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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春日——遇淮【完结】

时间:2025-01-20 14:36:44  作者:遇淮【完结】
  谢辞序这种风格的男人很少见,皮囊如此绝佳的更是稀有,现如今娱乐圈都找不到这款,他就算没有投生在钟鼎鸣食的谢家,顶着这张绝杀脸,也足够半辈子吃喝不愁。
  先前从没关注过,也就不知道谢辞这么受欢迎。
  直到他闯入她的视野,周围仿佛每一处都能看见他的影子,就连身边的人也意外同他有所交集。
  心理学上,将这个叫做视网膜效应。
  岑稚许真正看清那张被奉为神图的照片后,捺不出发出了很轻的惊叹声。他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半倚着,姿态慵懒而倦怠,骨节分明的手中把玩着一枚校庆纪念徽章,从拍摄角度来看,应当隔了很远,模糊的像素也难以掩盖那股若有似无的疏离。
  “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凶得要死,也帅得要命。”
  话音刚落,谢辞序一行人已然下楼,擦肩而过之际,岑稚许指尖轻点了下屏幕,将手机还回去,询问:“师姐,能借我把伞吗?”
  “你要拿就拿去呗,反正你赵师兄他们搁了挺多在研究室里。”
  师姐热情地去柜子里翻找,岑稚许坐在原地,意识到谢辞序极具侵略性的身躯就在她身侧,心跳莫名慢了半拍。
  “岑小姐。”
  纷杂的雨声里,落地的声音仿佛也沾上一缕潮意。
  岑稚许抬眼,漫不经心地看向他,分明是仰视的姿态,却让谢辞序生出一种强烈的错觉,地位颠倒,孤高悬于天际的月亮,倒影在水面时,才是真正的昙花一梦。
  而这海市蜃楼般的瞬间,被她毫不留情地收回。
  岑稚许大方展露笑颜,“刚才谢谢你给我台阶下。不过碍于在场的人太多,我不好表现出跟你认识的样子。”
  沉吟片刻后,谢辞序眸光转向幽深,似是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跟我认识,会给你带来麻烦?”
  也许是一开始奠定的基调作祟,在她面前,他说话向来单刀直入,言简意赅到没有任何过渡的引句。
  这句话带有一点兴师问罪的意味,岑稚许不想太圆滑,似笑非笑道:“是会给你带来麻烦。”
  谢辞序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她这套说辞。
  岑稚许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再不济嘲讽一句,劝她收敛。
  但他只是淡瞥她一眼,便离开了。
  透过雨痕斑驳的玻璃窗,岑稚许看见劳斯莱斯并未急于启动,单向可视的车膜隔离了窥探的视线,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在急促搅动的暴风雨里,它像一只沉默蛰伏的凶兽。
  雨势并未有渐停的趋向,雨水汇集,留下蜿蜒曲折的水痕。
  雨刮器摆动,车子已然点火,但没有谢辞序的首肯,司机不好贸然启动,感觉他像是在等什么人,又觉得不合常理,频频扫望。
  宴特助见状,试探性地问:
  “谢总,要先回集团吗?”
  后座假寐的男人睁开眼,余光不经意间落向窗边,只余一片空寂,哪里还有那道窥伺的视线。
  他单手扯松领结,寒潭似的深眸夹杂着一丝波澜,“去天禧苑,晚上的行程你调整一下,市场部的会议改为线上,让许辉先带他们团队汇报半年度的指标完成情况。”
  “阿稚——”
  “你换把大点的伞,免得待会淋感冒了。”
  车外的呼唤声穿破空寂,打断了谢辞序的工作安排,只见那道纤瘦的倩影在雨中点地,她撑的那把伞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伞面锈迹和褶皱斑驳,像是随时会被风折断。
  或许被风折断的不止伞柄,还要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
  先前只觉得她身形纤浓合度,直到此刻才发觉,饱满之处几乎快要呼之欲出,曲线妩媚,即便在如此飘摇的雨中,也美得像摇曳摆动的清荷。
  她这样走过来太过惹眼,宴凛只一眼便克制地收回视线,倏地收紧的心脏扰乱了思路,让他一时间忘了回应谢辞序。
  “宴凛。”
  谢辞序沉声,眼眸闪过莫名的锐利,曲起的指节轻点,“让人力在OA上发布公告,工作的时候分心,还需要我来提醒——”
  宴特助低头:“抱歉,谢总,我马上联系。”
  谢辞序行事风格纵然雷厉,对身边信任的人却算得上宽厚,只要不犯原则上的错误,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天竟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实在罕见。
  岑稚许就这样再次撞到了谢辞序的枪口上,劳斯莱斯车型比较宽,占据了大半道路,她侧着身正欲绕过,车窗缓缓降下,谢辞序拧眉睨向她,声色泛冷:“雨这么大,你现在走?”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谢辞序口中说出来,没有半分温度。
  岑稚许指尖蜷了蜷,“我打了网约车。”
  谢辞序声音很冷静,很轻易地拆穿:“这里很长一段路都限制网约车通行。”
  他微微一顿,见她胸前衣襟微湿,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落点停留在她素净的脸上,“你打算就这么走过去?”
  岑稚许表情无辜:“师姐骑她的小电驴送我过去。”
  谢辞序眉峰挑起,似是在思考小电驴是什么东西,岑稚许心里感慨太子爷还真是稳坐高台,连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就是电瓶车,她有遮雨棚,待会可以罩上去。对了,还有雨衣,双重保险,也不至于弄得很狼狈。”
  听了她的描述以后,谢辞序大概理解了什么个保险法,表情一时间变幻莫测。
  岑稚许身上有种娇养长大的自洽感,又出现在射击馆和拍卖会这样的场合,谢辞序很难不怀疑她的身份。
  到了现在,他愈发看不透。
  “岑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岑稚许故意折腾,为的就是这句话,她欣然应允,“那我跟师姐和刘老说一声。”
  车内很宽敞,谢辞序坐在另一侧,后排杯架上放着一杯咖啡,清浅的乌木香气若有似无地笼罩在车内。他的手自然垂落,腕表折射出细碎的光,岑稚许看清型号,觉得谢辞序品味不俗,跟她审美还算一致。
  或许是注意到她的注视,谢辞序收回手,改为搭在西裤上。
  岑稚许发誓,她只是单纯地欣赏,西裤面料质感不错,包裹着一双强健有力的长腿,搭在膝盖上的手是筋络分明的漂亮,惫懒的坐姿多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清绝。
  不过盯着异性这样看,到底还是不太合适,岑稚许欲盖弥彰般夸赞:“谢先生的手真好看。”
  二十八年来,没有人敢这样换胡乱扫视,再单独夸他的手,谢辞序有些后悔让她上车。
  “……”
  岑稚许是个很能适应环境的人,面对他不言的冷淡,她也不恼,滴溜溜的视线得寸进尺地移至他几分钟前才扯松的领带上。
  原先系的是什么领结她没注意,只觉得谢辞序真是耐看,锋利的喉结旁泛着不明显的酡红,大概是解领带时太过粗暴,磨红皮肤也不在意。
  禁欲的气质一旦被打破,必然会衍生出更加轻纵的反差。
  他看上去似乎也不像想象中循规蹈矩。
  “谢先生的……”
  “岑小姐,安静一点。”
  谢辞序冷着一张脸,屈指疲惫地揉着眉心,制止了她对于他身体的赞美。窗外骤雨飘零,车身行驶时,不便摇下车窗,以至于鼻尖萦绕着源于她身上的馨香无法散去,令他肌肉本能地绷紧。
  不能继续逗弄他,岑稚许有些遗憾,她坐直脊背,定了个闹钟,自顾自地接起来,语气为难:“师傅,我都快到上车点了,你才让我取消订单,根本没地方躲雨。要不你绕个路过来?我可以加小费。”
  挂断电话后,岑稚许在手机上胡乱滑动,屏幕冷蓝的光芒映在她的脸上,像是懊恼至微微出神。
  “地址。”
  听见这道低磁的声线,岑稚许抬眸,眼中闪过不解。
  谢辞序很少重复同样的语句,如果坐在他旁边的是哪个下属,恐怕他已经让人下车了,他压着不虞,难得温声解释:“我派人送你。”
  “会不会有点太麻烦?”
  对于她这副装模作样的犹疑,谢辞序拆穿,“要是真觉得麻烦我,你就不会上车。”
  岑稚许很轻地勾了勾唇角,跟司机说了小区名字,还不忘说了两声谢谢,看起来倒是很有礼貌,唯独对他算不上多讲究。
  司机是跟在谢家的老人,连京城的犄角旮旯都一清二楚,岑稚许报的小区户型虽小,但地段靠近东三环,就算是租金也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那附近到了傍晚挺堵的,夜里车也多。”司机说。
  岑稚许善解人意道:“您把我扔在路边就行,我坐一站地铁过去,还能剩半小时的时间。”
  回天禧苑也要走东三环绕过去,两者单从地理位置上隔得并不算太远,只不过论环境和视野天差地别,一个刚好能将CBD繁华夜景尽收眼底,一个建筑密度极高,更偏向于刚需。
  怕暴露谢辞序的住宅位置,司机不敢轻易应承,岑稚许脊背挺直,侧目对谢辞序说:“谢先生,你觉得呢?”
  谢辞序看了眼腕表,“没事,我们正好顺路。”
  岑稚许报的位置是庄晗景的公寓,要是谢辞序起疑,倒也说得过去。不然让她临时捏造一个价位符合她人设的小区,还真是有点难。
  事实证明,晚高峰期开车是最错误的选择,整个东三环路段堵得水泄不通,管它六位数还是八位数的车,通通都动弹不得。
  岑稚许一到这时候,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加上谢辞许一言不发,前排他的司机和助理也不是能攀谈解闷的个性,她没多久就睡着了。
  以往车内都是她和庄晗景,岑稚许睡觉不老实,脑勺一寸寸往旁边滑动,等谢辞序结束完线上会议,肩侧多了只毛绒绒的脑袋。
  少女的发丝如同绒毛般抵在他的下颚,有些痒,钻心地往心脏深处探。
  异样的陌生情愫让谢辞序喉结微不可闻地滚了滚。
  他蹙紧眉梢,低声,“岑小姐,你越界了。”
  声量不大,却满含威慑力,就连正在用AI协助整理会议纪要的宴凛都听出了谢辞序正处在发怒边缘。
  车内只余一片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谢辞序用了三秒的时间,确认她没有装睡。
  也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太没有警惕心,在仅有数面之缘的男人车上陷入沉睡。
  谢辞序从容矜冷的面上浮出被压制的不悦,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说服力,也没能让她转醒。
  短短几秒的时间,谢辞序已然度日如年,他烦躁地握住她纤柔的手臂,试图将她旁边推,哪知岑稚许从鼻尖溢出一声很低的嘟哝,像是撒娇,又像是不满,猫似的软咛。
  谢辞序从没遇到过眼下的情景,不耐的意味更浓。
  “岑稚。”
  他冷声唤她,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怎么就偏偏记住了她的名字。
  “晗景你好吵……!”
  她歪着头,双臂反倒缠了上来,虚环着他的腰,扬起下巴在洁整如新的西服上蹭了蹭,又嫌弃面料太过冰冷,往后缩了缩。
  天生姣好的容颜,哪怕未着粉黛,也让人很难移开眼。她的唇色是很干净的淡粉,此时却泛出海棠艳色,紧贴着男人的领带,柔软可欺到变了形。
  大概真的是他的西装不够细腻,才会让她蹭一下嘴唇就变红。
  谢辞序呼吸乱了几息,可惜罪魁祸首俨然不知。
  终于将她推回原位,车内重新陷入寂静,谢辞序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只能压制浮生而出的躁意。
  ……
  到了她报出的目的地,足足等待了十几分钟,岑稚许才悠然转醒,只是头有些痛,像是先前淋雨玩脱的征兆。
  果然,苦肉计这招,还是不太适合她,白白让自己受罪。
  岑稚许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因此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和谢辞序极限拉扯,道谢的话有气无力,显得有些敷衍。
  她倒是好,来去自如,全然不知道刚才倚在谢辞序肩侧时,怎样逾矩,更不知道谢辞序因此一整晚都心浮气躁。
  刚走了几步,正要给庄晗景发消息,身后一个高大的人影撑着黑伞叫住她。
  是谢辞序的助理。
  “夜里太凉了,谢总让我给您送件外套。”
  岑稚许没有接,本能地看向窗门紧闭的车内,暮色深重,他甚至不愿意出面,却把他的西服外套借给她。
  总不能是为了让这场邂逅有来有回吧?
  宴特助将西服原封不动地送回来时,谢辞序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那萦绕扰乱他心神的气息仿佛挥之不去,他不太想继续看见这件西服,将领带扯下,随手掷于旁座。
  “她说了什么?”
  宴特助只能如实相告:“问了我的名字,说改天请我吃饭。”
  谢辞序静水流深般的眸子里涌上一丝清浅的戾气。
第6章 陷落 洒了他一身。
  岑稚许并不知道自己犯懒没有接过谢辞序西装的事,给宴特助带了小小小的困扰。
  从师姐那要来了合照,她随手调整了下光线,本来想给人物简单修一下图,照片放大缩小,可谢辞序的五官太出彩,琢磨半天也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
  她索性不带任何杂念地、纯粹地欣赏了一阵,路过复印店时顺手洗了出来。
  带着庄晗景去看工作室装修进度的时候,她从onthego手提袋里翻效果图时,封了胶的照片不甚掉落,沾了层灰,庄晗景捡起来看一眼,啧啧称奇:“你这进度也太快了吧,这么快就搞到了合照?”
  岑稚许面无表情地用湿纸巾擦干净,“这么多人呢,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暧昧。”
  庄晗景联想到岑稚许昨晚无缘无故跑到她闲置的公寓那休息,稍一推测便琢磨出事件走向,猜测两人既然偶遇,再怎么着都有让人送回家的戏码。
  “想不到谢辞序看着跟个冰块似的,还挺有绅士风度的。”
  “还行吧。”岑稚许说,“估计没开窍呢。”
  昨晚下车前,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带着点意味深长,好像她哪得罪了他一样。就算是堵车浪费了一些时间,也不该摆出那种表情吧。
  想不通,岑稚许倒也不内耗,“过几天我搬点东西去你那,就算是假的,也得装个像样,让房子勉强有点生活气息。”
  庄晗景把那套房子当酒店,十天半个月去不了一次,洗漱用品都是一次性的,比她离开京市那年显得冷清许多。
  听出她嗓音有点不对劲,庄晗景顿时又有些不大高兴,犹疑道:“你该不会为了谢辞序故意淋雨吧?”
  岑稚许耸耸肩,没说是,但也没否认。
  庄晗景从她游刃有余的表情里看出端倪,饶是知道岑稚许有势在必得的节奏,身为闺蜜,也免不了在心底给这段将来可能看似不平等的感情扣上几分。
  “谢辞序再难追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要是让岑阿姨知道,铁定要板着脸训斥你。”庄晗景说到一半,想起谢氏庞大的财团,摇摇头说,“没准还要撮合你和谢家联姻,到时候一辈子被绑死,想再自由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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