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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我某颗星——珩一笑【完结】

时间:2025-01-19 14:36:11  作者:珩一笑【完结】
才落音,她立马反应过来,“不行不行。”
指不定季曼怎么调侃他们。
阮季星拿着花和饭盒,腾不出手来,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跟我来。”
跟卧底接头似的。
沈轲亦步亦趋缀在她身后,问:“从刚才到现在,你慌什么?”
“我哪有?”她忙不迭否认,“我就是没想到你会跑到Z市找我。”
说到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之前你们搬家落了点东西,叫我妈帮你们寄过来。”
她说:“也就是说,你其实一直知道我家的地址?”
他“嗯”了声。
阮季星嘀咕:“既然知道,怎么从来没找过我。”
不敢大声叫他听见,似乎也是心虚,毕竟送走赵若华之后,她也从没找他。
这样却也给她造成一种错觉:那几年,他们并没有完全失联。
或许,喜欢一个人,难免藏着各种小心思。
譬如,希望和他的交集多一点,再多一点。
她瞟瞟沈轲。
他的侧脸更好看些,五官立体,线条流畅,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天公之笔的恰到好处。
难怪那么招桃花。
小时候是沉默寡言,长大后,就成“高冷男神”了。长得好看,缺点都能被包装成特点。
但怎么没人管她叫“傲娇女神”之类的呢?
果然,这个社会上,男女生面临的境况大为不同。
看上他的又是庄卉冬那样的院花,又是冯清莹那样有能力的,凭什么追她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枣?
也不知道是男生更自信,还是更不要脸。
如此一来,她就更不能当主动的那一方了,不然以后就少了压死他的砝码了。
阮季星不是强势的性子,但男生这种生物,不驯服得老实了,他岂会处处顺着她?
就看季曼和阮正荣吧。
这么多年,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上,但凡季曼说“不”,阮正荣就不敢做。
总之,得等沈轲撕破他那张淡定的面皮来追她。
*
阮季星带他找地方坐下,揭开饭盒,奶油碰花了,但总归不影响吃。
塞到他手上,说:“就算你吃过饭了,你来都来了,我的生日蛋糕你也得吃一口。”
奶油吃多了容易腻,他还是一口一口地吃光了。
阮季星突然想起什么,说:“你手机给我一下。”
他递给她,“你要干吗?”
上次抢走他手机,试的密码是身份证上的生日,怎么没想到用农历生日呢。
输入进去,还是错。
沈轲见了好笑,“你居然还没死心?”
她撅撅嘴,“谁知道你手机里存着多少张我的黑照。”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行啊,密码多少?”
阮季星心直口快,实际也没抱任何希望,毕竟一般人谁会随便把手机密码说出去,结果——
“0623。”
解锁成功。
她好奇地问:“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沈轲说:“我妈的生日。”
阮季星愣了下,想起来了,摸摸鼻头,“哦”了声。
他和赵若华相依为命多年,他把母亲看得最重,合情合理。
她点进相册,大部分是拍的PPT,有一些老师不愿意课件流出去,让学生自己拍。
除了那次上课睡觉偷拍她的,还有几张其他的她的照片。
她笑的,躺在草坪上的,坐在图书馆里,看着窗外发呆的……
此外,有一张影子,明显是两个人。
她问:“你什么时候拍的?”
沈轲饶有兴致地勾起一抹笑,反问:“你怎么确定另一个人是你?”
“不是我那是谁?”
阮季星抬眼,直勾勾盯着他,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像是要蓄意挑起事端。
拉锯战中,只消一个来回,沈轲便先行告降。
他转移了目光,承认道:“是你。”
什么时候拍的不重要。她暗自得意,他藏得挺深啊。
但他面上尤且装得淡定,她什么端倪也抓不住。
紧接着,她又想到,这些东西,如果他存心不想让她知道,她其实一辈子也发现不了。
她以为她在钓鱼,结果这条鱼太沉,一点点把她往河里带呢。
阮季星归还他的手机。
他问:“不毁尸灭迹?”
“你留着呗,你难不成会害我?”
沈轲点了几下,重新将手机递给她。
她惊讶:“你对我这么放心?”
告知密码和录指纹,虽然都是默认她可以使用他的手机,但后者更像是与她共享。
而手机对现代人的意义怎么比喻呢,蜜蜂的蜂巢?松鼠藏松果的树洞?抑或着,燕子衔泥一点点筑造的窝?
这是,放她进入他的领地,给予她在此撒野的权利。
沈轲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地搬来:“你难不成会害我?”
她煞有介事地说:“小心让你了解一下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他耸了耸肩,没什么所谓的样子。
阮季星录入了右手大拇指指纹,他接回去的时候,她莫名有一种,两人缔结了某种契约的感觉。
她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他说:“提前几天回去吧。”
“还是卖校园网?”
他“嗯”了声,“加上补考。”
“要不要我帮你复习?我这门考得还挺好的。”
沈轲笑了下,“那谢谢阮老师了。”
她说:“诶,你知道吗,我最近在帮邻居阿姨家的小孩补课,她比我当年还难搞。”
“原来你知道你自己难搞。”
“喂,沈轲,你什么意思嘛。”她吹胡子瞪眼,“我可以自嘲,但是不准你说。”
沈轲举起双手,做投降姿态,笑意愈深,“OK。”
阮季星正要说什么,余光里,琦琦见鬼似的看着她。
话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琦琦说:“阮季星,你居然也会笑得花枝乱颤的?”
为了有威严,她平时上课都故意板着一张脸,从来没笑成这样过。
阮季星翻白眼,“你不会用成语可以不用。”
琦琦手里还拎着一袋零食,自来熟地在他们俩中间一屁股坐下来,问沈轲:“你们是同学?”
他不露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看了眼阮季星,她解释道:“我上家教的学生,琦琦。”
沈轲答:“嗯,大学同学。”
琦琦问得更直接了:“你有女朋友吗?或者男朋友?”
阮季星差点噎死。
现在小孩都这样吗?
“都没有。”
闻言,琦琦将矛头对准阮季星:“好啊,你这么小气,让你给我介绍帅哥,你说……”
阮季星把她拽起来,“要上课了,快回家,我给你带了蛋糕。”
不对,蛋糕给沈轲吃了。
“我回去给你拿,你别惹他,他这人阴晴不定,不好相处得很。”
被一个人留在原地的沈轲:“?”
琦琦半推半就地被阮季星拖走,大声嚷嚷:“哦,我懂了,我是不是得叫他师公啊?”
阮季星恨不得把她的嘴堵上。
“阮老师,你眼光还挺好的,这个帅的哎。”
“你别乱说,我们就是普通同学。”
地方小,八卦根本藏不住。要是让李阿姨知道她“男朋友”来了,很快,季曼也就知道了。
阮季星威胁道:“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跟李阿姨检举你。我好歹上大学了,你呢?”
“我不说,我不说行了吧!”琦琦抽回胳膊,“瞧你紧张那样儿。”
好不容易应付完琦琦,阮季星发消息问沈轲:你走了吗?
R136a1:我在你家。
寄星:?!
R136a1:本来想等你,碰到季阿姨阮叔叔了。
完了,都完了。
阮季星心如死灰。
*
阮季星一整个下午都坐立难安,生怕季曼误会。
琦琦调侃她:“说我谈恋爱学习不专心,阮老师,你打脸了啊。”
下了课,阮季星叮嘱她:“今天记得把卷子写了,我明天上课来批。”
琦琦速度快,无缝衔接开了把游戏,头也不抬,“知道啦,你会你的情郎去吧。”
阮季星瞪她。
经此一遭,这小姑娘愈发不怕她了,嬉皮笑脸的。
她一阵心累。
马不停蹄赶回家,连厕所门也拉开看了,不见沈轲人影。
他也没说他走了啊。
阮季星问:“妈,那谁人呢?”
季曼慢条斯理地嗑着瓜子,“哪谁?”
阮季星跺了跺脚,“沈轲。”
季曼忍俊不禁,“我还没问你俩的事,怎么反倒你先急上了呢?”
“妈!您别逗我了。”
“小轲大老远跑来给你庆生,总得留他吃顿饭吧,你爸说要去海鲜市场再买条石斑,他陪着一块去了。”
阮季星暗松一口气,也坐下来,抓了一把瓜子。
桌上还有小半杯冷透的茶。
阮家——或者说大部分中式家庭——的待客规矩,离不了一杯茶。
她盯着沉到杯底的茶叶发呆。
“怎么,舍不得他走啊?”
阮季星回神,说:“不能告别都没有就走了吧。”
季曼拍了拍手,揽着她的肩膀,“说实话,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我和你爸爸是不同意的。”
阮季星猛地扭过头,“为什么?”
“你赵阿姨在我们家帮工的那几年,我知道她带孩子不容易,也尽力地帮他们母子俩。小轲那孩子,懂事,聪明,会察言观色,我也挺喜欢的。但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说,他绝非良人,他的家庭,对你来说,更是无异于火坑。”
阮季星的声音闷闷的:“谈恋爱跟他的家庭有什么关系?”
“万一你们想一直走下去呢?”
季曼语重心长地说:“你从小到大,我们舍不得让你吃一点苦。快高考那段时间,你很压抑,我看在眼里,我心疼,可我也做不了别的。感情更不是你想象中的,两个人牵牵小手,吃吃饭那么简单的事。这样,你觉得我们能同意吗?”
阮季星的眼角渐渐湿润。
她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孩子,并且才刚刚意识到,就要受到父母的阻力吗?
她吸了吸鼻子,“这些话,你们和沈轲说了吗?”
“没有。但是我猜,他一早就算到这层,所以他和我们说的是,你在学校给予他很多帮助,这是他投桃报李。”
阮季星把脸埋在妈妈肩上,眼泪一点点漫出来,晕出一片温热的湖泊,委屈地哽咽:“妈,可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季曼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
于是,她明白了,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第36章 初恋
沈轲知道, 阮正荣把他叫出来,是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估计季曼那边也在做阮季星的思想工作。
若要形容阮正荣如今的状态,直接点说, 就是变老了。
皱纹, 白发, 体态, 身材……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宛如废墟重建那样工程浩大,又像大桥坍塌那样惊心动魄。
可实际上,没有度过能造成这么大变化的时间, 只能证明,爱妻爱女的他,实在操劳过度。
和季曼的细心周到不同,过去的十几年, 阮正荣扮演的是一位慷慨大方,以一己之力撑起家庭重担的父亲。
由于忙碌和传统家庭分工的差异,在阮季星的成长过程中,他的陪伴和关心远不如母亲。
是以, 和女儿交心的任务,他大抵胜任不了,于是自然而然地被派来与沈轲“谈判”。
沈轲不了解两位长辈对他们的情况的掌握程度,当他们问起时,他也只是含糊带过,说接受过阮季星不少的帮助。
约莫是他的潜意识里也知道, 他们允许自己的女儿广交朋友, 却无法同意她交一个他这样的男友。
所以,他刻意掩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仅以普通同学、普通朋友自居。
如果叫唐天和知晓,他八成会惊掉下巴:拽天拽地的沈轲竟然也有畏怯的一面。
但沈轲不得不拿出小心翼翼,乃至如履薄冰的态度。
他不能再次失去阮季星了。
阮正荣精挑细选出一条肥美的石斑,说晚上做清蒸。
沈轲自觉地从档口老板手里接过来,鲜活的,还在袋子里乱蹦。
阮正荣说:“星星喜欢吃鱼,但容易卡刺,每次要么就给她买刺少的,要么就把刺挑干净。就算到了这么大,她妈妈还是这么做。”
沈轲说:“季阿姨很爱她。”
“刚生下星星的时候,她得了轻度产后抑郁,不是星星离不开她,是她离不开星星,但太辛苦了,她总觉得照顾不好,久而久之,情绪就有点失控。”
阮正荣叹了口气,继续说:“直到后来,星星学会爬,她的精神状态才慢慢好起来。”
沈轲没说话。
这显然只是一场铺垫。
“虽然我们家大不如前,但星星依然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小轲,你妈妈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应该能理解吧?”
能理解,他们希望她过得好;
能理解,他们希望她将来的对象是家境相当的好男孩。
对吧?
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轲眼帘微微下垂,“叔叔,我明白。”
“好孩子。”
阮正荣拍拍他的肩,笑了,“不单长高,也变结实了,还是年轻好啊,年轻就还有无限可能,可以闯出一片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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