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开始?”岑稚许问。
谢辞序抬眸同她额间相抵,流连不舍地探出舌在她唇边吮咬,而后退出去,哑声道:“晚上再试,今天来得太仓促,我没有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所以没有准备。”
“你要是觉得不够舒服,我可以用其他地方帮你。”
她说过很喜欢被他含在唇中的感觉,喜欢他怜惜地吞下她、亲吻她。
喜欢他将那些由他制造的水花全都吃进去。
更喜欢看他冷淡的脸上,沾满她的气味。
他何尝不是被她标记领地的猎物。
岑稚许抬着下巴同他接吻,假装没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在唇齿交接的间隙含糊命令,“抱我去玄关。”
谢辞序看着她潋滟的红唇,不受控地跳动几息,“这里不好吗?玄关那只是多一个全身镜而已。”
她没有解释。套都在她的钱包夹层里,藏在拉链里侧,四周被各种银行卡夹着,寻常情况用不到,但她怕自己一时兴起,以及一些无可避免的意外,所以长期备着。
可惜谢辞序却理解为,他所能给她的,对她而言已经不够开发阈值。
他免不了分神猜测,那些小玩具陪伴她两年,早已将他比下去了吗?
谢辞序面上仍旧一派平静,眼里却早已妒意丛生。他阴暗地想着,刚才就不该拒绝参观她的卧室,把那些物件统统丢掉、烧毁。
他平息心底的躁狂,牵着她的手,从腰腹与胸膛接壤之处慢慢移下去,直到触碰到那枚价值六位数的纯白钻石,“或者,你也可以试试用它磨。”
“谢辞序!”岑稚许眼皮惊跳,如同触电般抽回手,“谁告诉你脐钉是这种用法?”
他并不知道还有这种用法。只不过是因为被嫉妒烧灼吞没,才会如此口不择言,绞尽脑汁思考能够满足她的可能。
“你在虚张声势。”谢辞序伸手往下,握住她的脚踝,启唇道。
相比她好似被惹恼一般的嗔怒,谢辞序显得无比从容,那双漆黑的眸子将她洞穿。
“我刚才只是提议,实际上并不确定能不能这么用。”
岑稚许感觉自己被野兽咬住了脖颈,脚踝处被他恶意碾磨着,将她竖起的警戒线,轻而易举地突破。
她听见他笑起来,低磁的、悦耳的嗓音鼓颤着她的耳膜。
“现在。”谢辞序凝着她,“我确定了。”
链条绑在尾部,又被钻石牵扯,倘若她真的考虑用它来满足自己,他也会感受到同样的欢愉。
无需紧密接触也能体会到共感。
那根链条就是链接彼此的神经网络线。
岑稚许轻咬住唇,竟然为这样充满涩意的描述而动了情。她抑制着内心的起伏,到底没有明确否定这个让人忍不住探索的新奇选项,“以后再说吧,我今天暂时不想……”
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被填满的感受,身体处在极度渴求的状态,种类再如何丰富的尝试,都敌不过那种完整的、不留一丝缝隙的实质碰撞。
“好。”谢辞序将这当作她的承诺,“那就下次。”
怕她冷,他还贴心地拿了绒毯,准备铺垫在玄关的地面。怕她坐上去时,会觉得难受。
岑稚许弓着腰,去够衣架上的挎包,谢辞序先她半步,在她的引导命令下,将钱包夹的隐藏拉链打开,目光却在看到方形包装时,骤然压下。
“你随身携带着这种东西?”
岑稚许觉得他这份占有欲的低气压来得莫名,解释道:“拜托,单身女性准备这种东西,很奇怪吗?”
国外比国内开放一些,大家在结婚前对于感情很洒脱,并不会强行将爱与欲绑定,就连许多电影开头,哪怕心底还爱着前任,也会割裂地同陌生人一夜风流。
没什么好奇怪的。
谢辞序在心底安慰自己,周身气压极低,又怕她看出来,只能沉着脸撕开包装,发泄般地将链条粗暴地扯断。
他此刻愠了一肚子嫉妒与不甘交织的复杂情绪,动作自然也比以往猛烈。
“很正常。”谢辞序咬牙切齿,抱着她在镜子前站立,“单身女性,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我只是毫无身份的陌路人,当然没有立场责问你。”
他嘴上说着僭越,行动却将越界进行到底。
太过满了,变成了撑。
岑稚许溢出生理性的眼泪,反过来咬他的肩膀,在他锁骨上又添几道咬痕。谢辞序浑然不觉,只是暗暗感慨,用来垫的毛毯到底是浪费了。
谢辞序骨架生得宽大,又是窄腰劲腹,正是漫画里最喜欢描绘的身材,充斥着野性与张力。皮带半解开,勉强扣住西裤,衬衣松散敞开,凌厉的眉尾飞扬,侧颜紧绷得像段刀鞘。
这样的男人,薄情寡冷的眉眼藏着几分浅淡的戾,不说话的时候哪怕淡淡扫一眼,都让人吓得腿软。
不堪入目的部分,被她的裙摆遮住。
摇曳的裙尾如同金鱼游曳。
“慢、慢一点。”
久违的感受充斥大脑,身体被骤然满足的感受太具有冲击性,她感觉像是连胃都有饱涨的异感,语言系统也仿佛受到了黑客程序攻击,变成一团紊乱的数字。
太不适应了。
谢辞序扶着她的腰,从镜子里描摹她的眉眼,同她迷离的目光相撞,低了眸,吻她的唇,将她唇舌里的甜贪婪地洇进喉咙。
他没有忘记她的高需求。
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
也只有他,才能从容不迫地满足她的高需求。
哪怕这对于此刻的他,根本不够。
“谢辞序……!”岑稚许唤他名字,仿佛在同一头野兽对视,声音颤栗,“我已经两年没有做过了,你总要给我适应的空间。”
“慢不了。”谢辞序劲长的指骨拂过她的耳垂,抬起她的腿,靠在镜前,气息没有因此而变得丝毫不稳,“我们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他第一次拜访她的家人,怎么能荒唐地带着她在公寓里胡闹,连约好的饭点都错过。
直到她精神都涣散了,耳垂也被他吮得发麻,腰肢被反推过来,同他对视。
谢辞序不知为何转了性子,听她的话,真慢了下来。
岑稚许忍不住想,这具身体真是被他喂叼了,尝过了珍馐美味,那些平缓的开胃小菜,竟然不足以解馋。
“你……”她不想拉下面子,声音很小,“还是按照刚才的速度吧。”
谢辞序将她的忸怩和抓狂都看在眼里,不温不火地吊着她,直到她说出要求。
他分明听见了,却装作为难的样子,同她商量。
“四十分钟太短了。试不出来,你觉得呢?”
第65章 春日 捷克狼犬
唇齿交接的那一刻, 岑稚许就已经打定了复合的主意。
只不过在这种时候说,显得太像儿戏,况且, 谢辞序积攒了两年的精力实在是旺盛,几乎每一下都是带了狠劲地撞,她甚至怀疑现在说, 今晚会死在他身上。
绝对会。
结束完这场后, 岑稚许懒洋洋地垂着手,先端起了架子, 用软绵的语气哄他服务, “扶我去浴室。”
谢辞序:“你先去洗。”
什么叫让她自己去?岑稚许没说话, 曲指剐蹭着他下颔处的那颗小痣, 待会还要跟长辈们一起用晚餐, 她再大胆,也不好在太明显的地方种下痕迹。
这个位置倒是刚好, 不容易被看见, 偶尔见他抬起下颚时,若隐若现的异样更引人遐思。她刻意多玩了会, 直到在那处留下整片浅红的印记才罢休。
见她没动静,谢辞序以为她不舒服, 将她的脸掰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岑稚许眼瞳收缩一瞬, 骨碌转动,像是惯会勾人心魄的狐狸。跟他对视,她半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眼睛还眨了眨,像是在跟他比谁先笑场。
“腿很酸?”他试探性把掌心放上去, 看她并不排斥,才拿捏着力道揉。
她眯起眼睛,嘴角只勾起一点清浅的弧度,惬意极了,还不忘指挥他:“往下一点,不能厚此薄彼啊谢先生,小腿也要。”
“你是不是有点偏心,右边的小腿就不揉了?”
谢辞序从善如流地照做。按她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指使法,三头六臂都不够用。
他斜睨过来,牙齿隔着一层羊羔绒内搭,惩罚似地轻碾过那抹雪中红梅。刚才她一直嚷声说冷,不肯把上衣脱去,才留了这么一件,紧贴着肌肤,淡红的部分被他吮得晶莹发亮,满园春色都快遮不住。
她难耐地嘤咛一声,缠绵的情愫卷土重来。
但现在实在不宜再继续,她包里就放了一枚,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管家几分钟前发来消息,说岑琼兰和谈衍已经回家了,言语之中让她别着急,多带谢辞序在外转转。
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带的。
同为京市人,她去过的地方,谢辞序多半也曾经路过。只不过区别是,她爱去的场所,他不一定乐意去。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让你帮点小忙,怎么还收高额利息——”岑稚许没好气地用眼神剜他。
身体的开关被彻底激活后,他刚才咬的那一下,其实爽的感觉覆盖了疼。
她很敏感,谢辞序已然掌握了取悦她的密码,对于度的把控非常精准。
“不算高额吧,毕竟只有一秒。”谢辞序注视着她的唇,口红的颜色都已经被他吃下去,露出原本的颜色来,仍旧很美。只是他心底总有蹂躏的破坏欲,想将她的唇吻到发肿、发亮。
总之,现在距离餍足相距甚远。
他滚动喉结,考虑时间有限,并没有继续惹她,温声解释道:“你先去洗,我把这里处理一下。”
“有什么好处理的呀。”岑稚许婉声抱怨,故意掐着声线,听着像撒娇。
谢辞序很吃她这套,每次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她也乐于享受其中,看他喉结发紧,那处因贪足半晌而暂时休息的昂扬转瞬蓄势待发,就觉得分外有趣。
他被她看得想笑,暮色下,公狗腰绷成了拉满的弓箭,正俯首耐心地将那盛满了白的东西拧成小结,再用纸巾包裹成餐前巾的形状,再蹲下身来,清理瓷砖上的道道水痕。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岑稚许却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们的战场很糟糕,湿痕洒得到处都是,连落地镜上也飞溅了些许星星点点。留给家政来清扫的确不合适。
昔日傲慢的天之骄子,变成了服务居家型男友,岑稚许心情很好,奖励似地亲了他一下,在他反捉她之际,灵巧地躲开,往浴室里钻。
还喝水不忘挖井人地说:“辛苦小谢了。”
谢辞序眉心轻拧,对她变来变去的各种称呼不虞,眼皮一跳,“岑稚许,你最好别逼我下次强迫你说难以启齿的称呼。”
他想听她唤他老公。
岑稚许嫌他过分,即便是刚在一起那会,也没有妥协这么唤过。
花洒里的水降下来,刚淋湿身体,男人的手臂便环进来,圈住她腰身。哑声问,“要洗头发吗?”
岑稚许:“出去一趟还洗个头,太明显了吧。”
谢辞序‘嗯’了一声,而后挤了一团泡沫,力道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后背似有比水温更高的热烫抵着她,那么嚣张跋扈,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吞噬。岑稚许两颊泛红,心也烫得厉害,踮起脚用气息呼他眼皮。
“怎么了?”谢辞序微扬起下颚,不让她得逞。
他这张脸毫无死角,狭长的眸睨下来,让那份冷傲的气质添了不少生人勿近的淡漠感。
岑稚许满意地欣赏着他的表情转变,“圈住它。”
“圈住谁?”谢辞序声线哑地发沉,乌暗的眸子绕着她颈侧,“说清楚。”
他蓦然欺身而近,骨掌松泛地握住那团绵软,动作轻柔,扣在她腰窝的手却发狠地收紧。
矜贵出尘的面容涌上几分淡笑,眉梢轻挑,询问她是否满意。
岑稚许不乐意了,恼嗔道:“谢辞序,我发现你真的很会装。”
“上次在飞伦敦的那趟航班,你是不是偷偷摸过我的脸?”她总觉得不对劲,对上谢辞序的视线,才确定下来。“你是什么变态,被踹、被骗还要巴巴地追上来扮演痴汉。”
谢辞序听到这个词,不悦地抵着后槽牙笑了一声,“跟谁学的?”
“阴湿痴汉。”岑稚许就知道他没听过这些,故意念出来,“我看用来形容你挺合适的。人前云淡风轻,背地里阴暗爬行。”
“……”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淹没在他急促的吻中。
岑稚许这会不想接吻,就是想诱他失控。攀着他的肩,趁他唇舌逐渐深入之际,指尖下移,艰难地圈住他。突袭永远让人措手不及,谢辞序闷哼一声,手掌寸寸收紧,用力地在玻璃隔断上留下湿痕,喉结重重滚动。
整个人犹如被人把住命脉,偏又不得其法。
宽肩窄腰,张力强劲的肌线深凹纵横,荷尔蒙张力满到溢出来。
尤其是那一声介于舒爽与难耐的喟叹,将这种蛊欲感堆向顶峰。
湿发成缕般拧在一起,半遮住他凌厉的眉骨。漆暗的视线扫过来,浓重的欲交织其中,让双眸都染上一层猩红。
岑稚许拉着他的手覆上去,自己倒是松开了。
她不忘命令他动作。
谢辞序勾着唇角冷提了几分,声音沙哑到底,像是无奈:“我没有试过。”
大多数时候,都选择忍耐。得益于强大的自制力,身上才保留了她喜欢的禁欲感。
视线从上而下落下来,炽冽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灼穿,“你想看我弄出来?”
“嗯。”岑稚许心虚点头。
她坏到透顶,想看他濒临极限,却又不得不停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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