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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我某颗星——珩一笑【完结】

时间:2025-01-19 14:36:11  作者:珩一笑【完结】
沈轲还是装不懂:“误会什么?”
“冯清莹不是在追你吗,要是她看到你载我去上课……”
他打断她:“吃醋了?”
笑是几个意思?
阮季星终于正眼看他,只不过是瞪,她说:“是避嫌,朋友夫不可欺。”
“你倒是有原则。”
沈轲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但我跟她没关系,未来也不会有关系。”
她语气很冲:“就算是这样,我和我室友走得好端端的,你突然插进来干吗?”
他干脆把车找地方一停,拎着书包追上她,“阮季星,你到底生我什么气。”
那天早上之后的几天,她对他的态度都淡淡的。
像生气,又像疏远。
“我才没那闲工夫生你的气。”
她的口是心非,沈轲再熟悉不过了。
根本就是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告诉你,她闹小脾气了。
如此一来,他反而不急了。
她若真的生气,早就大闹了,而不是这样别扭,给你留足哄她的机会。
沈轲转了话题:“今天下午没课,有空吗?”
阮季星抬了抬下巴,步子迈出小牌大耍的气势,“不一定,我档期很满的,有事找我的话,得提前两天预约。”
“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行吧,等我通知。”
到了教室,谢晓羽拉着阮季星八卦:“你们刚刚说啥了?”
她从包里掏出书和笔,“你这么好奇的话,干吗要走,看现场不是更好?”
“这不是怕我们两个电灯泡在旁边,你们放不开嘛。”
阮季星忙道:“你别乱说,小心让冯清莹听到。”
谢晓羽小声说:“你们这算不算三角恋?她喜欢他,他喜欢你。”
阮季星撇了撇嘴,“得了吧,就他三句话呛我一句的风格,哪像喜欢我的样子。”
“有的人你不能听他怎么说,你得看他怎么做,嘴巴受大脑控制,但动作受心驱使。”
“你又没谈过恋爱,你懂这么多?”
谢晓羽“嘿嘿”一笑,“电视剧不是白看的。”
但阮季星还是不大信。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得脑子变钝了,她没法套用高中做诗词鉴赏,品读诗人感情的方法,来揣摩沈轲的所言所行。
谢晓羽给她支招:“你答应他,看看他下午表现。”
半推半就的,阮季星给沈轲发了条信息。
寄星:下午三点。
他倒是回得快。
R136a1:好,我到时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
阮季星长得是漂亮,但她平日里也不事打扮。
一是事情多,分不出精力;二是高中延续下来的习惯。
但谢晓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八分美打扮到十分美,亮瞎沈轲的眼。
这么多年,她什么样子沈轲没见过?
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能给她增添底气,便化了妆,又精挑细选了一套衣裳。
冯清莹午睡固定四十分钟,然后洗把脸,忙学生会的工作,听见她们嘀嘀咕咕,问:“星星,你有约会?”
“啊,不是,出去有点事。”
她走到窗户边,六楼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门口附近。
沈轲戴的那顶帽子算是标志性物件了,他没骑车,两手揣在兜里,半蹲着,看猫吃火腿肠。
大概是他喂的。
阮季星欲解释,冯清莹笑了笑,说:“祝你约会顺利。”
她犹豫了下,还是问出口:“你不介意吗?”
冯清莹惊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阮季星声音低低的:“我明知道你看上他了,还和他有来往。”
“论先后顺序,你早于我认识他;论交情,你们是青梅竹马,我们是普通得没说过几句话的同学。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介意吧。”
冯清莹的嗓音一贯文文静静的,但心理总是强大得阮季星钦佩不已。
她笑意加深:“之前你和他一起摆摊,你也从没避忌,说明你坦坦荡荡。现在是因为你心里有鬼,所以心虚了吗?”
“有,有什么鬼。”
阮季星一下子结巴了,“我就是……”
“你快下去吧,他都等着了。”
阮季星看了眼时间,快到三点了,一股脑将手机、钥匙等零碎物件塞进包里。
最后确认过妆面,匆匆出门。
沈轲听到声音,起身。
阮季星微微喘着气,说:“你等了很久吗?”
她头发扎成了双马尾,发尾烫成卷,上半身是件白色薄款针织套头衫,袖口、衣角点缀着蝴蝶结丝带,下半身是条半身裙,配一双白色高帮帆布鞋,是时下流行的款式。
化的妆和那天拍微电影有细微的差异,他观察两秒,得出结论:口红颜色更深,衬得她肤色更白。
他说:“猜到你会磨蹭到最后一刻,刚来不久。”
“……”
又是这副欠揍的口吻。
阮季星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妈快生日了,你帮我挑挑礼物,你是女生,比我了解。”
“你说要我帮的忙,就是这个?”
他“嗯”了声。
她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失落。
就仿佛是,大张旗鼓准备去参加一场盛宴,结果到地方,却发现是农村流水席。
但既然答应了,肯定得完成。
她问:“你预算多少?大概想要什么类型的?首饰,服装,还是实用的?”
“你定就好。”
“小心我把你花破产,叫你下半个月喝西北风去。”
沈轲满无所谓:“如果能让你借机泄愤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行,是你说的。”她拽了下包,“走!”
第24章 检讨人:沈轲
工作日的商场人流量不大, 具体点形容,工作人员比顾客多。
阮季星一家店一家店地逛过去,沈轲优哉游哉地跟在她身后。
她专挑品牌店, 这里又是市中心大型商场, 随便一条丝巾, 一件外套, 要价都不低。
但征询他的意见, 他就一句“挺好的”,要不然就是“听你的”。
本是打着宰他一顿的念头,但终究没能狠下心。
逛了一大圈, 仍是一无所获。
阮季星走累了,找地方坐下,怒而指责他:“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给赵阿姨买礼物?”
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被他耍了。
“当然是。”
沈轲靠着旁边的玻璃护栏, 俯瞰下方。
大抵是即将举办什么活动,一楼正在搭建着舞台,工作人员穿梭往来。
他话音转得突兀:“你有没有生出过一跳了之的念头?”
“……什么?”
他像是出了神,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妈有。”
沈长林害死人之后, 赵若华被带去做调查。
他年纪尚幼,无法自理,被托给邻居家照顾。他们背地里讨论他父母的事,他听见了。
“之前他们两口子三天两头地吵架,她男人喝了酒又凶又疯,我看了直怵, 没想到会犯下这档子事, 就是苦了孩子……”
那时他害怕,茫然, 无措,眼泪糊了满面,整夜没睡。
后来沈长林拘留在警局,赵若华回来,接走沈轲。
“妈!”
他仿佛一只被主人丢弃,又捡回家的小狗,扑到她的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
赵若华拍着他的背,轻声哄慰:“妈妈带你回家。”
小沈轲一句也不敢多问,自欺欺人地当作没多大事,或者,等噩梦醒来,现实什么都没变。
然而,然而……
小地方,事情闹得那么大,消息就像大瓶口往小瓶口里倒水,不断往外泄。
判决还没下来,流言蜚语就传开了。
班里同学都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像甩掉一只粘附在身上的毒蝇那般,迅速地将他孤立。
他陷在自己的痛苦里,忽略了受伤害最深的人,其实是赵若华。
有一天晚上,他不知何故突然惊醒。
他们家是一居室,他和父母睡一间房。
他发觉,赵若华不在床上。
“妈!妈!你去哪儿了?”
屋子里又黑又空,没有人应。
他连滚带爬下了床,撕心裂肺地喊“妈妈”。
也许,是某种血脉相连带来的心灵感应,让他慌张得手足发冷,以为要失去母亲了。
刚出门,要去寻赵若华,正巧碰见她下楼。
她是从楼顶下来的。
赵若华一直省吃俭用,想攒钱换套更大的房子,让沈轲有自己的房间。
这下全没了。
丈夫逃不了一场牢狱之灾,留下他们孤儿寡母,遭受外人的白眼,排挤,要如何生活?
深夜催发着负面情绪,绝望如山,压倒了一个以家庭为生活重心的苦命女人。
她快喘不过气了。
但走到天台,风大得几乎穿透她的身体,她又退缩了。
她没活够,她还有个上小学的儿子。
赵若华跪在地上,抱住沈轲痛哭,她重复着有句话,小轲,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他是聪明的,一下子就懂了。
……
无论当时多痛苦,到了沈轲口中,也只是寥寥几句。
但阮季星依然感到惊心动魄。
他声线不自觉地压得很低:“所以,我不会拿我妈的事跟你开玩笑。”
她无意识地叠着广告纸,默了默,“哦”了声。
大脑宕机了片刻,思维再度开始发散:他不会是知道她吃苦肉计这一套,故意说的吧?
突然跟她掏心窝子,她都不习惯了。
这么想着,没留神,说了出来。
沈轲转过身,手肘向后撑在栏杆上,背靠商场几十米高空,姿势落拓,“那管用吗?”
“嘁。”她撇撇嘴,说,“我善良,不跟你计较。”
他笑,“是,阮大小姐心胸宽广,肚里能撑百艘船。”
“当心拍马屁拍在马腿上。”
阮季星将叠出来的小方块扔向他,又有小时候那股撒泼任性的劲儿了。
他稳稳当当地接住,手指灵活地拆开,换了个花样折,“总归是不气了。”
“也算不上生气。”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动作上,“我就是觉得……你好陌生。你可以轻易看穿我,但我搞不懂你。”
沈轲顿了一下。
“但我现在明白了,你就像北极熊,看起来是猛兽,却困在严寒之地,踏出一步,就活不了。”
她视线上移,圆眼一眨不眨,试图透视他的魂魄,“把厚厚的毛褪掉,不过就是个有些憨,有些笨的家伙罢了。”
他没作声。
为了不被识破伪装,继续在残酷的,弱肉强食的大自然生存下去,他理应阻止她。
或者,予以反击。
但他就那么回望着她。
似乎是,甘愿将柔软的肚皮向她袒露。
他大抵也希望她能够了解他的脆弱,他的惶然,他的口不对心,以及深藏于心的,对她的觊觎。
独自藏一样东西藏得久了,难免寂寥,有与人分享的冲动。
如果,他是躲在洞穴里避寒的,没有毛的北极熊,她愿意进来看看吗?
诚如冯清莹所说,她不缺爱,她若是宇宙里最亮的那颗星,他呢,便只是被她的光辉照拂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北极熊是摘不到星的。
他偏要憨傻愚笨地,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她靠近。
现在,她就在他面前,不再隔着三年,不再隔着数百里……
可他就是开不了口。
说完这番话,阮季星起身,像是一个胜利者,洋洋得意:“我休息好了,走吧。”
她原本坐的位置,多了一只用广告纸叠的千纸鹤。
那是,她的战利品。
*
阮季星最后拍板,买下一支护手霜,一瓶面霜。
“赵阿姨干活多,快到冬天了,皮肤肯定很干燥,这个牌子很好用,你叫她记得每天擦。”
“好。”
结账时,她又理所当然地说:“陪你跑了这么久,请我吃个东西,不过分吧?”
沈轲接过袋子,“你想吃什么?”
“出去看看,这里的东西太贵了。”
她四下张望了番,压低声,说:“我刚刚看到一只平平无奇的可颂卖28,28!这和抢我钱包有什么区别?”
谁能想到,早年娇生惯养的阮季星,有朝一日会嫌可颂贵。
人总是会不自觉地拿现在和过去做对比,沈轲亦是。
他双眸一凝,眼中意味复杂。
阮季星鼓了鼓腮帮子,“别这么看着我好吗?搞得我多可怜似的。”
破产后,她最讨厌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她。
就算是打肿脸充胖子,她也要说:我只是家里没钱了,又不是家败人亡。我能跑能跳,面色红润,好得很呢。
他笑了下,说:“这样的你,我也感到陌生。”
“那你努力适应吧,毕竟我这人很多变的。”
附近有一条商业街,遍布A市特色小吃。
阮季星看见一家冰淇淋店,拉他进去。
沈轲说:“你倒是不怕闹肚子。”
以前季曼从不让她在外面乱吃,久而久之,她肠胃反而被养得金贵了。
她自有她自己的道理:“你懂什么,秋天就是要吃冰激凌。”
反正也拦不住,他干脆随她去了。
阮季星点了一份草莓香草味的,又说:“你要不也买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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