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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大约是醉了的缘故,谢怀b的话絮絮叨叨却又让人摸不清头脑。姜清窈没急着追问,而是沉默着,等待着他再度开口。
 “何其可笑......难道他以为几句粉饰太平的话,便能够将那些年的一切都抹去吗?”谢怀b喃喃道。
 许久,姜清窈轻声问道:“这件事......是与西凌有关吗?”
 谢怀b低垂着头,眉眼掩在阴影里,好似睡着了一般安静。须臾,他慢慢地道:“是。”
 “不仅与西凌有关,还牵扯到了......母妃。”
 那两个字带着显而易见的脆弱与伤怀,他双手覆上眼
睛,深吸一口气,许久才放了下来。那浓黑的瞳仁在黑夜中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姜清窈见他手背青筋凸起,将衣角死死攥住,毫不留情地碾压蹂躏着那华美的布料,甚至想要把它撕碎。
 她心想,这御赐之物若是真的被他失手损坏了,只怕被人知晓会生祸端。思及此,姜清窈伸手过去,想要将那衣裳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她伸手握住他的衣角,另一只手则试探性地触上他冰凉的手背,想轻轻掰开他的手。那轻柔的触碰让谢怀b低头看了一眼,随即松开了衣裳,却反将她的手捉住,攥在了掌心。
 姜清窈的动作一顿,抬头对上他淡漠而空洞的侧脸,心中一软,便没有强行挣开,而柔声问道:“殿下今晚是去见了西凌王夫妇吧?是不是说起了什么......旧事?否则怎会提到秋妃娘娘。”
 谢怀b转头看向她,眸光似乎轻微地失焦了一下,旋即点头,道:“是。”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母妃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草原风光,便是从西凌王妃口中听来的。原来,她们曾义结金兰,约定往后每一年都要见面。只可惜......”
 无数谜团在这一刻彻底敞亮了,姜清窈恍然,说道:“所以,西凌王妃曾与秋妃娘娘在江南相识相交,后来因为种种缘故不得不分开,多年未曾见面,但王妃知晓娘娘入了宫。而今日,王妃想念昔日与娘娘的情意,便向陛下提出想要见你一面?”
 谢怀b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冷冷笑道:“前些年,西凌国内争斗不断,西凌王夫妇终日在朝局漩涡中浮沉,多次起起落落,王妃无暇关注、也没有法子探听到母妃的讯息,因此她并不知我的存在。如今西凌王位落定,王妃只以为母妃尚在人世,才会在此时向父皇问起她的消息。”
 他的手有些颤抖:“若非如此,父皇怎会忽然对我和颜悦色起来?他无法隐瞒母妃故去的事实,只能命我前去拜见王妃,三令五申,让我不得将过往的实情泄露半点。”
 姜清窈感受到他掌心的寒意,便情不自禁想要将自己手中的暖意传递给他。谢怀b握住她手的动作松了松,颓然道:“父皇让王妃以为,母妃只是......只是秉性柔弱,才会病逝。而他心念母妃,自然百般疼爱她唯一的孩子。”
 他说着,眼角有些发红,声音也哽咽了起来:“何其可笑?他分明是那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竟还能在王妃面前表现得舐犊情深!”
 谢怀b用另一只手狠狠捶了一下草地,咬牙道:“听着他那些情真意切的话,几乎连我都险些信以为真了,真的以为他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夫君和父亲。他甚至......还能够对着西凌王妃掉下几滴真真假假的眼泪,让王妃亦感念不已。”
 他笑容苍凉,眼角沁出了泪痕:“我多想告诉王妃,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我......不能,我只能说出一句又一句谎话。”
 谢怀b缓缓收回手,覆住了脸,声音低哑而沉闷:“我对不住母妃,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欺骗母妃曾经的至交。母妃若是知晓,会不会恼我?”
 “殿下......”姜清窈心中酸楚。她知道,没有人能够抗争过天子之威。以谢怀b如今的地位,他注定没有办法违逆皇帝,只能逼迫自己去说出那些违心的话。
 一个饱受冷待的皇子,分明尝过了最多的苦和泪,却还要咽泪装欢,强扮出一副笑脸,竭力去描述皇帝的恩宠和疼爱,将那些悲惨晦暗的往事尽数撇去,用那些空洞的字句去编造、去美化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她情不自禁伸手,拂过谢怀b的衣袖。他似有所感,那双带着湿意的眼睛陡然望向她,一眨不眨。
 “窈窈,”他声音嘶哑,带着似悲似喜的醉意,“我是不是......很没用?”
第37章 盘算 他的呼吸尽数落在了她颈侧
 这是姜清窈第一回清清楚楚听着他这样唤自己。她双肩一颤, 看向谢怀b,见他神色并不甚清明,眼底迷乱空茫, 显然还沉溺在醉意之中。若不是醉了,他定不会将这些肺腑之言对自己倾诉。
 或许明日,他便会把今晚的一切都忘记。即便如此, 姜清窈还是握住了他的衣袖, 沉声说道:“不,殿下, 你切勿妄自菲薄。”
 “这些年你所经受的苦楚,本就非常人能受得起的。可你却苦苦坚持了这么久, 便可知你的心志胜过寻常人, ”她攥紧了那一小块布料,想要把那股力道传给他,“秋娘娘不会怪你的。她那样温柔, 那样通情达理, 怎会怨你一时的隐忍呢?”
 女子清丽的眉眼在眼前浮现,姜清窈低头看着自己衣裙上的宫绦,情不自禁眼圈发红。
 “真的吗?”谢怀b望着她,神情是显而易见的脆弱, “你不骗我吗?”
 姜清窈用力摇头:“殿下,我从不说谎。”
 他的唇轻轻扯了扯,一点细碎的笑意转瞬即逝。顺着姜清窈的目光,谢怀b慢慢看向了那宫绦,原本黯淡的神情迸出一点微弱的亮光。他呢喃了一句什么,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它。
 须臾, 他的呼吸变得轻而绵长。姜清窈只觉得肩头一沉,却是他悄然靠在了自己肩上,整个身子都失了重心,只向着她倾落。
 谢怀b的呼吸灼热细密,尽数落在了她颈侧,激起连绵不断的痒意。姜清窈本想推开他,可一侧眸看见他难得安稳的睡颜,便不忍地止住了动作。
 好在福满和微云很快赶了过来,连拖带拽地将谢怀b扶了起来。福满向着姜清窈连声赔礼,这才负起谢怀b,跌跌撞撞地往营帐走去。
 “姑娘,我们也快些回去吧。”微云道。
 姜清窈愣怔了片刻,点头:“好。”
 回到营帐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掀开帐子步入其中。
 微云点亮烛火,打来热水服侍她洗漱。
 姜清窈盘膝坐在地毯上,正自出神,却听见帐子外有人扣门。
 “谁?”微云扬声问道。
 外面静了静,紧接着是姜湛的声音:“是我。”
 “哥哥?”姜清窈起身,诧异道,“这么晚了,你还未歇息?”
 姜湛道:“我今晚值夜,这会子恰好是换防,便顺便来看你一眼。”
 他见妹妹面颊上似乎有泪痕,顿时变了色:“窈窈,你怎么哭了?”又打量了一眼帐内布置,这才明白过来:“这个时辰,你才回来?”
 姜清窈暗恼自己露了馅,见哥哥面色严肃,自知无法隐瞒,便低声解释了实情,只不过将谢怀b所言的事情隐去。姜湛听后,眉头依然紧蹙,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独自一人在外耽搁这么久。”
 “哥哥,”她轻轻唤了一声,“我明白你是关心我。只因我把五殿下当作朋友,因此才愿意听他说了一些话。”
 姜湛心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然而看着妹妹澄澈的眼神,却还是将本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只道:“往后切不可如此了。若是陛下或是姑母忽然传召,你又当如何?”
 说到这里,他起身出去,又仔细问了帐外戍守的侍卫几句话,片刻后才返身回来,说道:“今晚,太子曾在你帐外徘徊许久。”
 姜清窈惊愕不已:“太子殿下?他怎会――”
 姜湛低声道:“守在你帐外的兵士是我的旧识,算是自己人,信得过。我方才已问了他,宴席散后,太子曾若有所思来到帐外,看着烛火熄灭,又待了片刻才离开。”
 姜清窈忽觉不安:“难道太子殿下察觉到我去了何处?”
 “应当不会,”姜湛摇头,“我今晚着意看过,他的帐子一直灯火通明,应当没有离开营地。”
 “只是窈窈,我总觉得太子殿下......心中藏着什么与我们相关的事。”他顿了顿,沉声道。
 姜清窈面色有些发白。姜湛见状,自悔失言,忙安慰道:“这只是哥哥信口开河,你不必放在心上。兴许太子只是一片关怀之意。”
 他说着,拍了拍她
的肩:“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下吧。今晚我就在你帐子附近,你安心睡吧。”
 送走了姜湛,姜清窈换了衣裳,在卧榻上躺下。烛火熄灭,她却兀自盯着帐顶,眼前挥之不去的是谢怀b那无所依的模样,只觉得心仿佛揪在了一处似的。
 一夜无梦。
 第二日姜清窈醒得很早,耳听得帐外草原还一片沉寂。然而睡意已然消散,她索性起身,收拾停当后步出了帐子。
 晨起的空气十分清新,带着草原特有的气息与凉意,扑面而来。姜清窈走了几步,却看见一个身影自不远处缓步而来。
 她定睛一看,旋即屈膝道:“见过殿下。”
 太子谢怀衍含笑道:“表妹免礼。怎么醒得这样早?是不是有些不习惯?”
 姜清窈摇头,微笑道:“多谢殿下关心,我一切都习惯。”
 谢怀衍笑容微敛,眸色变得幽深。眼前的少女永远对他恭敬而疏离,没有半点多余的情分,更不会像旁人那样,对自己会偶尔露出一丝羞涩的神情。
 还是说,她所有羞涩和欣喜的模样,只会在另一个人面前出现?谢怀衍面色变得阴沉,他想起前些日子偶然听见的那段往事,藏在袍袖中的手不动声色地收紧。
 再度松开时,他面上已然恢复如常,笑着向姜清窈道:“方才我从母后那边过来,她应当快摆早膳了,表妹不如前去一同用吧。”
 姜清窈颔首:“谢殿下告知。”
 谢怀衍袍袖一摆,便从容地自她身畔离开。
 姜清窈没有去留意谢怀衍的模样,她理了理鬓发,便往皇后帐子行去。
 *
 在皇后这里用完了早膳,谢瑶音起身漱了漱口,便欲告退。
 皇后见她这样心急,便问道:“阿瑶,你这样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谢瑶音站定,略微迟疑,道:“母后,我与......世子约好了,今日一道赛马。”
 皇后蹙眉:“西凌的那位世子?你们何时这般熟稔了?”
 谢瑶音说道:“不过是昨日才有所来往。我很钦佩他的马术,想要向他讨教一番。正好世子也想再同我比试,我便答应了。”
 她眨了眨眼,又道:“况且父皇不是说,明日要举办一场赛马大赛,我可不能失了大宣的威风,自然得趁今日好生练习了。”
 皇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无奈一笑:“你这孩子,还是这般好动,不肯安安静静待在帐子里。罢了,你多带几个侍候的人,骑马时当心,莫要让自己受了伤,早些回来。”
 “谢母后!”谢瑶音干脆地应了,又向着姜清窈挥了挥手,便很快掀帘离开了。
 皇后瞧着她欢天喜地的背影,无奈道:“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家,整日就想着骑马射箭。若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她和你掉了个个,心想她才是出身将门的女孩儿呢。”
 姜清窈笑道:“阿瑶喜欢骑马有何不好吗?她身子强健,甚少生病,皆是素日爱武学的缘故。”
 “罢了,既然来了猎场,我也不愿拘束了她,”皇后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窈窈,你不必守在我这儿,也去草地上透透气才是。好容易出宫一趟,可别整日闷在帐子里了。”
 “姑母放心,我心中有数。”姜清窈又陪着皇后说了会话,见皇后要去给皇帝请安,才告辞出来。
 她在营地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正觉得百无聊赖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唤她:“姜姐姐。”
 “四公主?”姜清窈回头,见谢凝玉穿了身葱青色的骑装,这样雅致的颜色,衬得她眉眼愈发清秀可人。
 “姜姐姐,二姐姐同你在一起吗?”谢凝玉问道。
 她犹豫着道:“我昨日问二姐姐,今日能不能陪我一道练练骑马,她答应了,可这会子我却没找到她。”
 姜清窈了然,心想谢瑶音定是忘了,便道:“她同我说过此事。阿瑶如今正在那边赛马的地方,她叮嘱过我同你一起过去找她。”
 谢凝玉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
 两人刚走出去几步,便碰见了太子和姜湛。
 “四妹妹和表妹这是要去骑马?”谢怀衍面带笑意问道。
 谢凝玉对这位兄长一向有些拘谨,便小声道:“正是。”
 谢怀衍看了眼姜清窈,说道:“正好,我与明然也打算去松松筋骨。既如此,我们便一起吧。”
 有太子在,余下三人都沉默了许多。好在去赛马之处的路并不远,待到了那片开阔的草原,谢怀衍道:“听说阿瑶在与世子赛马?我们来得正好,可以一观。”
 几人四下一看,却见两人似乎已经比试完了。谢瑶音正翻身下马,抬手拂过鬓发,见到几人,便挥了挥手。
 谢怀衍道:“怎么不见世子?”话音一落,几人便见赫连重骁和一个人并肩自另一边走来,似乎正在交谈。
 谢瑶音努一努嘴,说道:“他正在同人叙旧呢。”
 “叙旧?”谢怀衍眉心一蹙,看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怀b。
 除姜清窈外,余下几人俱是一脸疑惑:“他们何来旧识?”
 谢瑶音同时一脸茫然:“我是听世子说的,但他并未细说。”
 姜清窈心知肚明。但看谢怀衍的模样,显然是不知情的。她心念一转,心想这等事情,皇帝必然不会让旁人知道,因此在谢怀衍疑惑地看过来时,亦作不解之色。
 几人正百般猜测时,赫连重骁和谢怀b已经走近,大家彼此见了礼。谢怀衍率先开口道:“五弟,从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与世子有旧识?”
 谢怀b淡淡道:“此等小事,自然不会惊动皇兄。”
 赫连重骁很快道:“不过是一点旧日相识的情分,今日恰好见了五殿下,我便与他叙起了旧,不想怠慢了太子殿下,还望见谅。”
 “世子言重了。”谢怀衍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他见众人都静静站着不作声,便道:“大家不必拘束,若是要骑马便去吧。明然,我们许久不曾比试了,今日可得尽兴一番。”
 姜湛躬身:“殿下请。”
 待他二人走远,谢凝玉才鼓起勇气向谢瑶音道:“二姐姐,我......晨起后没见到你,便直接来这儿找你了。”
 谢瑶音恍然,连声道:“我险些忘了昨日答应你的话。四妹,跟我来吧。”
 赫连重骁见状,问道:“两位公主是要比试赛马吗?”
 谢凝玉面色涨红,摇了摇头道:“我不擅骑术,所以麻烦二姐姐教我。”
 “原来如此,”赫连重骁笑着看向谢瑶音,“原来公主不仅有一身好骑术,还是一位好老师。”
 几人说笑几句,便各自骑上马,在草原上或散步或策马起来。姜清窈任由马儿慢腾腾走着,她则凝神去看草原上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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