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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钦点废柴【完结】

时间:2025-01-17 23:05:52  作者:钦点废柴【完结】
  z直接弹出一个眼熟的视频邀请框。
  上网机会来之不易,梁曼秋不太想浪费在闲聊上,点了拒绝。
  她下意识瞥了邻桌一眼,戴柯专注打游戏,似乎对z的信息丧失了兴趣。
  凉慢Q:稍等,我先下一点歌,上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每一次上网时间有限,梁曼秋总是目的明确,以前是为了联系他,约定见面时间,现在是先下歌。
  z:你真的好忙。
  隔着网络,只有文字,没有语气和表情,梁曼秋很容易忽略对方话里的情绪。
  凉慢Q:家里没电脑,上一次网不容易。
  z:又要帮你哥写作业?
  凉慢Q:他现在自己写。
  z:什么时候还去翠田图书馆写作业?
  凉慢Q:可能不去了。
  z:为什么?
  凉慢Q:搬家了,比较安静。
  最重要的是,梁曼秋现在有了其他“学习搭档”。
  她不好直说。
  说了还要打很多字解释。
  z:哦。
  等MP3的歌库大换血,梁曼秋看到z的头像下线灰了,便没再打搅。
  她和周舒彦在现实里没有交集,友情基础不牢固,交流方式单一,一旦单方不小心冷落或者断联,另一方也会渐渐失去兴趣。
  下机前,梁曼秋把z的Q号抄在小本子上,撕下来,欠身贴着电脑桌面推给戴柯,“哥,上次说好的。”
  戴柯扫了眼,没接,“你上次说期中考试进步十五名?”
  梁曼秋点头,昏暗环境,大眼睛越发接近黑葡萄,水灵灵的。
  戴柯:“成绩还没出来。”
  梁曼秋收手,只留纸条在键盘旁边,“学习态度非常端正,值得奖励一下。”
  戴柯不知道在犹豫什么,一时没接。
  “你不要?”梁曼秋再度欠身,准备伸手取回。
  戴柯拍蚊子似的,一把拍走小纸片,扫了眼,收进手心。
  梁曼秋摸摸鼻子,“反正对我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
  戴柯没加这个z的Q号,只是存在邮箱。
  驴脑袋前拴着的胡萝卜失去诱惑力,但他已形成推磨的惯性,认真投入了学业。
  这两个月梁曼秋除了上课,基本跟他形影不离,就算周周写信,哪有熬得住不见面。除非他们不打算见面。
  戴柯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搅黄了他们,这个z远离了,还会出现下一个x、y,各种像梁曼秋一样优秀的未知数男生,让她再一次“离家出走”。
  梁曼秋第一次离家出走时,戴柯尝到无能为力的滋味,如果恐惧也是青春期的一味,成长里必不可少的一环,他这回舔到了比无能还要苦涩的味道。
  五一收假,期中考试成绩下发。
  戴柯出人意料地进步了11个名次,从原来的下游,变成了中下游,班上正数的第35名。
  班主任见人就夸,在班上说:这道题连戴柯都做对了,你们竟然还有人做错?
  戴柯低头看卷,耳廓泛红,寸头尤为明显。等班主任转身板书,他别扭地小声骂:老子只是懒,又不是蠢。
  半咬着下唇,却不见狰狞,唇边笑容忍住了,眼里得意没藏住。
  班主任听见这一隅动静,望着班上唯一没同桌的大男生,问:“大D,你有什么看法?”
  戴柯:“我没看法。”
  老宁在邻桌蹿火,举手不请自答:“老班,大D说他只是懒,不是蠢。”
  戴柯梗直脖子瞪他,无声骂:“你找死?!”
  班主任说:“你这次班级排名48名,比戴柯还低13个名次。按照翠田初中往年的普高录取率,起码班级前20名才有希望升入公办高中,你比他还有更大的上升空间。”
  老宁垂头瘪了下嘴,在桌底下朝戴柯比了中指。
  戴柯咬唇笑着,还给他两个。
  成绩进步了,行为上还是刺头做派。
  下了课,戴柯揣了总成绩条下楼找梁曼秋,一手交单一手“交货”。
  梁曼秋低头研究着戴柯的成绩条,比拿到自己的还欣喜。物理大概是刚开始学习的关系,分数相对高一点,其他几科理科优于文科。
  戴柯看着掌心字迹娟秀的便笺:周舒彦,156****8847,海城中学初中部1010班。
  左看右看,还没自己的成绩单顺眼,戴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劲头。
  他忽然撕掉便笺。
  梁曼秋讶然,“哥?”
  戴柯还算有公德心,没乱洒垃圾,拉过梁曼秋的手,碎纸倒进她的手心,抽回自己的成绩条。
  戴柯试鞭子似的,用2厘米宽的纸条抽了抽自己的掌心,“下次老子给你看个更好的。”
  梁曼秋也不计较他的粗俗,握紧一窝无意义的碎纸,甜甜笑道:“好啊,下次再进步10个名次。”
  期中试后家长会,四海烧鹅贴出公告休息半天,戴四海和阿莲分别参加戴柯和梁曼秋的家长会。
  阿莲心里美透了,回来一路说,原来当尖子生的家长那么自豪,第一次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散了会竟还有家长上来讨教经验,吓得她赶紧溜了。
  戴四海听到班主任特地点名夸戴柯,心情也不错。
  作为升初三前最后一次家长会,除了总结这次期中试的情况,还有预告初三分班和暑假补课安排。学校将按期末成绩排名,挑出前100名左右,组成两个重点班,保证海城市五大梯队高中的升学率。
  起码挤进班级前十才有机会进重点班。
  对戴柯来说,难度巨大。
  戴柯一声不吭退了学校篮球队,令所有熟人大跌眼镜。
  除了上课和上厕所,每天梁曼秋在哪学习,身边总有戴柯的身影,她看书他也看书,她听听力,他分走她一只耳机。
  梁曼秋像长出一条巨型尾巴。
  流言也如黑烟笼罩着他们。
  如果不是开学的厕所涂鸦风波,梁曼秋会挺在意,现在小巫见大巫,反倒适应了。
  戴四海却倍感欣慰,不住说他的儿子终于长大懂事了。
  然而戴柯毕竟只努力了两个月,其他同学勤勤恳恳学习不止两年,初二下学期期末考,戴柯只进步了5个名次,远远够不到重点班的门槛,似乎进入了瓶颈期。
  俗话说凤尾还不如鸡头,从往年来看,普通班不乏黑马,杀进海城市五大阶梯高中。
  中考之前,谁也不敢说自己是黑马。
  梁曼秋比戴柯还着急,翻看他的试卷,紧张得咬了笔帽,“怎么办好呢……”
  戴柯恢复经典坐姿,一边膝头抵着桌沿,翘起椅子前腿玩PSP,“谁叫你拿不锈钢盆敲我的头,肯定那时候敲笨了。怪不了我。”
  梁曼秋觉得有一点道理,不由红了眼,“我、我那时不是故意的。”
  戴柯随口道:“你得负责。”
  梁曼秋双手悄悄抠着桌底,“哥,如果你以后找不到工作,我挣钱养你。”
  戴柯的PSP差点滑摔了。
  梁曼秋说:“真的。”
  戴柯没有感动,反倒有一丝窝火。他就算上街要饭,也不会沦落到要女人养。这事关男人的面子。
  椅脚落地放平,戴柯起身兜了PSP,居高临下冷冷睨了她一眼。
  梁曼秋无知无觉,偏还执着,“我就算只能挣2000,也会给你1000块。”
  下一瞬,她狠狠朝桌面拜佛,后脑勺给戴柯推了下。
  “痴线。”
  戴柯转身准备走出她的房间,自从他学进去之后,她的小房间成了自习室,与旧家格局一致,总有额外的亲切感。
  梁曼秋揉着后脑勺,扭头问:“哥,你去哪?”
  戴柯没答。
  梁曼秋跑到门口,“哥。”
  戴柯站在厕所和他的房间门之间,扭头一副“你烦不烦”的表情。
  “放水你也要看?”
  “哦。”梁曼秋无语地退回她的房间。她可没那么变态。
  主卧门敞开,动静不大,戴柯张望一样,估计戴四海没听见,不然定要教训他:说了多少次,妹妹是女生,不要在女生面前那么粗鄙。
  戴柯懒散地挨着门框,只见戴四海坐在床边,正对窗户侧对门,低头看手机。
  “老爸。”
  戴柯双手抄兜,塞PSP那一侧格外鼓囊。
  “什么事?”戴四海从手机抬头,起身绕着床尾走过来。
  戴柯罕见扭捏,脸没红,目光已经不好意思。
  戴四海主动猜测:“零花钱用完了?”
  戴柯声音低沉,怕第三人听去似的,“不是。”
  奇了怪了,儿子长大,有了自己的交际圈,对老爸最大的需求就是零花钱。所以戴四海每次都等戴柯主动开口,变相增加父子沟通机会。
  戴四海往最不愿看到的方向猜想,谈恋爱了?
  不然戴四海猜不到戴柯为什么突然洗心革面,如果真有其事,对方一定是一个成绩拔群的女生,才激起他的追逐心理。
  戴四海一直不敢戳破,就是怕戴柯受刺激破罐破摔,又变回原样。
  “到底什么大事?暑假安排?”
  “是挺大。”
  戴柯往上拨了拨后颈刺手的发茬。
  戴四海:“进来关门说?”
  父子很少谈心,除了找PSP那一回,戴柯没怎么进过主卧,房间是他们各自的地盘,和心灵一样各自为政。
  戴柯没踏进去,怕踏入沼泽出不来似的,不太乐意听他长篇大论。
  “你给我找个辅导班。”
第45章 我可能知道哥哥在哪里。
  初二暑假拉开序幕。戴柯只浪了两天, 第三天吃过早餐,老老实实背上书包。
  “哥,你去哪?”梁曼秋问,端着空碟准备进厨房洗,已经有了谦让一个准中考生的觉悟,承包大部分家务。
  戴柯的双肩包从来只是单肩包,他往肩上提了一下背带,“老戴给我报了辅导班,补课前突击一下,查漏补缺什么的。”
  梁曼秋讶然,“阿伯给你报的吗?”
  戴柯蹙眉扬声,“难不成我自讨苦吃自己报?”
  梁曼秋:“在哪?”
  戴柯:“翠田水库附近的枫林教育城,好像离翠田图书馆不远。”
  梁曼秋:“几点上到几点,上几天?”
  戴柯:“跟平常上学差不多,早九晚五,上六休一。”
  梁曼秋:“你中午还回家吃饭么?”
  戴柯:“不回了。”
  “哦。”梁曼秋若有所思点头。
  戴柯有所警觉,“趁我不在,你想干什么?”
  梁曼秋:“哥,我要是下午去翠田图书馆看书,岂不是可以跟你一起放学回家。”
  “我又不骑车,”转瞬,戴柯反应过来,挑眉问,“你又跟姓周的去自习?”
  梁曼秋:“哪有,五一过后的没联系过了。写信太麻烦了,我还不如多写几行日记。”
  戴柯从裤兜掏出戴四海的老人机,晃了晃,“家里手机我带走了,本来不想带,老戴非要我带,丑死了。”
  梁曼秋:“谁叫你容易到处跑,害阿伯经常找不到。”
  戴柯低头提裤换鞋,“饿了总会回家,狗都认识路,我还能走丢?”
  梁曼秋灵机一动,“哥,是不是上了高中就可以带手机?”
  自从戴柯端正学习态度,成绩节节高升,高中一词似乎跟他自然衔接上了。
  戴柯穿上鞋,非要跺脚震直鞋帮,不肯弯腰提一下。
  “谁知道,我又没上过高中。”
  梁曼秋又给这头倔驴吊胡萝卜,“你可以跟阿伯约定呀,等你上高中就买一部新手机。”
  戴柯白了梁曼秋一眼,自有他的气人方式,“我考高中就为了一部破手机?”
  梁曼秋懒得讲大道理,“你不要到时给我用。”
  “你想都不用想。”
  戴柯拉开门走出去,背影似乎高大了许多。前两年他经常手欠,举手扇门头贴的全年红利是钱,挺括的声响像扇巴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利是钱直接扫过他的头顶,他偶尔不耐烦歪头避过,动作更像顺便甩脖子热身。
  从这个暑假开始,梁曼秋看得最多也是戴柯的背影,早上跟着走出家门,坐他的单车后座去学校,晚上看他下了晚自习从她房门口路过。他的椅子搬回他的房间,复习资料多到需要整张书桌才能铺开。
  有时晚上梁曼秋要洗漱睡了,他的房间还亮着灯。
  没人再好奇戴柯为什么“改邪归正”。
  周围的大人好像习惯了类似的故事,小孩总会青春期叛逆,叛逆期一过,就会安分守己,做好一个学生的本分,未来可期,或者继续叛逆到底,最后终结在牢房或停尸房里。
  他们在青春期的挣扎,最终沦为逢年过节大人们的谈资,被贴上幼稚又可笑的标签。
  初三挑出两个重点班之后,金玲班被瓜分,插进了戴柯班,他们又成了同班同学,两个高大个单桌分坐教室后排两个角落,镇宅神兽似的。
  戴柯靠门,可以遥遥望见初一和初二教学楼。
  但是戴柯已经不会在课堂上四处张望。
  梁曼秋班从一楼搬上三楼,教室和戴柯班隔了一个后花园。
  像她这样的尖子生,老师舍不得发配到外环,座位一般在内环打转。
  每到下课,男女生自动分成两个阵营,男生到走廊放风,女生挤在多媒体台边的空地,从窗户俯视后花园,不时研究有哪一对可疑的野鸳鸯,在下面散步。
  梁曼秋经常挤到第一排,遥遥眺望戴柯班,偶尔看到他趴在课桌睡觉——通常是上午和下午第一个课间。
  厕所红字风波过去大半年,梁曼秋还没交到好朋友,被针对感少了许多,倒落了一个清净。
  丁莉莉因为跟高子波的恋爱绯闻,又损失了一批狐朋狗友。大家都觉得她眼光奇差,一朵鲜花插牛粪上,尤其高子波开始爆痘,脸蛋像被擦炮炸过的牛粪一样,千疮百孔。
  梁曼秋曾问过戴柯,有没有看到过她在窗边。
  “谁知道你教室在哪。”戴柯低头看卷子,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有时梁曼秋来他房间搭话,他既不赶人,也不写卷子。若不是梁曼秋自行离开,他还可以继续放空,仿佛学习学晕乎了。
  梁曼秋:“就在你初二教室正下方。”
  戴柯:“你太小只,看不清。”
  一年过去,梁曼秋似乎过了猛涨期,只拔高2厘米,后脑勺留了一个小揪揪,跟麻雀的尾巴似的。
  而且学生统一穿着校服,隔了好大一个后花园,确实难以辨认。
  梁曼秋:“但是我看过你趴在书桌上睡觉。”
  戴柯当了太久差生,如今回归正道,听不得旧事重提,“你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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