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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带球跑]——南川火【完结】

时间:2025-01-18 14:38:21  作者:南川火【完结】
  好在昨天封晓颖就让人录入了她的身份信息,季月舒这才顺利的刷脸进去。
  喝完手里的咖啡,随手挽起长发扎了个丸子头,季月舒利落的换上练功服进了练舞室,开始做早功。
  熟悉的旋律在房间里回荡,一遍遍做着重复的动作,季月舒却并不觉得枯燥,就算肌肉察觉到疲惫,也依旧在一丝不苟到近乎苛刻的完成着每一个细节。
  快到中午,她才从这场酣畅淋漓的早课中脱离出来。
  一回头,就被吓了一大跳。
  练舞室的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群青春靓丽的姑娘挤在那里,齐刷刷的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兴奋。
  一个格外窈窕的女生被推了出来,在其他人鼓励的目光里,大大方方的朝季月舒鞠了一躬,甜甜的问她
  “月舒小姐!以后我们可以跟着你一起做早功吗?”
  季月舒笑了起来,轻轻点头。
  后门那群女生欢呼着跑进来,将她簇拥在中间,热情的带着她去食堂。
  都是同龄的女孩子,很快就熟悉起来,在季月舒的要求下,这些女生也不再拘束,不停有人问她技术上的问题,季月舒也不嫌重复,每一个都耐心的解答着。
  “立足尖立不稳?那可能是脚踝力量不行,以后加强局部锻炼就是了。”
  “脚背绷的不好?唔~这个没别的办法,只能重复训练,在训练中调整,形成肌肉记忆就可以了。”
  “外开不到位?这个确实很难,练起来也很痛苦,是苦功夫。”
  ...
  又看了几个姑娘自己录的练舞视频,仔细的指出她们暴露出的小问题后,就到了食堂。
  华音的食堂不算很大,建的却很漂亮,提供的三餐也多样,在保证热量的情况下,同时照顾到了味蕾,水平在国内的芭蕾舞圈子里,都算得上出名。
  让想起英皇食堂做饭水平的季月舒胃口大开,打了满满一盘。
  只是当看到坐在她面前的那些女生的菜量时,她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们怎么吃这么少?是没胃口吗?”
  对面坐着的就是被推出来发言的女生,叫文嘉,看的出来是这一批女生里领头的那个,听见她的疑惑,文嘉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捂着肚子哀嚎道
  “怎么可能啊月舒小姐!这么点菜,都不够我们家猫吃的,每天吃这么点儿,我都要饿死了!”
  她这么一说,季月舒更疑惑了。
  原本看她格外窈窕,季月舒还以为她天生身体条件就是这样,毕竟季月舒自己,就长了一副较常人更加纤长的骨架,在她的概念里,这样的身形实在不足为奇。
  不过听她们的意思,却好像都是节食饿出来的?
  季月舒停下进食,一脸严肃的观察了一遍食堂里所有人的餐盘,惊讶的发现,竟然每一个都吃的很少。
  “你们这样不行的,跳芭蕾需要合格的肌肉量才能完成的轻灵又漂亮,不吃东西光靠瘦,力量不足,怎么可能做出好看的动作呢?”
  周围的女生愣了,脸上表情都有些尴尬。
  她们未必是每个都愿意节食,只是整个圈子风气和审美如此,她们也不得不跟着卷体重。
  听见季月舒这么直白的话,心里都挺难受的。
  “...可是月舒小姐,不节食的话,就会胖...”有人小声的抱怨了一句,“胖了的话,老师会骂,那才是天都塌了。”
  相比起来,饿肚子倒显得无关紧要了。
  季月舒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不管,“这样吧,你们先吃,等我去找封团长问过再说。”
  封晓颖正好也在找季月舒,一见到她,就关心起她第一天上班的感受。
  两个人边走边聊,说了一下后续围绕季月舒组建的小组和排练计划,又去看了一遍最近准备演出的《小美人鱼》排练,季月舒才和封晓颖聊起中午食堂听到的事。
  对此,封晓颖也很无奈。
  见她脸上讳莫如深的表情,季月舒顿了顿,柔声提出自己的想法。
  “封团长,如果不方便改变全团的话,我希望我的剧目里,演员能听我的。”
  不管怎样,先保证她带的小组不出现力量不足这种问题再说。
  封晓颖自然没有异议,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之后她就将团里即将由季月舒带队,排练新剧目这一消息通知了出去,季月舒也跟着忙碌起来。
  等拟订好选拔演员标准,天色已经深黑。
  专属的办公室里亮着灯,将空旷的屋子填满,难得的没人来打扰,季月舒望着窗外,有一瞬的恍惚。
  这个地方的生活,和在伦敦时一点不像。
  安静的办公室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看见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季月舒搭在文件上的指尖颤了颤,之后下意识的将手机屏幕扣在文件下面。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想起昨天林雾宜的提醒。
  “...有时间的话,还是回一下宁言熙的消息吧...”
  心底一抽一抽的,有些痛。
  季月舒闭上眼,几秒钟后,还是伸手将手机拿了回来。
  【宁言熙】
  三个字明晃晃的反射到黝黑瞳孔上。
  不知道是被手机屏幕的光线刺激到,还是别的原因,季月舒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喂...言熙,是我。”
  “月舒?!你终于接我电话了!这段时间你在哪里,我怎么...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第10章 “我们,分手吧。”……
  “我怎么,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熟悉的温柔声线,带着陌生的疲惫低哑,只是短短一句话,季月舒就好像透过手机屏幕、穿过遥远大陆,看到了在伦敦街头惶急寻找的身影。
  抽了抽鼻子,压下眼底泪意,季月舒用力控制的声线,平稳的回答着对方问题。
  “...我回国了...”
  她张了张嘴,残酷的真相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但电话那头的人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迟疑着问她
  “你怎么了,月舒?”
  “你在...难过吗?”
  说到后面,那点不确定消失不见,就算她尽力伪装了,他也几乎立刻就确定了他的女孩在哭。
  因为联系上她而变的安定的声音再次着急起来,隔着网线,季月舒好像都能听见他慌慌张张收拾行李发出的动静。
  “你别怕,我马上来找你。”
  他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好像两人没有毫无缘由的分开两个月,她也没有躲着他不回消息,他心底最深处那些不安的预感也不曾出现。
  还是如同过去无数次那样,她去欧洲巡演,因为太过忙碌疲惫,两个人总是很难及时联系,也有好几天不回消息的时候。
  但只要她演出结束,再次见面,他的女孩就会微笑着被他拥入怀中。
  宁言熙近乎执拗的认定,只要他立刻回国,这些天的焦急慌乱,都会烟消云散。
  但季月舒显然并不想给他幻想的机会,她轻声叫他的名字,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言熙,不要回来。”
  在宁言熙看不见的地方,季月舒素净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无,她闭上眼,任由眼泪缓缓落下,颤抖着双唇,艰涩的将话说完,“不要来找我。”
  电话那头的宁言熙手一松,手上拿着的护照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像第二只落地的靴子。
  心底的恐慌几乎化作实质,他极快的打断季月舒,变调的嗓音里带着明晃晃的祈求
  “月舒,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现在,也是一样的。”
  他弯腰捡起护照,直起身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惨白的脸,深吸口气后,朝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温柔声线。
  “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到的。”
  “别拒绝我,好吗,月舒?”
  熟悉的话,打开记忆的闸,往事呼啸着,倾泻而出。
  季月舒其实都快要记不清第一次见宁言熙时,他是什么样子了。
  那个时候她到伦敦已经快一年了,老师知道她的经济状况后,推荐她去了一家正规高端会所,作为晚会上的嘉宾,表演节目。
  工作不累,待遇优厚,客人素质很高,每次都能收到不菲的小费,季月舒就是靠着这份工作,熬过了最初的困境。
  但是那一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一群无法无天的公子哥,其中一位许是喝多了酒,在季月舒登台表演后,非要吵着去后台找她。
  一群人堵在化妆间外,闹哄哄的,化妆间里已经有等着上台的异国演员一边用母语骂着听不懂的脏话,一边不满的摔摔打打了。
  所有人都在指责明里暗里的季月舒。
  她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又羞又怕,刚卸完妆的素净脸颊,比打了粉底还苍白。
  下唇快要被咬出血了,都没想出一个好办法安稳脱身。
  就在那群人推推搡搡的快要冲进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干净又温柔的男声,三言两语间,将那群人哄着离开了。
  等人都走光了,后台管理才姗姗来迟,道歉和安抚的态度挑不出一丝错漏,最后意味深长的告诉季月舒,“刚刚帮忙的那位先生,说是姓宁。”
  姓宁。
  季月舒记住了这个属于东方的姓,打算等下次遇见的时候,好好的感谢同胞。
  没想到第二次去演出,就收到了一束巨大的花。
  署名是熟悉的,宁先生。
  只是当季月舒循着侍应生指的路追过去想要好好道谢时,却再也找不到人影。
  就这样,那位姓宁的先生像隐没在她生活中的圣诞老人,在每一次季月舒演出时,雷打不动的送一束花,却从不会真的出现,更不会打扰到她。
  就在整个后台,都知道东方来的月舒小姐有一位忠实观众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两个人真正见了面。
  暴雨如注,装潢奢华的大厅门口,一群衣着精致的男女皱着眉头看窗外,门外一辆辆豪车挤成一团。
  季月舒结束了演出,准备走却打不到车,林雾宜说要来接她,但也被堵在路上。
  站着也是干等,她干脆去餐厅取了一杯热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发呆。
  那个时候,宁言熙就站在离她三步远的窗边,皱着眉头看雨。
  他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风衣,身高很高,头身比极好,从背影看过去,颇有些气定神闲,在狂风暴雨中好像自成结界,被喧嚣的人群衬托得格外温和安定。
  季月舒扫了他一眼,视线并没多停留,低头啜饮一口浓滑咖啡后,就继续沉入自己的世界里了。
  很快,一道印象深刻的声线在不远处响起,季月舒惊喜抬头,看到方才站在窗边的男人抬着手,在讲电话。
  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神,他像是才发现她般,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快速的朝远处走去。
  但季月舒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他手机里传来的模糊声音。
  电话对面的人,叫他,宁言熙。
  季月舒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电话那头催的急,宁言熙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人,走到门口时,电话挂断,他抬头看了看不见停歇迹象的雨,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后,脱下风衣举在头顶,就要往雨里冲。
  季月舒的迟疑只有半秒,就毫不犹豫的叫住了他,“...宁先生!”
  见他停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季月舒上前半步,从包里掏出雨伞,递了过去,快而轻的解释,“我朋友来接我,用不上伞。”
  宁言熙是真的急,也顾不上客气,礼貌的朝她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
  “不用谢,”季月舒慢慢笑了起来,清清冷冷的眉眼在潮湿的空气中,柔和的像是被雨化开,“我才是应该向您道谢那个人,宁先生。”
  宁言熙打着伞走了,瘦高的背影在暴雨里渐渐隐没。
  正好林雾宜也到了,季月舒举着包冲进车里,短短一段路,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
  温暖车厢里,林雾宜随口抱怨她不知道照顾自己,怎么连带出去的伞都能丢掉,季月舒却安心的笑了。
  那位好心的宁先生,她总算是帮到了他。
  借出去的那把伞,宁言熙到底是没还,只是之后的每一次,送花到后台的,都变成了他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季月舒十分惶恐。
  但宁言熙表现的实在太自然了,除了送花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渐渐的,随着季月舒声名鹊起,她的粉丝也多起来,每次演出,后台都堆着满满当当的鲜花,宁言熙没入其中,就显得很寻常了。
  偶尔季月舒出来看到他,两个人还会笑着聊几句,日复一日,也算是熟稔起来。
  只是随着演出变多,烦恼也随之而来。
  她被狂热粉丝跟踪了。
  发现这件事后,林雾宜如临大敌的接送了她一段时间,但她作为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手,到底还是有自己的工作,并不能时时刻刻的跟着季月舒,季月舒自己也不想给她带去麻烦,索性减少外出,每天窝在小小的公寓里训练。
  但作为炙手可热的芭蕾舞伶娜,她总不能拒绝演出,于是每一次出门,都变成了惊心动魄的冒险。
  在一次演出回公寓的路上,季月舒发现自己又被跟踪了,她快步朝人流聚集的地方跑去,但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就在脚步快要追上的瞬间,季月舒几乎都要感觉到后背伸过来的指尖时,旁边突然冲出来一道瘦高人影,猛的撞向她身后的人。
  两道身影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季月舒下意识的跑远,心有余悸的回过头看时,却看到那位总是温柔有礼的宁先生面无表情的和人搏斗。
  从那天开始,每次夜间演出结束,季月舒身后都会跟着一道让人安心的脚步声。
  从远远的跟着,到并肩而行。
  去年圣诞节,伦敦下了雪,泰晤士河边,夜幕轻柔的降临,暖黄的灯光渐次亮起,雪色与月色交织。
  一向温柔沉稳的人,手足无措的单膝跪地,仰起脸认真的向她告白,
  “月舒,请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吗?”
  看着他脸上明显紧张的神情,季月舒想,人的身体,每七年全身细胞就会全部替换掉,她也应该有一段新的开始了。
  过去就像泰晤士河里的水,永远不会停在原地。
  于是她点点头,答应了他。
  当终于将她拥入怀中,宁言熙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看着她清冷眉眼,柔声说道
  “月舒,我知道的,你现在也许还没完全爱上我,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没关系的。”
  “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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