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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我某颗星——珩一笑【完结】

时间:2025-01-19 14:36:11  作者:珩一笑【完结】
冯清莹被逗得笑出声,默许了。
如沈轲所说,唐天和很聒噪。
嘴巴一刻也闲不下来的人,现在被迫哑火了,浑身如针扎一样不自在。
没办法,冯清莹听不见。
唐天和戳戳她,她扭过头,他手机屏幕上有一行字:听不见是什么感觉?世界一片寂静?
她说:“不是完全听不见,只是对声音感知的能力变弱了,你对着我耳朵大声说话的话,隐约能听到一些。”
他正要凑近,她伸手挡住他:“你别,我们不是能靠得那么近的关系。”
“嘁,真绝情。”
他吐槽着,又说:你一直这样吗?是不是天塌下来在你眼里都不是多大的事?
冯清莹说:“着急、慌张、害怕,对现在的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除了接受,还能怎样?”
唐天和只有一个字足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牛。
这心理素质,同龄人里,没几个人比得过的。
冯清莹忽地看向他,“作为一条哈巴狗,你是不是不会把我说的话告诉给任何人?”
唐天和虽不解,但还是忙不迭地点头。
她张了张口,像是憋着很长,在心里埋得很深的一段话,最后还是说:“算了。”
他戴上蓝牙耳机,点了首摇滚乐,把音量拉到最顶,告诉她:你想说什么就说,我保证我听不见。
冯清莹摘掉他的耳机,“伤听力,别到时落得个跟我一样的情况。”
他说:我就是想让你没有顾忌地释放出来。
她浅浅地笑了笑,摇头,声音轻下来:“不说了。”
*
阮季星联系了黄嘉阳,他爽快答应帮忙。
周一满课,还有晚自习,只有中午有时间排练,她在小群里发了集合的时间和地点。
他们拖拖拉拉地过来。
阮季星着急地问:“谢承人呢?”
黄嘉阳说:“我刚催他了,他说在路上了。”
“不是早就说好时间了吗?他怎么这么慢呀。”
黄嘉阳无奈道:“他说他之前没看到消息,已经回宿舍了。”
阮季星不太信这个说辞,但也没办法。
等到人到齐,时间只够完整地排练两遍,效果还非常差,不是忘词,就是像念书。
上台若是这样,堪称灾难。
说话是一门学问。
重了,同学们会不满;轻了,他们会不当回事。
最后,她只好说:“希望大家回去再熟悉熟悉剧本,争取明天排练得更顺畅一点。大家辛苦了。”
黄嘉阳挎起包跟上她,安慰道:“你也别气馁,还有几天呢。”
他个子不算高,但挺会打扮,做了时下流行的三七分刘海,脖子上戴着一条浮夸的银色项链,衣鞋都是名牌。
他的女生缘颇好,若不是被沈轲压一头,说不定他就是系草了。
阮季星说:“我就是感觉他们态度太不端正了。”
“最近事情多,排练还占休息时间,有情绪也正常,但肯定不是冲你。”
她抓了抓头,有点崩溃。
黄嘉阳想了想,“实在不行,就糊弄过去得了,毕竟整个学院只选一部作品入校决赛。”
“不行。班长那么在乎集体荣誉,就算进不了校赛,也不能在她不在的时候丢二班的脸。”
这番话不仅是说服他,也是劝服自己:不能刚开始就打退堂鼓。
她又问:“剧本还能改吗?有几个地方我想调整一下。”
“可以啊,去教室说吧。”
离上课还有好一会儿,教室里很空,只坐着零星几个人。
阮季星拿笔在剧本上勾画,“这段,我觉得女主的心理活动显得不太……真实。”
“怎么说?”
“比起羡慕别人长得漂亮,得到很多男生的喜欢,而她外貌平平无奇,没有人喜欢。实际上,也会有性格好,长相普通的女孩被爱着啊。”
黄嘉阳不以为然:“戏剧嘛,本来就是放大生活中的美和丑,漂亮的女生的确拥有更多追求者,不是吗?”
“但是得不到男生的喜欢,对她来说有那么重要吗?她的问题在于,她无法自我认同,看不到自己的闪光之处,加上被糟糕的原生家庭困囚。她艳羡的是,别人的人生繁花锦的,而自己是荒凉沙漠。”
阮季星直言不讳道:“她首先是一个独立的,需要自我价值的人,而不是靠依附于他人的爱而活的女生。你这段写得太直男了。”
他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说:“那你说怎么改?”
她沉吟片刻,划掉整段话,在旁边空白处写。
黄嘉阳支着脑袋,原本是看她写的内容,视线渐渐上移,定在她的侧脸上。
阮季星很漂亮,毋庸置疑,是那种男生愿意抢着帮她干活的类型。
他私底下和她接触不多,没想到,她本人是这样的。
前一会儿还觉得她性子软,不会来事儿,现在又不卑不亢地,长篇大论地驳斥他。
人们有时候确实会过多关注外在,而忽略了内在,这其实是一种先入为主的偏见。
漂亮的女孩儿,不一定只靠美貌,才能博得旁人的好感。
如她所说,她或许并不在意有多少男生喜欢自己,尽管她有些许自矜自傲,但不令人反感。
黄嘉阳对她有一点感兴趣了。
不过,她似乎和沈轲走得很近?
沈轲嘛,工管专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再扩大到整个经管学院,听说他名字的,大抵也不少。
但他那人实在不好相与。
有一回在球场,他突然朝人丢了个篮球,砸到对方的头,差点打起来,事后他也没有道歉,只听到他说了一句:“球技烂可以练,人品烂就只能重新投胎了。”
大家便自然而然地以为,他是因为打球和那人起的冲突。
而且,他的经济条件也不好吧?
听说他做了很多份兼职,几乎称得上给钱的活就干。
正这么想着,一抬眼,就见沈轲进教室。
黄嘉阳看着他,他也看着黄嘉阳。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八风不动般的平淡,眼神却像一簇簇箭矢正蓄势待发,又像一头猎豹藏于丛林深处。
阮季星对两人的眼神对抗无知无觉,写得认真。
黄嘉阳忽地伸出手,指着一处,“这里会不会太绕口?可以尽量通俗易懂一点。”
“哦哦好。”
对于有用的建议,她通常会积极采纳。
唐天和小声说:“他们靠得那么近,都碰着了,老沈,你不生气?”
沈轲睨他,“我俩靠得也近,也碰着了,又如何?”
“不是,我们跟他们能一样吗?”
沈轲淡声说:“你先操心操心怎么让冯清莹接受你吧。”
唐天和发现了,这人吃起醋来,会装得若无其事,但攻击性特强,一开口就戳他心窝子。
他上午陪,不,是跟冯清莹去医院输液,一点进展没有,她还叫他下午好好上课,不要翘课。
沈轲绕了一排座位,在阮季星另一侧坐下。
她才知道他来了,她看看他,又看黄嘉阳:“那个,我改完之后给你吧,我室友要来了。”
言下之意是,叫他让位。
黄嘉阳拎起书包,起身离开时,没错过沈轲唇角那抹笑。
切,得意什么。
他不屑地想。
*
上了一整天课,中午又没休息,晚自习阮季星直接睡过去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教室都空了,只剩沈轲还坐在她旁边玩手机。
她揉了揉睡得酸痛的脖子,“欸,晓羽也走了吗?”
他收起手机,“我说我送你,让她先走了。”
“你作业写完没?”
“你不是好学生吗,还抄作业?”
她皱了皱鼻子,“写了就给我呗,管我抄不抄呢。”
他递给她,在她要拿走的时候,问:“黄嘉阳喜欢你?”
“你认识他?”
“他和唐天和一个篮球队的。”
“哦,这个问题和我要抄你作业有什么关系吗?”
阮季星趁他不防,一把抢走,对着抄起来。但她比唐天和聪明,她边抄边改动,机改的选择题就无所谓了。
还抽得出空说:“他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知道什么?”
“你们男生都挺小心眼的。”
沈轲一哂。
“哎,断墨了,给我支笔。”
“你现在使唤我倒是越来越顺口了。”
“我们就不用那么生疏客……”
套了吧。
话还没说完,他拿笔的时候,从他书包里掉出一样物什。
她抢先一步弯腰去捡。
是一个黄色的星星挂件。
“这不是……”
沈轲拿走——或者说夺走,更能形容他的急切——挂件,“你还抄不抄,不抄我走了。”
“抄啊。”
抄了几句,阮季星又转过头,“是我以前送给你的,对吧?”
“……”
“你留了这么多年呀?”
“……”
“一直都随身带着?”
“……”
沈轲直接抓起书包走人。
她“嘁”了声,“不仅小心眼,还小气。”
见他真走了,她扬声喊道:“喂,你的书不要啦?”
……
阮季星收拾完东西,关灯离开教室,看见靠着栏杆的沈轲。
她揶揄道:“你不是走了吗?”
他答非所问:“很晚了。”
“学校里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走吧。”
回宿舍有一小段路没有灯,这两天雨水多,更显得漆黑。
踩过湿漉漉的地面,每一步都有“啪嗒”“啪嗒”的脆响,格外清晰。
阮季星向身边的男生靠了靠,扯了下他的衣角,在这样的环境里,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你是不是许愿了?”
沈轲果断否认:“没有,我才没你那么幼稚。”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绝对有。说嘛,你许的什么愿?”
她带了点撒娇的语气。这招对付长辈百试百灵,不知道对他管不管用。
他信口胡诌:“我想赚很多钱,买房买车。”
以为她会吐槽庸俗,她却说:“我掐指一算,你未来十年内肯定可以实现。”
“这种话谁都会说。”
她煞有其事地说:“不是哦,我有依据的。”
“什么?”
“因为你的脊梁很硬,不曾被世界压垮,所以扛得起梦想。”
有人打着手电从对面走来,光束晃着,恰巧照映出少女的笑靥。
那一刻,他想的是,阮季星,你才是我的伟大梦想,支撑我走到现在的希望。
第43章 既然她喜欢他,那就奔向他
阮季星知道班长事多, 真没想到事那么多。
转发通知,收文档,开会, 组织班级活动, 协调各班委工作……吃饭的时候, 她都捧着手机在回消息。
她忙里抽空把话剧剧本修完, 得到冯清莹的肯定后, 再发给黄嘉阳。
毕竟原剧本是他写的,她不好擅作主张。
黄嘉阳没说好还是不好,只说:“都行, 听你的。”
这令阮季星略感不适。
她不喜欢这种“不肯定你,但随你便”的表述方式,她感觉自己的付出没得到相应的尊重。但她不想和同学闹矛盾,按下不提。
之后按照新剧本进行排练, 也不太愉快。
黄嘉阳擅长提意见,而不爱干实事。
比如,需要用到一样道具,他说她买的不合适, 却不自己去挑。
再比如,他叫她在某处插入一段轻音乐,还得她去找合适的音源,下载,播放。
阮季星感觉有这个帮手,事非但没变少, 反而越来越多了。
她连做梦都在被人赶着焦头烂额地忙。
这天中午, 好不容易有了放空的时机,黄嘉阳端着餐盘坐在她对面, 笑着打招呼:“好巧,你平时也来食堂吃饭?”
这个问题就好比是问,你平时也去教室上课?
阮季星张了张口,“嗯”了声。
他又看了眼她碗中的茶泡饭,“看起来还不错,好吃吗?我一直没尝试过。”
“晓羽觉得很寡淡,我能接受,你可以下回试试。”
“行,不过我想你的口味应该不会差。”
“倒也没有,因为我们高中食堂很难吃,不吃就只能挨饿,接受度就高了。”
阮季星正要往口里送饭,又听黄嘉阳问:“学委,你是哪里人?”
她只好停下动作,答道:“Z市。”
“你是哪个学校的?”
“市一中。”
“我有个朋友也是Z市人,说不定跟你是校友,改天我问问他。”
“哈哈,是吗。”
阮季星对感情一向反应迟钝,都意识到黄嘉阳的没话找话,他还好似浑然未察觉出她的尴尬。
更尴尬的是,他接下来开始有意无意地炫耀他家开公司,身边朋友很多都出国了,将来他也打算留学,云云。
你有钱就有钱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腹诽。
转而又想起,她小时候好像也是这般招嫌的做派,所以很多人不爱和她玩儿。
她的脚趾都默默地蜷起来了。
*
一走进食堂,沈轲就看到阮季星和她对面的男生了。
像是聊得很开心,有说有笑的。
唐天和说:“他们两个最近同框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频繁了?”
沈轲收回目光,走到窗口前点单,说:“他们一起排练话剧而已。”
“现在排练什么?吃饭吗?”
唐天和下意识地说完,然后才感觉到身边人的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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