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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月[带球跑]——南川火【完结】

时间:2025-01-18 14:38:21  作者:南川火【完结】
  “我愿意等,等到你忘记那个人的那一天。”
  同样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想起了去年那一天,但这一次,说出这句话的人,终于等来了回答。
  “别等了。”
  季月舒睁开眼,任由眼泪静静淌下,她哽咽着,还是将残忍的话完完整整的说出口,“我不值得。”
  “宁言熙,我们,分手吧。”
第11章 他突然想见季月舒了。……
  盛西庭踏入书房的时候,盛鹤年正站在书架边,细细端详着手里的照片。
  他年龄大了,鼻梁上带了一副定制的老花镜,手臂伸的很长,但终究也看不清楚,皱起的眉头间,透着一股肉眼可见的悲缅。
  看到盛西庭,他放下手中的相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人老了,记性不好了,连你爸爸长什么样,我都记不清了。”
  听见这句话,盛西庭沉默着,没接。
  他垂着眼,头顶的灯光落下,在长长的睫毛下打出一片阴影,掩住了漆黑瞳仁里的讥诮。
  他根本没见过他的这位生理学父亲,又何谈有什么回忆可追溯呢?
  曾经和盛鹤年一起讨论这个温情话题的,另有其人,而他,不过是一个有用的工具罢了。
  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话题不妥,盛鹤年又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慢慢走回书桌边,稳稳的坐下,也不再和盛西庭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的问
  “西庭啊,我听说你要接手季家的楼盘?”
  他皱了皱眉,似乎不知道怎么评价,正在仔细的斟酌用词,“...那个楼盘太偏了,早几年还算一个赚钱的项目,现在...恐怕要担很大的风险。”
  “外面看我们盛家,自然是鲜花着锦,但是这两年你也在集团接手了一些事,自然应该知道...”
  “要维持这个庞然大物的良性运转,一点错都不能犯的。”
  “当然,季家这个楼盘本身,花不了多少钱,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慢慢变的严肃起来,有一些依旧锐利的东西在老去的脸上逐渐显现
  “但,却会让股东们质疑盛家的决策是否依旧正确、担心盛家未来的掌权人是否明智。”
  “你知不知道,失去股东的信任,会引发什么后果?”
  老而弥坚的一双眼直直看过来时,带着无形的压迫,锋锐到几乎能让直面这双眼睛的人冒出冷汗。
  但盛西庭依旧挺直着背脊,稳稳的站在原地,连脚下的阴影,都没移动半分,在盛鹤年的视线之下,有一种漫不经心的从容。
  一老一少,一坐一站,相似的面容,相似的眉眼,却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令人不安的沉默静静在书房里蔓延,无形的风暴穿过层层书架,却吹不动处在风暴中心的一老一少半根头发。
  好一会儿后,盛西庭才慢慢的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爷爷,”他抬起头,直视曾经的盛家商业帝国缔造者、被称为实业猛虎的盛鹤年,“我和季家签的,是并购协议。”
  他低沉的声线不疾不徐,说到最后,甚至短促的笑了一下,“季家的东西,全都卖给了盛家。”
  “所有。”
  盛鹤年眯了眯眼,一双不再混浊的眼睛闪着精光,“那又如何?”
  季家,恐怕已经不剩下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想起这几天甚嚣尘上的传言,他脸上的神情变的奇怪起来,“该不会真的像流言说的那样,你被季家的女儿迷的丢了魂,要豪掷十亿博一笑吧?”
  这下子,盛西庭嗓子里的笑彻底压不在了,“他们说,你就信?”
  他换了个姿势,看着表情狐疑的盛鹤年,他脸上的神情总算有了变化,认真解释起来,“我接手的非洲那条线,上个月买了几条矿,要运回国,季家,就是做运输起家的,正好有用。”
  这倒是盛鹤年不知道的。
  对处在他这个位置的人来说,每次过手的,都是关于盛氏未来发展方向的重大决策,只需要掌好舵,确保盛家这艘巨轮航行在正确的路线上不沉没就够了。
  实在很难全盘掌握集团里发生的每一件事。
  季家这种规模的小企业,盛鹤年能知道他们在建楼盘,还是因为自家孙子的桃色新闻。
  而之所以会有今晚这一番谈话,扒乙肆巴以柳酒柳三。倒不是因为这笔投资要付出十位数的代价,而是因为他需要确定,盛家未来的继承人,是不是依旧保持理智。
  听他的打算,倒还算不上色令智昏。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盛鹤年眼中锐利的光彻底隐没,所有痕迹收敛的一干二净。
  他后背放松,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甚至还有心情乐呵呵的打趣起眼前的年轻人
  “我还以为那位季小姐真的有那么大魅力,能让你眼也不眨的掏空私房呢!”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管了,不过——”
  “你也到年龄了,要是认真,就带人家来家里,给我老头子见见?”
  一直神情自若的人听见他这句话,脸色却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盛西庭浓黑长眉不耐的皱起,唇角紧绷成平直的弧度,转身就往外走,临出门前,硬邦邦的扔下一句
  “不要你管!”
  盛鹤年失笑摇头,“...年轻人呐!”
  说到这里,收回的视线触及不远处定格在相框中的年轻男人脸上,想到盛西庭那和照片上的男人如出一辙的锐利眉眼,他未出口的笑很快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
  走廊里的壁灯亮着光,恰到好处的打在墙上挂着的油画和墙角摆放的古董上,长长的走廊显得幽暗而深沉。
  盛家发家早,老宅装修的时候,深受当时西式审美的影响,随处可见的雕花和油画,让这里显得像座中世纪古堡。
  死气沉沉的,盛西庭不喜欢。
  从书房出来,他站在门外,闭目揉着额角,心底是一股股莫名的情绪交缠,只是当想到楼下等着的人时,所有无法分辨的情绪全都化作了烦躁。
  “少爷,”站在楼梯转角处的生活助理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下楼的迹象,微弓着身体轻声提醒了一句,“太太正等着您。”
  哪怕心里的厌烦呼之欲出,但他也不至于冲生活助理发火,盛西庭缓缓吐了一口气后,再睁眼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漫不经心,“走吧。”
  说完率先迈步,沿着盘旋的楼梯往下,刚到客厅,就看到站起来迎接的夏芳瑛。
  做了一辈子豪门阔太的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被金钱娇养的气质。
  但几年前生的那场大病,即便以盛家的财力和资源,用着最快最好的治疗,也还是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现在的她,极瘦,两颊微微凹陷,肤色泛着不健康的黄,刚进入十月,盛家老宅就已经开了地暖,一踏进空旷的客厅,正常人都会觉得热的温度,她却穿了一身毛衣,手里还拿了一件搭在膝盖上的格纹毛毯。
  看着虚弱又可怜。
  抬起的脚步在空中顿了顿,还是转向了沙发,盛西庭走过去,慢条斯理的坐在她对面,轻声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他的话,夏芳瑛一双美丽的眼睛溢满了哀愁,近乎贪婪的端详着自己许久不见的孩子,好一会儿,才悲伤的问他,“...西庭,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妈妈么?”
  盛西庭只是沉默。
  夏芳瑛柔柔的叹息声慢慢响起,“是妈妈不好,让你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要是能早点找到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豁然站起来的盛西庭打断了,他脸上最后一丝温情已然消失不见,棱角分明的下颌角紧绷,像是在强行忍耐着什么,“...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要沿着原本的路线离开。
  “西庭!”见他毫无叙旧的欲.望,夏芳瑛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为什么生气,只是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都是火上浇油,一向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此刻却半点风度都不在乎,惶惶然的起身追上去,“你别生气!是妈妈不好!”
  “妈妈只是...只是太想你了,想和你说说话,”她扯住他的袖子,仰头看向已经长得高大成熟的孩子,“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被她拉着,盛西庭只能停下,方才在二楼书房外那股纠缠不清的情绪再次涌动,让他忍不住想揉揉眉心。
  他低头看她,被长长的睫毛挡住的深黑眼底,藏着谁也读不懂的复杂神情。
  就在夏芳瑛那双含情眉目中哀愁快要凝成实质的时候,盛西庭才慢慢的说了句,“...如果您希望我经常回来的话,我会做到的。”
  夏芳瑛几乎喜极而泣,“那太好了,正好你大哥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
  “你说什么?”
  盛西庭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问。
  点亮整张脸的喜悦在瞬间隐去,夏芳瑛收回指尖,水雾缭绕的眉眼再次被伤感占据,她小声强调,“...西庭,不管怎么样,你大哥是无辜的呀...”
  但这次,强忍着不适和她交流的人最后一点耐心也消失殆尽了。
  盛西庭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消失在华丽庄园里的背影,决绝又孤独。
  当坐上驾驶座,车门关闭,跑车内组成的空间不大却安静,盛西庭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突然想见季月舒了。
第12章 “收好你的小心思,少搞……
  接到盛西庭特助打来的电话时,季月舒正在带着人加练。
  “季小姐,很抱歉打扰您,”温和的男声彬彬有礼的问着,“方便告知一下您现在的位置吗?”
  季月舒朝身后跟着她一起训练的女生们比了个手势,就往走廊尽头走去,一边走,一边随手扯掉橡皮筋,一头黑色长发柔顺散开,“我现在...在华音,请问有什么事吗?”
  心里有个不妙的猜测让她不安,她还想说点什么,但电话里的温和男声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那季小姐稍等,二少爷随后会去找您。”
  “如果他...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过去!”季月舒飞快的将委婉的拒绝说出口。
  出于某种无法言明的原因,季月舒并不想盛西庭出现在舞团附近,更不想...让舞团里的人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
  但助理显然也做不了盛西庭的主,只能遗憾的告诉季月舒,“...二少爷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四十分钟后到,麻烦您等一下。”
  听出了他的为难,季月舒沉默了一下,垂下的眼睫颤了颤,最终还是轻声说了一句,“好,知道了,我会准备的”。
  挂断电话,季月舒望着走廊发了一会儿呆。
  这个时间,楼里其他练舞室人都走了,只剩不远处属于她的那间还亮着灯,长长的走廊往前延伸,黑暗蔓延,看不见终点。
  未知又危险。
  像盛西庭。
  季月舒没待太久,很快回去和文嘉她们宣布训练结束,等确定她们都走了,她才快速的收拾好自己走出舞团大门,又特意找了个角落,静静站着等盛西庭。
  盛西庭到的比预计的快。
  在晚秋的凉风初初刮过,季月舒抖了抖脖子,将风衣已领衣领竖起来挡风时,透过衣领的缝隙,看到了从街头一路炸到街尾的银灰色迈凯伦。
  造型夸张的跑车像一条速度飞快的鱼,猛然停驻,悬浮在她面前。
  季月舒咬了咬唇角,不是很想上这辆过分高调的车。
  然而驾驶座上的人却没什么耐心,见她踟蹰,极快的按了两下喇叭。
  车门缓缓升起,露出他浓黑的眉、漆黑的眼,沉沉看了她一眼后,克制的问,“怎么,还要我下车请你?”
  季月舒唇角紧抿,不敢再迟疑,不着痕迹的将风衣领子往上扯了扯,几乎完全遮住那双极具标志性的清冷眉眼后,这才飞快的跑上前,顶着周围人明里暗里看过来的视线,低着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门迫不及待的关上,她自然也没有看到,不远处的人群里,有人举着手机,咔嚓的拍下了她上车这一幕。
  很快,某个知名社交软件里,一个标题名为《这就是芭蕾舞女演员的终极梦想吗?》的帖子出现在首页。
  开篇放的图,俨然正是不久前发生的情景。
  照片上,身穿浅色风衣的女生高挑纤细又挺拔,虽然看不见脸,但一身气质出众,配合着不远处华音门口的标志,身份呼之欲出。
  帖子里,博主用夸张的语气描述着那辆全球限量的银灰色超跑高昂的价格,又批判了一番拜金的社会现状,帖子的最后,写了一句引人遐思的话,“所以说,舞蹈生毕业后,都在做什么工作呢?”
  在以女性用户为主的社交平台上,他这爹味十足的一篇帖子自然是被女生们骂的狗血淋头,但这人为了流量,竟然硬抗着不删。
  不过,社交软件上每天出现很多热点,这个帖子热闹一两天后,自然也淹没在了层出不穷的新鲜事里。
  没什么时间玩社交软件的季月舒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实际上,被人恶意揣测带来的伤害,远远不如此刻身侧的人带来的压力大。
  极其拉风的银色跑车继续在街道上发出震耳爆鸣,一路引发无数人侧目,但密闭的车厢里,却诡异的沉默着。
  季月舒端坐在副驾驶上,目视着前方,一副对京市的街景很感兴趣的样子,安静的扮演着听话乖巧的情人。
  但眼角余光却忍不住一遍遍看向旁边。
  一上车,她就察觉到了盛西庭的情绪不对。
  虽然此刻他脸上仍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但季月舒依旧能从他微微下压的锋锐浓眉、绷的平直的唇角、愈发显得利落的下颌角中,窥见一点他的心情。
  他在生气。
  但季月舒却不知道为什么。
  这种未知让人不安。
  即便是那只随意搭在方向盘上,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掌,凸起的青筋也随着时间越发明显,这种不安也越发让人焦灼。
  季月舒很想开窗透气。
  动了动指尖,却还是放弃了,只是悄悄的松了松竖起来的衣领。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也依旧招来了压抑着不耐的两个字,“别动。”
  说完,他好像是觉得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有飞快的补充了一句,“老实呆着,收好你的小心思,少搞小动作。”
  什么小动作...?
  翻衣领吗?
  这一刻,哪怕是神经紧绷如季月舒,也还是被迷惑击中了。
  她紧绷着身体,依言不再动弹。
  但就算是她不动了,那股扰的盛西庭心烦意乱的气息也依旧没有消失。
  季月舒挂了电话后出来的急,匆匆的洗完澡吹完头发就出了门,身上都是混合了果香沐浴露后的独特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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