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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我某颗星——珩一笑【完结】

时间:2025-01-19 14:36:11  作者:珩一笑【完结】
忘了沈轲是个醋精了。
唐天和转移话题:“不过话说起来,黄嘉阳这人真不怎么样。”
“嗯?”
就知道他对这个感兴趣。
唐天和压低声音:“他喜欢背地里议论女生啊,跟皇帝选妃似的,说这个脸大,那个胸小,哦对,他跟那个上次你打的廖盛豪玩得还挺好的,一丘之貉。”
廖盛豪。
沈轲不记得这个名字,但他记得被他打的那个人的嘴脸,印象非常深。
他结了账,瞥向唐天和:“你和阮季星说了这件事吗?”
“没啊,你不是不让我说吗。”
不然那么精彩的一出戏码,他早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了。
“想说就说吧,据说说,好好说。”
沈轲抬起胳膊搭着唐天和的肩,另只手接过小票,“钱我帮你付了。”
“欸?”
唐天和没想明白他突然的慷慨是为哪般,又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人,懂了,“啧啧”两声。
心机啊心机。
冲冠一怒为红颜,得让红颜看见啊,不然岂不是白帅一场了。顺便解决掉情敌。一举两得。
他转而回过神:“你贿赂我的好处是不是太少了?”
另一边。
黄嘉阳见阮季星仍不为所动,有些疑惑,她不该露出钦羡或是憧憬的表情吗?
他说:“其实吧,你们女生也应该出去见见世面,A市虽然算大城市,但是和国际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原本,她还在极力保持礼貌的微笑,“嗯嗯啊啊”地敷衍附和,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说:“不好意思,我去倒杯水。”
仓促起身,想远离他,结果起身太急,不小心撞翻别人端着的汤,撒了她一身。
衣服上挂着紫菜、蛋花,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庆幸:还好不是麻辣烫之类的。
比起阮季星,被她撞的女生更慌张:“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不小心,我赔你吧。”
“没关系的,我再去盛一碗就行。”女生递给她一包纸,“你擦擦吧。”
“谢谢。”
阮季星抽出两张纸,擦不干净,干脆脱了外套。
黄嘉阳走过来说:“你也太好欺负了,你至少应该让她赔你干洗费的。”
“这怎么能叫‘好欺负’呢?她又没做错什么,她还给了我纸巾。”
不像你,光会嘴上把戏,也不见帮我呀。她鼓了鼓脸,没把这话说出口。
肩上忽然多了件外套。在看到它的主人前,阮季星已通过熟悉的气味辨认出它属于谁。
黑白相间的棒球服,尺码大她许多,还带着他的体温,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很温暖的,被他拥抱的错觉。
阮季星想的却是,她为什么处于窘迫之际,他都恰好在场呢?
但她的想法前后发生了转变。
之前她是怕丢脸,被他笑话,现在只想在他心里留下自己美好的模样,而非狼狈的,需要接受他帮助的。
约莫是因为小时候看英雄主义的片子多,她的爱情观也受到了影响。她想,自己不应是被保护的一方,而是和喜欢的人并肩作战,联手打BOSS。
就像当年,她看见他被一群人围住,不顾那是男厕所,不顾敌我力量悬殊,还是莽撞地替他出头。
又或者,像之前摆摊,分工合作,一起赚钱。
沈轲身上仅剩一件短袖T恤,单薄得不足以抵挡三月的春风。
她抿了抿唇:“我不用,你自己穿吧。”说着就要脱下。
这落到此时的沈轲的眼里耳里,意味就变成了,她抗拒和他有牵扯,想和他拉远距离。
为什么?因为黄嘉阳?
沈轲按住她的手,动作有些强硬,不容置喙地说:“穿着。”
黄嘉阳说:“沈轲,把手放开,她不接受你的‘好意’。”
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故意将他的行为曲解成强迫。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有什么资格逞英雄?”
眼里带着明明白白的,毫不掩饰的敌对。沈轲也不需要遮掩,他就是厌恶一个连女生都不尊重的人接近她。
“阮季星也不是你女朋友吧,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我作为她的同班同学,我看不惯,伸张一下正义怎么了?你不是理亏的话,你生什么气?”
沈轲哂笑一声:“论情分,你对她来说,屁也不是。”
唐天和在一旁噤若寒蝉。
沈轲平日里很少有大的情绪起伏,更不会轻易与人结仇,他大多时候都理智得都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说脏话,说明他真动怒了。
唐天和还想知道,阮季星会站谁。
要是帮黄嘉阳说话,那老沈不得气死?
阮季星原本以为,他是吃醋,但这局面怎么也不像。
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
僵持了片刻,她还是脱了外套,尽量软着声说:“你穿着,我待会儿回宿舍换。”
沈轲已经急火攻心,根本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哄劝,笑得既像自嘲,又像失望,吐出一个“行”字,扭头就走。
“欸,老沈。”
唐天和忙跟上去。
阮季星懵了,不至于火气这么大吧?
黄嘉阳不屑地道:“小心眼的男人成不了气候的,要我说,你就应该趁早一脚踹掉他。”
她看向他,“你一个连屁也不是的人,凭什么说他?我踹不踹他,更轮不到你管。大哥,21世纪了,你还想当所有人的爹啊?”
饭都没吃几口,彻底倒了胃口。
她冲他翻了个白眼,抓起包走人,去追沈轲。哪成想,这人腿长步快的,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
“气死我了!黄嘉阳什么人啊?!他是东海龙王吗?管那么宽?”
回了宿舍,阮季星就对着她们一通吐槽。
谢晓羽大为遗憾:“我的天呐,这是什么狗血修罗场,好可惜,我居然没在现场亲眼目睹。”
“晓羽!”
她立马收敛了。
冯清莹说:“我跟黄嘉阳不熟,不过他工作方面能力不错,他也许是看你脾气好,容易拿捏,才暴露本性。”
她是强势的性子,压了黄嘉阳的气焰,换作阮季星,他就想触底反弹。
“关键是,沈轲怎么办?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阮季星愁眉苦脸,“但就是一件外套而已,他平时也不会计较这种小事啊。”
谢晓羽说:“你和他情敌单独吃饭,还当着他情敌的面拒绝他,这就不是一件外套的事了,是男性尊严的保卫战。”
阮季星皱了皱脸,“也太浮夸了。”
“你不懂雄性动物的好胜心和占有欲,那么多为了母狮子斗得头破血流的公狮子呢,男生的心眼最小了。”
阮季星纠结:“那我……去跟他道歉?但我也没错啊,我只是不需要他委屈自己来帮我。”
“晾着。”谢晓羽说,“沈轲不是高岭之花,谁也摘不到吗,就等着他当你的舔狗。”
阮季星左思右想,想不出解决办法,只好先去解决手头的工作。
越看越烦躁,狠狠地抓了把头发。
冯清莹说:“抱歉啊星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阮季星打字说:我就希望你能痊愈。你有好点吗?
冯清莹摇了摇头。
别怕,肯定可以好的!
阮季星也知道安慰得很苍白,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冯清莹笑笑说:“命是人一叩,可命怎么会人向天道叩求得来的呢,我相信事在人为。大不了就做人工耳蜗,戴助听器,不过就是换种生活方式。没到生命结束的那天,一切就还有希望。”
坦然说,阮季星从她们身上学到了很多。
谢晓羽的细腻,戚蓝的韧劲,还有冯清莹的自信和坚定。它们像生命之水一样灌溉着她,催使她茁壮。
她像想通了什么,抓起手机要走。
谢晓羽喊道:“快上课了,你去哪儿啊?”
“我去找沈轲,你帮我拿一下书。”
事在人为。
她确实不应该一直等着沈轲,为什么不能由她主动出击一把呢?
虽然她迄今仍不了解爱情二字的具体含义,但此时此刻,她想他,想念是明确的,毋庸置疑的,那么,她就去找他。
那天,她等在他宿舍楼下,他突然冲上来抱住她,也是出于想念吗?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心口像停着一只只白鸥,乍然风起,它们顷刻腾飞,迎空而去。
——既然她喜欢他,那就奔向他。
第44章 做她的俘虏
沈轲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
黄嘉阳算个什么东西, 他也配得到她的青睐?
沈轲介意的是,黄嘉阳使劲地往她面前凑,她也没推开他, 不管她是出于工作需要也好, 为了保全体面也罢。
他绝没大度到, 可以忍受一个别有企图的男生在她身边乱晃。
他其实心知肚明, 凭阮季星的性子, 她是帮亲不帮理的。
但是,她也没有和他站在同一战线。
回到宿舍,恰好, 前阵子的补考成绩出来了。
他过了。
然而这对于缓解他的情绪并没有起到半分作用。
沈轲看手机的次数频繁得连唐天和都发现了,亮起屏幕,又揿灭,不用想也知道在等谁的消息。
唐天和在一旁煽风点火:“阮同学还没联系你啊?不会是你一厢情愿, 人家压根对你没意思吧?”
他迟迟追不到冯清莹,歹毒地不希望他俩在一起。
“老沈,你可不能当舔狗啊,不然哥们看不起你。”
他挑拨离间的心思太昭然若揭, 但沈轲正心头郁结,把手机扔到一边,赌气说:“呵,我再理她我是狗。”
唐天和看热闹不嫌事大,鼓起掌:“就得这样,不然让她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多没脸啊。”
沈轲随手抓起一样什么丢他, “能不能少说两句?”
唐天和接住,恭恭敬敬地双手捧起递还给他, 捏着嗓子说:“陛下消消气。”
沈轲给气笑了。
这个时候,他手机屏幕亮了。
来电人阮季星。
唐天和看着他接起,一句话没说,又放下,表情沉敛,看不出什么。
“咋了咋了,她说啥了?”
沈轲垂着眸没接话,沉默两秒,接着,抓起外套,夺门而出。
若不是因为他们宿舍在四楼,唐天和感觉,以他的架势,能直接翻窗跳下去。
“唉。”
唐天和摇头叹息,对徐玮说:“你看吧,他碰上阮季星,算彻底栽了。”
徐玮说:“五十步笑百步,你以为你比他好多少?”
“……”
*
阮季星打过去的电话,只说了一句话——
“我在你宿舍楼下。”
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和信心,笃定他会下来见她 。
也因此,她等得没有焦急和不耐烦,反而有种浑身轻盈通透的畅快感。
于是,在她眼里,阴沉的,快要下雨的天空是明媚的;单车碾过地面积水,溅起的水花是耀眼的;就连久不经修理,而显得芜杂的花坛也是可爱的。
阮季星不认为表白是一件该忐忑的事,因为这是她的单方面行为,不像演讲、考试,会有人点评她,给她打分。
相反,即将经历人生的重要时刻,她是兴奋的,激动的。
只是恰好,另一位主角是沈轲而已。
她唇角噙着笑,眼睛里点缀着细碎的亮光,本就明艳的脸上更添几分鲜活娇妍,甚至赛过沾着雨露的洛神玫瑰。
漂亮得堪称璀璨。
没有人经过她时不会侧目。
沈轲在见到她的霎那,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像是怕唐突了那一方独自盛放的美丽。
阮季星背着双手,轻快地走到他面前,歪了歪头,“沈轲,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一下子就不知如何作答了。
难道说,就在刚刚,你开口之前,我的愤怒,醋意,斤斤计较就烟消云散了?
太不争气了,沈轲。
别说唐天和,你自己都得看不起你自己。
可事实就是这样,无需她哄他,他看她的眼神已经软和下来了。
她又问:“你看不出来,我不喜欢黄嘉阳?”
沈轲低低地“嗯”了声。
他意识到,在她面前,他使不出任何手段和技巧了,带着一点束手就擒的无奈,如同甘愿做她的俘虏。
阮季星蹙着秀眉,她眉毛天生又细又淡,像河岸边的蒲苇,富有生命力。
她说:“Yes or No,不要回答我‘or’。”
沈轲说:“我不知道,我看不出来,阮季星,很多时候,你想什么,做什么,我都搞不懂,但我还是……”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打断他:“沈轲,我喜欢的是你。”
他一怔,耳边顿时嗡嗡的,仿佛是被短短几个字炸破了耳膜,大脑也像卡带的磁带,不断地播放着这句话。
他从小就不是被神庇佑的孩子,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皆是靠自己获得。
除了阮季星。
不,她也从未属于过他。
她只是存在在那儿,如同神佛,由他瞻仰,供奉。
但她化作了真真切切的人形,予他欢喜,予他喜欢。
幻梦成真,令人难以置信。
阮季星抿了抿唇,说着:“我喜欢你啊。你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喜欢的人。正因为是第一个,这件事,我做不到尽善尽美。不过我想,我学习能力不差,可以慢慢进步。”
沈轲不清楚自己的反应在她看来是什么样子,但她忽然“噗”地笑出声。
他反而回过神了。
除了无措,还有一点儿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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