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4/3/16 20:32
唐敬尧不在家,出差去了,我有点想他。
完了,我好像喜欢上了唐敬尧,不,不是好像,就是喜欢。
怎么办啊?我不能喜欢他,可我控制不住。
我想天天看到他,想每天睡在他怀里。
看到他笑,我就好开心,看到他冷着脸,我心里就会很难受,想让他笑起来。
20X4/4/4 11:27
唐敬尧今天心情不太好,我都不敢去找他说话。
他看起来好孤单啊,很像大海落日图里的那张背影。
我很想走进他心里看一看,如果他的心荒芜一片,我就在他心里种下一片花海。
20X4/4/18 23:27
今天唐敬尧三十岁生日,我花五六个小时为他做了一碗长寿命,愿他长寿万年,可他却一口都没吃,还逼着我给他口,喉咙都被他弄得好难受。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一点点喜欢都没有。
以后我也不再喜欢他了,以前的喜欢也都要一点点戒掉。
从今天起,做一个不喜欢唐敬尧的可爱女生!
20X4/8/10 08:23
今天二十岁了,终于到了二字开头的年龄,可唐敬尧却三十了。
我跟他永远差着一个数字。
我十八,他二十八。
我二十,他三十。
其实我跟他差的又何止是年龄,我们就像飞鸟和鱼,我终有一天会离开他。
20X5/1/28 22:37
这是我跟唐敬尧在一起过的第二个新年,没想到我跟他在一起能坚持这么久。
不知道明年过年,我还在不在他身边。
20X5/1/29 08:22
昨天晚上唐敬尧包饺子,问我要吃什么馅的,我想到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于是就跟他说要吃红豆馅的,他脸都黑了。
哈哈,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给我包了红豆馅饺子。
嗯,这不是红豆馅,是相思馅。
20X5/4/6 19:22
明天唐敬尧生日,他在南省出差,我想去找他,可明天周一,我还有课,到底该不该去呢?
去吧,去找他,为他翘课一次。
20X5/4/7 00:04
唐敬尧今天三十一岁了,可他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像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快了,再过五年,我就二十六岁了,就能追上他了,但愿唐敬尧那时候还是现在这样,到那时我跟他走在一起,看起来就像同龄人了。
只是不知道,我二十六岁时,还在不在他身边。
20X5/4/29 07:22
今天是我跟唐敬尧在一起的第二年,好快啊,转眼和他在一起都两年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腻,只有等他腻了,我才能离开他。
可想到要离开他,我心里竟然有些难受,有些不舍,我真贱。
20X5/5/2 10:24
又跟唐敬尧一起去旅游了,衣食住行全部都由他来安排。
他真的很会照顾人,年龄大的男人也不是没好处。
20X5/5/6 9:21
返程回家了,这几天真的好开心啊。
抱了袋鼠宝宝,又在摩顿岛见到了野生海豚。
20X5/5/6 9:28
其实我很想和唐敬尧永远在一起,想嫁给他,想做他老婆,可我知道这些只能想一想,根本不切实际。
唐敬尧他都不喜欢我,更不可能会娶我。
20X5/6/28 17:45
放暑假了。
晚上跟唐敬尧一起去吃了日料。
可我想吃火锅,想吃串串。
如果唐敬尧不是大老板就好了,如果他跟我同龄就好了,如果他也爱我就好了。
我想毕业就跟他结婚,然后开个火锅店,火锅店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四哥火锅,再开个串串店,叫七妹串串。
20X5/7/12 18:35
唐敬尧,我不想再喜欢你了,即便你并不知道我喜欢你。
喜欢你太苦了,你就像天上月,山巅雪,清冷遥远。
我永远也走不进你心里,你也永远不可能喜欢我。
真的很想结束这场不会有结果的暗恋,我想被爱。
20X6/4/26 00:04
我想离开唐敬尧,想做一个独立的自己。
20X6/6/29 09:12
我想出去工作,想挣钱,想经济独立。
等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再出去读书深造,再去看一看更广阔的世界。
可唐敬尧这条疯狗,却不准我出去工作。
20X6/7/24 03:48
我捅了唐敬尧一刀,他把我关了起来。
20X6/7/29 02:38
被唐敬尧关起来的第五天。
想离开唐敬尧,想离开唐敬尧,想离开唐敬尧。
我一定要离开唐敬尧,就算死也要离开唐敬尧。
20X6/8/19 17:29
今天七夕,我们中国的情人节,也是我的生日。
跟唐敬尧纠缠了三年,在二十二岁生日这天,终于离开他了。
飞鸟和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随笔终止,此后的四年,那些随笔日记,再也没出现在唐敬尧的云端账号里。
那天上午,唐敬尧逐字逐句看完了曲尽欢写的所有随笔。
之后他一个人坐在苹果树下,一坐就是一天,电话关机,朋友来找他,他也不理。
当天晚上他就飞去了渝城,跑遍大街小巷,吃了各种各样的火锅和串串,吃最辣的火锅、最辣的串串,吃到胃出血住院。
后来他开了火锅店,串串店。
火锅店的名字叫四哥火锅,串串店的名字叫七妹串串,全国连锁。
四年了。
他放不过他自己,更放不下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想和她重新开始,想和她岁岁年年。
……
曲尽欢一边走,一边跟段青妍打电话,笑着说:“好,我马上就到,哪家火锅店。”
段青妍说:“四哥火锅店,位置我发你手机上了。你别看这家店的名字土,但其实是全国连锁店,而且味道特别正宗!”
曲尽欢没忍住笑出声:“是有点土,但是这种全国连锁店,能好吃吗?”
段青妍跟她打包票:“我敢用人头向你保证,绝对正宗,绝对好吃!我们都觉得老板一定是渝城本地人。”
曲尽欢夸张地吸了下口水:“别说了,你说的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等我,十分钟后就到。”
……
唐敬尧坐进车里,吩咐助理:“去火锅店。”
第63章 Chapter 63 错过了就是错过……
一栋傣式风情的大楼, 红顶金墙,夕阳下,大楼闪着金碧辉煌的光。
其中一间门店的招牌上贴着“四哥火锅”四个霓虹灯大字, 由于天还没黑, 灯也就没亮。
曲尽欢在门店外的路边停车, 下车后绕过绿化带, 径直走向火锅店, 一边走, 一边给段青妍发语音:“妍妍,我到了。”
她刚发完, 程玉瑶从店里走了出来,朝她挥手:“曲尽欢,这里。”
曲尽欢小跑过去, 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又来迟了。”
程玉瑶拉住她手往店里走:“不迟, 吃火锅嘛, 就是要晚上才有氛围。”一边走一边跟曲尽欢说,“青妍忙顾不上, 是我订的,在户外,一会儿吹着江风吃着火锅,安逸得很。”
曲尽欢随口问道:“一共多少人?”
程玉瑶说:“你、我,青妍,和她老公张星寒, 以及她的一个同学和一个同事,总共六个人。她的同学和同事中午没到,晚上才来, 所以她让我订了火锅,一方面是为了迎接你回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招待他们。”
曲尽欢温柔地笑道:“让你们费心了。”
程玉瑶拉着她手晃了晃:“这有什么嘛,都是朋友,说这话就见外了。对了,她那个同学,是她初中同学,估计你也认识,你跟她不就是初中同学嘛。”
曲尽欢跟着程玉瑶穿过大厅,走到大楼后面的私人广场。
广场四周种着常绿阔叶植物,热带雨林特色很浓。
木质地板的广场上有很多竹亭,每个竹亭下摆放着一张火锅桌。
程玉瑶走到桌前,敲了敲桌子,对正低着头看手机的男人说:“帅哥,你同学来了。”
男人抬起头,看到曲尽欢,愣了下,急忙站起身,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老同学。”
曲尽欢笑着看他:“还记得我是谁吗?”
男人立即说出她的名字:“曲尽欢。”
曲尽欢也说出他的名字:“盖正平。”
盖正平笑道:“是我,初二时,我们做了一学期的同桌,还记得吧?”
曲尽欢笑着点头:“当然记得。”
她初二上期来的月经,刚开学没多久,九月份,天正热,她是初潮,什么都不懂,没任何准备,穿了条很薄的白色短裤,弄到了裤子上,坐得板凳上都是。
在她茫然无措时,盖正平把校服外套借给她围在腰上,又在她回寝室换裤子时,偷偷帮她把板凳上的血迹清理了。
这件事,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初中班上的同学,很多她连名字都不记得了,却一直记得盖正平。
她笑着说:“这么多年不见,你越来越帅了。”
盖正平挠了下头,笑得有些腼腆:“你也是,越来越漂亮了。”
程玉瑶手机响了,她对曲尽欢说:“你们俩先聊着,我去门口接人。”
曲尽欢回道:“行,你去忙吧。”她拉开椅子坐下,问盖正平,“中午你怎么没来?”
盖正平说:“两个月前,我被调过来打电诈,正好今天上午有个新案子,中午就没能及时赶过来。”
曲尽欢单手支颐,笑着看他:“可以啊老同学,都当警察了。”
盖正平问道:“你呢,现在做什么?”
-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驶过四哥火锅店外,进入地下车库,停在了专属停车位上。
陈怀旭从车里下来,走去了一边站着。
唐敬尧坐在后座没下车,拿起手机给谢镇司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沉声问道:“下班了没?”
谢镇司说:“我们这个职业,有什么下班不下班的,一有案子就得去现场。”
唐敬尧语气冷冽:“别废话,下班后来一趟火锅店。”
谢镇司笑着问:“怎么了,你要请我吃火锅?”
唐敬尧说:“七七回来了,去了火锅店。”
谢镇司沉默了一瞬,问道:“你是想再次把她禁锢在身边?”
唐敬尧:“我想追她。”
“操。”谢镇司骂了声粗话,“你早干嘛去了?兄弟,不是我说你,十八九岁正青春的年纪,正儿八经该追女生时,你整天装深沉。”
“现在你都三十六了,奔四的人了,不是二十六岁的小伙儿,一把年纪了你去追小姑娘?先不说你能不能追到手,就算你最后追到了,只怕老子闺女都上小学了。”
唐敬尧:“你闺女这个月初不是才办的百天酒吗?”
谢镇司嗯了声:“对啊,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追到手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遥遥无期。”
唐敬尧沉吟道:“过几天,再给你闺女办一次百天酒,酒宴的钱我来出,客人的份子钱也都由我出。一会儿你见到她,邀请她参加你闺女的百天酒。”
谢镇司沉默了一瞬,开口骂道:“唐敬尧你是有病吧!”
唐敬尧难得没怼,毕竟有求于人。
谢镇司说:“先不说我闺女一个月办两次百天酒合不合理?就说你跟她,当初你俩闹成那样,你打着为她好的旗帜,在她毕业后,不准她出去,每天把她关在屋里,她都恨不得杀了你,你以为她还会回头,还会走进你为她打造的金丝笼?”
“以前她甘愿走进你为她打造的金丝笼,那是她没办法,她遇到你时才十八岁,还是个青涩懵懂的小姑娘,又身处困境,有求于你,不得不跟着你。”
“现在她都已经是二十五六岁的成熟女人了,又在国外生活了四年,无论是生理和心理上,还是阅历上都成长了不少,不可能再像当年那样艰难,也不可能再像当年那样被你困住。”
唐敬尧没说话,眼睛看着前方挡风玻璃,一双眼如乌黑深沉,像深不见底的暗渊。
谢镇司继续说:“虽然我们都知道,当年你因为派系之争,处在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便会坠落悬崖。一年之内,你遭遇了五次暗杀。有次连命都差点丢了,那次你骗她说是去出差了,实际上是在医院养伤。”
“你怕她出去遇到危险,所以不准她去上班,甚至不惜用强硬手段把她关在屋里。可这些事,你从始至终都没跟她说过,她并不知道。”
“再说了,你要是真的爱她,完全可以告诉她实情,我相信她能理解你。”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姑娘挺喜欢你的,她要是知道你当时的情况,不可能不支持你。”
“可你从来没跟她说过,或许是不相信她,也或许是你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弱者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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