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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执绾【完结】

时间:2025-01-21 14:45:17  作者:执绾【完结】
“谁知道她是个什么心思呢。”愈言盈玉愈发生气,“不过是怀个身孕,娇贵成什么样子。”
下人称姨娘妹妹为表小姐?
这算个什么事儿,八竿子打不着的,生生让夫人和姑娘失了脸面。
盈玉难受的紧。
扶楹垂眸,眼底神色尽数掩下,未待启唇言些什么,便听见外头传来声响。
“姑娘,柳姨娘院中来了人。”婢女告知扶楹一声,接着问上一句,“可要奴婢拒了她们?”
明秋院的婢女皆是苏母精挑细选的,自然也与扶楹一心。况且,这几天,柳姨娘母凭子贵,恃宠而骄,她们作下人的都看在眼里,自然更不能让姑娘给人欺压了去。
扶楹起身,半躺在软榻上,“不必。把人请进来吧。”
得了回话,婢女只得俯身言,“是。”
雪花飘的正盛。寒风透过窗棂入室,微冷的触感扑在后颈,扶楹思绪清明。
脚步声渐近,两人踏门而入,那位不知名的表小姐走在前,柳姨娘院中的大婢女兰花跟在身后。
那姑娘是个胆大的,瞧了扶楹一眼,颇不屑地撇嘴,言,“你便是苏扶楹?除了面容好看些,旁的也不似有何过人之处嘛。”
扶楹眉梢轻挑。兰花轻扯了下那姑娘,那姑娘有些气急,“怎么?我柳芳荣何曾怕过别人。你左右不过是个小姐,我长姐肚中怀的可是位小公子。”
柳姨娘急着让妹妹入府,扶楹本以为来的是个厉害角色,不成想,竟是个蠢的。
就是不知,柳姨娘的用意是何。
盈玉出声,“我家姑娘身份尊贵,岂能容你评头论足。您乡野出身,暂不知如何与我们姑娘说话也罢。奴婢劝您,出门右拐,去小丫头们房中好生学一番,学成之后,再来同我们姑娘交谈。”
“毕竟,我们姑娘不与无礼蛮横之人谈话。”
柳芳荣话未说几句,气冲冲离开,只留一句,“阿姐说的果然没错,你是惯会欺负人的。”
待人走了,盈玉把门窗关严实,日头已下,夜色漫长。
翌日晨起,前院匆匆来人,婢女立在门外,双手交叠,放于膝盖上方,行过礼,道,“姑娘,老爷让您去前院一趟。只说是,您昨日欺负了新来的表小姐。”
扶楹手指轻动,拂了拂花盆里开出的嫩芽,浓密眼睫低垂,神色不明。
柳姨娘遣这人来,就是为了给她添麻烦?或者,活泼大胆的背后,有着什么更深更难测的阴谋?
*
昨日飘雪,今早天便阴了下来,远处暗云逼压,乌蒙蒙一片。
扶楹披了斗篷,行至前院,盈玉因着院中琐事,并未跟着姑娘,只一个小丫头在前引路。
扶楹踏门入,苏父正坐于主位,柳姨娘因着身孕,未在旁侍候,反在左下位坐下,而柳芳荣则站在柳姨娘身侧。
瞧见扶楹进来,苏父重重拍了案桌,肃声道,“跪下。”
扶楹手心帕子紧了紧,心寒了几分。她竟不知,堂堂嫡女需跪姨娘。
“父亲何故言此。”扶楹行了礼,清了清嗓音,掷地有声,“一则,祖上规矩不可费,我为嫡女,姨娘见我未行礼,是为不重尊卑;二则,女儿初到前院,不知女儿行了何事,令父亲如此震怒。”
扶楹心底发笑,想起上世,她一直以为苏家被害是旁人故意为之。然,父亲作为一家之长,对家族、朝中事项了如指掌,怎会无防备,让人一招致命。
或许,苏府落得那样家散人亡的结局,是否有苏父推波,也未曾可知。
扶楹眼底冷然,闻声,瞧了柳芳荣一眼。
柳芳荣瞧见扶楹看过来,抹了一把泪,愤恨地瞪了瞪眼,手指扯了扯柳姨娘衣袖,出声道,“我至苏府,本想着陪长姐舒心,让长姐好生养胎。谁料,昨半夜,我方醒时,竟见一张森然面具悬挂于顶。”
“我方来,与丫头小厮多不熟悉,想了一番,自认是未曾得罪过人的。”柳芳荣啜泣,“只,只昨个与苏小姐谈了几句,想来,定是我所言不适,惹了苏小姐生气。”
丽人落泪,本就让人心怜,果不其然,苏父面色微寒,“扶楹,非是父亲咄咄逼人,你瞧瞧你,做的叫是什么事儿,纵然旁人所言差了,你也不该行恐吓之事吓人。”
扶楹抬眸,腰板挺直几分,娉婷而立。视线移向那张獠牙面具,目色稍顿,手指不自觉蜷了蜷。
那面具,与男人面上覆的一般无二。
扶楹眸子与柳姨娘对上,柳姨娘在笑,带着玩味与冰冷,眸光浅浅,潋滟如水。
扶楹有所猜测,如此巧合,莫不是柳姨娘故意所为?毕竟,柳芳荣被安寝在何处,最先知晓的人,应是柳姨娘。
不过,同是獠牙面具,其中与“主君”关联多少,扶楹并不知晓。
扶楹心思沉下去,猛然间,再次忆起那句,“苏姑娘不妨猜猜,这次,谁又是设局人?”
思绪被苏父打断,扶楹抿了抿唇,眉眼不动,只言,“女儿并未行此事。”
“若您不信,尽可去探查,但您单凭只言片语,断然下了我恐吓旁人结论。父亲,您不觉着,太过好笑了吗?”
第17章 “要抱一下吗?”      
扶楹语落,苏父面色愈发沉了,道,“若你未行此事,你姨娘何需寅时方过,托着沉重身子,便至主房寻我?”
扶楹心不惧怕,不管柳姨娘有何谋算,凡涉及到她与她周身之人,扶楹不会软弱无能。
院中气氛凝滞,扶楹莞尔轻笑,打破空寂,瞧了柳姨娘一眼,慢慢悠悠地道,“这……您便要好生寻问姨娘了。”
“我坐端行正,绝不会行污秽不堪之事,旁人若要拿捏欺压我,不妨仔细思索,此番行事,动机不足,证据不明的。”扶楹垂眸,理了理乱掉的衣袖,接着评价一句,“真真是……蠢。”
扶楹不去瞧柳姨娘是何种神色,不管她是否故意为之,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一方面,她的目的的确达成了。
她与父亲,终究是离心了。
或许,扶楹本该想到的,柳姨娘肚中虽是庶子,但能承家门兴荣,中科举,进朝堂,耀宗门。
所以,扶楹言此话,本就不指望苏父能与她站在同一条线。她所希望的,是苏父能不被面前所困,重获大家之主的澄明。
此事不了了之。
*
扶楹出来,于老槐树旁站立,时过经年,树木经风雨,在一次次拍打与濯洗中,树干无声弯曲。
与贵门兴辱一般无二。
小丫头跟在扶楹身后,瞧着姑娘微微出神的模样,上前几步,轻唤两声,道,“姑娘,嫣然姑娘递了帖子,说是邀您至福宴楼,您……”
小丫头身着嫩绿色长裙,梳着双丫髻,俏丽机灵,知晓姑娘心情不好,话留一半,并未说完。
扶楹呼出胸中闷气,“走着过去吧。”
天色不好,小丫头本想劝姑娘两句,但最后还是顺着姑娘意愿了。
小丫头侧身下去,“姑娘稍稍等会儿,奴婢去取两把折伞。”
终是行路赴宴。奈何天公不作美,行至半路,便下起了绵绵细雨,渐下渐大,雨滴砸在水坑,溅起水花,雨水混着泥土自高处向低处流淌而去。
扶楹与小丫头在屋下避雨,天色愈发暗沉。
百无聊赖之际,扶楹望向远处,远方高大身影渐近,隔着层层雨幕,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扶楹瞧见,裴行砚一步步走近,沉稳从容,似能兼容世间不堪,神色不外露,内敛而又强大。
雨水很大,风也大。
非是楼台上的匆匆一望,男人几乎是逆着风雨向前。他的每一步,又一步,都是蓄谋已久,为她而来。
扶楹内心悸动,抿了抿唇,在裴行砚离她一丈远时,扶楹突然提起裙摆,小跑进入雨帘,莽撞而又随性。
雨滴打在折伞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很响,青蓝色的伞沿紧挨着。
扶楹抬眸,清亮的眸子似汪着一池秋水,发丝散落在脑后,两鬓被微微打湿,青雾色裙摆被风卷起,面上却不减半分清丽。
雨声近耳。
男人开口,第一句话是,“要抱一下吗?”
扶楹未去纠结裴行砚为何会来,远方传来钟鼓声,一声一声,邦邦邦,与此时的心跳声相映,视线相接。
少女眸光潋滟,容貌娇靥清绝,内心却极无安全感,眸底蕴着泪意,莹白手指握着折伞,很紧,几近透明。
裴行砚未提旁的,侧身牵着少女,穿过层层雨幕,行至廊下,屋顶滴水,水珠又重又密砸落脚边。
坐在裴府马车上,扶楹抬眸,悄悄然瞧了眼身侧的男人,耳尖微烫。
*
扶楹方至福宴楼,周嫣然立在走道,瞧见她上来,高兴地挥了挥帕子,脆声道,“快上来!”
“怎的衣裙都湿了?”周嫣然迎上去,瞧见扶楹狼狈的样子,忙皱眉问她。未待扶楹回答,又赶忙把汤婆子塞到扶楹手上,紧接着倒了热茶。
“可暖和些了?”扶楹颔首,嫣然松口气,“我道你昨日行了笄礼,怎么着也是大姑娘了,怎这般不好好照顾自己。若你因此感冒了,我心里定是要难受得紧呢。”
扶楹浅笑,眸光微动,眼尾发红,周嫣然止声,拍了拍扶楹的手,才半开玩笑道,“怎的,今儿见着我太高兴了,竟要掉金豆子了不是?”
上一世结局不好,这一世的诸多事情,扶楹总觉做梦一般。不过还好,身旁一直有好友作伴。
扶楹执起杯盏,热气氤氲眼眶。无意把府中事情说与嫣然听,扶楹转了话题,半嗔笑道,“周姐姐不是忙着跟人相看吗,今个怎的想起闺中好友,有空邀我来赴宴了?”
闻言,周嫣然也笑,“你呀!尽管打趣我,你我谁先嫁人还不一定呢。”
想起与裴行砚的婚事,扶楹垂眸,思索一番,算了算,应是这两个月了。
未见扶楹出声,周嫣然打趣一句,“让我瞧瞧,我们苏姑娘可是脸红了?”
两人玩闹一团。
炭火很旺,周嫣然让扶楹凑近,不过一会儿时间,裙摆便吹得半干。
周嫣然问,“你家中姨娘瞧着是个心思深的,可是她蓄意对付你了?”
扶楹摇头,“不全是。”顺嘴问了句,“近些天,朝堂民间可出了什么大事?”
嫣然一边扶正发钗,一边应声,“未曾听说过。”音落,嫣然似想起什么,往扶楹那边坐近了些,启唇,“不过,我还真听说了个事儿。”
“右相家的庶女你识得不?”周嫣然道,“说是叫什么姜玉晚,你不知,前儿才弄了滴血认亲,今个又言家中庶女被邪物附了身,闹着要把人给淹死。”
“我说,右相这些年真真是愈发糊涂了,鬼一道神一道的。”周嫣然饮了茶水,把茶盏放置好,接着说,“一看这庶小姐平日就没少受委屈。”
“这便罢了,这相府老夫人也病了,非要闹着说在院中见了鬼,那庶女姨娘从井里出来索命来了。”
周嫣然虽半分不信,但话语一声比一声低,向四周看了看,莫名感到一股子凉气,双手揽怀,搓了搓,“你说奇怪不奇怪。”
姜玉晚由相府顾姨娘所出,顾姨娘名唤顾翩翩。
顾翩翩本是青楼女子,右相不顾老夫人阻拦,把顾翩翩接到相府,不到一年便从侍妾抬为姨娘,当时右相的万般宠爱皆给了顾姨娘,可谓风光无限。
第二年,因着怀有身孕,新人一个个进府,宠爱消弭,顾姨娘渐渐堙没于后院,后来,庶女姜玉晚出生,顾姨娘一心养育幼女,日子过得也算美满。
然而,随后的事儿谁也未曾猜到。
第18章 “这顾姨娘怎会与小厮苟且?”        
一夜,右相醉酒,踏入后院,碰巧撞见正在给女儿洗衣物的顾姨娘。
能在青楼谋生,模样自不会是差的,盈盈月光下,美人笑靥如花,目若秋水,右相心猿意马,两人春宵苦短。
顺理成章,顾姨娘再获宠爱,右相几乎夜夜宿在柳姨娘屋里,老夫人虽劝他雨露均沾,右相也不听从。
谁料,好景不长。相府夫人举行赏花宴,顾姨娘本想以身体不适为由待在小院,然,有小妾不乐意,告到老夫人跟前,说顾姨娘侍宠为娇。
因着顾姨娘青楼女子身份,老夫人本就对顾姨娘颇有措辞,平日里也从未有过好脸色,甚至当面骂过人“狐媚子”“小贱人”。一听这话,老夫人不乐意了,当即下了命令,要在赏花宴看见顾姨娘。
顾姨娘无法子,只得把幼女交给婢女照管,独自去了宴会。
赏花途中,顾姨娘头脑发昏,身子发软,得了老夫人恩准,进了偏房休息。那天天阴,宴席上那么多人,少一个多一个的不算大事。
宴席最后,因着庶女嗷啕大哭个不停,婢女携庶小姐行至宴席找顾姨娘,老夫人罢手,让人带她们去了偏房。
许是庶小姐模样生的好看,旁的贵妇,三三两两跟在后面逗她,婢女推门而入,便见顾姨娘被一男人压在身下,两人纠缠不休,意乱情迷。
赏花宴结束,这事儿传开了,有人识得,这是顾姨娘院中小厮,老夫人顿时怒火中烧,准备当众处死这对狗男女。
关键时刻,右相回府,知晓了事情原委,虽怒但见丽人娇娇啼哭,还是心软了,小厮被处死,顾姨娘自此失去恩宠,困于后院。
事情本应到此结束,然,幼女七岁那年,顾姨娘凭空消失,众人虽疑惑,但也无人在意。几天后,打水的小厮突然从井里捞出尸体,这才再次惊动相府。
怕沾染污秽邪物,当夜把顾姨娘尸体埋到荒山,接着,没几天,庶女姜玉晚被送至乡下养,对外只说,身子不好,前些天,庶女才从乡下接回来。
周嫣然道,“你听听,这事儿是不是极复杂。好端端的,这顾姨娘怎会与小厮苟且,还当众被人发现,这不是个傻的吗?”
“我觉着,这事儿定与相府老夫人有干系。”周嫣然叹气,双手撑起下巴,接着言,“不过,时日过去那么久了,近日才又翻出,想查明事情原委,也是一桩难事。”
“这庶小姐刚回府,便闹了这些个事,瞧着,也不是个让人好欺压的。”周嫣然道,这一桩桩的,竟比话本子上写的更加曲折离奇,周嫣然来了兴趣。
“希望这位庶小姐能挨过今个这一遭。”周嫣然伸手,又添置一杯热茶,递给扶楹,叮嘱着,“莫要再冻着了。”
扶楹浅笑,眸子清亮,青蓝色长裙着身,周身气质愈发温丽,发丝半挽,散落在胸前。莹白手指贴在杯盏上,热气透过茶杯传到指尖,暖烘烘的。
雾气氤氲眼眶,遮住眸中神色,扶楹指尖蜷了蜷,不知要不要去相府走一趟,考量一番,扶楹唤了唤一旁的小丫头,“你拿着玉佩,去县衙寻宋衙内,只说相府有事,需他相助,让他瞧一眼,便明白了。”
小丫头侧身,行了礼,应声,“奴婢晓得了。”
宋衙内是个好心公正的,他若前往相府,右相等人必会收敛几分。扶楹兀自轻叹,她不知事情前后,也知姜姑娘并非等闲之辈,她行此番,也只望姜姑娘能平平安安。
*
外头雨滴愈发小了,不知何时已经不下了,天色阴沉,空中蒙着雾气,水天相接,如万物聚拢一般。
一坐就是半天,天昏昏黑时,扶楹同周嫣然在福宴楼用了餐,天凉,两人又各小酌了一杯烫酒。
从福宴楼出来,盈玉早早在外候着,苏府马车停在一侧,小厮坐于前,瞧见姑娘出来,赶忙跳下来,“姑娘,天色晚了,您可是要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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