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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卜卜萝【完结】

时间:2025-01-19 14:43:25  作者:卜卜萝【完结】
  “这个皑瞳圣使,他虽断了一臂,内功却深不可测,武功自成一派,出剑又快又狠,他的招数,据我掌门师叔说,跟十年前叱咤武林的薛慕寒薛大侠,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又快又狠……”
  我大骇,这个皑瞳圣使……他,难道就是隐藏在故居,袭击我的人!断一臂,内力深不可测!银色面具遮蔽住的双眼,幽幽闪着银光,倒真符合这“皑瞳”!我的阅历不多,他武功自不自成一派我不敢说,但至今为止我还从未见过那样的剑法!他的武功和我薛家的霜凝剑法有相似,难不成,昨天他就是为了霜凝剑谱而来……只可惜,别说现在,就算是十年前,那剑谱又岂会藏在家中,随随便便任人搜出!
  爹,现在还会有人敬仰的提到你,到底十年前,你是如何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又为何被人追杀连自己的命都无法保全!
  “……若论单打独斗,恐怕他今世少有对手。但他虽杀我派数十人命,自己也受伤不轻。近日来,我派得到密信,说他在云景镇一带出没!”他脸上阴光乍现,却依旧优雅自若,“最好趁得他伤势未愈,除了这个武林大害。虽然趁人之危,有违我正道中人光明磊落的作风,但此人不死,以后实为一大祸患。”
  我面色凝重,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怪不得昨日他会吐血……
  我薛家早已在十年之前就隐退江湖,不参与世事,只在这偏远小镇享受天伦,九口人和和睦睦好不快活。灭门之灾知道的鲜有其人,就连师父师母偶有提起薛慕寒这个人,也只是景仰他的剑法,叹息英年便退隐江湖,是死是活却全然不知!祁川曾经告诉过我,当时发现的尸体一共有十二具,大多开始腐烂,还有几具面目全非,显然是被人乱剑划伤,防止认出身份。
  贺惊桐的声音忽的柔和,又变成那个画卷中人,不然一丝尘杂气息,“释然姑娘,一会儿待我向琳珊师妹说说,既然你们没有其他事宜,只是单纯的游山玩水,倒不如助我一臂之力。”
  我木然的点点头,脑中尽是昨晚的画面。心中后怕,若不是他早有内伤,我恐怕此时已经在地府一家团聚了。
  我们一路交谈,却不知不觉已经走入西郊的一片荒地,这里……试着找寻,还能不能够找到娘亲喷涌如注的血痕?
  “释然姑娘,我们向这边走,可一直不见琳珊姑娘和祈师弟的踪影,我们会不会是走错了路,跟他们走了两条路?”贺惊桐四下观望,清声说。
  我摇摇头,“不会,这里的大路只有这一条,琳珊奔出的方向只能通到这里。如果我们没有错过他们,他们就一定在前面的荒郊!”
  忽然一声娇斥,细微微从远处传入耳中,“该死的淫贼,放开我!”
  我与贺惊桐四目相对,霎时提气施展轻功,向前飞身而去。
  “小兄弟,你倒是评评理,到底是我淫贼还是这位姑娘偷窥?”一紫衣男子站在祁川面前,脸上浮现妩媚邪气的笑容,黑瞳微陷,时隐时现绽放幽光,一口洁白整齐的皓齿充满蛊惑感。他双颊微红像涂过胭脂一般,瘦削的恰到好处,洁白光滑的额头绑着一条紫色发带,发带中央一颗血红的玛瑙石,与他鲜艳如血的两片红唇相得益彰。
  施琳珊的双手被他剪在身后,牢牢握住,一动也不能动。
  “你这不要脸的淫贼,竟敢污蔑本姑娘!”施琳珊焦躁的怒斥,双颊涨得通红。她发力挣脱,用尚且没有失去自由的双脚向紫衣少年攻去。
  那紫衣男子轻笑一声,眼睛弯成月牙,慵懒的随手一拉,膝盖微曲,施琳珊立时重心不稳,跪倒在地。
  “琳珊!”祁川关切的喊道。一纵身,已与紫衣男子一招一招对峙上。
  我正欲纵身,加入战斗,谁知身旁的手一把拦住我,“让我来,”贺惊桐深深看着我,其中蕴藏着无法言明的深切情意,“你绝不可以受伤。”
  话音犹在耳,他却轻身一飘,来到紫衣男子身前。
  “祈师弟,小心他的飞焰针!”贺惊桐清声提点。
  我无暇理会贺惊桐刚刚令我不解的言行,这声提点让我精神紧绷到极点,他是黑焰宫的人。黑焰宫的人是否全是狠辣之辈我不知道,可刚刚听到贺惊桐的一席话,只让我由内而外的寒冷战栗。
  祁川的青衫,施琳珊的红衣,与白色紫色绕成一团。祁川步步紧逼,精妙的剑法处处逢源,与贺惊桐左右夹攻。他一推手,施琳珊脱离开紫衣男子的魔爪,轻飘飘向我飞来。我起身,稳稳扶住琳珊。可没等落地,已被她一把甩开。
  那紫衣男子俊脸一沉,眼中阴光乍现,更显神秘。
  “还有游丝竹!”他手臂轻扬,几根青铜针在阳光下发出幽幽绿光,直逼贺惊桐面门。
  我纵身一跃,挥剑挡在贺惊桐身前。那几根青铜针打在剑身,弹落到地上。
  “原来是南宗剑派贺惊桐啊,”紫衣男子咧嘴冷笑,“本来只是闹着玩玩,现下你们每一个都非死不可。”
  话毕,三个人又陷入了交战。
  我回身望向施琳珊,她颓坐在地上,“你有没有受伤?”
  她捂着脚踝,睫毛犹挂泪珠,她轻哼冷笑,“不用你假好心!”
  “好一招‘醉舞斜阳’,”紫衣男子朗声笑道,眼中迷迷蒙蒙诱惑般的神采,“逍遥剑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与南宗剑派沽名钓誉的伪君子站在一起,未免有失身份!”
  “你住嘴,还我南宗三十三条人命!”贺惊桐怒道。
  一剑挑起万道光,却是紫衣男子手中再次飞出的青针。
  “你南宗伤害的无辜性命也不少!”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凸起的山包后,一个深紫色身影翻身而出。那声音中传递着恨意,眨眼间,那身影已经干净利落的攻向贺惊桐与祁川。
  是他,皑瞳圣使!
  依旧是银色面具,阳光都融化不了他散发的阵阵寒意。依旧是硕大的斗篷,覆盖住他空空的右袖。
  “贺大侠,”紫衣男子对胜利十拿九稳一样,并不急于加入争斗,悠然慵懒的歪身站在一旁,邪气艳媚的笑着,“是还你南宗三十三人加一只小花猫的性命!”
  我心中一阵冷意鄙夷,这男人拿人命来开玩笑,居然能如此开心。那是三十三条性命啊,怪不得半年前师父会让他的得意弟子们下山走动调查,他自己多年在山上研究武学,也随之离开。
  一来祁川他们要防备可能随时袭来的暗器,二来又要警惕紫衣男子。皑瞳以一敌二,仍然不见落败之势。
  我捏捏琳珊的脚踝,她疼得大骂,“你要做什么?我不要见到你,不需要你假惺惺。”
  如果我能够说话,此时一定会还口,对,我是假惺惺,我恨你当着所有人面揭开我记忆最伤痛的地方,恨你因为有个健全的家庭,就随意践踏我失去亲人的自尊,我讨厌你高人一等的姿态,被人呵护心安理得的样子。我更不需要你的怜悯,任何人的怜悯!
  我心中怒火上升,手下加力,她脱臼的脚踝咔嚓一声恢复正位。她一声惊呼:“贺大哥,小心!”
  我不带丝毫犹豫,转身飞剑而出,叮叮当当几声挡开了迎面飞向贺惊桐的幽幽铜针。
  探身接手把反弹回的长剑紧紧握在手中,借着剑力回转身,刺向皑瞳的右肩。
  皑瞳劈开我的剑,嘴角呈现怒意,鼓鼓剑风向我回击。突然他动作僵直在那,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剑还没刺出便急急收回。他看不出视线的面具脸对着我的眼,极有棱角的嘴唇轻轻颤抖。忽然,他身子大震,急促的呼吸后,一大口血喷出。我再不犹豫,一招“沐雨潇湘”,直刺他的心窝。他却没有闪躲,回转剑身拍在我手臂,我重心不稳,倒向一侧。
  身后传来飞针破空声,肩后一阵火燎般的剧痛。
  我眼前一黑,眼底只剩祈川嘴角的斑斑血丝……
第10章 皑瞳
  睁开眼,却发现深陷黑暗的深渊,只有娘亲的身体护住我,就像那天她为我挡去一剑那样,而我,却一下也动弹不得,张开口,依旧一片寂静……
  后肩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我嘤哼一声,只感觉身前一凉,仿佛娘亲的身体被拉走,眼前一片模糊……
  “你不会真看上这丫头了吧!”
  我的额头被一根冰凉的手指狠狠一弹,我皱皱眉,反而有点清醒起来。
  一只手钳起我的下巴,似乎在仔细打量我,满不在乎的调侃语气,“长得倒真是不赖,”那只手骤然松开,声音中透着不屑,“只可惜是个笨蛋,只有一股子蛮劲儿。哪有人交手只顾前不看后,要不是你推开她,替她挡了那几枚飞焰针,她早就到阎王殿报到了!”
  这人似乎在与另一人说话,可那人却一直未出声作答。
  “丫头,醒了就别装睡了!”他啪啪两下,在我额头悠然弹着指崩。
  我吃痛,身子一动,肩后又是火辣辣一阵剧痛。我深深呼吸,缓缓睁开眼。
  浓重的黑瞳,长长的睫毛向上卷曲,微陷的眼窝,凸显那一层深深的眼皮。如樱桃一般鲜艳的唇,上挑,邪气却又天真的笑容。
  依旧是那身紫衣,他不是琳珊口中的淫贼是谁!这个男人用妩媚妖惑来形容也不为过!
  “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人终于开口,沙哑低沉的声音,居然是皑瞳!
  他走到我床旁,“你感觉好些没?”
  目光触及到他银色的面具,没有瞳孔的“银色眼睛”时,记忆一瞬间全部苏醒。
  祈川,他怎么样了?我记得,我看到他嘴角的斑斑血丝,他中了暗器!
  我心中万般焦虑,却苦于无法发出声音。
  皑瞳愣怔了一下,凑近我的脸,难以置信的喃喃道,“你不能说话?”
  “不会吧!是个哑巴!”紫衣男子惊讶的叫道,随后笑了笑,惋惜的摇摇头,“可惜了那对会说话的眼睛!”
  皑瞳不理他,咬了咬下唇,沙哑的声音中透着苍凉,“怎么会这样?你……”突然,他干咳两声,捂着胸口,一低头,地上留下两口鲜血。
  “几枚飞焰针而已,你,”紫衣男子厌恶的皱起眉,满脸荒诞,突然他神色一变,“难道现在连……”
  “没事!”皑瞳冷然打断他,对自己的伤毫不介意,转而向我,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你昏迷了两天,飞焰针的毒很厉害,还要再过几天伤口才能痊愈。半个月后需要再度割开伤口,放出毒血。”
  他的嘴一张一合,极富棱角的下巴也跟着上下运动。他伸手扶起我,边说边扯开我的衣襟,动作那样轻缓自然,好像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大惊,闷闷的惊呼一声。扭动身子,阻挡他。他愣了一下,却转过头对那紫衣男子说,“幽涣,你先出去。”
  紫衣男子傲慢的笑笑,伸过手“啪”的又弹了我的额头一下,仿佛吓到我他就很开心一样,大笑着走出了房间。
  “还需要换一次药,你别乱动!”皑瞳冷冷地说,伸手继续扯我的衣襟。
  “为什么是你?祈川怎么样了?”我狠狠挣开他,向床内缩了缩。手挥动着,眼中闪着倔强的怒火,头一阵晕眩。
  “不知道你在比划什么!”他轻哼一声,字字带着冷意,像一只只利箭刺到我心上。见我防备恨极的目光,他不易觉察的叹了口气,“你是逍遥门的?那叫祈川的是你师兄?你喜欢他?”
  他句句疑问,却句句肯定,不容置疑。他忽露恨意,卷起阵阵杀意。手中使力,豁然撕开我的衣襟,露出贴身的胸衣和香囊,还有左边一大片雪白的香肩。十年前的那道刀疤赫然醒目屹立其上,触目惊心的从肩头一直延续到胸口。
  “不想我用强的,就乖乖别动。”
  他扳过我的身子,在我后肩涂抹着什么。原本火辣灼烧的伤口,像浸泡在清凉的山泉,骨子里传来丝丝凉意,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我不再挣扎,任他的手指在背后伤口游走。可心却在颤抖,身边的这个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挥剑夺走三十三条人命而没有一丝犹豫,他为什么要救我,想把我抓会黑焰宫折磨我?可为什么是我,而且,他见到我身前的疤痕没有丝毫惊讶,这两天想必都在为我敷药,早就看过我的身子,这么费时费力他图的是什么!
  那药虽然凉丝丝的很舒服,却没有分毫的振奋作用。药力随血液散发至全身,我只觉身子越来越软,再也无法坐直,头部又是一阵眩晕,神智也渐渐模糊,心中飘来虚无的恐惧感。
  皑瞳扶我躺下来,为我盖好被子,把我裸露的肩头遮严,对着我,望着我,不做声,那番情景,仿佛看我看的痴了……他温柔的拂开我额前的碎发,好像在小心翼翼的维护一件易碎品。在我完全进入梦境前,耳中传来他飘渺沙哑的声音,“祈川、贺惊桐中了几根游丝竹,不会有事的。”
  接下来的两天,我又是在昏昏沉沉中度过。有时梦中会出现皑瞳鬼魅般的银色面孔,然后背后一阵冷意,便又沉沉睡下。他始终没有拿开他的面具,即使在我无意识的梦中,他似在抚摸着我的发丝,心痛怜惜的望着我,仿佛一个自知时日不多的人,想在他的有限时间内,看清楚他的亲人他的爱人……幽涣却不得片刻安宁,有时趁皑瞳不在,他就用手指弹我的脑瓜,口中喃喃自语,大多是不理解皑瞳对我非同寻常的行为。几乎一句一个“小哑巴”,叫得我怒火中烧,可当他那俊美艳丽到极致的脸庞渐渐清晰,脸上既邪气又天真的微笑冲击着我的视线时,我又难以言喻的宁静下来。
  面对的是黑焰宫的两个大魔头,可我却感到他们对我并没有敌意,特别是那个皑瞳。
  我悠悠转醒,胸口不再像之前那样憋闷,难以喘息。运气也不再吃力。
  隐隐听到那被称作幽涣的人,嗤之以鼻的嘲讽,“这小哑巴武功不低,只可惜内力太弱,几枚飞焰针都能昏迷到这个程度。皑瞳,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这么个拖油瓶!耽误我们的行程!你替她挡的那几针,会加剧你的伤你知不知道!”
  皑瞳刚要开口,一口气却梗在咽喉,他干咳两声,身子晃了晃,一口鲜血应声而出。
  我忽的紧张,说不上为什么,心头涌上一阵焦急和冷意。我始终是畏惧皑瞳的,即使努力克制不表现出来。可他吐血,似乎是很严重的伤,虽然我并不认为他是死有余辜的,但我还有疑问要他解释,他不能就这么死掉。
  他抬起眼,正对上我关切的目光。他手捂胸口,轻咳两声,回身坐在桌边,手支撑在桌面,深呼吸几口气,指了指桌上的碗,简短冷峻的对幽涣说,“喂她喝了!”
  幽涣难以置信的干笑两声,最终看到皑瞳痛苦的样子,眼中流露几分不忍,拿着碗走到我跟前,慵懒傲慢的呵斥道,“喝了它!”
  我接过碗,没有任何反抗放在嘴边。他要杀我早杀了,喝药未免多此一举。
  那药入口,一阵酸苦,随之而来的腥臭感让我胃中一阵痉挛,“哇”的一下,全部吐了出来。
  就在我认为这是什么穿肠的毒药时,皑瞳却开口,“良药苦口利于病。是难喝了点,但对你的伤势和功力都大有好处,忍着喝了吧!”他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显然内伤发作,在极力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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