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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纳默默地点头。
“还是先让索尔带回阿斯加德一趟吧。”尼娅想了想：“我们对这些的了解太少了，我想……让索尔能问问奥丁也不错。”
如果宝石放在一起真的不合适的话，还是尽快从地球拿走好些。
毕竟，地球上，还有一个。
卡玛泰姬，阿戈摩托之眼。
第54章 加入
在索尔被拉来询问宝石的事情得到对方果然并不清楚什么，但答应过几天带权杖回阿斯加德会仔细询问父亲奥丁之后，除了更谨慎地对权杖或者说权杖顶端的宝石进行分析以尽可能分析出九头蛇之前的研究内容和进度，尤其是关于人体改造的部分之外，众人暂时也还做不了别的什么。
事实上包括索尔和托尼在内，所有人都以为她说的宝石是指权杖顶端那块拳头大小的蓝色宝石，但其实……
那只是个跟宇宙魔方外表一样的外壳而已。
征得古一同意后，尼娅把地球上原本就有一颗宝石的事情单独告诉了托尼，在反复确认那块跟权杖上的不同对尼娅并没有敌意和潜在危险之后，托尼就对尽快送走权杖表现出了很强烈和迫切的意愿，虽然对于它的最终去处他认为需要极为谨慎地挑选和研究，但至少先送去阿斯加德让奥丁他们头疼，比留在脆弱的地球上要合适得多。
有关权杖的事情算是达成一致，只等索尔过两天回阿斯加德带走并询问奥丁，但复仇者们还是没能马上开始他们的庆祝派对。
复仇者大厦里还关着的，另外两个从索科维亚带回来的“俘虏”。
在那天的“对话”结束，让贾维斯给那对兄妹安排了“课程”之后，尼娅就没有再去过关押他们的那一层。即使托尼已经撤去了那个房间内组织他们出去的设施和安排，有尼娅力量的阻挡，他们两个一样无法离开那个房间。
不过，人不能自由进出，机器人倒是没有问题。在“受害者”托尼默默同意了队长他们使用他的机器人给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送生活用品和食物的行为，并且忙了些忙付账买了不少东西的情况下，尼娅也就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没有阻拦。
甚至，尼娅还知道托尼曾单独去那个房间之外与那对兄妹有过一次恳谈。
他还是为原本不该他来负责的炸弹事件向兄妹俩道歉，直言斯塔克工业曾经向恐怖分子出售过武器是他的疏忽，他也愿意为此承担一部分的责任。
值得欣慰的是，马克西莫夫兄妹两个都无法坦然接受他的道歉，最终还是点头变相承认事情也许与托尼无关，放弃了他们的“复仇”。
尼娅知道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却又随之轻笑了起来。
两天后，史蒂夫找到了正在厨房忙碌的尼娅。
“所以，思想道德的教育已经卓有成效了？”尼娅在史蒂夫开口之前转过身微笑：“看来他们的老师已经觉得他们可以毕业了。”
史蒂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尼娅的意思：“你是说……”
“在你说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还有在那对兄妹的故事讲述完后托尼可能因为愧疚带来的反应她也料到了。她一点儿也不意外几个复仇者们对于这对兄妹的宽容，她也同意前一天晚上托尼提起的这对兄妹的能力对复仇者来说很用用处的想法。
史蒂夫松了口气，微笑起来：“他们因为仇恨自愿进入九头蛇的时候还很小，这些年一直被九头蛇灌输那些……你明白，并不好的想法。但他们本质上还是好孩子，我是说……他们还有分辨事实，判别是非的能力，所以……我们可以改变他们，不是么？”
尼娅挑了挑眉：“而我们有美国队长，对他们而言最好的引导老师？Cap，用你的品质去感染他们，希望你成功了。不过目前看来进展应该不错，不然娜塔莎也不会看着你来找我。”
几人中最擅长识别谎言和掩饰的女特工黑寡妇都默许了史蒂夫来找尼娅，想放出马克西莫夫兄妹的行为的话，尼娅倒是没什么再不放心的了。
“所以，放他们出来之后，打算怎么安置？”
听尼娅问到这个，史蒂夫叹了口气：“他们想……加入复仇者。”
“嗯哼。”
“……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意外。”
尼娅抱着双臂：“因为去给他们做思想道德教育的是你啊，Cap。我毫不意外他们多了些责任感使命感之类的情绪，尤其在……我安排了那么多九头蛇相关的课程之后，我想，这些突然多出来的愧疚感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史蒂夫微微皱眉：“你……”他刚张开嘴发出一个音节，又重新沉默下来，片刻之后叹了口气：“虽然我并不赞同，但不得不说，尼娅，如果不是你……不是那些东西，也许我们没有那么快说服他们。但……他们还是孩子，我更希望他们能去过平静的普通人的生活。”
“他们不是普通人，Cap。”
“……我知道。”
“所以，他们现在想要加入复仇者，帮忙继续剿灭在逃的或者藏起来的九头蛇，来抹平他们的罪恶感？”尼娅点点头：“不错的选择，大概这样做了他们就可以不用被噩梦困扰。”
“尼娅……”
“OK，Cap。”尼娅没有再多说，朝史蒂夫笑了笑转身继续专注在自己的汤锅食材上：“你可以去接他们出来了。”
史蒂夫愣了一下，意识到尼娅虽然站在这里没有离开却显然已经解除了隔着两层楼的那个房间的禁锢，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谢谢。”
史蒂夫离开一会儿之后，厨房里又来了一个比史蒂夫自在多了的拜访者。
他径直走过来，从身后将尼娅搂住，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磨蹭了一会儿：“都是给我的么？”
尼娅笑了笑，用汤勺盛了一些，吹了两下朝自己右肩递了过去。
托尼喝下之后咂了咂嘴巴：“好的，不管之前怎么决定，现在都是我的了。”
尼娅挑眉：“也没有我的份么？”
“哦。”托尼侧过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我记得我说过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尼娅，当然，包括我本人，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尼娅笑着点点头：“赞成。”
托尼将怀里的人又搂紧了两分，尼娅转头继续专注烹饪，厨房内只有汤锅里面咕嘟咕嘟的声响。
沉默了一会儿，托尼贴在她耳边：“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起的庆祝派对么？”
“嗯哼，似乎终于该是时机了？”
“嗯……你觉得，多加一个功能怎么样？”
尼娅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叹了口气：“你是想说‘迎新’？”
“Well，勉强算是？毕竟他们现在还在考察期，只能算是预备成员。你知道，我们的标准很严格的。”
“……我没有意见。”
“尼娅，如果你不喜欢……”
尼娅伸手轻轻按住托尼环绕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我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我也愿意看到复仇者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不管是基于我之前关于制度的考虑，还是基于你关于外星来客的担忧……他们两个的情况我们都很了解，尤其是旺达·马克西莫夫的能力。比起让他们游离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比起冒着他们可能再被别人利用的风险，当然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我知道，我们应该这么做。”
托尼看着尼娅的侧脸：“但是你并不高兴。”
“可能因为我还不够理智，还会被情感操控，被个人情绪影响。”尼娅叹了口气：“我愿意接受他们，愿意在以后的日子里并肩作战，就像跟你们一样互相帮助互相信任，但是……我想短时间内，我还做不到喜欢他们。”
托尼笑了笑耸耸肩：“这没什么，你知道的，就算到了现在我也经常忍不住想要不道德地揍老年人一顿。”
尼娅也笑了起来：“好吧，你说服我了。”
托尼轻吻着她的脸颊和鬓发：“如果你不介意欺负小孩子的话，也许我们将来可以多多进行一下内部的实战切磋。”
尼娅“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确定跟马克西莫夫兄妹对打，是你欺负小孩子，不是他们欺负老年人？”
“嘿！”托尼不满地皱起眉：“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在怀疑我的同时，还说我是……‘老年人’？”
“咳。”尼娅眼光游移了一下：“嗯……只是因为你刚刚说了这个词，我顺口了而已。”
“可我的感觉似乎不是这样，尼娅。”他贴着她的耳廓压低了声音：“我怎么觉得……你在嫌弃我‘老’？”
尼娅毫不犹豫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真的？”
“当然。”
“嗯……”托尼的嘴唇微微离开了一些她已经隐约有些泛红的耳垂，在尼娅无声地松了口气的同时伸手点了几下关上火。
“……托尼？”
托尼放开了进来之后一直紧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握着她的肩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顶着托尼似乎有些别样意味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尼娅心里升起一些危机感。
“那两姐弟刚被放出来，安排房间什么的有队长他们，我猜在再次正式跟大家见面之前他们两个需要修整一下，最快也要明天了。”
听到托尼突然说起这个，尼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托尼想了想继续说道：“除了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估计要关注他们两个的队长，其他人也有自己的事做。”
“……所以？”
“所以我想在明天之前我们还有很长的不会被人打扰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呃……”尼娅隐约意识到什么，退了半步眼神飘忽了一下。
但她也只退了半步，就被突然弯下腰来的托尼一把扛在肩上。
“托尼！”
并不太费力地将尼娅扛在自己肩头，托尼挑着眉头大步走出厨房往唯一在顶层的他和尼娅的卧室方向走去：“我觉得我可以趁这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矫正一下你关于我的错误认知。”
趴在托尼的肩头一路被扛回卧室的尼娅只能暗自庆幸……确实像托尼说的大家现在都有事在忙，顶层只有他们两个在，这一路谁都没有碰到……
第55章 派对
派对如期开始，复仇者大厦顶层从未有过的热闹。
来往的人很多，形形色色，很多人彼此间甚至并不认识，只是在这样需要庆祝的氛围下并贾维斯筛选过后请了过来。也因此，这里的人绝大部分都不知道马克西莫夫兄妹两个的身份和过去，但都在这个场合对陌生的兄妹两个表现出了善意和热络。不得不说，这让两个前一天才被放出来，呆在托尼·斯塔克的复仇者大厦里多少有些别扭和尴尬的兄妹两个松了口气，也开始放松自在起来，尤其是爱操心的队长史蒂夫，特地给兄妹两个拿了不含酒精的饮料和甜点，带着先前帮过忙现在也在帮他查着冬兵巴基下落的猎鹰山姆·威尔逊，跟皮特罗和旺达说着什么。
尼娅坐在调酒的吧台前面，娜塔莎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一脸得意地跟索尔玛利亚他们说着什么却还是时不时瞟过来几眼的托尼，递给尼娅一杯饮料：
“你看起来不太喜欢。”
尼娅接过杯子：“不，我喜欢这样的热闹，不过……我更喜欢看着。”
“而不是参与进去？”
尼娅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看起来你已经参与进去了，我是说……从别人的嘴里。”
尼娅顺着娜塔莎的目光转头，正对上托尼瞟过来的目光，然后迎上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站在托尼对面似乎正认真跟他和索尔说着什么的罗德停下，顺着托尼的目光看过来，看到尼娅之后朝尼娅打了个招呼，转回头却对托尼翻了个白眼：
“所以我猜你并没有听到我刚刚说了什么？”
托尼回过神来看向罗德：“嗯……很重要么？我想至少我们的外星朋友好好倾听了。”
突然被指的索尔：“呃，哦，是的。”
“嘿！就算作为我刚礼貌安静听你炫耀尼娅的回报你也应该好好把我的话听完不是么？”
托尼歪了歪脑袋：“首先，‘炫耀’这个词并不合适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作为跟尼娅认识得比较久的几人之一，我想你应该更能理解的。”
罗德耸了耸肩试图扳回一局：“的确，我确实是很仔细地旁观了某个号称情场高手的家伙追女朋友的笨拙手段和艰辛过程，甚至都求助到……”
“嘿！”托尼一把攥住罗德的手臂，顿了顿重新微扬起头继续道：“那只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当然，还是不被姑娘们青睐的你不能理解我毫不意外。”
“呵。”罗德假笑了两下：“那不如我们来谈谈在你的小情趣之前的事？”
“什么？”看着在他看过去后跟娜塔莎又说了两句正起身走过来的尼娅，本来应该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姑娘身上的托尼，分神之间听到罗德的话还是下意识地有了点儿不是很好的预感。
果然……
“来谈谈有个傻瓜放着近在眼前的好姑娘那么多年，却跟各种各样的封面女郎打得火热的事情？”
面对着托尼的罗德话音才落，就见对面站着的托尼强扯出个笑，而另一边的索尔倒是……略有点儿尴尬地看了一眼罗德的身后。
后知后觉的罗德转过身：“……呃，嗨，尼娅……”
“嗨。”尼娅面带微笑，看起来十分平静。
“那个……啊，那边，对，我觉得他们一定会对战争机器的故事感兴趣……”罗德端着酒杯朝托尼露出个带点儿抱歉却又很快转成幸灾乐祸的神情，很快溜走了。
“……我想我可以再听一次。”玛利亚也跟着罗德一起快步离开。
索尔四处看了看，指着不远处才放了马克西莫夫兄妹两个自己去转转的史蒂夫：“我想起来之前跟他们提过阿斯加德的酒，今天正好有一些……我先过去了。”
等这里只剩下托尼和尼娅两个，尼娅歪了歪头微笑着看向托尼。
“嗯……”一贯嘴上不饶人口齿伶俐的托尼难得地有些语塞。
他的过去，他做过的一切荒唐事，她都一清二楚，甚至……亲眼目睹过。而托尼也很清楚，之前的那段时间他一直不容易被她相信和接受，也许很大程度上就是那些过去的影响。
他后来想明白了许多事，比如那一晚当他开口叫她“亲爱的”的时候她的反应会那么大的原因。
每每想起这些都让托尼恨不得回到过去揍多年前的自己一顿。
但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这些事一直没有再被提起过。
“嗯？”
“是这样，尼娅。我一直觉得，我已经是个……改变了的男人了，你说呢？过去，我是说以前的那些……不会再有，我也……”
尼娅看着难得显得有些笨拙地试图解释的托尼，轻声笑了笑，上前两步牵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我相信。”
托尼心头一松，反握住她的手掌紧紧攥在掌心笑了起来，焦糖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闪亮：“当然，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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