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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反派和圣父仙君he了——作者:牛仔糖【完结】

时间:2025-01-21 14:39:43  作者:作者:牛仔糖【完结】
  失控的重火竟连她也会伤害。
  连淮再也顾不得什么,撤掉两人之间的屏障,衣袖一挥,将她身周的火焰压灭。
  火光朦胧间,她的衣服被烧烬了大半,连淮闭上双眼将外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这才敢睁开。
  崔莹此刻终于清醒了一瞬,暗沉的绝望夹杂在娇媚勾人的水目里,坠向无尽深渊。
  “杀了我。”她几乎是第一次用带着请求的语气说道。
  “告诉我该怎么办?”连淮摇头道。
  “你不杀了我,是想看我在你身下求饶吗?”
  崔莹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想起刚才的种种,想起现在还半裸着身子被他用衣服掩着,只觉得宁愿自己死千遍万遍。她强行用意志抵抗身体的本能,松开了搂着他的手,用尽全力决绝地将头向一旁的木桌撞去。
  连淮忙把她护住,心中不自觉得一疼。
  她分明知道他们不会怎样,可她在乎的只是那一点尊严,这好像是她身上最高傲的地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常人看来情有可原的中毒反应,对她而言却重得让她宁愿牺牲生命……也许,只有当尊严是一个人生命中唯一拥有和值得在乎的东西时,才会如此选择吧。
  火焰熊熊燃烧直往他二人身上扑过来,结界开始承受不住。
  连淮感受到她求死的决心融入到了上古重火之中,因此威力无敌,心知再无办法,只能伸手放在她额头。
  一道月牙白的光芒亮起,温柔地包裹着崔莹,她的意识被牵引着陷入沉睡……
  连淮忽然间感到胸口闷痛,各种欲望和悲愤的情绪似乎要把他撕裂——他刚才用了催眠术,然而崔莹的意识一旦陷入沉睡,她心中的痛苦就再也没有了管束,直接外溢了出来。
  欲望……那是被重火刻意放大的属于她的欲望。
  崔莹再度伸手抱他,蹭在他怀里,感受到他没有回抱她,更没有什么回应之后,似乎很伤心,就这么楚楚地,失落地看着他。
  她仿佛陷入了初生婴儿般的干净状态,什么都卸去之后,向他流露出的就是她最本真的样子。
  “你知道我是谁吗?”连淮的声音里带了几分难言的情绪。
  “你……”崔莹摇了摇头,伤心道,“你是谁有什么关系,反正是谁都不会喜欢我。”
  连淮不再说话,这次他直接伸手抚在她额上,将神识灌进了她的体内帮忙化解欲望。
  然而神识刚进去,就像触到了一团散乱的棉絮,崔莹痛得蹙紧眉间,脸色顿时白了。
  连淮却不能停下,这是最后的方法。他见她越来越痛不欲生,也只能将她搂住了不停地温柔安抚,哪怕他其实因为两人的神识相通而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崔莹埋在他怀里,忽然轻轻地说了些什么,然而连淮听清楚她的话之后,忍不住浑身一僵。
  “少川。”她唤道。
  连淮从没听到过她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话,那几乎是绝迹在她如今冷酷的气质中的。
  “你先回家吧……我没有家。”她的声音就此停住。
  一滴珠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缓缓地,在她的脸庞上留下一点点莹亮,落入她的鬓发里。
  像夜空里滑落的流星,一闪即逝,仿佛用梦幻来美化它就不会被人瞧见脆弱。
  连淮不由得一怔。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崔莹流泪。
  婚礼那天亲眼见到爱人背叛,踏入生不如死的重活之中,在红月下决定自刎复仇,她都没有哭,可是现在,仅仅是因为一个人,一句话,她哭了。
  原来她也会哭。
  连淮从没有爱过什么人,他也许不明白感情对一个人来说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却觉得心口隐隐钝痛。
  “你爱我吗?”崔莹睁开了眼睛,迷离而懵懂的水眸好像在看他。
  连淮胸口忽而有些发闷。他想再问她一遍知不知道他是谁,但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许应该回答爱她,让她好受一点,可是他没有这个权利替别人撒谎。
  他也明白想要她平息下去,只能满足她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情/欲是可以控制的冲动,只要她能摆脱心底的欲望,解决它不成问题。
  “你想要什么?”连淮喉头微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我都会答应你。”
  他没回答有关爱的问题,但这句话能起到相同的作用。
  崔莹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唇角微微扬起,高兴地往他怀里依着,“我想要的很多,你都答应吗?”
  连淮点头。
  她想了很久,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哭了?”连淮见她安静地流着泪,柔软的脸颊水泽晶莹,让人见之心碎,竟不知如何是好。若这世上能千金换得她转悲为喜,他会立刻同意,但是没有。
  他从怀中拿出帕子为她拭泪,她却躲他。
  “不哭了,”连淮好像莫名明白了什么,隔着帕子轻轻地托起她藏在他衣袍里的脸,“那你就随便说一样,说什么我都做到,绝不骗你。”
  她抬了抬沾泪的睫毛,目光恰落在他的腰带和玉笛上。
  “你吹的笛子真好听……你什么时候学会吹笛子的?”
  连淮心中一顿,将话题转开道。
  “你喜欢就好。”
  “那你每天晚上都吹给我听,伴我入睡,好吗?”
  “好。”
  她就显得很开心,像得到了最想要的。
  “我身上好难受……”她委屈道,声音却很轻,明明是说给他听见的,却害怕他听见。
  连淮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于是第一次主动地,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抱了她一下。
  在这个瞬间,他感受到自己和崔莹神识相接的地方,痛苦骤然之间减轻。
  她不再抗拒他,意识中所携带的怨气和欲望,似乎也再慢慢褪淡。
  连淮感觉到这风暴的平息之后,却不由地一震。
  只是这样吗?
  他心中忽然有些酸涩,和难以言喻的震颤。
  她的所有的欲望,就只是这样吗?
  他低头见她再度陷入了沉睡,于是终于能抽开抱着她的手。
  连淮在她身边坐下,运气功法,继续帮助她洗涤神识。他从他的回忆中看见了很多,寒冷的房间,旁人说笑的书院,漆黑的监狱,冲天的火光,四处火海和怪异的鸟鸣……
  记忆每推进一段,他的心就随之撕痛,仅仅是作为旁观者见证回忆中的沧海一粟,就能感到如此伤痛,他无法想象她当时该是如何情景。
  ……
  白光落下。
  连淮看着她睡去的脸庞,神容虽是安静的,眉间却似蹙非蹙,颇有不能承受之态,好像永远沉浸在灼烧的痛苦里,无法安心。
  他知道她醒来之后,一定没有办法接受,所以把她刚才的所有记忆都消除了。
  她醒来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会和从前一样把他视作仇敌,想要毁了他,杀了他。
  连淮垂眸站起身,抬眼见到了帘缝间露出的月光。
  他走到帘外,看着黑蓝色天上的悠悠朗月,和几颗散星。
  ……
  夜风吹过。
  温柔空灵的笛声响起。
  ……
  天光渐明。
  他感受着心跳的波动,想到:他如果能将自己的记忆也清除就好了。
第19章
  崔莹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这是到了第二天吗?她只记得自己昏过去了,然后沉沉睡了一觉,不想竟一觉睡到第二天了。
  她侧转过身,看到床边叠放整齐的新衣时,不由得蹙眉。她记得昨天穿的是一套白裙,怎么床边放的竟是一套红色的。
  正在此时,传音石亮了起来。
  崔莹没有理会,穿好衣裳之后,才慢悠悠接起。
  “昨日夜间紫金阁众人到达之后,我已接待妥当,不知阁下这边如何了?”阮玉阙的声音自那端传来。
  “我刻意耽搁了些时间让你们多做准备,因此还没有到窄天门。”崔莹淡淡道,平静地将他们的进度打了些谎,“也许今天下午就会到了。通过窄天门之后,我自会按照原来的计划将麒麟神君引往地图上所画的汐日谷。”
  汐日谷地势下陷,一边是悬崖,另一边紧靠着无字峰,峰外是无垠原。那是整个万剑冢已知地形中最易攻难守的地方。
  “太好了,那么今日阁下便可以进入窄天门去往汐日谷,待到明日午时我们就动手。要杀结丹期强者得靠天时地利,现在距离动手还有两日,怕生意外,具体就不多说了,还请见谅。”
  崔莹唇角微扬,漫不经心地说道:“好,不过少爷可要记得答应我的东西。”
  “自然忘不了,我们通过推算猜想青云剑出世的地方就在无字峰附近,早在这边布下了天罗地网,届时一定全力以赴,帮助大人得剑。”
  崔莹切断了传音石,走到外面,正遇上连淮站在不远处等她。
  他这么早就来找她了吗?
  这时候崔莹抬头看到天上的太阳位置高悬,吓了一跳。她向来难眠,昨天竟然安稳地睡了这么久。
  “我昨日里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
  连淮避开了她的视线,解释道:“没什么,就是那人身上带着极强的迷药,摔下来的时候倒在地上了,我用灵力把毒驱散,你就睡了过去。”
  他向来不说谎,因此这番话也没有哪个字是谎言。“我原本是想昨晚和你……”
  “我原本是想昨晚和你……”
  两人的声音竟在同一时刻响起,错愕地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顿住。
  连淮脸上似乎划过一抹难以捉摸的不自在,绝不是讨厌她,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垂眸不言,耳根却隐约有些红。
  崔莹怔了一下,以为是她想多了,于是接着道:“和你一起趁着月色去看看那个吸灵圣兽。我总觉得那东西蹊跷,不像真的守护神兽,也许晚上看着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我想说的也正是这个。”连淮道,“不过你昨夜睡着了,今日再去也是一样。”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崔莹走了两步,忽然问道,“你觉得那圣兽的蹊跷是什么?”
  “障眼法。”连淮道。
  这三个字一出,顿有种惊奇又豁然开朗的感觉。
  两人边说边往窄天门的方向走,然而远远地却看到那地方光彩绚丽,人头攒动,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旁观。
  只见巨兽愤怒地咆哮着,身上泛起怪异的乌黑色,像被泥浆裹住了身体。
  它身前则是穿着兽皮的上百号修士,结成一个梯田状的阵法,阵法中游走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异兽,轮番凌空跃起,撕咬巨兽。
  与此同时,数不胜数的游蛇丝丝滑近,缠绕在巨兽的脚踏。
  “南州的御兽门?”崔莹看着那群修士的打扮和对灵兽的操纵,微微蹙眉,“他们怎么来的这么晚?”
  “听说御兽门正好在修炼一种秘蛊,不到冬天,无法成熟,估计是因此耽误了。”连淮道。
  围观的修士聚成密密麻麻一团,就有门派议论起来。
  “御兽门也太硬气了,阮家和昆仑都不敢碰的圣兽,他们居然敢单挑?”
  “你懂什么,这才是御兽门精通的地方,不然千百年来靠什么屹立不倒。守灵神兽只是级别高一些的魔兽而已,只要把准习性对症下药,对他们来说还是有希望的。”
  那边战况越发激烈,不断有灵兽哀嚎倒地,有修士被巨兽的咆哮声震得五官流血。那巨兽也不好受,行动已然迟缓了些,匍匐在地上往后拖着。
  “这黑乎乎的东西也太厉害了,那可是守灵神兽,竟然瞧出了退缩的样子。”有人感叹道。
  “那是御兽门养的蛊虫,百年难见的宝物,这次一问世果然名不虚传。”
  “有了这样的东西,南州将来恐怕要以御兽门为首啊。以后就是东连西阮,南御兽北昆仑……”
  众人都明白,御兽门此行意味着什么。他们已然有足够的底气向这天下宣告他们今非昔比了,这一战是宝刀亮世的象征。
  “昨晚鬼婴炸开了,有人来取那颗珠子。”在一众热闹讨论中,连淮对她低声说道。
  崔莹沉吟道:“那今早他们就来对战巨兽……”这两者看上去毫无关联,却属实诡异。
  取珠子的人会是谁呢?倘若他的目的是用灵力换得巨兽放行,那还不如等今早御兽门上场,假如他们能解决掉巨兽,就可以直接过去了……难道他只是恰好不知道御兽门会出现,所以提前做了一个冤大头?
  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觉得,他们会赢吗?”
  “他们必须赢。”
  正是这个道理。
  假如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们不可能去对战巨兽,随意交出十个人比起战斗的伤亡惨重,可划算多了。假如御兽门也发现了圣兽的端倪,或本来就与之有关,那取得胜利就更是板上钉钉的了。
  “我猜也许是我被人认出来了,譬如从昨晚他们来取东西时被留下的印记里认出了我的功法痕迹。因此他们才想急着动手,今早忽然出现。”连淮接着说道。
  “什么痕迹?”崔莹不觉得到了他这样的境界,使用功法后还会留下迹象。
  “连环术。”连淮淡淡道,“印记留在一个人身上后,但凡有另外一个人试图帮他解除,这印记就会同时加到那个人身上。除非那人的修为高于我。”
  崔莹立刻明白了。“所以取珠子的幕后之人也知道圣兽的端倪,当他们发现你也到了之后,害怕你瞧破圣兽是伪造的,就想借着御兽门的由头把圣兽打退,让你无踪迹可循。”
  “这样说,取珠之人和御兽门是一家?他们的目的都是收集修士的修为?”
  崔莹隐约觉得,这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御兽门在养成黑蛊之前,只是南州八门中的一个而已,想给天下修士设这么大的一盘棋,还没那么大能耐。
  崔莹立刻想到了阮玉阙今早的那通传音。他恐怕自己也没意识到,他言语间对于他们能在今天通过守灵巨兽太过肯定了,好像全没考虑到他们被巨兽牵绊住的可能性。
  他凭什么会觉得以连淮的性格在面对巨兽的要求时,不会多观察一日再做行动呢?除非他本知道巨兽在今天早上会被御兽门打退。
  阮家……
  崔莹心中生出几分怀疑,但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假如你说的障眼法是对的,那么这个圣兽皮下掩盖着的会是什么东西呢?”
  连淮沉吟了片刻道:“应当是传送阵,踏上之后就能通向地下。”
  “我昨天一直在回想这附近的地形,适合吸灵的,恐怕只有地下泉。”
  “不过,吸修为只对自然事物和邪修供奉的邪灵有用,也不知这幕后之人收集这么多修为做什么?”
  崔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拿出万窥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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