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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就是要站在局外的人来说来做，才会更有效果。
尼娅原本只知道在伦敦圣殿的那些事，现在才晓得原来在莫度已经动摇把自己关起来静静思考的时候，托尼也掺和了不少。
其他效果暂且不说，倒是尼娅发现虽然莫度在面对托尼，尤其面对一个忍不住就开始口无遮拦的托尼的时候脸色僵硬，但却是没有先前在伦敦圣殿那会儿经常会有的脸色涨红看起来下一刻就要过去掐托尼脖子的样子了。
来到卡玛泰姬，尼娅在以前见过的一些学徒中，发现了一个陌生的略有点儿显得憔悴的面孔。
史蒂芬·斯特兰奇。
古一预料中的下一任至尊法师已经如期出现。
原本被卡玛泰姬跟三个圣殿都不太一样的环境勾起浓郁的研究兴趣的托尼，在注意到尼娅的目光在某个看起来“毫无特色”“寡淡邋遢”的男人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慢慢皱起眉头，冷哼了一声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搂着尼娅的肩将人揽在怀里，挑着眉看向那边正在试图凝聚法术画出闪着金色火花通道的斯特兰奇。
卡玛泰姬来了不是法师的客人，由他来到卡玛泰姬以来最熟悉的师兄莫度招待，斯特兰奇当然不可能没有看到。事实上他在看到两人的第一眼还惊讶了一下。其中一个尽管曾经的他是个不关心花边八卦新闻的医生，也多次看过新闻见过各种照片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另一个，却是在他出了车祸数次进行手术努力想要治愈双手，最颓废的谷底时期偶然瞥见过的，在钢铁侠新注册的引起轰动的社交账号上，公开承认的同属于复仇者成员的女朋友安东尼娅·格雷。
虽然斯特兰奇对这对算得上高调的复仇者情侣出现在法师的大本营感到好奇和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就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法术的修炼。
坚信神奇的法术可以治愈他的双手的斯特兰奇眼里，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但是……
当那位托尼·斯塔克明显带着点儿淡淡的敌意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脾气秉性并没有比托尼·斯塔克好的毒舌博士抬起头，冷淡地回视了过去。
修炼的课程告一段落之后，斯特兰奇看向先前古一来带走了托尼和尼娅的方向看了看，抬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觉得，他需要好好查查这段时间复仇者们的动静。他记得先前他曾经看到过一些模糊的视频里面的复仇者们执行任务时候，可没有哪个在对战的时候有一点儿卡玛泰姬的法术的影子。
顺便，稍晚些时候去莫度那里打听一下，法师和复仇者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而这一边，尼娅跟古一一起坐在桌前静静喝茶的时候，托尼已经开始四处查看分析。
先前圣殿依靠着托尼提供的“出其不意”的武器阻拦住了卡西利亚斯的脚步，原本对法师跟复仇者们的“合作”还有些保留意见的法师们都转变了态度，如今在比三个圣殿都要重要一些的大本营卡玛泰姬进行更好更完善的防护布置，得到了几乎所有法师的赞同。
托尼离开房间后，古一和尼娅谈起了尼娅这段时间以来的布置，下一步的计划和最终的目的。
达成超能力者尤其是超级英雄存在合理的制度建立。
古一对此表示很感兴趣，与尼娅讨论了颇多。
对于法师们来说，暴露在普通人面前虽然还需更加谨慎短期内并不可能，但跟复仇者们进一步的合作却大概可以提上日程了。
事实上，尽管尼娅并不认为古一先前预见过的死亡仍旧不变，古一还是为不断临近的那一天做起了准备。今天邀请托尼过来，其实更多的是为了下一任的至尊法师斯特兰奇。如果她曾预见过的死亡最终不可避免，她希望下一任的至尊法师可以在此之前对她先前所做的与复仇者们有关的决定多一些理解。
“如果你不介意。”尼娅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古一：“我其实倒是希望复仇者们能有机会，对上卡西利亚斯这样的对手。”
古一笑了笑：“复仇者们的能力的确很出色，但如果你不参与，对上他们并不了解的法师的手段……”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需要不是？”尼娅的指尖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并不全是为了合作而帮忙。除了纽约大战，对付洛基带来的齐塔瑞军队的那一次，复仇者们的任务大部分都是九头蛇。齐塔瑞人只是众多外星种族的一支，我总有种感觉，星空之外，地球还有更多更强大的敌人。总不能指望每一次的敌人都是这种‘普通’类型的。就算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复仇者们也需要更多的经验，面对不同敌人的经验。”
古一微微垂下眼，沉默下来。
尼娅见状，也没有打扰。
燃着檀香的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半晌之后，古一抬起头看向尼娅，勾起嘴角：“再过些时候，等斯特兰奇能够……希望复仇者大厦，欢迎法师的拜访。”
尼娅笑了起来：“当然。”
……
回到纽约，回到复仇者大厦，托尼一头扎进了工作间，一边研究分析在卡玛泰姬收集到的更多的比如许多法器的数据，一边构思琢磨起为将为卡玛泰姬制造的武器和防护。尼娅没有跟过去，而是先回了房间。
郊外的复仇者基地已经建好，各种功能陆续完善中，史蒂夫，班纳已经跟猎鹰山姆先一步搬了过去，复仇者大厦里如今还剩下正准备搬过去的娜塔莎，皮特罗和旺达，以及预备将所有资料和设备收拾完毕后再一并过去的玛利亚。巴顿并不会住到复仇者基地，他只会在需要训练和出任务的时候过去，至于托尼和尼娅两个，虽然在基地的房间也都早已经准备妥当，两人还是预备最后一波离开。
虽然复仇者的大家都要陆陆续续搬去建好的基地，尼娅却还是建议托尼除了一些设备研究和资料外，尽可能让复仇者大厦保持原样，以作……将来复仇者们的另一个对外谈判发言公开事项的据点使用。
回到房间后，尼娅在窗边的桌前坐下，点了点右耳上的耳饰，眼前出现一块虚拟投影屏幕，星期五的声音同时传入右耳。
在看了好一会儿，又布置了些任务，提出些需要着重观察的范围和内容之后，尼娅中断了和星期五的通讯，在窗边伸了个懒腰，长出了一口气，而后伸手点了几下面前的透明桌面调出了屏幕：“贾维斯？”
“是的，小姐。”
尼娅微微一笑：“差不多是时候了，明早九点吧。”
贾维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带着特有的英伦腔调：“好的，小姐。”
尼娅忍不住叹了一句：“虽然我知道这么跟你说可能会很奇怪，不过，辛苦你了。”
“谢谢您的关心，虽然事实上我整理输出这些存储着的数据内容并不花什么时间，但能得到您的关心我还是十分荣幸，小姐。”
尼娅眯着眼睛笑道：“要是没有你，托尼可怎么办？”
贾维斯的声音带着点儿愉悦的轻松感：“同样的描述对您也适用的，小姐。”
“唔……说得对。”
第二天早上九点，托尼在享用完尼娅亲手做的早餐后重新扎回工作间忙碌的时候，网络上继钢铁侠，美国队长，黑寡妇和鹰眼之后，又出现了一个与复仇者联盟相关的社交账号，同时被所有已知复仇者的账号关注，但却不是先前大家猜测的绿巨人。
而是——
复仇者联盟信息及财务公示账号。
第一条被发布出来的，就是时间最近的几次任务执行过程中，造成的战损统计和支付赔偿记录，以及设备，装备，人力支出清单。
值得一提的是，付款方大都是托尼·斯塔克。
第58章 账号
复仇者大厦。
即将跟黑寡妇娜塔莎一起搬去复仇者基地的马克西莫夫兄妹之一，复仇者预备役成员，绰号绯红女巫的旺达·马克西莫夫，正在特制的训练室内，进行她在搬离复仇者大厦之前的最后一次混沌魔法的训练课程。
与另外两个预备役，猎鹰山姆，快银皮特罗不同，旺达的能力的训练是需要格外小心的。混沌魔法的潜力很大，但同样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操控掌握顺畅的，这一方面能力的训练，能做指导甚至偶尔能够让她试探能力施展的，只有尼娅，最为合适也最是安全。
当然，也许至尊法师，生命悠长见多识广的古一也能够做到，但在法师的存在还没有在众人面前暴露出来之前，尼娅仍是唯一的人选。
旺达对尼娅的感觉一开始很是复杂，因为当初在索科维亚的九头蛇基地的事，加上后来被困，对尼娅她有恐惧有责怪也有愧疚，直到她和皮特罗加入了复仇者，开始在其他成员的包容和照顾之下正常相处，直到她开始在尼娅的指导下学习熟悉掌控自己的能力的技巧，最初的沉重心情才开始慢慢改变。
倒是尼娅，对她的态度似乎没有太大变化，直到现在旺达也只能隐隐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比最初温和了一些。
如今复仇者之中，尼娅甚至比他们兄妹已经熟悉并能平常相处的托尼，还要让人无所适从一些。
今日的训练结束时，旺达已经有些脱力，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手指都开始有些止不住地颤抖，但是比起最初控制不好总让自己透支到瘫在地上的情形，已经好了不知多少倍了。
旺达对面站着的尼娅解除了训练室的禁锢之后，早就等在外面的皮特罗冲进来一手扶住妹妹，一手递了一杯热可可过去，见着旺达朝自己笑笑一口一口喝了下去才也露出笑来。
兄妹两个看向正往训练室外面走的尼娅。
皮特罗想了想，朝着尼娅开口：“……谢谢。”
尼娅站住转过身来看着两人，挑了挑眉头。
“旺达的能力以前就偶尔会有不稳定的时候，她自己有时候总会控制不好一不小心伤到自己。”皮特罗看着尼娅显得很诚恳：“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她身体也没有再受什么不好的影响，我知道……这不是普通人能帮忙做到的，谢谢。”
尼娅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你们已经是复仇者的成员，既然已经是一个团队，就没什么好谢的了，帮你们，也是在帮我自己。”
“还有……”旺达的声音响起，她抬头看了一眼尼娅，抿了抿唇：“抱歉。”
尼娅看着显得有些局促的旺达，叹了口气：“已经过去了，你们也已经道过歉，甚至……当事人都并不在乎，我也早已经不怪你们，谈不上什么原谅了。”
“……可是……”
“可是。”尼娅大概能想到旺达的意思，勾了勾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的确，如你所想，我不怪你，但不代表我喜欢你？。”
旺达愣了一下：“呃，我只是……”
“我明白。”尼娅仍旧淡淡地笑着：“你曾经试图伤害的，是我愿意付出一切守护着的东西，旺达。一切都已经过去，或者说伤害其实没有能够真正造成，但这不代表我会不介意。我想守护的对我而言越是意义重大，就越是不能容忍别人的践踏，哪怕并没有成功，因为即使这样都让我忍不住去想万一你成功了会怎么样。到了现在，我不怨你也不怪你，我们现在是队友，会并肩作战共同进退，彼此付出信任给予帮助，但是……我还做不到完全放下那个心结。”
旺达沉默片刻，垂下眼睛：“……我明白了。”
“别多想了。”尼娅笑了笑，走上去几步，在皮特罗的注视下拍了拍旺达的肩：“人有感情就会有偏颇，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最珍视的人和事，比其他的所有一切都要重要。在我眼里心里，那个人比一切都要重要，有关他的事，我从不考虑公不公平。”
旺达抬头看向尼娅，慢慢扬起笑容来：“……谢谢。”
一直在旺达身边扶着她的皮特罗似乎松了一口气，带着点儿感激和感慨地，朝尼娅点了点头。
这段并不算长的对话告一段落，尼娅没有再多留，转身离开了这间特别的训练室。
而皮特罗和旺达兄妹两个留在原地，等尼娅的背影从视线中完全消失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沉默片刻后笑了起来。
……
尼娅从电梯回到顶层，从贾维斯那里知道托尼还在工作间忙碌，便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想了想，调出投影屏幕开始浏览网络上的信息。
这段时间以来，陆陆续续开通的复仇者们或是与复仇者们有关的账号热度十分可观。
钢铁侠的账号，一开始时不时用充满托尼·斯塔克个人风格的语气吐槽复仇者内部的某些队友，引起了普通民众对复仇者其他成员们的强烈好奇探知的情绪，在网络上又掀起了一波关于复仇者们的讨论和争辩。但是在某一天，这个时长被各式各样美女花式表白的账号突然发出一张情侣照。照片两个主人公其中一个正是钢铁侠本人托尼·斯塔克，而另一个漂亮的东方长相姑娘经证实也是复仇者的成员之一，绰号最是简单，为“剑”的安东尼娅·格雷。
合影上清晰记录下了，尼娅微笑着捧书窝在沙发里背靠着托尼的胸膛，而托尼双手从背后环绕着她，微微低着头，眼里荡漾着满满的情意和满足愉悦，专注而又柔和地看着怀里的她。
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暖和爱意。
尼娅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事实上她对这一张照片完全没有印象。
果然，贾维斯告诉她是他的sir让他记录下来的，同时贾维斯还告诉了尼娅，公布两人关系的这张照片，是托尼本人亲自从贾维斯那里记录下来的几百张照片里面反复挑挑拣拣，筛选了好长时间才定下来的。
看到这张照片，尽管似乎里面的情意并不作假，但是基于某人曾经的香艳历史，有的网友甚至开始打赌如果钢铁侠抛弃了剑会被揍得多惨有没有可能影响复仇者的团结……
但是被这些人打赌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在那张合影之后，钢铁侠账号的日常，从花式吐槽变成了……花式秀恩爱。
一桌精心烹调的美味佳肴。
——‘这个世界上能有幸享用这样美味而充满爱意的食物的只有我了，当然，个人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码满了各种生涩书籍的书架。
——‘另一颗让所有人都会自惭形秽的大脑，如果我愿意将第一的位置让出来，可以获得一个吻么？’
一张合影，尼娅正在搅动汤勺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而托尼从背后搂着她靠在她肩头闭着眼睛显得舒适而又惬意。
——‘虽然汤也很香很美味，但是我觉得有更胜一筹的……’
……
虽然钢铁侠的社交账号在“不务正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好歹在他开始沉浸在秀恩爱撒狗粮的日常之前，完成了他原本的任务。
在钢铁侠的日常吐槽百分之八十都与美国队长相关，引起了大家对队长越来越浓烈的求知欲，几乎每天都有千百万的人跑到钢铁侠账号下要求美国队长的信息之后，复仇者中第二个开通社交账号的人，理所当然的，就是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另一个真实身份透明公开的复仇者。
美国队长的账号一开通，早早蹲守着的网友们就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十分热情地开始围观，他果然跟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完全不同的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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