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到的沈少爷,沈煜,笑着说道:“这不都是为了哄咱四爷高兴,他高兴了,我们才能高兴。”
贺导贺霖猛地拍了下大腿:“哎呀大意了,保不齐四爷有那心思,只怪我愚笨没想到。”他咧嘴一笑,“得,等喝完这顿酒,我立马就去给四爷广选美人。”
大家哈哈一笑,恭维的话此起彼伏。
唐敬尧扯着嘴角抬了下手,身旁的助理替他接过三河刘葫芦,他神情淡淡看了眼叶项明:“五堂舅破费了。”
面对唐敬尧的冷淡,叶项明却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满,还得笑着恭维两句。
他心里很清楚,如今的唐敬尧风头正劲,北与周家联手,南与容家协作,再加上自身的手段能力,又有一个担任政法委书记的亲叔叔,在海城商界可谓是一手遮天,别说他这个隔了一层的堂舅,就算是亲舅舅来了也得矮三分。
叶项明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后,小心问道:“唐宫还有没有多余的空房,一会儿我有个学生来给我送资料。”
唐敬尧吩咐助理:“带五堂舅去清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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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欢在距离唐宫酒店八百米远的地方下的车,因为出租车开不过去了。
听司机说,今天有位富豪在唐宫设宴,来的都是有钱人,就连当红明星都来了不少,以唐宫为中心,方圆五十米拉了警戒线,周围更是停满了豪车。
大家都不敢过去,一是堵车,二是怕剐蹭到。
普通人哪敢蹭豪车,迈巴赫的一辆大灯就得五十万起步,蹭不起,根本蹭不起。
曲尽欢走了好几分钟才走到唐宫酒店外,隔着五十米的距离,看着眼前这座红墙碧瓦、雕梁画栋的宏伟建筑,当真像一座巍峨气派的宫殿,难怪叫唐宫。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古遗迹,谁能想到这是一家酒店?
这么豪华高雅的酒店,一看就不是给普通人住的,能住进去的非富即贵,总之都是有钱人。
“叔叔您好,我来找个人,叶项明,叶老师,我是他的学生,他叫我过来的,请问我能进去吗?”
她站在警戒线外,仰着小脸,笑盈盈地看着手持电棍的安保大哥。
安保大哥拿起对讲机:“通报一下,有人找叶老师。”
没一会儿,安保大哥收到回复,允许放行。
曲尽欢顺利进入唐宫酒店,一进入大堂,就被里面豪华奢侈的场面震惊得微微抽气。
这是哪位富豪过大寿?竟然办得这么隆重!
然而她今天是来办大事的,没心思多看,只微微惊讶了一瞬,便快速收敛了情绪,专心跟在侍应生后面。
到了门外,侍应生敲了下门:“叶先生,客人带到了。”
里面响起叶项明的声音:“劳烦了。”
侍应生离开,曲尽欢推门进入。
她不知道的是,唐敬尧就站在对面二楼回廊下,眼睁睁看着她走进大堂,看着她进入叶项明休息的包厢——清风阁。
宋文易正好走到唐敬尧身边,正好看到曲尽欢推门进入清风阁。
他伸手指了下,笑着说:“那姑娘好像是……”他一下没想起来是谁,皱着眉想了一瞬才想起来,“是你之前带去尚府国际的那个,海城外国语大学的一名学生。”
唐敬尧敛着幽沉的眼,舌尖抵了抵牙,眉宇间呈现出狠厉之色。
喉结轻滚,他抬手摸了下嘴。
宋文易急忙递上烟,恰好沈煜走过来,连忙擦燃打火机为他点烟。
他神色傲慢地叼着烟,虚眯着眼看着楼下紧闭的门,忽地转身下楼。
宋文易和沈煜,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唐敬尧站在门外没进,门是虚掩着的,透过两指宽的门缝,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况,更是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叶老师,我今天来找你,只有一个要求,让冯佳茵的成绩及格。”
叶项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点着沙发扶手,声音温润地说道:“曲尽欢,你这就是故意在为难老师了,你们没学好考不过,我总不能为了你们弄虚作假。”
曲尽欢气得骂道:“叶项明,你少装蒜!我跟冯佳茵有没有考过,你心里不清楚吗?”
叶项明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我应该清楚什么?”
曲尽欢进入酒店大堂时,包里的水果刀被没收了,好在她有第二手准备。
她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尖端指着叶项明:“去年冬天,你骗我去海城大学听讲座,后来却把我带到酒店,企图强I暴我。冯佳茵写信投诉你,结果投诉信却落到了你手上,期末考试,我跟冯佳茵双双挂科,开学后补考,我们又没及格。”
叶项明冷声说道:“那是你们没学好!”
曲尽欢气得发抖,恨不得扑上去一簪子戳死他!
她咬着牙忍了又忍,才硬生生忍住了。
“叶项明,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你让冯佳茵这次的成绩及格,现在就去操作,她的成绩一出来,我立马辍学任你玩弄。至于你企图强I暴我的事,从此再也不会被提起,因为是我自愿跟你的,再翻旧账就没有立场了,只会被人唾弃。”
“二: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正好今天这里人多,我不信你能把我的尸体剁碎了带出去。我死后,我留下的遗书会被我朋友发到网上,你想强I暴我的事则会被写成小作文发到网上。”
“我不信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公道了,在中国,讲究死者为大,我活着拿你没办法,那就死,我用我的命,用我的血,换你身败名裂!”
叶项明抬了下手:“年轻人,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成绩的事,我会考虑。”
“现在!”曲尽欢尖着嗓子吼道,“我要你现在立刻去操作,让她的成绩及格。”
因为一旦出了这个屋,她就真的拿叶项明没办法了。
之后叶项明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们,她跟冯佳茵只能白读四年大学,甚至连大学都读不完。
所以她今天只能拿命赌,赌赢了,就当她还冯佳茵的人情,赌不赢,算她短命。
叶项明冷笑:“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今天是周末,更何况我也没那么大的权利。”
曲尽欢也冷笑:“那行,那就第二种。”
叶项明不屑地冷笑:“呵,你以为我会怕?”
言外之意是,我不信你真敢自杀?
曲尽欢在他嘲讽的眼神里怒气值达到顶峰,她迅速脱了穿在外面的针织衫,露出里面的细肩吊带裙,右手握住簪子,手起簪落,狠狠地扎在了锁骨下的软肉里,还捏着簪子搅了一下,再用力拔出,鲜血瞬间溢出。
扎完后,她目光冷然地看着叶项明,强忍着眼中的泪,举起簪子正准备往喉咙上戳,身后的门被人用力踹开,随即一只大手夺走了她的簪子。
她惊惶无措地转过身,眼里含着泪,眼尾泛红,眼神悲绝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
唐敬尧心脏骤然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拧了一下。
他看着面前苍白瘦弱的小姑娘,脸白得像剔透莹亮的白玉,腰细得不盈一握,仿佛风一吹就倒,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柔弱,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她紧抿着唇,眼神破碎又倔强,白皙的胸前蜿蜒着一道猩红,那抹红流到纯白色裙子上,晕染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红得他眼睛灼痛。
曲尽欢红着眼看他,朝他笑了下:“唐先生是要为你舅舅解围吗?”
唐敬尧一把捏住她胳膊,把她往外拉。
“你干什么?”曲尽欢身体往后挣,“唐敬尧你放手。”
唐敬尧眼神凉凉地睨她一眼:“胆子是真大了。”
曲尽欢气到极致,什么都不怕了,她抓起唐敬尧的手,张嘴咬了下去。
唐敬尧看着她咬,手背被她咬出血也没吭声,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倒是曲尽欢自己先败下阵来,她松开嘴,嘴角染着血,闭着眼流出两行泪,随即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唐敬尧在她落地前,快速伸手托住她腰,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脱下西装外套,裹在曲尽欢身上,抱着她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发愣的叶项明,冷声说道:“麻烦五堂舅先在这里坐着。”
他走出包厢,跟助理交代了几句,助理急忙打电话,很快过来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宋文易和沈煜,两人站在旁边看得大气不敢出。
他们跟唐敬尧接触的时间不短,深知这位主儿手段有多狠,脾气有多坏,只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唐敬尧此刻非常生气。
因此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转身离开,什么都没问。
豪门圈里肮脏事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宋文易和沈煜,两位大少爷心里都清楚,不会随便乱问,更不会随便乱说。
唐敬尧也是知道这点,所以他抱着曲尽欢走出包厢时,并没提醒他们,他相信,不用他提醒,他们也不敢乱说。
曲尽欢醒来是在一张柔软豪华的大床上,窗外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无边无际的幽蓝大海,在落日余晖下像一颗闪闪发光的巨大蓝宝石,璀璨冰凉。
她没心情看风景,急忙坐起身,还没来得及下床,门被推开,一个穿着佣人服饰的中年女性走了进来。
“曲小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曲尽欢摇摇头:“没有,请问这是哪里?”
中年女性笑着说:“这是唐宫酒店,这间房子是唐先生常住的套房,他现在在港口,让我等您醒了带您过去。”
曲尽欢被带到港口,远远的便看到唐敬尧捻着雪茄坐在一把沉木椅上。
她走近了才看清他的神情和姿态,神情孤傲,气质凛然,一双鹰隼般的眼眸幽沉冷冽,像幽蓝深邃的大海,黑衬衣半敞,露出精壮鼓胀的胸膛,胸膛上的刺青,性感可怖,光看外表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唐敬尧这种样子,有些不羁,有些浪。之前的几次接触,他每次都穿得一丝不苟,一身禁欲气质。这次他虽然依旧气质清冷,但清冷中却带着一丝邪气,至冷至邪至欲。
唐敬尧两指夹着雪茄塞到嘴里,没看她,也不说话。
曲尽欢搞不清他的意图,但不管怎么样,他没有伤害她。
她大着胆子往他跟前挪了一步,软着声开口:“唐先生。”
唐敬尧用力吸了口烟,修长的两指夹着雪茄挪开,眼神幽幽地落在她身上。
曲尽欢抬眼与他对视,咬了咬唇,再次开口:“唐先生,您能帮帮我吗?”
“帮你?”唐敬尧冷冷地勾了下唇,忽地倾身靠近她,“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帮你?”
曲尽欢再也没了气节,腿一弯跪到他面前,双手搭在了他膝上:“只要您能让我朋友的成绩通过,您想怎么样都可以。”
唐敬尧高冷地推开她的手,还用手背拂了拂膝盖,声音冷冷的淡淡的,语气傲慢道:“我从不勉强。”
他叼住雪茄,眼神凉薄地在她身上扫过。
曲尽欢没敢再碰他,隔着烟雾看向他深邃凌厉的脸,软声开口:“唐先生,我……”
唐敬尧吐了口咽,声音冷厉:“叫四爷。”
一口一个“唐先生”,叫得他很老似的,他是想做她男人,不是做她长辈。
原本想让她叫四哥,到底还是忍住了。
曲尽欢压根不知道唐敬尧的心思,听到他纠正,急忙改口:“四爷,我愿意,愿意跟你。”
不管叫什么,只要他高兴就行。
唐敬尧两指夹着雪茄,缓缓地吐出一口眼,眼皮轻撩,声音慵懒低沉:“真心还是假意?”
曲尽欢低垂着头,指甲用力掐住掌心,软着细嗓温柔答应:“真心。”
唐敬尧夹着雪茄的手搭上她肩,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我找你,跟你找我,在生意场上,是不同的价。”
曲尽欢目光坚毅地看着他:“四爷,我不要钱,我一分钱都不要您的,只求你能帮我朋友将考试成绩通过,我愿意无怨无悔地跟着你,任你开心。”
在唐敬尧面前,她终究存了点自尊,不好意思说出“玩弄”二字。
唐敬尧丝毫不开心,胸口甚至还堵得慌,吸进肺里的烟像是窜进了心里,呛得他心尖发涩。
他偏头狠狠吸了口雪茄,把烟喷到她脸上,拇指用力按着她下巴,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哑:“求我。”
曲尽欢急忙说道:“四爷,我求求你。”
唐敬尧拇指移到她唇上,指腹压着她软嫩的唇瓣狠揉:“求我要你。”
曲尽欢强忍着屈辱,泪光盈盈地说道:“四爷,求你要我。”
说完,她又往前挪了点,跪在他腿跟前,近距离挨着他,又重复说了一遍。
“四爷,求你要我。”见他眸色晦暗地看着她,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她不清楚他的心思,生怕他拒绝,艰难地吞咽了下,又说,“真的,我是真的想被你要,因为我也想要你。”
唐敬尧倏地眯了下眼,看她的目光更深了。
都到了这一步,曲尽欢彻底不要脸了,不管不顾地说道:“我早就梦到过你,在梦里被你压在床上,抵在浴室的墙上……”
不等她说完,唐敬尧一把扔了手中的雪茄,两手掐住她细腰,把她抱在腿上,低头含住了她唇。
他克制着在她唇瓣上咬了下,声音哑极:“是你求我的。”
曲尽欢跨坐在他腿上,微仰着头,唇瓣颤抖:“是,是我求你的,求四爷要我。”
唐敬尧大手按在她腰后,猛地一按,把她按到了身前,颠了下腿:“自己动,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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