。
 林郁野伸手揽上她,听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像是小松鼠似的大把大把洒出她积存的思念橡果。
 “可是,阿野,我日记本被丢了,手机也都被砸了。”哭腔,委屈巴巴地又皱了小脸,抱着自己的手也紧了紧。
 “对不起。”愧疚充斥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真的对不起。
 幽禁这么久,他每天最喜欢呆的地方是她的房间,鹅黄色装潢,暖洋洋的,鼻间全是她的味道。
 思念排山倒海而来,他把两人相处的点滴在脑海里放映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他都能发现自己刻在骨子里的胆小躲避,害怕失去。他的喜欢远远没有沈唤笛这么勇敢。
 就连拍摄毕业照的前一个小时,他被突然抓回家,仓促和她打电话时,都是她在哭着安慰:“这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他的错?
 父亲生意场上的对手,在明面的酒桌上自诩只有自己敬林少爷酒的份,而背后里,他们就是盘桓在林家身边的秃鹫。
 ――他明明一早就知道。
 可居然让自己存有少年人不谙世事的天真,没多加注意他们的举动。
 这是他的错。
 “不要再道歉了。”少女瞧着嘴安慰,嘟嘟囔囔:“我只是、有点点难过,日记里面全是有关你的记录。”
 对不起。林郁野在心里道歉。
 又道:“家里的有关你的一切我都有好好收藏。”
 “也算好消息,阿野,你真好。”少女笑盈盈的。
 他哪里好了。林郁野咽下痛楚。
 手上用力,拉住沈唤笛打算回班整理东西的脚步,带着她往小礼堂的天台走去。
 “天台是心动的起始地。”林郁野垂下眸子认真回答,“所以,可以拜托你再记录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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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唤笛不清楚他说的“心动”是哪次,是高二的外教课后那次,还是高二期中考后那次?
 她的眼胡乱地瞟向揽着自己的高大少年,阳光和树荫在两人身上浮动而过,小礼堂沐浴在阳光下,美好恬静,恍惚一切都没变过。
 没有分开,没有意外,没有辗转难眠的许多夜。
 她放弃询问的想法,脚步轻快地跟在他的身侧。
 小礼堂的钥匙一直在她手里,开了门,细灰滚动,像只狐假虎威的怪兽,让她下意识躲进身后人怀中,“你走前面。”
 林郁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后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一步一步,木板震动,灰尘纷纷扰扰,像是一部悠长的电影情节。
 但沈唤笛酸了鼻尖,眼泪在无声处肆意流淌。
 直至视野开阔,南中盛夏闯进眼睛里,她才后知后觉擦去眼泪,依旧被爱人的眼睛捕捉到。
 看着林郁野噙着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瞬间慌张失措,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的泪,嘴型无声地道歉。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哽咽问道:“你的腿怎么回事?”
 林郁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腿,思绪浮动。
 分开的第一天。
 林瀚明允许他打一个电话后,将家里所有的手机、电脑等通讯设备没收和断电。告诫他要忍耐,躲一阵。
 怎么能忍耐?明明不是他们的错,明明沈唤笛哭得那么厉害。
 于是他从二楼一跃而下出逃,扭伤了腿,在大门口便被父亲安排的保镖所捕捉,而后林瀚明加强了看守。
 林瀚明没有责怪他,只说让他反思。
 他自诩有傲骨,以绝食抗议,直至翌日,林瀚明给他看到那张照片――站在自己身侧的换脸过后的“沈唤笛”――正以病毒式传播在各大小报和网站上,不管如何处理却像是摆脱不了的牛皮鲜。
 “小野。”父亲说,“商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处理这件事的前提是你和她暂时不再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从那刻起,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终于明白自己没有能力完全解决沈唤笛所忧愁的事情,最后还因此伤害到她。
 包括那些事情,他依旧无能为力。
 “抱歉。”他红着眼垂下头,忍不住再道歉。
 脖颈却突然有一股下压的力量,带着他弓了背。
 面前的沈唤笛弯着哭红的眼:“你说可以不可以闭眼?我说可以。”
 她说完的下一秒,少女温软的唇贴近他的嘴唇,蜻蜓点水。馨香在唇间碾开,少女紧闭的长睫轻颤,又睁开,眼波流转,怯生生的,令人想要采撷。
 空气变得黏稠。
 沈唤笛害羞地缩了肩,余光里,林郁野高大身形覆盖而来,仰眸看清他滚动的喉结,看清他的视线在自己的嘴唇边流连,而他的眼神里满是渴望。
 于是她再次贴近了点,紧张地抬起下巴,将自己的唇送过去。
 那双滚烫的手掌捧上了她的脸颊,指尖温柔摩挲,沈唤笛闭眼前,看清了他的情迷,看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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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吻没有技巧,毫无章法,全是直接又急切的占有欲。
 不再满足简单的唇贴唇,林郁野撬开了她的唇齿,青涩又大胆地缠绕,颤抖着吮吸她慌张又主动的舌尖,忽地细细品尝着她口腔里每一处软/肉,忽地舌头用力地搅动着,口腔的声音像是立体声环绕,从骨骼共鸣在胸腔到耳朵,每一次的啧啧水声激得让人想要更进一步。
 他的确更进一步。
 一手拢紧她的腰间,一手游走在她的背脊,感受到少女并没有排斥,他的手温柔探去。
 衣料相贴,体温极速攀升,气氛上涌。
 沈唤笛被迫踮脚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分享着他的体温,吞下他的气息。他的指尖长年累月弹奏钢琴起了薄茧,不小心划过她的小腹时,粗糙的感觉激得她起了鸡皮疙瘩,霎时心跳如擂鼓,气息不匀,喘不过气来。
 却忍不住让身体紧密相贴,热源如热浪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涌来,堆叠,越来越高,空气越发稀薄,她挽着他脖颈的手也越来越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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