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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渣男——竹下筝然【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4:26  作者:竹下筝然【完结】
  “霜儿,你……你没死?”
  她虽未施朱粉,但腰间挂着牡丹纹香囊,右手上带着一枚嵌绿松石虎纹银约指,单看首饰装束就知她的身份与众不同。
  怪我一时疏忽大意,上来之前忘记找判官大哥做个背调,至于元霜,除了知道她是长公主,其他一概不知。
  既然没法确定眼前人是谁,为了不露马脚,我也只好装作失忆。
  我扭起五官,双手握拳锤头,神情恍惚地开了口,
  “你是谁?我头好疼。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棺材里?”
  “霜儿,真的是你!”那女子扶在棺边痛哭流涕,双手紧握着我的肩膀,“你居然没死,看到你安然无恙,本宫也宽心了。你要是真走了,本宫怕也活不成了。”
  自古以来,皇帝都是三宫六院嫔妃无数,但能自称“本宫”的想必位份不低。
  元霜贵为长公主,必然是皇帝的亲姊妹,再看这女子神色无光,面容憔悴,确实更显年长。
  我琢磨道:“你是皇嫂吗?”
  “霜儿,你这是怎的?”皇后在对上我困惑的目光,愈发声泪俱下,连忙抽出帕子掩面,“如今却连本宫这个嫂嫂都记不得了?”
  “皇嫂,我头疼。”我强拧着双眉,做出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知怎么,好多事我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便不想了。”皇后拉开我拍着脑袋的手,细致地帮我捋了捋鬓角的乱发,“霜儿好好歇息,你受得委屈自有本宫替你声张。”
  “来人啊,快把长公主给扶出来。”
  几个仆从哆哆嗦嗦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抱头,一边抱脚,说是扶倒更像是抬。
  我像只烤乳猪似的被人从棺材里架了出来,双脚还没来得及着地,抬头便朝堂下扫过一眼,“皇嫂,怎么没见驸马?”
  “休要提他,驸马人面兽心,现已押入大狱,只等皇上下旨处置。”皇后宽慰我道:“霜儿莫怕,本宫这就去向陛下请旨,此番必要定他个死罪。”
  要将驸马于处死?
  这怎么能行?!
  他要是不按剧本走提前死了,那我苟到二十六岁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皇嫂,好端端的为何要处死驸马?”
  我眨巴眨巴俩眼珠子,满脸无辜。
  “驸马刘起身为丹阳王世子,胆敢以下犯上,于大婚之夜致你落水,后仍不顾你安危,将你扔在原地,这才叫你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受得这般苦楚,怎可轻易了得?”
  听了这番话,我当下回忆起那晚的情景来。
  可在那种极度惊恐之下,我的记忆早就混乱不堪,除了那一张张白到令人发慌的脸,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依稀记得,驸马当时是穿了身宽衫大袖的绛纱袍,却有几分办喜事的味道。
  但谁家好人办婚事,会让下人仆从穿一身白,打扮得跟招魂鬼似的,这不触霉头吗?
  不过只从这短短只言片语里,我还是嗅出了一丝不详的意味。
  我提眉问:“皇嫂是说,那夜是驸马害我入水的?”
  “自然错不了。”皇后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堂下跪着的一个小姑娘,“识春,还不过来同你家主子把当夜所见诉说清楚。”
  “是。”
  名唤识春的姑娘垂头走到我跟前跪下,恭恭敬敬地匍身一拜。
  “拜见长公主殿下,那日奴婢虽站得远,却是亲眼所见。”
  “您和驸马在池边赏月,起初还有说有笑,后来不知怎的,驸马竟一手将您推进了身后的池塘里。
  识春边说边颤,我一下就想起了,她就是那晚把我吓到归西的少女。
  “奴婢吓得大声呼救惊动了其他人,驸马见事不妙,这才跳下水将您捞了起来。”
  识春说到这里,之后的事我便有了些浅显的印象。
  当晚我俩都水淋淋的,像从水里爬出来的水猴子似的。
  我醒来后甩了他一巴掌,接着他冷脸把我摔在地上,一走了之。
  可我怎么记得,判官大哥分明说的是元霜是投水自尽的?但不管是自尽还是他尽,说到底她也是淹死的。
  阳寿未尽便草草往了生,到了下面恐怕也是要当孤魂野鬼的,和我的命运不能说一模一样,也算是不相上下。
  细想又觉得不大对劲,大婚之夜不该是洞房花烛?怎么会去池边赏月?
  搞不好,这两人走得还是纯爱路线?
  但要说纯爱,也忒说不过去了点。
  什么仇什么怨,居然能让他不顾自身的处境,特意选在大婚当夜下手?
  若真是如此,这个驸马该是恨我不浅。
  兴许是不大适应新环境,我站了没多会儿,便感到脚下发软,晕晕乎乎地喘不上气来,要不是后背抵在棺壁上,我险些滑到地上去。
  “快,识春,快把长公主扶回房里躺着,再去传太医过来瞧瞧。”皇后见我面色发白,急着让人把我送回去。
  我被抬上一顶步辇,临走前还不忘拉着皇后的衣袖嘱咐,“皇嫂,等我痊愈自会向皇上请旨,还请皇嫂答应我,在此之前,先不要处置驸马。”
  “好,本宫应你就是了。”皇后拍了拍我的手背,“你只需好好将养身子,暂且留他多活几日。”
  我回到房里,一睡就是三日。
  这三日来,我断断续续地做着同一场梦,梦里一个头戴斗笠,覆着黑面巾的男子手持长剑,飞檐走壁。
  他离我很远,我没看清他的样貌,只看见幽青的天空下着乌灰色的雨滴。
  直到他亦步亦趋地向我走来,长满粗茧的大手握住我的咽喉,冷声质问:“你可知我是谁?”
  我望向他狭长且略微上扬的眼角,那里有不属于文人书生该有的东西――蓬勃的野心和疯长的欲望。
  “刘起。”
  我无数次地在唇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
  “刘起,刘起……”
  “刘起!”
  我惊呼一声,终于从噩梦中惊醒。
  黄花梨架子床边白色纱幔飘荡,如浓雾霜雪,屋内鎏金铜炉内焚着上等檀香。
  我起身拉开床幔,发现面前的紫檀座屏后立着一道人影。
  “谁?”
  “长公主醒了?奴婢是来伺候您服药的。”
  “识春?”
  识春亦如往常那样梳着双螺髻,低头从座屏后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木盘,上面放着一只雕花白玉碗。
  她把熬好的药端到我跟前,我眯眼一闻,差点没给臭晕过去。
  “这什么玩意儿,这么难闻?”
  “回殿下话,这是张太医开的方子,专治内虚,张太医说殿下自小身子骨弱,如今又历经生死劫难,内里耗尽,精气不足,需当好生调养。”
  我捻着鼻子皱眉,回想起最讨厌的就是打针吃药,原先在现代社会吃的都是西药,还算勉勉强强,现下看见眼前比屎汤子还浓的中药,我恶心得肠胃都纠在了一起。
  “良药苦口,还望长公主殿下饮尽。”
  我伸出两只手指塞住鼻孔,仰头闭眼,咕噜咕噜灌了下去,霎时间,一阵酸涩甘苦从食道底部反了上来,我被呛得连声咳嗽,直掉眼泪。
  识春赶紧放下药碗,从桌上端来一盒子甜果蜜饯,我连忙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嚼了好几下才勉强缓过来。
  屋内烛光明亮,照遍了每一处角落,我借着光线打量起识春垂下的侧脸,娇颜粉嫩,是这个年岁的姑娘该有的模样,这般不施粉黛已然很美,真想不到会是这张脸把我吓去见了阎王。
  我扶额苦笑,“识春,为何大婚那晚你们都穿白衣敷白面?”
  “殿下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识春疑惑地转了转眸子,“咱们大魏尚佛,佛家又以白为贵,所谓‘贵鲜白,轻染采’,像长公主大婚这般重要的典仪,除新婚之人着绛色外,旁人都得着白色。”
  “原来如此。”我思忖着点点头,把喜事办成丧失似的,活了快二十年我还是头一回见。
  闻言,识春悄悄叹了口气,扯起衣袖拭了拭眼角,“长公主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倒显得无所谓,对于元霜的过去我没什么好奇的,毕竟人死债消,现在活着的人是姜玉,比起以前我更在意的是今后。
  想到这里,我又记起自己的使命来,在我二十六岁死在驸马手上之前,驸马可千万不能死。
  他要是死了,那我怎么办?
  “识春,驸马可曾出狱?”
  识春含泪摇摇头,“未曾。”
  “还没出来?我都睡这么几天了,皇上那有什么动静没有?”
  识春哭哭啼啼地吸了吸鼻子,“听闻驸马还在大牢关着,皇上还未下旨。”
  “还没下旨?”我摩挲着下巴低声自语,“该不会真在等我过去求情?”
  “长公主殿下,驸马害得您如此,您怎么还惦记着他?
  ”识春有些愤愤不平。
  我抬头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既嫁给他,他便是我的夫君,我不惦记他,还能惦记谁?”
  “可是殿下,您从前不是不愿嫁给驸马的吗?”
  “不愿嫁?”我拧眉困惑。
  “是啊。”
  识春年纪不大,显然还是孩子心性,率真坦言。
  她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都倒了出来,“殿下为了不和驸马成婚,在皇上的太极殿前跪了一夜,奴婢当时就陪在您身边,直到朝日初上,皇上也不曾收回成命。”
  如此看来,这桩婚事并不顺从元霜的心意,既然她不情愿,这婚又为什么非成不可?
  成了不愿成的婚,嫁了不愿嫁的人,一眼望到头的人生,无法反抗又无法改变的命运,难怪她会在大婚之夜了却残生。
  不过在我看来,这个元霜未免活得太矫情了些。
  她贵为长公主,打小有人伺候,命也忒好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无父无母,从小过惯了苦日子,蛇皮袋当外套,自来水填肚子,挨饿受冻那是家常便饭,人生在世,什么苦我没吃过。
  只要能活得下去,爱不爱的有什么所谓。
  爱又不能当饭吃,唯有锦衣玉食,温床暖塌,才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话已至此,我还是漫不经心地搭了一句,“那我为何非得嫁给驸马不可?”
  “这,这是因为……”
  识春环顾左右,磨磨唧唧地刚开口,门口便传来一阵响动。
  一道扬声掐调的尖细嗓音从门缝里溜了进来。
  “皇上驾到――”
第3章 月落华庭 凡帝王者,为成就千……
  我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叫唤惊得连声咳嗽,识春忙拿来件外袍给我披上,搀扶着我下床往前堂走去。
  堂中上位的左侧坐着个身影,头上是嵌着金博山的通天冠,上身着皂袍,袍肩左右绣着日月各一,后领下有描金纹的星辰,下身着火纹绛色下裳,腰间革带上坠着白玉玄绶。
  除了电视剧外,活着的皇帝我还是头一次见,我半垂着头走过去,不大敢睁眼瞧他。
  我学着电视里演的那样,跪在地上行了个礼,完事抹了把冷汗,和识春一块儿缩着脖子等堂上坐着的人发话。
  许久,我都没有听见他出声,只听见白瓷茶碗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明亮的声音。
  我偷偷抬眼去望,只见年轻皇帝的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他就是大魏的皇帝?
  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人?
  看上去约摸二十来岁的年纪,面上没什么表情,举手投足之间,贵不可言。
  我刚到这边,并不习惯这些繁文缛节的规矩,跪了没多久,双膝就有些发麻,身体便忍不住抖了起来。
  再一侧头看向识春,她倒是跪得稳如泰山。
  直到一盏茶快要见底,皇帝才慢悠悠地发了话,“近来,身子可好些?”
  “臣妹多谢皇兄关心,睡了几天,已经好多了。”
  “听张太医来报,说你应是极度惊惧下气血逆乱,以致晕厥,又因气息过于微弱,才被错认成薨了,若非你及时醒来,险些酿成大祸。”
  我乖巧地点点头,也不答话,总不能说我是起死回生的吧。
  “朕已狠狠惩治了太医署的那几个,此番也是委屈你了。”
  我摇摇头,俯着身子问:“臣妹不觉委屈,臣妹只求问皇兄打算如何处置驸马?”
  端起白瓷茶碗的手在空中蓦地顿住,若不是碗内早已见底,恐怕还得泼出不少茶水来。
  皇帝的表情掩在茶碗边缘,我看不真切,只恍然觉得他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仅有漆黑的瞳仁环顾了一圈,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那波人,连带着识春全都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等众人走了个干净,堂内犹如死一般的寂静。
  我摒着气,心里燥得如同火烧火燎般,想起以前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眼下我也体会到这是种什么滋味。
  皇帝放下茶碗,掸了掸袍袖走到我跟前,把我从地上搀起来。
  “朕知你咽不下这口气,朕也知是驸马有错在先,但你既身为大魏长公主,于情,你当知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于理,你也该明白,刘起此人对大魏有何用处。”
  我晃晃脑袋,听得云里雾里的,前半句话我还能明白,皇帝这是在劝我要念旧情,可我毕竟只和刘起见过一面。
  我扇了他一巴掌,他甩了我一肩膀,顶多算是两头扯平,实在谈不上什么情分。
  至于这后半句,我压根听不懂,我虽初来乍到,还搞不清大魏的版图,可大魏好歹是个国,难道还要仰仗区区一个驸马?
  我提起驸马,本意是想探听一下皇帝的主意,顺便找机会替他求个情,好让皇帝放他一码,以求他能活到我二十六岁那年。
  但一听到皇帝这番话,我的好奇被彻底激起,于是打算将计就计,演出好戏一探虚实。
  我福了福身,想想又觉得不够分量,照着识春的模样匍匐在地上邦邦磕了两个响头,心里一边暗骂我一个现代人哪里受过这种罪,一边装出虔诚恭敬地姿态。
  “皇兄若不替臣妹主持公道,臣妹这番苦头也算白吃了。”
  我扯起衣袖,像皇后捻帕子那般装模作样地揩了揩眼角,嘤嘤哼唧了两声,又道:“臣妹是个女子,久居深宫,不知朝纲大事,臣妹只知,驸马刘起欺我辱我,断不能轻饶了他。”
  年轻的皇帝重重叹了口气,刚想伸手扶我,顿了半晌,复又收回手去。
  “朕还记得,大婚前日你在太极殿外跪了一整夜,朕不见你,并非是朕铁石心肠,朕是没有办法。”
  “玉灵,你是朕的亲妹妹,与朕一母同胞,自是旁的兄妹比不得的,朕怎会不向着你好?”
  “朕知你跪那一夜是为了求朕,求朕允诺你退婚,但你也知,这场婚事乃是先帝在世时就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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