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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努力压下上翘的嘴角：“诚意不够，你这样回答让我觉得很敷衍。”
“诚意？那……”尼娅眨了眨眼睛，借着力气抬起头，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重新躺回来看着他，满眼都是柔和的笑意：“这样够了么？”
他眼光微微一沉，勾起嘴角缓缓低下头来：“不够……”
快要触到她红润香甜的唇瓣的时候，托尼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手掌，挡住了他就快要得逞的动作。他挑了挑眉看着她，并没有退开，反而张嘴用舌尖轻挑了一下她的掌心，看着她忍不住颤了一下快速收回去，脸上露出几分得逞的笑意。
尼娅下意识地收回手掌之后，在他再次低头靠近之前连忙抓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人推着重新坐了起来。等她也跟他面对面在床上坐起来之后，一个转身只把后背留给他。
“咳。”尼娅清了清嗓子，微微侧过头带着笑意道：“我相信托尼·斯塔克可以做好这样的小事，不过所谓熟能生巧，你总要多多练习一下。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儿，不如……”她伸手从床头的小柜子里面拿出几个发圈抬手往身后递了递：“现在试试？”
坐在她身后的托尼沉默了一下，伸手将她递过来的发圈接过，之后……
尼娅感觉到他的指尖在一次次轻拢梳理她的长发时在她脖颈耳后的肌肤上有意无意地滑蹭而过，伴随着因为他不时凑近而拂过她耳边的热气……
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想出的其实是个很糟糕的主意。
当晚，逗弄了他的乖女孩不少时候的钢铁侠先生，还是成功身体力行地让对方明白什么程度的“诚意”才算勉强合适……
第51章 任务
尼娅在房间穿上托尼为她特制的战衣后，已经穿好自己战甲的托尼走过来，掀起面甲，抬手帮她将重新调试过的耳饰给她戴上。给原本只用来联系星期五的小玩意儿稍作调整，免得战斗中她还需要跟其他人一样多戴一只联络耳机。
当然，这是只有尼娅才有的待遇。
托尼上下打量了一番，尼娅的战衣设计比较修身，虽然他本人对这点其实不是很满意但为了战斗中方便行动他还是只能做成了这个样子。比起装配了各种武器的马克系列，尼娅的战衣更注重防御和干扰，甚至添加了初步的隐形模式设计。经过之前几次任务中的实际使用试验之后托尼又调整过几回，让战衣的存在不会阻碍尼娅能力的发挥和使用。
虽然对于她的能力他的了解还是仅能依靠她的口述。
托尼帮尼娅戴好了那只银色的耳饰，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确定一起去？”
她笑了笑：“不然？”
“以为你会喜欢去法师那边看看。”
法师们跟复仇者们的“合作”，复仇者这边暂时还停留在钢铁侠身上。法师们提供了一些简单的法器和法术供托尼研究利用，同时托尼也私下为纽约，伦敦和香港三个圣殿设计了一些防护措施。不得不说托尼·斯塔克比法师们以为的更聪明一些，由他设计已经在三个圣殿分别开始投入使用的防护体系和部分武器，隐约有了法术的痕迹，甚至部分已经能达到转化利用法术力量为其他效果，出其不意的武器的程度。
尼娅和古一都毫不怀疑，再给他更多时间，他将能够突破自然和非自然力量的界限彻底融合。
其他的复仇者们还不太清楚法师的存在，但都在几次任务中隐隐能感觉到暗中有人帮助的痕迹，多半是在减少对平民和周边地区的影响伤害上，反而并不靠近复仇者们。
不管是因为暗中存在的人始终是善意地帮他们减少麻烦，还是因为对一同作战的队友的信任，偶尔隐身暗中帮忙的法师的存在至今还是只有幻术瞒不住的尼娅，和长时间研究之后能够察觉到法术波动痕迹的托尼知道。
至于索尔，身为阿斯加德的雷神，就算并不研究法术但长年受母亲和弟弟的影响，他其实应该是最早一个察觉到法师们的法术波动的人，但是他却反而是最平静的那个。尼娅猜，也许是现在偶尔会来地球见见古一，呆不了多久又会匆匆赶回阿斯加德不知顾及什么的弗丽嘉，跟索尔说过什么。
一切进展顺利，不管是剿灭九头蛇的进展，还是法师跟复仇者们合作的进展。
“圣殿那边的布置又不需要我插手，真遇到问题他们也会联系我们的。”
托尼牵起尼娅的手往外走，离走出不必担心任何人听到对话内容的工作间还有几步距离，托尼想了想开口问道：“说起来，那个叫莫度的伙计好久没见了。”
“……他还需要一些时间吧，我之前听古一提起过，应该快了。”
“这么固执？”托尼摇摇头：“卡玛泰姬的那些法师脾气看来不错，能跟这么个又臭又硬的家伙相处这么多年。”
尼娅挑眉转头看向金红色战甲里面的托尼：“你有立场这么说别人？”
“当然！”托尼毫不犹豫。
“……”
“纽约，伦敦，香港，三个圣殿我都见过了，卡玛泰姬还不欢迎我？”
“那是法师的大本营，总是有些不同的，托尼。”
“好吧，好吧，那真是他们的巨大损失，我不得不说，希望他们尽早意识到这一点，心情好的话我会考虑不加收咨询费用的。”
尼娅忍不住笑着，拉着托尼走出了工作间，往停机坪走去：“先去收拾九头蛇吧。”
“OK。”托尼露出笑脸看身边的尼娅：“也为了你感兴趣很久了的权杖。”
她早就说过对洛基的权杖有些兴趣，也曾经直接跟弗瑞提过，托尼记得很清楚。
当然，她曾经说起那根权杖对她有敌意的事他也没有忘记。
如果这一次去的九头蛇基地真的有洛基的权杖，他一定要看得严实一点儿，不让尼娅在没有他在一旁陪着的时候靠得太近才好……
最终，昆机载着尼娅和托尼，队长，索尔，娜塔莎，班纳和巴顿几人，飞往他们新查探到的九头蛇研究基地。
索科维亚。
尽管昆机在树林远端着陆，他们还是惊动了基地中的人。
不得不说九头蛇们对利用权杖对武器做的开发和改进其实卓有成效，他们一路上遇到的敌人的装备杀伤力明显高出普通武器很多倍。在抵挡复仇者们的攻势不利的情况下开始向附近城镇内攻击平民。站在树梢收剑的尼娅，在托尼派出钢铁军团的时候向一旁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便纵身一跃重新投入战斗。
离开近一年不知发生了什么，重新回来的尼娅在其他复仇者眼中，比起一年多前在纽约大战的时候能力高出了一些，战斗中的杀伤力明显提升，至今为止出过的所有任务中都没有再出现过纽约大战时那种力竭的状态，同时甚至拥有了能不借助任何装备凌空飞行的能力，只是速度上暂时还没超过男友钢铁侠。
事实上大家感触更深刻的是战力之外的另一方面。她像是一下子打开了匣子，掌握了许多在他们看来有些不容易理解的超自然能力的规律和信息，同时只要她想，在一定范围内对一切事物保持极高且极为准确的感知状态，虽然目前范围似乎还比较有限。
尼娅像是一潭涌动着的深渊，被圈上了限制的边界，无法窥探到其中的深度厚度，只露出一点儿温和而有限的水雾。
但这限制的界限，掌握在她自己手里。
战线推进很快，尼娅甚至在托尼撞上防护罩，贾维斯还在进行分析的时候紧跟着飞身上前，一剑劈开了能量构成的护罩，在轻薄的面具冲一旁的托尼挑了挑眉。
“Well，尼娅。”托尼的声音从面甲后传来：“下次给贾维斯多留点面子？”
“非常高兴您为我着想，Sir，但我必须再次说明我不认为输给小姐有什么问题。”
“……那我想你的上进心恐怕需要磨练了。”
“期待您为我升级，Sir。”
“回去之后再开家庭会议怎么样？”娜塔莎带着微喘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我可不觉得这是个温馨的会议环境。”
“不错的主意。”托尼一边清理从基地内涌出来的防守人员一边点头：“贾维斯把它记在日历上。”
“好的，Sir。”
“家庭会议”的另一个成员：“……”
尼娅随手击毁朝着背对外面的托尼射击的炮台，正要跟上的时候突然若有所感地停住，从半空中落下来站在墙头上，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树林皱起眉头。
“怎么了？”
“有些……奇怪的发现。”尼娅转向托尼：“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一切小心。”
尼娅顺着刚才一闪而过的感觉赶过去的路上，听到了巴顿受伤的消息，赶到的时候娜塔莎正帮受伤躺在地上的巴顿简单处理伤口，尼娅皱了皱眉，右手拿着剑，往前走了几步随手扯了一个九头蛇士兵尸体身上的皮带，闭上眼静默片刻，朝某一个方向急速掷出。
娜塔莎和躺在地上的巴顿，连同赶过来要带巴顿回昆机上安置的索尔，都看到几十步之外“砰”地一声闷响，一个黑色运动外套银色头发的陌生青年被一条皮带紧紧捆住双手，似乎因为急速行动中突然被拉停，巨大的惯性让被捆住的他没能站稳直接扑倒在树下的雪堆里。
“这是……”从另一个方向赶过来的队长史蒂夫来到扑倒在雪堆里的青年身边，正要伸手去拉，却见他从雪堆里挣扎出来，狠狠地瞪了队长一眼，跳起来就要再次急速离开，却因为捆着他的皮带又一次被牢牢扯住，狠狠地摔回地面。
看起来挺疼的，至少刚才扑倒在雪堆里没有吭声的青年这下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
“是什么让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还会让你跑了？”尼娅拿着剑走过来，看着躺倒在地的青年皱了皱眉。
索尔已经先带巴顿回飞机上，敌人清理得差不多，娜塔莎也凑了过来。
“有什么不对？”娜塔莎敏锐地察觉到尼娅不太一样的态度。
“他的能力……恐怕跟洛基的权杖有关。”
“什么？”史蒂夫愣了一下很快想明白：“他是……”九头蛇的实验……
尼娅张了张嘴才要再说什么，突然猛地瞪大眼睛顿住。
“托尼！”
她只低喃了一声就转身飞速离开，往已经被攻陷了的九头蛇基地而去。
托尼刚刚一个人进去了的，九头蛇的基地。
因为知道他会乐意跟队友一起出生入死，也担心本就不够在意自己的托尼在知道自己不容易受伤害之后更不顾惜自己，因而她给他的护身符吊坠并不能避免他受伤，却是能在危及生命的时候触发抵挡任何伤害并快速修复身体。
同时，因为洛基的经验，能够抵挡甚至反弹一切心灵控制和催眠，以及幻境的伤害。
她刚刚感受到了，护身符被触动。
第52章 迁怒
尼娅一路冲进九头蛇的基地，顺着已经打开的暗门进入隐秘的地下，一眼就看到了之此刻只一只手臂覆着战甲，手里握着他们此行目的之一的洛基权杖的托尼，正有些防备而又带着点儿疑惑地看着几步之外，跪倒在地上低着头像是正在忍受什么痛苦的长发少女。
“托尼！”尼娅来到一只手覆着战甲握着洛基权杖的托尼面前，直到伸出手覆到他的脸颊上才松了口气：“这里是九头蛇的基地，你就这么把战甲脱了？”
“呃……”见到尼娅过来原本下意识想抱的托尼想起手上的洛基权杖，刚往身后收了收胳膊想要让这根据说对尼娅有敌意的权杖离她远一点儿，才刚动弹了两下就见匆忙来到自己面前的尼娅一眼都没看先前她说很感兴趣的权杖，松了一口气之后竖起眉头看着他质问。说起这个，确实是他考虑不那么周全……
尼娅见他微露出几分尴尬神情出来，就知道他自己已经意识到了，便收回手不再多说，转身看向另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的少女。
看着脸色因为痛苦有些泛白的少女颤巍巍地站起来，狠狠地瞪着她身后的托尼的时候，尼娅皱起眉，只抬手指尖动了动，眼前的奇怪少女就一下子失去了意识重新摔倒在地上。
“尼娅？”
“……跟外面那个被抓住的一样，她的能力应该来自于洛基的权杖，是九头蛇的实验产物。”尼娅皱着眉头说着，事实上她同时还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奇怪姑娘对托尼带着愤恨的恶意态度。
很明显，这个已经失去意识倒在那里的姑娘就是触发了尼娅留给托尼的护身符的人。
尼娅在托尼上前两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握住了他没有覆着战甲拿着权杖的手掌，下意识地握紧，看着地上昏迷中的少女的目光也沉了下来。
耳机里传来史蒂夫已经捉住斯特拉克的消息，算上托尼已经拿到的权杖，密室外面贾维斯已经完成拷贝和传送的九头蛇研究资料，基地堡垒外面索尔和受伤的巴顿已经在昆机上等着，娜塔莎也跟恢复过来的班纳带着先前被尼娅制住的青年往昆机而去。
战斗已经结束。
尼娅转头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托尼，心里安稳了一些。
……
先前虽然被尼娅随手扯了皮带捆住却一直试图逃跑的青年早被娜塔莎打晕，连带着后来被尼娅和托尼带回来的也没醒过来的“战俘”一起，被一路带回了复仇者大厦。
在巴顿的伤正被请来的赵博士处理，托尼把那根他时刻记得对尼娅有敌意的权杖小心地收在准备好的层层掩护封闭装置之内，所有复仇者们都松了一口气，索尔也等着过两天将权杖带回阿斯加德之后，贾维斯通知众人，先前被带回来的那对已经被希尔证实是双胞胎的马克西莫夫兄妹中的哥哥，皮特罗·马克西莫夫醒过来了。
除了还在跟护士们照顾巴顿的赵博士，以及治疗尚未完成的巴顿本人，其他人都来到了下一层特地临时开辟出隔离房间外面。
暂时可以称之为监牢的房间内，先前被队长史蒂夫打晕的皮特罗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换了地方的下一刻，就发现了躺在身边昏迷不醒脸色不太好的妹妹旺达，在几次试图叫醒对方都不成功之后，显得十分焦躁担忧，几次试图以自己的力量从困住他们兄妹的房间闯出去，当然，都没能成功。
毕竟是托尼的高科技和尼娅的独特法术双重禁锢住的地方。
即使是在已经失去冷静的情况下，皮特罗还是很快注意到了巨大的玻璃墙外到来的复仇者们。
他抱着还没有醒过来的旺达，眼睛通红地瞪着外面站着的复仇者们，在托尼和尼娅的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目光也最是凶狠：“你们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史蒂夫和班纳对视了一眼，娜塔莎若有所思，最后都看向了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眼光有点儿发凉的尼娅身上。
“我可以让她醒过来。”尼娅语气淡淡地说：“但是，既然她是个力量潜能远超出预估的危险源，你们又明显是我们的敌人，我为什么要让她醒过来？”
“你！”
“尼娅。”史蒂夫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还是孩子……”
“Cap。”尼娅转头看他：“巴顿还在楼上躺着，他们可比你想象中的‘孩子’下手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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