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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尼娅的声音响起，托尼突然背脊一僵，她的目光在他身上环绕过一圈，略带深意：“我想你应该不会太过介意我因为迟来的不痛快，稍微收取点儿利息？”
“呃，尼娅……”
“放心，很简单的，就只是……听话帮我做件事？”
“听话？”托尼凑近了她一些：“那可能要分一下什么时候……”
……
不远处的罗德看着那边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撇了撇嘴：“就知道尼娅一向对托尼最是心软，我还以为能看到他被收拾呢……”
玛利亚端着酒杯站在一边，听到罗德的感叹也看着那边低声说着什么的托尼和尼娅两人点了点头：“的确，事实上，我也挺期待的。”
“可惜了……”
“嗯……”
派对进行到后面，被邀请来的客人几乎都已经妥善安排离开，复仇者大厦的顶层又只剩下了自己人。
坐在沙发上的众人围绕在桌面上放着的雷神之锤，玩儿起了拿锤子的游戏。
在巴顿正在用力试图搬动锤子的时候，托尼搂着坐在他身边的尼娅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你觉得我能拿得起来么？”
尼娅转头看着托尼跃跃欲试的目光，十分坚定地摇头：“就算你把法师们的法术研究透彻了，也对拿起雷神之锤没有帮助。”
托尼对尼娅明白他的意思和打算毫不意外，这时候却是注意到她似乎有点儿别样的意味：“你的意思是……有可能？”
“对人来说，是的。”尼娅压低了声音凑在托尼耳边：“雷神之锤是来自阿斯加德的神器，但却不是只有阿斯加德的神才能使用的东西。”
“哇哦，那……”
“那也不是谁都能拿起来的。”尼娅看了一眼巴顿之后显得很有兴趣被史蒂夫鼓励上前的皮特罗毫不意外，也没有将锤子拿起来的样子挑挑眉：“这个资格跟能力强弱种族属性其实关联不大。”当然她没有说的是，当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些条件或者说制约自然可以跳过忽视。
托尼在尼娅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既然有可能，我去试试。”
等即使套上臂甲，甚至拉了罗德一起都没能让锤子动弹一点点的托尼坐回尼娅身边，之后上去试验的班纳也失败了，倒是队长史蒂夫……
尼娅清楚地看到锤子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幅度极小，但确实动弹了一下。她转头看向索尔，果然他也愣住甚至慌了一下。
在娜塔莎拿着一瓶啤酒半靠在沙发上拒绝参与这项“运动”，旺达也表示不感兴趣之后，依次失败了的几人将目光落在倚在托尼肩头的尼娅身上。
“……我？”
“呃……不，我觉得……”尼娅还没有表态，索尔却先插口进来，似乎想要阻止。
“嘿，怎么？”巴顿看向索尔：“难道你在担心尼娅把你的锤子拿起来？”
“我……”
“我拿不起来。”尼娅摇摇头，冲着索尔笑了笑：“属于雷神之锤，源自阿斯加德的力量，我用不了的。”
其他人像是史蒂夫巴顿和罗德他们，也许以为尼娅说的是她也拿不起雷神之锤，但知道一部分实情的索尔，最了解尼娅的托尼，还有比较敏感的娜塔莎，却听出了尼娅的意思。
她不能使用源自阿斯加德的力量。
也许这件事上托尼了解更多一点儿，他同时知道尼娅也不能使用法师们的力量，比如那种画出闪着金色火花的空间通道的能力。
提起法师，事实上今晚的派对托尼也将邀请向法师们发了一份，在三个圣殿都布置了许多来自钢铁侠的设备设施之后托尼想要联系或者说想要送信给那边的法师再容易不过，已经不必非要通过似乎前几天终于不再关着自己的莫度了。不过，虽然对于他的邀请表示感谢，但法师们还是没有来。
尼娅倒是知道一点儿，沉寂许久的卡西利亚斯有了动静，法师那边正谨慎防备，必要时倒也不会如过去一般孤军奋战，至少会考虑向尼娅和托尼求助。同时，古一预测之中的下一任至尊法师不久就要踏上法师的道路了，虽然他现在还是一个十分成功的医生。尽管古一说过在尼娅出现之后她原本能预料到的一些未来都失去了意义，但她还是相信关于至尊法师的传承不会变化太大。
轮流拿锤子的“游戏”结束之后，尼娅半坐起身拍了拍手：
“Ok，Guys。索尔接下来带权杖回阿斯加德，在有新的任务之前……以前我提过的‘制度’还有些远，我们现在先做点儿别的？” 她微微笑着让贾维斯帮忙投影出她先前准备的内容，并转而看向身边的托尼：“从你开始，托尼。”
第56章 前奏
索尔在派对的第二天离开地球返回阿斯加德，带着洛基的权杖，会尽可能为它寻找一个更安全的去处。
紧接着，随着复仇者们执行任务打击犯罪的行程，新闻和网络上有关复仇者们的消息始终热度不减。不管是在从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复仇者任何形式的回应的情况下成长起来的各种粉丝们，还是在各种新闻和论调之下对复仇者的存在持保留甚至反对态度的网友们，都在关注着有关复仇者们动态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
当然，这很容易，毕竟主人公是个从来都很高调，最容易识别出身份的复仇者成员。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在公开承认自己钢铁侠的身份几年后，在社交平台上以“钢铁侠”而不是“托尼·斯塔克”的身份开通了账号。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只是崇拜的粉丝或者想蹭点儿热度出名的家伙，谁知一番研究下来在发现账号开通前的一个小时平台所属公司刚被斯塔克工业收购……
尤其是钢铁侠的第一条动态。
斯塔克式语气的吐槽，核心为某个已经进了博物馆陈列厅的家伙的那句“Language”。
在身份被核实后，这条动弹瞬间爆出了惊人的热度。
除了复仇者们偶尔会被各种不甚清晰的角度或者太过遥远模糊的距离偷拍的视频外，这是第一次普通民众们直接地了解到复仇者联盟内部的情况，他们过去一直好奇一直不断猜测却没有办法得到证实的情况。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之间如何相处，互相之间关系怎么样，论武力谁更胜一筹……
钢铁侠账号的出现，打开了一个开口，一下子将过去积压着的好奇点燃，却又并不会太让人感到意外。
毕竟，是一贯高调不怎么顾忌其他的托尼·斯塔克。
复仇者大厦顶层，尼娅早就跟星期五分析安排过各种情形的应对，在事情发生的当日这个敏感的时间还是多加小心地没有多做什么，暂时旁观事情的自然发酵，遇到特殊情况再进行处理并通知她，因此这会儿反而显得很清闲。
托尼看着贾维斯投影出来的平台上不断跳动的关注和评论数字，看了好一会儿贾维斯帮忙筛选过的一些评论。
不长的一段话指向很明确，托尼毫不意外地看到几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猜出了他吐槽的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但是……
‘队长不愧是我的偶像！今天开始我也要注意我的言行举止了！’
‘简直就是正义和美好的完美化身！嫉妒钢铁侠了！’
‘队长我也想申请被教育！我真的很需要！’
……
托尼脸色僵硬地挥手划开。
‘有种家长教育孩子的感觉，虽然队长看起来那么年轻……’
‘从实际年龄看却是是长辈教导晚辈哎！就是外表有点儿反。’
‘队长教训钢铁侠，这个画面好带感！有没有人能帮忙P出来或者画出来？’
……
托尼脸色开始转黑。
‘还有没有！还有没有！求钢铁侠继续发！还想看队长！’
‘想看队长luo照！雷神的也可以！’
‘绿巨人的事情有嘛？好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是跟雷神一样的外星人。’
……
托尼深吸了好几口气，点开另一些评论缓和心情。
‘钢铁侠我爱你！’
‘XXXXXXX，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随时方便！’
‘还记得几年前我们有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如果你还有兴趣我愿意跟你重温！’
……
托尼噎了一噎，随手划掉不再看数字仍在暴涨的评论，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低头随意翻着书没有抬头注意到这边的尼娅，暗暗松了口气，而后撇了撇嘴走到沙发旁坐下，一把把窝在里面看书的尼娅搂近自己怀里，低着头在她的颈间蹭了蹭，带着点儿遗憾和不甘：
“我还是觉得第一条放我们两个的合影更好。”
尼娅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书顺势靠在他怀里：“你得承认，队长是最有影响力的那个，有关他的事被钢铁侠‘说’出来，才更有复仇者团体的感觉不是么？”
不然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更多的关注还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本人。
“所以。”托尼眼睛一亮：“你并不反对？”
“……当然。”
托尼心中一喜，重重地亲在她的脸颊上，而后脸上带着笑扬声：“贾维斯？”
“是的，Sir。”
“再发一条，我和……”
“托尼。”尼娅握了握他从身后搂着自己的手臂打断他：“别这么急，今天才……再等等，慢慢来？”
“……哼。”托尼有些泄气地重新靠回她肩上，在她的脖颈间磨蹭片刻后，还得寸进尺地转过头落下数个轻吻。
尼娅被脖颈间的亲吻和呼吸弄得有些发痒，抬起手推了推他的下巴，被他又亲了几下之后，才成功把他暂时推开一点儿。
托尼依旧维持着搂着尼娅的姿势，手臂一点儿都没有松开，靠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带着馨香的女朋友，惬意地闭上眼睛。
尼娅也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嘴角带着轻轻的微笑。
半晌之后。
“郊外那儿的基地改建得差不多了吧？”
托尼没有睁开眼睛：“再有一个月。”
“我记得之前不是已经快要完工了？怎么？”
“毕竟是新基地，以后也可能会陆续有很多新成员，我想建得更完善一些。”托尼仍旧闭着眼睛，脸上露出一点儿可以称之为得意和骄傲的神采来：“尤其是跟那些法师接触多了，关于基地训练室的安排我有了不少新的想法，就一起加进去了。”
尼娅笑了笑，也多少有些感叹。
托尼虽然对法术感兴趣，却从没想过成为一个法师，他更相信自己的头脑，更相信自己的战甲，更相信自己的科技。他将法术作为一个有趣的研究素材，在反复的实验和分析之后，果然摸到了门槛，连古一都颇为感叹。
“说到法师。”托尼想起什么睁开眼睛微微皱眉：“他们那边确实不需要帮忙？看在提供了这么长时间的研究素材的份上，出场费我可以给他们打个折。”
尼娅“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记得之前某人的说法是，送去圣殿给他们加强防护的东西不跟他们收费，就是当做他们出人出力让你研究法术的交换来着。”
“……是么？嗯……所以这次我只是打折不是免费。”
尼娅笑着挑眉，微微侧过脸看他：“原来托尼·斯塔克还是能够讨价还价的？”
托尼耸了耸肩，凑过来在尼娅脸颊上又亲了一口：“大概是因为我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尼娅拉开他环绕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从他怀里坐起身，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动作转过来面对着他，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只有今天心情不错？”
托尼看着尼娅的笑脸，笑了一声摇摇头，将掌心里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一些，微微用力一扯把人拉近了几分：“不，有你在……就只有‘不错’和‘更不错’的差别。”
尼娅侧了侧头微微避开他凑近过来的嘴唇，故意装作没有意识到的模样感慨道：“这样的话，不是每天都可以打折了？我想我们的法师朋友们会很高兴的。”
“……当然。”托尼深深地看着尼娅，顺势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而后慢慢地从她的脸颊上滑过：“毕竟那些法师们看起来财务状况不是很好的样子。”
“……所以……”
“嘘……”尼娅的话头被托尼已经慢慢移过来落在嘴角的吻截断，他压低了声音，先前握着她手掌的双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背后托住，也拦下了她可能会有的躲闪和退却：“这个话题，我觉得还不急讨论……”
于是，关于法师们需不需要帮助的话题就这样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暂时告一段落。
这个时候的托尼和尼娅还并不知道，被完全不同于法师们所了解的科技武器和系统布置完善过的圣殿，已经算是成功地抵御了一回另一伙法师们的偷袭进攻。
卡西利亚斯，这个托尼甚至还有早几年就认识了古一和法师们的尼娅，都只是听说过并未亲眼见过的，古一曾经的弟子之一，已经背弃卡玛泰姬，莫度口中“被黑暗吞噬了”的法师，很显然在之前的蛰伏之中并没有能够仔细地打探收集更多信息，对如今跟钢铁侠有了交集的法师们并不够了解，在进攻圣殿的时候，目标是那几页内容因此本打算速战速决的卡西利亚斯一行人，被与法师们显得格格不入的充满现代科技感的武器和防卫系统阻挡，甚至部分武器还对法术有一定的吸收转化和反击作用。
被绊住片刻的一伙法师失去了偷袭突击的优势，令圣殿内驻守却衡量出自己不敌的法师迅速逃回卡玛泰姬报信，而随后赶来的古一带着其他几个法力更出众些的法师将卡西利亚斯一伙成功打退，虽有伤员，却没有人死亡。
经此一次，法师们，包括从自己房间终于出来之后沉默了许多的莫度，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古一先前做下的决定带来的好处。
第57章 斯特兰奇
网络上因为陆续出现的复仇者们本人的社交账号和动态正热闹的时候，托尼终于如愿以偿，受古一之邀，经由纽约圣殿，来到了法师们的大本营，卡玛泰姬。
毫不意外，来“接待”他和尼娅的是个熟人，却是个有段时间没有见过的熟人，莫度。
莫度明显比之前他见的那时候有些变化，整个人都沉默了不少，但比起过去的锋锐却也好像平和了一些。
但是……
在莫度见到托尼的时候，尼娅还是有点儿诡异地觉得，他的脸色好像显得格外僵硬。直到托尼忍不住又去逗莫度的时候尼娅才知道，莫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那段时间，托尼没少借由当初两人联系的莫度的手机进行“骚扰”。虽然没有听见瞧见托尼跟莫度说了什么，不过……可以想象斯塔克式的对话一定很让人想揍他一顿。
不过，她倒也能猜到一些。
尼娅一直说托尼有世界上绝对顶尖的大脑，当他真的用心思考的时候很少有什么能够瞒得住他，更何况不管是古一还是尼娅，都没有太过遮掩意图，至于莫度更是一根筋下来简单地完全没有难度。因为察觉到古一和尼娅关于莫度这个人的用意，察觉到莫度身上其实跟某些时候的他自己有些相似的偏执，当初在伦敦圣殿的时候托尼才耐着性子在一次次的接触和对话中将当时的莫度差点儿逼得动手打人，也很成功地，打碎了莫度心里一直坚持着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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