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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我某颗星——珩一笑【完结】

时间:2025-01-19 14:36:11  作者:珩一笑【完结】
眼见已经有人躲在一旁看热闹了,黄嘉阳脸色红了又黑。
“玩笑话要当事人觉得好笑才叫玩笑,我看你好像也笑不出来,下次就没必要拿这种借口搪塞人了。”
话罢,沈轲拉着阮季星去了观众席,坐到最后一排。
后面的节目阮季星也看不进去了,时不时偷瞟他。
在她再一次瞟过来时,他索性按住她的脑袋,“我没跟你说,是不想给你添堵。”
今天的事远远脱离了他的预设。
至少,他的形象在唐天和和黄嘉阳口中的将截然不同。
但阮季星的反应也出乎他的意料。
她丝毫没有认为,是他犯了错,反而诘问黄嘉阳,是不是对方主动挑事。
或者,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惊喜。
阮季星说:“你猜错了,我震惊的是,你居然讲那么……脏的话。”
毕竟他这人即便算不得彬彬有礼,但从未口吐污言秽语。
“是你把男生想得太纯洁了。”
上至高知显贵,下至走夫贩足,表面风光,背地龌龊的男性不计其数。
廖盛豪的原话要难听更多。
阮季星好奇:“你呢?你私底下也会议论那些吗?”
“不会。”
沈轲想也没想。
“那不就得了。”
“我也并非什么高尚之辈,我妈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不求我有出息,只要我做一个堂堂正正,对得起道德良知的人。”他说着,“但我不说,不代表我说不了。”
他和她不一样,他的成长环境注定他接触的东西更杂,更乱。
但他纵使满身洗不掉的淤泥,也要掏出一颗干干净净的心去爱她。
阮季星沉吟片刻:“要不然,我就装作没听到吧?”
给他留点面子。
沈轲:“我确实不想让你知道我会动粗,会说不入流的话,但既然你已经听到了,你就该明白,沈轲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纯粹。”
她抢白:“你想多了,我没这么想过。”
他面露无奈,接着说:“抑或者,比你目前已知的糟糕许多——”
停住。
她耐心地等待他的下文。
他沉了一口气。
“——你还要继续喜欢他吗?”
“轰隆隆”。
台上的戏已近尾声,他们分不出心神去关注角色的结局,重要的是,他们这幕戏该如何演下去。
阮季星抿了抿唇,睫羽轻扇几下,突然凑上前,浅浅清雅香气似大军压境般,顷刻间向他围拢,侵袭。
以至于他没法及时作出应对。
一枚吻印在他的唇角,蜻蜓点水般,随即撤开。
沈轲懵了。
半晌,反应过来,开口第一句却是:“你干吗亲我?”
完蛋了。
说什么不好,浪漫的,温柔的,再不济,直接回吻……女生应该喜欢那样吧?结果他偏偏说,你干吗亲我?
然而阮季星的思维如野马脱缰,跑得没边了。
她说:“你抱我,牵我的手,还捏我的脸,我怎么就不能亲你了?”
没有半点旖旎暧昧,像报复得逞。
他问了一个与之前一样的问题:“我们现在算什么?”
她的脑子仍一片浑,胡乱答:“肯定不是好朋友。没哪个好朋友会亲嘴。难怪他们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哦,我们这叫‘唇’友谊。”
……
……
此时,帷幕落下,前排响起掌声,像是,既为台上喝彩,也为台下打掩护。
掩饰男生如擂鼓般的心跳,掩饰女生慌乱逃避的眼神。
第46章 “你是不是想亲我?”
比赛结束, 主持人公布结果,一班拿了二等奖。
虽然没有进入校决赛,但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阮季星领了奖状下台, 谢晓羽和戚蓝走过来, 送给她一束花, “星星, 恭喜你!”
她一怔:“你们怎么还给我买了花呀。”
“我们三个一起凑的, 花小钱买点仪式感嘛。”
谢晓羽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本子和笔,故作花痴脸,“我是你的忠实粉丝, 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阮季星扑哧一笑。
“怎么样,有没有当明星的感觉?爽不爽?”
“嗯……有一点。”
阮季星让戚蓝帮她拿花,接过纸笔,谢晓羽一看, 她写的是——
To谢晓羽,
祝你早日成为富婆,包养小白脸。
谢晓羽满意地咂吧嘴,“还是你了解我。”
阮季星问:“戚姐, 你要吗?”
戚蓝“嗯”了声,好奇会给她写什么。
阮季星思索片刻,落笔。
To戚蓝,
祝你独立于天地,你会令高山渺小,令江河缄默。
戚蓝默念了两遍, 收下, 半开玩笑地说:“我会好好留着,等你功成名就, 价值就上去了。”
阮季星皱巴着一张脸,“不要吧,这不得成为我的黑历史啊。”
谢晓羽不满:“这样衬得我很庸俗欸。”
“那不是你整天嚷着升官发财没老公嘛,如你的愿还不好?”
另一边。
沈轲不远不近地看着她们说说笑笑,唐天和拍了下他的肩,说:“欸,你知道你在论坛又火了吗?”
“我没那么闲,一天到晚刷论坛。”
唐天和努努嘴,“你去看看呗。”
沈轲打开A大论坛,有人把不久前在后台的冲突当作八卦发了上去,绘声绘色地描述,吸引不少人前来围观。
贴主没有指名道姓,用经管院的S男,R女,H男代称。
说是S男和R女应该是男女朋友,H男的朋友开黄腔编排R女,S男维护她,打了H男的朋友,H男还想挑拨离间。
底下盖了很多层楼。
“S打人的时候我在场,他那架势真的很吓人,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为吃瓜吃不明白的解释一下,他们是工管专业大一的,S是沈轲,R是阮季星,H是黄嘉阳。”
……
“R长得这么漂亮吗?真是红颜祸水。”
“楼上一眼鉴定为男,发言够mean的,男生的锅就这么甩给女生啦?”
“R我知道,她不是跟很多男的关系不错吗?她不自尊自爱,也怪不得闹出这种事。”
沈轲看到这里,蹙紧了眉,问唐天和:“能联系管理员删帖吗?”
唐天和也是才知道,他们如此非议阮季星,忙说:“应该能,我找人帮你问问。”
发信息太慢,他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要是继续这么发酵下去,沈轲不得炸了啊。
过了几分钟,再想点进去,便显示帖子已不存在。
唐天和说:“管理员说论坛里是明令禁止扒个人私生活的,如果还有人发,他们看到了会直接删。”
“谢了。”
“兄弟之间客气啥,再说我看了也气。”他义愤填膺道,“一群心理阴暗的人躲在网线后就肆无忌惮了。”
沈轲没接话。
人群往往具有跟风性,喜欢一拥而上,将一个人捧上神坛,或将一个人踩至泥里。
哪怕他们根本不知全貌。
流言可以埋藏,甚至杀死真相。
他不是也经历过么。
但正因为经历过,才不希望看到阮季星被卷进来。
*
论坛上卷起的风浪,没有溅湿现实中的阮季星。
但她不是一无所知。
谢晓羽可是八卦雷达,哪会错过。
她从其他群里看到有人在议论这事,转述给阮季星。
“……但是没多久就被管理员删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举报,毕竟他们平时不怎么管事。”
谢晓羽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沈轲?”
阮季星说:“他不看这种东西。”
但他曾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谢晓羽又问:“话说你们俩刚刚咋了?从礼堂出来开始,你们就离得好远,一句话都没说,吵架了?”
呃……
自阮季星放出“唇友谊”的狂悖言论之后,两人便陷入了“薛定谔的猫”。
既似确定关系了,又似没有。彼此都不去揭开那个盖子,处于一个混沌状态,索性当着外人的面就避开了。
“不对,吵架的话,你不是应该生气吗,但我感觉你心情挺好的啊。”
阮季星一番欲言又止,双手捧住越来越烫的脸颊,小小声地说:“晓羽,我亲他了。”
“啊?!啊啊啊!”谢晓羽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天花板,“真的吗?”
“你别激动,我就是轻轻地亲了下他这里,你别脑补其他的。”
谢晓羽压根听不进去:“小嘴都亲了,其他的还远吗?”
“……我不跟你说了。”
“别啊,你多跟我讲点细节呗。”
阮季星死活不肯,实在拗不过了,说:“你看了那么多偶像剧、言情小说,干吗不自己去谈一个?”
“恋爱还是看别人谈才有意思,既享受得到暧昧期的心动,热恋期的甜蜜,又不需要我自己投入进去。”
谢晓羽说:“而且,每次我对一个男生感兴趣,用不了多久就会下头。”
阮季星迷惑:“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看了太多理想中的完美爱情,不太能接受不完美的男生。众所周知,‘男人’和‘男主’是两种生物。”
“我也有很多缺点,你对我会这样吗?”
谢晓羽摇头,说:“友谊和爱情不一样,爱情本质是荷尔蒙的产物,有一句话说,至死不渝的爱情有违人性,但友谊更持续、恒久、坚固,我觉得爱情发展到最后,和友谊、亲情差不多。”
阮季星若有所思。
谢晓羽又说:“但是你还年轻啊,想喜欢的时候就用力喜欢,只管自己开心就好,这个年纪的爱情多美好啊。”
这点倒是和阮季星的想法契合上了。
她亲沈轲,不过就是遵循了心里最真实的冲动。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
这个学期的体育课,阮季星报的是足球,期末要考察颠球和带球过障碍跑。
上课的时间不够练习,这天下午没课,她叫了沈轲陪她去操场练球。
沈轲也不会足球,但他运动天赋比她这个肢体不协调的人高,练了两三遍,就比她强了。
阮季星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我不想练了,腿都颠痛了。”
他绷着脚尖,颠了几下球,最后一下颠得太远,捞回来,问:“你既然不擅长球类运动,为什么要选足球?”
“你当我想啊,谁知道居然还限额,我选课太晚,只剩足球了。”
“没事,混及格应该挺容易的。”
体育课成绩由几部分构成,足球只占60%,其他部分得高分不难。
“不,我想拿奖学金,班长说一等奖学金体育至少得评良。”
沈轲朝她伸手,“那就接着练。”
阮季星扁了扁嘴,“你怎么都不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
他一时失语。
“算了,你要是会说,你就不是沈轲了。”
她借着他的手站起来。
沈轲边帮她捡球,边教她:“控制力度和角度,不要颠太高,对,就是这样。”
“啊啊啊,我会了!”
她终于成功颠了九个球,高兴得直接抱住他。
今天天气很好,两个人身上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胸口的柔软抵住他,触感那么明显,他再心无旁骛,到底是血气方刚,年岁正好的男生,浑身顿时一僵。
阮季星好像也察觉到了,松开手,往后退,面色有些许尴尬。
习惯和室友搂搂抱抱,又和他太熟,忘了男女之别。
沈轲轻咳一声,尽量装得若无其事:“还要继续练吗?”
“练……带球过障吧,得去借路锥。”
“行,我和你一起去。”
进了器材室,老师让他们自己去拿。
地方不大,摆着几个高架、大篮筐,堆满了各种体育器材,大多偏旧了,是以,周围充斥着金属混着劣质皮革,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的味道。
路锥叠放着保存,阮季星抽了下,不知道怎的,卡得死,没抽动。
沈轲说:“我来吧。”
她让了两步。
“要几个?”
“六个,每两米放一个。”
他照做,扭头对上她的目光,“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我怎么看着你了?”
沈轲放下路锥,转过身,垂着眸,一瞬不瞬的,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这样……像是想对我做什么。”
刚刚阮季星看着他的侧脸,的确鬼迷了心窍一般,动了点不太正经的念头。
但她没打算在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做。
奈何他一步步向她靠近,她只能一步步向后倒退。
直到她被他逼得无路可退。
后背抵住墙,上面开着一扇不大的窗口,日光照进来,照出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
他一只手撑在她旁边,将她四面困住,俯低头,呼出的气息与她的口鼻前所未有的近,瞳色愈发地幽深,像一个自转中的庞大天体。
而若是达到洛希极限,她将被拉扯,撕裂,化为齑粉。
她很想转移开视线,但过分近的距离,令她的余光里总有他的唇。
“阮季星,你是不是想亲我?”
他直接点破她的心思。
阮季星悄然攥紧了拳头,虚张声势:“想,想亲你怎么了,不许吗?”
忽地,外面传来“哐当”一声响,是足球砸在球门框上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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