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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我某颗星——珩一笑【完结】

时间:2025-01-19 14:36:11  作者:珩一笑【完结】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到五十岁的人,头发白了一半,叫人不忍。
然而,他的后悔当中,有一丝一毫,是对儿子的愧疚和爱吗?
沈轲不想深究,有没有也无所谓了,到底还是放过了他。
*
结果就是,沈长林尝到了空手套白狼的甜头,安分了没几天,又找他要钱。
但他如今远在A市,如何护得住赵若华?
沈轲高考完就在做兼职,交了学费,生活费也由自己负担,一共转了五千给沈长林,五千给赵若华,身上就剩几百了。
他不想让赵若华担心,打给了唐天和。
他从未找人借过钱,更别提这人才刚认识一个月。
但他还是开口了:“你能借我点钱吗?”
唐天和说:“你要多少?”
“你不问我用来干什么吗?”
“嗐,你这人就不爱说自己的事,问了估计你也不想说,干脆不问了。”
沈轲默了默。
沉默中,似乎听到自己的自尊心在研磨钵中,被碾成齑粉。
也许眼泪能充当黏合剂,但他不会哭,他早就麻木了。
他说:“两千。”
唐天和二话没说,直接转了三千给他,又说:“这学期陪我打排位,不用你还了,成不?”
“谢了。”
“有你这么个高手陪打,我才是赚大了呢,但你可别说我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啊,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是吧。”
沈轲笑了下。
平时男生宿舍里一块儿打游戏,没见谁给谁钱的,唐天和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把钱给他。
就算是家境不错,缺心眼,能这么对他,说明是真把他当兄弟。
有人工于心计,长袖善舞;有人自私利己,冷漠孤僻;也有人天性纯良,只是不擅表达自己。
唐天和不傻,他看得出沈轲是个什么样的人,乐意和他结交。
沈轲把钱打过去,告诉沈长林:“这十来年,你没履行过抚养义务,从今往后,每个月我给你一笔钱,就当还你生育之恩,算我仁至义尽,你不要再骚扰我妈。”
沈长林“嘿嘿”地笑,打了个酒嗝,像是醉得更厉害了。
“还是生儿子好,儿子有本事啊,小小年纪,就能赚钱养老子了。”
沈轲直接挂断电话。
点进微信,和阮季星的聊天还停留在她最后发的两个表情上。
王尔德有句名言,是说,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在仰望星空。
他陷在泥泞里很久很久,即使那颗星星从天上坠落,来到他面前,他也只能仰望她。
可是,他想的从来都不是望而不即。
又能怎么办呢?
他也不想一身污泥地去触碰她。
沈轲抹了把脸,长长吐出一口气。
*
阮季星在家里过的日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别提多逍遥快活。
以至于在返校的当天早上,她在床上撒泼打滚:“我不想回学校,我不想回学校。”
阮正荣无奈:“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
季曼回驳:“星星才十八岁,不就是小孩嘛。”
阮正荣反过来说她:“就算到了八十,在你眼里也是小孩吧。”
阮季星笑起来:“到时候妈妈都是老巫婆了。”
季曼嗔她一眼。
阮正荣说是这么说,一想得刚开学那阵子,她总打电话回来哭,说想家,原是打算送她回学校,还是阮季星不乐意。
他们帮她收拾好行李,送她到车站。
季曼心疼地说:“要是不开心了,就请假回家,也不用舍不得钱坐火车,这点钱爸妈还是有的。”
阮季星眼里含着泪,点了点头。
她下午到了学校,和谢晓羽她们分了一波特产。
又给沈轲发消息。
寄星:你在哪儿?
R136a1:操场。
寄星:别动,我来找你。
阮季星跟她们打了声招呼,装了一袋东西,出门了。
她以为他在摆摊,到了老地方,张望一番,不见人影。
正想问他,头顶被拍了下。
除了沈轲,没人会把她的脑袋当蘑菇伞盖拍。
他又把帽子戴上了,从头到脚一身全黑,违和的是,手里拎着一杯奶茶。
她揶揄:“黑无常也喝奶茶吗?”
“刚给你买的。”
最近降温了,沈轲买的是热的。
阮季星喝了口,甜丝丝的,珍珠很有韧劲,问:“你怎么这么喜欢黑糖珍珠?”
他淡淡地说:“不是我喜欢,是你喜欢。”
“有吗?”
“你喜欢吃什么东西,那段时间就会一直吃,还会把身边人带得一起吃,然后腻了之后,再迅速寻找新的口味。”
阮季星明白了,他也曾是她这个臭毛病的“受害者”。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闲逛?”
他不答反问:“找我有事?”
“啊。”她急急忙忙把袋子打开,“这是我妈卤的鸭头,她叫我给你带一盒,不能过夜,得趁早吃完。还有她烤的牛肉干……”
她一抬头,像猝不及防跌进一片墨色深海,心里莫名有点痒痒的,打了个磕巴:“你,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沈轲移开目光,“想到我妈了,季阿姨应该是以前跟我妈学的。”
“好像是欸,我有时候不想吃饭,赵阿姨就变着法地做小吃,我妈还说,就我挑嘴这个劲,赵阿姨把八大菜系都学完了。”
阮季星把袋子塞到他手上,“你带回去吃吧,我走了。”
她转身得急,脚差点崴到,身体一歪,核心力量倒不错,给拉回来了。
像是担心被他嘲笑,扭过头,见他果然在笑,凶巴巴地瞪他一眼,小跑着走了。
沈轲把东西拎回宿舍,唐天和吸了吸狗鼻子,问:“好香啊,买的什么?给我尝尝。”
“打你的游戏去。”
唐天和撇撇嘴:“小气鬼。”
又问:“你这个哪儿买的?学校附近好像没有卖吧,谁给你的?”
徐玮说:“我赌阮季星。”
“加注。”
唐天和恍然:“我想起来了,阮季星是不是发了条朋友圈,说今下午回学校来着。”
上次联谊,他们两个寝室的人互相加了微信。
他继而发散思维:“所以你今天没啥事还跑出去,就是想见她?”
最后盖棺定论:“你好心机。”
沈轲抄起桌上几包零食丢给他,堵住他的嘴。
他当然不会承认,他从东苑绕了一大圈,沿着食堂,绕到操场,想赌一把偶遇的几率。
偶然倒不偶然,遇的确是遇到了。
第17章 失忆药水
国庆后, 学校作息换成了冬令时,A市的气温也像被腰斩,一下子跌到二十度左右。
天色灰蒙蒙的, 秋风瑟瑟, 路边的枫叶似是一夜间就被吹变了色, 更添几分萧索。
不知是秋乏, 还是玩太多天, 人懈怠了,阮季星上课的时候犯起困,呵欠连天。
幸好是水课, 老师不管事,她支撑不住,趴下去,跟谢晓羽说:“老师点名的话叫我一声。”
“好。”
本只打算小憩一会儿, 结果半节课都被睡过去了。
睡得不舒服,她揉了揉脖子,看了眼手机,沈轲正好发来一张照片。
是从侧后方偷拍的她。
因为是阶梯教室, 后面视角高一些,不怎么受遮挡,拍到了她半边脸。
嘴巴微微张开,脸被挤压得变形,还压出了红印。
寄星:???
R136a1:睡得还挺香。
寄星:删了!
R136a1:为什么?
寄星:侵犯我肖像权。
R136a1: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九条,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丑化、污损, 或者利用信息技术手段伪造等方式侵害他人的肖像权……
R136a1:简而言之, 并不构成侵犯肖像权。
寄星:不管,反正未经允许, 你这就属于偷拍,快删了。
他干脆不回她了。
下课,阮季星冲过去堵人:“快删了。”
拍得那么丑,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黑历史留在他手里。
沈轲的书包还没来得及背上,差点被她撞了个满怀。
她气势汹汹,要抢他手机。
得亏他反应快,一只手背到后面,另只手按住她的脑门,拉开距离。
他们之间的力量差异不仅是男女生理结构造成的,他常年帮赵若华干活,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无异于蚍蜉撼树。
她胳膊还没他的长,任她如何张牙舞爪,也够不着。
阮季星气急败坏,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虎口处顿时多了枚清晰的牙印,沈轲“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属狗的你?”
“你才狗。”
她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手机抢过来,但要密码。
“得,送你了。”
他竟真的不要了,绕过她,去下一间教室。
阮季星试了两次简单的,都错了,再有三次就要锁机了。
她苦恼地咬着大拇指。
谢晓羽提议:“试试他生日?”
阮季星迷茫了:“我不记得了。”
虽然帮他过过几次生日,但真记不清具体哪天了。
谢晓羽又说:“那试试你生日。”
阮季星觉得荒唐:“他怎么可能用我生日当密码?”
“你试一下呗。”
试了,错了。
“你俩第一次见面是那天?”
“好像是……我十岁还是十一岁那年中秋节。”
她想了想,笃定:“十一。”
沈轲在她家过了四个中秋节,待她中考完,他们一家就举家迁到Z市,和他断了联系。
其实也不是没有联系方式,只是失去了联系的理由,而那时她在低谷期,自尊心作祟,不愿意面对他。
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换了手机号。
三年,白茫茫一片真干净,没有任何交集。
谢晓羽倒推了一下日期,输入上去。
还是不对。
阮季星迷惑道:“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些日子特殊到,值得他设成手机锁屏密码?”
“你们青梅竹马,多年后重逢,多像偶像剧里的桥段啊。”
“你想多了,没有的事。”
阮季星摇了摇头,“我看不上他,他大概率也看不上我。”
“为什么?”
谢晓羽犹豫试探地问:“你俩以前结了仇?”
阮季星不得不怀疑,她那个装满各种电视剧情节的脑子,已经开始浮现出各种狗血、离奇的爱恨情仇了。
“谈不上。”
阮季星客观理智地分析说:“但我们应该是属于偶像剧里,男主死去的白月光和女主身边的深情男二——感情线各自发展,互不相干的两个人。”
“唉。”
谢晓羽似乎有点失望。按照她的观察,他俩还是很登对的。
解不开锁,这手机对阮季星就是板砖一块。
她也不可能拿去刷机,干脆作罢。
阮季星想还给他,结果发现,不知何时,原本走在前头的人,落在了她们后面。
沈轲穿的棒球服外套,拉链没拉,两手插在口袋里,口里含着糖,在用舌头推动它,与牙齿相互碰撞着,发出脆响。
他忽地上下牙一合,咬碎了糖,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角,从她手里拿走手机,和她擦肩而过。
仿佛……带着怒气。
所以,他刚才听到她们说的话了?
但他气什么呢?
阮季星复盘了一下,是那句“我看不上他”?
也是,他现在是经管学院的风云人物,女生们追他还得排队,她却大放厥词,换她她也生气。
谢晓羽拉拉她的衣角,说:“欸,你不觉得,他刚刚瞥你那一眼,很帅吗?”
“……”
这你也能犯花痴吗?
*
晚自习下课,照例去摆摊。
得益于阮季星的宣传,发展了不少熟客。
有的人不愿意出门,就由沈轲送到宿舍楼下。
因为白天的事,阮季星和他说话都是公事公办的,绝不多扯一句。
沈轲去送外送单了,她一边看摊,一边低着头捣鼓手机,整理信息,准备转发给他。
也就是这个时候,出了意外。
几个中年男人走到面前, 为首的那个一脚踹翻旁边的篮筐。
“欸!”
阮季星倏地站起来,“你干什么呢?!”
“妹子,你还是学生吧,不好好读书,在这里做什么生意?”
沈轲不在,她心里有点毛毛的,但这会儿人来人往,料对方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梗着脖子回怼:“没谁规定不能做吧?”
“你们有食品经营许可证吗?有营业执照吗?你们学校明令禁止我们这些商家无证经营,外面的商铺也不得进校,怎么的,你们敢这么光明正大啊?”
阮季星一时说不出话。
“学生的本分就是读书,不要搞这些名堂,要是举报到你们老师那里,你这个学还要不要上了?”
“今天让你长个记性,以后别让我们看到你。”
渐渐的,周围有不少人看过来。
面对一群大男人,阮季星势单力薄,根本说不过他们。
她咬着下唇,脸都涨红了。
有个男人作势要把小摊掀了,她扑过去护,尖声叫道:“你们再闹信不信我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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